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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晝冷汗自額頭滾下,在顧卿辰強烈的壓迫感下他身子劇烈抖動起來,是他失言了,如何能說安小姐已死。
身上的壓迫之感宛若千斤,壓的黑晝身子一寸一寸往下匍匐着。
就待他即將整個人趴在地上時,那股子壓的他動彈不得的壓迫感瞬間消散。
「滾下去。」
黑晝氣喘如牛跌倒在地,一隻繡着八爪金龍的靴子赫然躍入眼帘,那張牙舞爪的猙獰樣子,看的黑晝一陣心悸。
「還不滾?」
顧卿辰冷沉之聲在頭頂響起,黑晝立馬起身抱拳不敢在做停留,退出了馬車。
見他安然無恙的出去清歌不作聲色呼出一口氣,提起的心也掉了下去。
她剛才真怕黑晝就如那日那些人,被一劍斬首。
馬車調轉車頭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很快就停在了一處山腳下。
顧卿辰下馬車,黑眸比之夜色還要濃沉,望着那山上的某處地方,他神情冷漠,看不出喜怒來。
一人在前,兩人在後,三人借着月色踩着石子與枯枝抵達了山腰位置。
與這一路行來的荒涼不同,這裏仿佛是這片荒涼中開出的綠洲。
一片枝葉茂密花叢錦簇。
一座新墓孤零零的佇立在花叢夜色之中,走近了,可見墓碑之上幾行墓志銘。
愛女安錦舒之墓——
顧卿辰緩步走上前去,手指輕輕划過墓碑上的名字:「阿姐,你說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死了,你可知騙我的後果。」
他笑意森然,比這慘白的月色還要滲人。
不曾在意地上髒污,顧卿辰席地而坐,背靠着她的墓牆緩緩閉眼:「我累了,借阿姐的地方休息一會,阿姐應該不會在意吧。」
隨着清淺呼吸聲起,他竟真的就坐在墓前,半靠着墓碑睡了過去。
黑晝與清歌站在遠處,看着墓前那道蕭條身影都不由自主別開了眼去,並默契的沒有發出動靜以免打攪到對方休息。
黎明破曉,山間一片寒意,水霧朦朧間山腰之處宛若人間仙境。
兩道修長人影站在霧氣之中,低低交談之聲傳來。
清歌:「馬上寅時了,可要去喚醒主子?」
黑晝:「不用,主子心裏有數,你我二人等着便好。」
東邊紅日升起,山間霧氣褪去,顯露出四周景致。
一玄衣男子坐在墓前,半垂着頭,一隻腿撐起其上搭着左手手臂,另一隻腿與地平行,修長而直。
他似乎還在睡着,呼吸均勻,似並未被這一夜深更露重而侵擾,也不曾嫌地上生硬。
直到霧氣褪去後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轉首看了眼墓碑站起身來。
顧卿辰扭了扭脖子,動了動腿腳,眼中一片清明,無絲毫才醒的朦朧。
他抬腳邁下台階,清歌黑晝立馬迎上前。
「什麼時辰了?」
「回主子,還有半個時辰早朝。」
顧卿辰嗯了一聲,黑甲衛與馬車依舊在山腳下等待,顧卿辰並未選擇坐馬車,而是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眾人不敢耽擱,立馬策馬跟上。
登基第二日早朝就姍姍來遲,這史上怕是也只有顧卿辰一人。
不少大臣早已等的不耐煩,皆是交頭接耳互相埋怨。
而埋怨的對象自是他們的新帝顧卿辰。
而另一些大臣卻是站在原處手持玉笏閉眼假寐,靜靜等待。
「皇上到——」
隨着李風成尖銳聲起,剛才嘈雜如菜市場的大殿內立馬鴉雀無聲,那交頭接耳的大臣也是規規矩矩垂首站回了自己位置。
顧卿辰自後殿走出,眉眼清冷,容貌邪肆,頭戴十二金冕旒,一身明黃袞服,龍袍上繡着的九條五爪金龍顯得尊貴而威儀。
他的步伐均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心頭之上,叫眾臣把心提了起來。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帝上任只多不少,今日早朝也不知道他們這位新帝要說些什麼。
李風成:「跪!」
眾臣烏壓壓下跪,齊呼:「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顧卿辰抬手:「眾卿平身。」
眾臣叩恩:「謝萬歲」
言罷,眾人紛紛起身。
不等官員們站穩,顧卿辰的聲音便起:「誰有本可奏。」
新帝上朝第一日,就算有事也無人願做那出頭之鳥,誰人不知他們這位新帝可不是那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其父薨前為其扒除了多少逆賊餘黨,連怡親王那般深受愛戴者都死在宮變之中,加之這位的手段他們可是見過聽過的,又不是天大的事,這些個官員又不傻,第一天去觸其霉頭,是頭頂的烏紗帽嫌重了嗎。
所以當顧卿辰問時,底下無一人出聲。
他銳眸掃了一圈下方,然後勾唇笑道:「眾愛卿無事?可朕卻有事,張財,把東西拿來。」
張財上前遞上一卷捲軸。
下方之人瞧此都有些好奇,不知那裏邊是什麼。
可也有那猜到的,身子都不由自主抖了起來。
隨着眾人目光,顧卿辰不緊不慢打開捲軸,然後便見他嘖嘖笑出聲來,接着抬眼目光有意無意看向了幾個方向。
而無一例外,他所看位置之人全部冒出了冷汗,若非心頭沒鬼,又怎會懼區區一個眼神。
「眾愛卿可知這是什麼?」
「這是一份名冊,其上,是所有參與一年前謀反之亂的叛黨之名,眾愛卿猜猜,今日大殿之中,有多少人在此名冊之上?」
話落大殿內一片譁然。
一年前宮變之戰有多慘烈,如今大殿內的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宮內十二門全開,叛軍攻入皇城屠戮了多少無辜宮女內侍,侍衛慘死,不少嬪妃被姦殺侮辱至死,除卻離主殿近的嬪妃與緊臨皇上寢宮的貴妃娘娘們,宮內大半都被斬於刀下,死不瞑目。
元安帝那一戰受了輕傷,太子殿下胸部中劍昏迷一年有餘,都護府嫡女如今天子的阿姐在那夜身受重傷痊癒後留下隱患,在半月前突發惡疾離世。
承平公主死於叛軍圍剿之際,其母容貴妃也在那一戰毀了容貌,之後更是憂思成疾,幾日前隨先帝去了。
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單提出來說不是誅九族的大罪。
事過一年,就在眾世家以為此事將隨元安帝的死塵埃落定時,顧卿辰卻舉着名冊告訴他們,他手中有那次叛賊的名冊。
世間驚悚之事,莫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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