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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三公主是如何同兆佳貴人說的,從那天開始就恢復了每日來咸福宮上學。
多麗雅對此也沒說什麼,反而是康熙來咸福宮看她時問了一句。
她是這麼回答的:「兆佳貴人一心為着公主着想,自然知道什麼樣的決斷對公主來說才是最好的。」
康熙聽完後沉默了許久當晚就去了儲秀宮兆佳貴人那兒留宿。
多麗雅深藏功與名。
時間一晃便已至十二月,悶熱的夏季已經過去,皚皚白雪紅牆綠瓦分外清幽。
多麗雅卻整日精神抖擻的,往景仁宮跑的次數愈加頻繁。
「啟稟貴妃娘娘,宣妃娘娘到了。」齊眉從殿外走進輕聲的說道。
佟貴妃翻閱敬事房存檔的手一頓,無奈的道:「她怎麼又來了?」
這個『又』字用的非常有靈性,自十一月開始,宣妃就經常往她的景仁宮來,還美其名曰:交流感情。
佟貴妃只想問交流什麼感情?
要知道她們兩個可是對立的關係,不是應該相互爭寵你看不慣我我也打不死你的整天冷嘲熱諷嗎?
為什麼宣妃整天往她宮裏串門子。
哪裏像是一個正經嬪妃該做的事兒?!
「臣妾近來得了些新奇的點心方子,特來和貴妃姐姐分享分享,但姐姐好似不太歡迎臣妾?」
多麗雅人未至聲先到,顯然她聽見了佟貴妃剛才的話。
佟貴妃身子一僵,露出個無可奈何的笑容道:「妹妹說哪裏的話,本宮怎會不歡迎你呢,你來本宮高興還來不及呢。」
多麗雅步態從容的走進殿裏,一眼就看出了佟貴妃的言不由衷也不戳破,柔聲道:「那臣妾可就放心了,原本還擔心打擾到姐姐了,看來以後得更加勤快的往景仁宮跑才行。」
佟貴妃臉上的笑意一滯,很想說大可不必,但勝負欲不允許她往後退:「那本宮就靜等着妹妹上門了。」
多麗雅心中發笑,看到佟貴妃吃癟對她來說就像是大夏天裏喝了一整瓶可樂一樣爽快。
主打的就是一個心情愉悅。
連枝和齊眉互相對視一眼,不是很明白自家主子和宣妃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親近了。
就因為這連續一個月風吹不動雨打不動的每日相見?
貴妃也不是這麼容易被打動的人啊。
話說至今她倆都沒搞清楚宣妃為什麼老往景仁宮跑,明明之前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這點不僅她們沒弄明白,就連佟貴妃本人也稀里糊塗的。
好像就是從某一天開始宣妃就打着交流感情的名號成天的往景仁宮來,她還懷疑過是不是宣妃有陰謀想要害她。
結果連枝和齊眉將整個景仁宮翻過來查一遍都愣是沒找到不對勁的地方,幾回下來她也就隨她去了。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時間一長自然會露出馬腳,佟貴妃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而被她視為賊的多麗雅正在腦子裏和系統瘋狂發問:「你確定烏雅氏就是明天生產?」
【當然,胤禛出生於康熙十七年農曆十月三十日,換成新曆就是明天!】
系統分外不滿多麗雅對它的懷疑。
「那不是之前我弄錯了嗎,還以為他就是出生在十月份,差點惹出笑話來。」
多麗雅想起這件事就恨不得以頭搶地,因為忽略了新曆和農曆之分,在農曆十月三十日那天她一醒來就興高采烈的準備帶着賀禮往景仁宮去看看未來的雍正帝幼崽時的模樣。
還是卓娜及時制止了她,才沒出洋相丟臉丟到整個皇宮都知道。
在原來的世界裏清朝都快被穿成了篩子,尤其以雍正朝最多。非常有名的那部清穿電視劇《xx驚心》就是多麗雅對雍正帝好奇心的開始。
後來去翻了史書之後對四四就更加憐愛了,這是什麼美強慘大男主崛起的一生啊!
