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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親王福晉雖然是漢軍旗出身,但也算的上是大家閨秀,言談舉止間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覺得她太過熱切也不會讓人覺得她太過冷傲。
多麗雅和她交談了幾句下來,唯一的感嘆就是情商好高一小姐姐。
無論是自己談及科爾沁草原上的所見所聞,還是京城裏最近時興的衣裳樣式,她都能說接得住說上幾句且還都是言之有物,並不是泛泛其談。
佛爾果春和嘎魯玳兩個小姑娘也不貿然開口,只安靜的坐在一旁聽着她們說話,偶爾點點頭做些反應表示她們還在聽。
在多麗雅有意的親近之下,福晉原本緊繃着的精神慢慢放鬆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幾分:「往日外頭都在傳娘娘容色傾城,他們卻不知娘娘性子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
多麗雅俏皮的眨眨眼道:「本宮當真如此貌美?嗯~宮外的人倒是有一雙慧眼,哪像宮裏都是些半盲之人。」
福晉驚訝於她的直率坦蕩,心中的這位宣妃的印象 就更好了幾分:「娘娘倒是和臣妾心裏想像的模樣有些許的不同。」
「哦?」多麗雅追問道:「哪裏不同,在福晉原本的想像里本宮是個什麼樣的人?」
雖然二十一世紀的人一個勁的都在說不要過度在意他人的眼光,不要被他人的期望所裹挾,但世情如此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的。
最起碼多麗雅自認是俗人一個,對於他人的評價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在意的,不多但是就是存在着。
福晉順勢喝了口茶好整以暇的說道:「都說草原上的科爾沁部落出美人,端看太皇太后與皇太后便知這話當真不假,只是娘娘倒與一般的蒙古女子不同,看起來倒是更像從小養在盛京的貴女。」
多麗雅瞭然的點點頭:「這話本宮已不是第一回聽見了,記得宜嬪當初也說過同樣的話。」
「那看來臣妾與宜嬪娘娘倒算的上是心有靈犀了。」福晉語笑嫣然,看着就讓人覺得舒心不已。
「可惜宜嬪最近事忙,她宮裏的郭絡羅貴人正好有了身孕無暇分身,不然本宮一定會介紹你們二人認識的。」多麗雅想起了翊坤宮的宜嬪,那位可是個最喜歡交朋友的人。
福晉的脾氣秉性一定很對她的胃口,說不準自己還能促成一段不錯的友情,她喜滋滋的想着。
咸福宮裏歡聲笑語不停,可離它不遠的長春宮裏可就是愁雲慘澹的很。
新出爐的祥嬪甚至還沒開始抖抖她嬪位娘娘的威風,就被僖嬪這一招讓她淪為全皇宮的笑柄。
「臣妾給僖嬪姐姐請安,姐姐萬福。」
僖嬪高坐在長春宮正殿的首位上,聽着底下祥嬪咬牙切齒的請安聲,心頭就像是大熱天飲了一杯冰鎮過的酸梅湯一樣爽快舒坦。
所以也很乾脆的讓蹲在地上的祥嬪起了身道:「祥嬪妹妹現在已是嬪位了,與本宮乃是同起同坐,又何必行此大禮呢。」
既然不必行此大禮怎麼也沒見你在我剛蹲下去的時候就阻止我呀,現在說有什麼用!
祥嬪努力忍住憤怒,順着身邊的宮女攙扶起了身。
半歪着身子看起來病殃殃的說道:「姐姐說的是,是妹妹一時忘記宮中的規矩了......」
僖嬪等的就是她這句話,這邊話音剛落立馬接着她的話道:「既然祥嬪自己都已經認錯了,本宮作為一宮主位自當有教導長春宮內宮妃的職責,那本宮罰你抄寫宮規二十遍,妹妹可有不服?」
祥嬪:「......臣妾不敢!」
「本宮就知道妹妹是最懂規矩的了!」僖嬪像是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根本就不給祥嬪說話的機會,話密的插都插不進去:「妹妹向來勤謹奉上,那麼在你罰抄禁足的這段時間裏,敬事房的綠頭牌本宮就派人先去摘下來了。」
祥嬪:「......」
「啊~還有,看本宮這記性都快忘了。」僖嬪小嘴嘚吧嘚吧個不停:「妹妹要罰抄想必就沒有時間照料小阿哥了吧,本宮作為『一宮主位』自然是要為你分擔的,那就將小阿哥先帶到本宮前殿的東配殿去住吧。」
「妹妹放心,本宮早就命人收拾好了,就等着小阿哥住進來了。」
「關於小阿哥的乳母本宮也早就找好了,已經同貴妃娘娘打了招呼,如今就在東配殿裏等着小阿哥呢,妹妹無須擔憂一切放心交給本宮就好!」
祥嬪:......
她像是第一次見僖嬪一樣,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這還是那個被自己和萬黼騙的團團轉的僖嬪嗎,怎麼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一直伺候在僖嬪身旁的竹溪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她就知道這祥嬪不是什麼好東西!
於是她果斷伸手示意趕緊滾出正殿:「祥嬪娘娘請吧~」
祥嬪被這主僕倆一唱一和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個不停,像是下一秒氣喘不上來就會厥過去一般。
竹溪決定先發制人,主動站到了祥嬪身邊,伸手牢牢將她的手臂鉗住,半強硬的說道:「娘娘可得好好注意身體,您剛剛出月子就被罰了宮規,若是您不甚暈過去,只怕那綠頭牌一時半會兒是掛不回去了。」
一副奴婢是為你好的樣子徹底將祥嬪噁心到了,自己從前怎麼沒發現僖嬪和她身邊這個賤人這麼會裝腔作勢呢 ?!
長春宮後殿伺候的宮人,自萬黼阿哥過世後變被僖嬪做主裁去了大半,只留了樂志軒里的幾個。
祥嬪前幾日一直在坐月子,僖嬪和竹溪也有意不叫她曉得,所以她被瞞得嚴嚴實實的,就算從正殿鎩羽而歸也驕傲的昂着脖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誰知道她回了後殿卻發現原本在益壽齋伺候的宮人 全都不見了蹤影,她奮力甩開了竹溪的手,指着她的鼻尖質問道:「益壽齋里的人呢?啊?人呢?!」
聲音之悽厲讓竹溪受不住的想捂着耳朵,再這麼聽幾句只怕她非得得耳鳴之症不可。
「娘娘這是何出此言,萬黼阿哥不是月前已經夭折了嗎。」她裝作聽不懂的模樣,滿臉無辜的回答道。
祥嬪氣急敗壞,指着竹溪的手都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本宮問的是這裏頭原本伺候的那些太監宮女呢?她們都去哪兒了?!」
竹溪『噢~』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來娘娘您說的是她們呀,她們當然是回到她們該去的地方了。」
祥嬪都快將一口銀牙都咬碎了:「她們到底去了哪裏?」
「萬黼阿哥如今已然沒了,那麼那些伺候他的人就應該被遣回內務府,再由內務府重新分配差事了,娘娘您知道的,宮裏可不養閒人~」竹溪語調極其的輕快,和面前怒髮衝冠的祥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祥嬪面色突然從漲紅變成了慘白,那速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專門去蜀地學過變臉呢。
竹溪心中嗤笑,這就怕了?當真是沒出息的緊!
敢做就別怕人查出來呀,益壽齋里的宮人是最知道祥嬪母子真面目的人了,畢竟祥嬪之前也沒想着瞞她們。
說不準打的就是震懾宮人的主意,讓那些人看看她們母子連一宮之主的僖嬪都能玩弄於股掌之中,也就不怕宮人不將她們母子放在眼裏了。
如果說竹溪對僖嬪是恨鐵不成鋼,那麼對祥嬪就是純純的厭惡和討厭了。
僖嬪本身性子良善從不與人交惡,和祥嬪同處一宮這麼長時間以來,從未在吃穿用度上為難過她們母子,沒成想她們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事來。
竹溪本身就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為了報董鄂福晉救命之恩就果斷選擇入宮陪伴僖嬪,所以她對祥嬪的厭惡就更深了一層。
見祥嬪如此的狼狽不堪,她心中痛快的只想大笑三聲:「祥嬪娘娘放心,我家娘娘知道您心善捨不得益壽齋的宮人,所以為了安您的心,特意派奴婢去了一趟內務府,同那裏頭的嬤嬤總管們都說好了,一定會『好好』關照那些宮人的!」
祥嬪眉心一跳,從竹溪口中說出的『好好關照』一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強笑着說道:「是嗎...那便好極了...」