少時被夾在生母德妃和養母佟貴妃之間處境艱難,為了給養母沖喜十三歲就娶了年僅十歲的妻子,但養母還是過世。
長大後被康熙命令輔佐太子,和生母德妃母子關係依舊緊張。二十六歲時唯一的嫡子也不幸夭折,此後更是再無嫡出子女誕生。
太子胤礽廢立一向與他交好的十三弟胤祥被幽禁,雖然最後登臨帝位也只在朝短短十二年。
雍正可以說是多麗雅在清朝12位皇帝中最有好感的一位,對於他的降生她當然要去看。
一個多月的交流感情還是有一定的效果的,比如這次齊眉給多麗雅奉上的就不是之前佟貴妃喜歡的舒城蘭花茶,而是咸奶茶。
也不知道佟貴妃是從何處得來的草原上的茶磚,反正多麗雅喝起來覺得和科爾沁的別無二致,甚至還起了想從景仁宮帶一些回去的念頭。
「齊眉的手藝真是越發好了,臣妾瞧着比自個兒宮裏的卓娜都要出眾不少呢。」多麗雅心情好誇獎的話就脫口而出。
佟貴妃看了一眼垂頭斂眸的齊眉也跟着說了句:「這整個景仁宮裏也就她最得本宮心,妹妹可別同我搶才是。」
聽到這話的齊眉有些受寵若驚,要說宣妃誇她她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能從佟貴妃口中得到這麼高的評價是她沒想到。
景仁宮中最得貴妃心意的難道不是連枝嗎。
就連連枝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貴妃娘娘這麼說奴婢可要吃齊眉的醋了,奴婢從小伺候在您身邊,沒想到連她都比不上。」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一看就知道同佟貴妃的關係要親昵一些,多麗雅長了眼睛自然不會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之色。
倒是可惜了齊眉,瞧着和卓娜還真的像,這種像並不是指容貌相像,而是指氣質,做事妥帖又有章法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年輕版的卓娜嘛。
多麗雅對她的印象極好,比起連枝的諂媚奉承她更偏向齊眉,每回到景仁宮也是齊眉伺候的最多。
佟貴妃也不是個瞎子,連枝和齊眉哪個更好她怎會分不出來,無非是念着從小伺候的情分,對連枝要寬容一些罷了。
多麗雅心中感嘆,佟貴妃雖然喜歡吃醋了一些,但實際上是個長情的人,對康熙是這樣,對連枝也是這樣。
往往這樣的人是最容易被身邊人所傷害,她付出的信任會成為他人傷害她最好的武器。
若是讓她知道自己青梅竹馬一往情深的皇上表弟從來就沒想過要立她為皇后,不知會悲傷難過成什麼樣子。
【你你你不會要把這件事告訴她吧?】
系統結結巴巴的問道,它和佟貴妃接觸不多,但也知道她對康熙有多麼深的感情,這話要是說出口佟貴妃真的會炸。
不管是精神層面還是物理層面。
多麗雅借着喝茶的動作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個傻的,在佟貴妃沒有完全斬斷對康熙的眷念之前,我當然不會說。」
話一出口最先倒霉的就是她本人,她舒坦日子還沒過夠,不想沒事找事的尋死。
【那就好那就好。】
系統怕的就是她腦子熱血一上頭開始胡說八道,碰上那些脾氣好的人還好說,頂多以為她是在胡編亂造,但若是碰上如佟貴妃這般的,它不用想都知道結局是多麼的慘烈。
它暫時還不想換宿主。
雖然現在這個宿主懶了一些,話密了一些,吃的多了一些,沒事就喜歡和它抬槓,但是它還是很喜歡她的。
「安啦安啦,如果我要說的話一定會找個好時機再開口的,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多麗雅信誓旦旦的跟它保證道。
系統才不相信她的話,要是哪天不衝動那就不是多麗雅了。
之前胤禶和景陽宮受辱宮女的事兒不就可以證明,多麗雅有時候喜歡多管閒事。
【呵呵呵,我信你個大頭鬼。】
不管系統如何嘲諷她臉色都沒有絲毫的改變,端的是一副八面不動的玲瓏模樣。
佟貴妃將手邊的敬事房記檔遞了過去道:「這是這個月的侍寢記錄,你看看。」
這個月,若是她沒記錯日子,今天才十二號吧,多麗雅有些茫然的翻了翻:「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還請貴妃姐姐明示。」