竹溪十分滿意自己所看到的,祥嬪這一臉的僵硬神色極大程度的取悅了她,她決定一會兒回去在僖嬪面前繪聲繪色的重新複述一遍自己看到的。
要讓僖嬪娘娘也跟着高興高興,受了祥嬪這麼多年的氣總得討些利息回來才行。
將人一路送到了樂志軒門口,竹溪施施然的轉身離開了,因此也就錯過了祥嬪看她時的陰毒表情。
不過就算看到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依照祥嬪那不入流的手段最後倒霉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祥嬪往正殿走一趟,除了領到了宮規罰抄大禮包之外再無其他的收穫,拉長着老大一張臉帶着滿身鬱氣的走到了小阿哥搖籃的旁邊。
如今景仁宮裏的胤禛阿哥已經不能被稱作小阿哥了,祥嬪新生的這個才是最小的,宮裏人也很快的就換了稱呼。
原本伺候萬黼阿哥的乳母這次又負責小阿哥的餵養,對祥嬪也不算是陌生,見她來了急忙行禮道:「奴婢給祥嬪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祥嬪看了眼襁褓里小小的人兒,扯了扯嘴角道:「起來吧。」
「謝娘娘。」
然後便是長久的沉默,乳母和祥嬪像是陷入了什麼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一樣,誰都不肯先開口說話,殿內一時間沉寂了下來。
「嬤嬤,小阿哥最近喝奶的情況怎麼樣?平日裏你的奶水還夠嗎?」
祥嬪冷不丁的開口發問道,那不帶一絲溫度的語調將奶嬤嬤的雞皮疙瘩都激了起來。
奶嬤嬤戰戰兢兢的努力斟酌着話語緩緩回答道:「回娘娘的話,小阿哥每天睡覺的時間長,喝奶的次數並不多,奴婢一個人也盡夠了。」
雖然她不排斥多一個人來分擔工作,因為這並不會導致她俸祿的減少,奶嬤嬤只是單純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小阿哥本就是早產,食量必定比不上正常月份出生的孩子,她一個人有時都還有剩的呢。
沒成想祥嬪聽到她的話後整個人就像是被戳中了什麼痛點一樣,甚至都顧不上一旁還在熟睡的小阿哥,對着奶嬤嬤就是一頓大聲的斥責。
「你在渾說什麼!你一個人的奶如何能夠小阿哥喝飽,當年萬黼阿哥都有兩個奶嬤嬤伺候着的。本宮看你就是怕人搶了你的活計,才故意這麼說的!」
聞言奶嬤嬤急壞了,她剛想解釋就聽見搖籃里傳來了細弱的像是小貓崽子一般的哭聲。
那聲音一聽就是身體有虧損,與胤禛阿哥出生時嘹亮的嗓音根本就不能比。
祥嬪面色一變立馬就將孩子抱在了懷裏,同時 口中不住的輕哄道:「小阿哥別怕,額娘就在這兒呢,別怕啊......」
不知是為何小阿哥還是哭個不停,無論祥嬪怎樣安撫都見效果,奶嬤嬤本想上前幫忙也被斥退了,只能在一旁手足無措的看着她。
小孩子的聲音本就稚嫩脆弱,還沒哭多長時間就聽出了微微沙啞,奶嬤嬤畏懼祥嬪的氣勢不敢上前,但才走到門口的竹溪可不怕。
只見她上來就對着祥嬪行了個極其敷衍的禮,然後迅速出手將祥嬪懷裏的小阿哥抱了過去,交到了她身後的嬤嬤懷中。
「竹溪你這做什麼?快將小阿哥還給本宮!」祥嬪一個不注意就被搶了孩子,反應過來後便是立即想要來搶。
竹溪本就是苦出身,力氣不知道要比她大出多少,祥嬪推她肩膀的手根本就沒用,竹溪連身子都沒晃動一下。
「娘娘還是趕緊回樂志軒抄寫宮規吧,僖嬪娘娘還在等着您的二十遍宮規呢,小阿哥就由奴婢帶回綏壽殿安置了。」
「你...你們這是想要強搶嗎?信不信本宮去皇上那兒告你!」祥嬪色厲內荏的說道。
竹溪垂着眸子一副恭敬謙卑的模樣,柔聲道:「祥嬪娘娘若是覺得我家娘娘此舉不妥,大可去乾清宮找皇上分辯。只是容奴婢多嘴一句,我家娘娘早已向貴妃娘娘稟了明了此事,貴妃娘娘並未反駁。」
「想來皇上也不會因為您而駁了貴妃娘娘的面子吧。」
祥嬪:......
她這回是真的想暈過去了,短短一個月子的時間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僖嬪這是鬼上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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