佟貴妃等着看好戲的表情一滯,咬牙切齒的道:「你難道沒發現這個月皇上都沒往咸福宮走嗎?」
多麗雅嗐了一聲很想說皇上不來才好,僅存的理智在最後關頭讓她管住了自己的嘴,措辭半晌才道:「皇上的腿長在他自己身上,想去哪裏豈是臣妾可以置喙的。」
原諒她面對着佟貴妃實在做不出吃醋的模樣來。
在一個真心愛慕康熙的女子面前,多麗雅那拙劣的演技分分鐘會被看穿。何況她原本也沒想隱藏這件事,誰規定了嬪妃就一定要愛皇上愛的死去活來的才行。
現如今這整個宮中的嬪妃里,像多麗雅這樣的比比皆是,只是她們沒有勇氣說出來而已。
她們大多是因為家族權勢才會被送進宮中,情愛對她們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也只有極少數人才會將康熙真的當一回事兒。
沒錯,她說的就是佟貴妃。
多麗雅覺得當年佟府送佟貴妃進宮的目的肯定也不純粹,純粹的只有佟貴妃而已,就連康熙不也顧忌和佟氏一族在前朝的權勢,為防止外戚專權立了鈕祜祿氏為繼後嗎。
佟貴妃為了情意進宮為妃,卻沒想過康熙早已不是那個少時會為了給她采一束花而爬樹的男孩了。
康熙身為帝王他的情意本就是這個世上最不靠譜的東西,多麗雅從不愛慕他自然旁觀者清,但佟貴妃則是當局者迷。
而且還迷的不清。
佟貴妃沒能如願以償的在多麗雅臉上看到傷心落寞之色,反而看出了一臉的坦蕩,後知後覺的道:「難道你......」
多麗雅笑笑立刻打斷了她的話,示意一旁還有伺候的宮女在場,有些事情大可不用說的這麼明白:「貴妃娘娘,您宮裏的烏雅氏是不是即將臨盆了?」
這話題轉的生硬,佟貴妃點點頭道:「本宮請太醫來看了,說是就是這幾日的事情,一應的生產要用的東西本宮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就等着她發動呢。」
多麗雅很想給她豎一個大拇指,嬪妃生產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哪怕烏雅氏現在已經與罪人無異,但皇子畢竟是皇子,該有的重視還是要有。
她的咸福宮裏都是已經會跑會跳的孩子,對於嬪妃生產該怎麼辦是一竅不通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見佟貴妃已經安排妥當她也就不再多嘴,留下一張簡單版焦糖布丁的做法單子之後就回了咸福宮。
嘎魯玳和佛爾果春剛剛午睡醒來,對於她才從景仁宮回來的事見怪不怪。
「宣娘娘,您又從景仁宮回來了。」
佛爾果春帕子醒了醒神,軟軟的嗓音聽的多麗雅手癢的不得了。
嘎魯玳眼神迷茫但接話的速度一點也不慢,堅決不會讓她大姐姐的話掉在地上:「肯定的啦,額娘這一個多月每天都要往佟貴妃那兒去。」
多麗雅摸了摸她們的小臉頰笑着道:「景仁宮的烏雅氏要生了,本宮當然得去看看了。」
佛爾果春人小但記性卻極好,知道烏雅氏與多麗雅不睦有些疑惑的問道:「您去看她做什麼,有佟貴妃守着難道還會出什麼問題嗎?」
多麗雅心中暗道這可不一定。
系統就是打算在烏雅氏生下孩子之後讓她直接難產過世,她這一個月每天往景仁宮怕也是因為這個。
佟貴妃雖然愛吃醋嫉妒,但孰輕孰重還是分的清楚,她看不上烏雅氏但對她肚子裏的孩子卻非常重視。烏雅氏雖在禁足,但一應的用度佟貴妃從沒少她的,甚至比之嬪位也不差什麼。
「女子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門關上走一遭,是一件再驚險不過的事情,沒到最後生產那日誰也不知道結果。」她柔聲解釋道。
生孩子這件事對兩個小姑娘來說還太過遙遠,佛爾果春從出生起就一直在宮中長大,但由於年紀尚小誰也不准她往嬪妃生產的地方去,對於生產的危險她還是第一次聽見。
嘎魯玳也差不多,榮嬪生長華長生時她還是需要嬤嬤抱着的年紀,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唯有生胤祉時她有點印象,那日的鐘粹宮燈火通明,夾雜着榮嬪的哀嚎喊叫和宮人慌亂的腳步聲,對她而言於噩夢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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