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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袁嬤嬤作死的表情,多麗雅始終面色不變,菖蒲差點被氣了個半死。
她站在多麗雅身後,看着袁嬤嬤的眼神差點都冒出火光來了,這老貨剛才眼睛往哪兒看呢!
哪怕多麗雅背對着都能感知到她那格外急促的呼吸聲。
「雄才大略、威武不凡?袁嬤嬤這描述怎的這般籠統,古往今來能和這兩個詞對上的帝王不知有多少。」多麗雅稍顯懶散的往椅背上靠去,後又想起了什麼佯裝驚訝的捂住嘴道:「說的如此抽象,該不會袁嬤嬤你從來就沒見過皇上吧?」
她如此明顯的裝模做樣,菖蒲都表示不忍直視偏過頭不再去看她,心道就是主子的演技連兩歲多的四公主都比不過。
起碼四公主鬧着要吃甜糕時還是能從眼中逼出幾滴淚的,主子嘛……要求不要那麼高。按照宣妃主子的話來說,就是她本來也不是靠演技在宮裏站穩腳跟的,有時候態度真摯些反而能更加打動人。
但是這個『人』絕對不是指衣庫的袁嬤嬤,那麼宣妃主子如此做作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噁心對方!!
不得不說菖蒲猜的很準,多麗雅就是在逗袁嬤嬤玩兒。
之前說的一筆勾銷不再追究的話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畢竟就算袁嬤嬤說的再怎麼天花亂墜,能不能記起康熙模樣還不是多麗雅一句話的事兒。
她一句還是想不起來,袁嬤嬤還是難逃責罰。
袁嬤嬤到底有沒有見過皇上呢?答案是沒有的。
她年少時被家人送進宮當差起便一直在內務府里當差,因着她的相貌委實不太好看,也沒有嬪妃願意把她要到身邊伺候,至於御前於她更是痴心妄想。
後來她年紀稍大些因着會算數便被打發到了衣庫做個記賬宮女,有幸被前一位衣庫管事嬤嬤看中帶在身邊教導過幾年,直到師傅過世後她就理所應當的成了衣庫現任管事。
但就算她現在已經是衣庫管事的,她也依舊沒有資格來往乾清宮更別提見到皇上了。當年顧問行總管還在的時候她曾私下拜託過一回,讓她能夠親自將衣裳送到乾清宮,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能見皇上一面。
只可惜還沒等顧問行開始着手安排,他便被康熙直接趕去了宮外。袁嬤嬤銀子使了卻沒得到想要的結果,失望可想而知。
後來她就莫名多了一項樂趣,那便是在衣庫進新宮人的時候,在他們面前大言不慚的提起皇上,說皇上到底有多麼威風凜凜權傾天下。
剛入宮的宮女太監年紀本就不大,最是容易被人忽悠的時候,旁人說什麼他們都極易相信,何況說話的人是宮中多年的的老嬤嬤,袁嬤嬤通過這種方式得到了自我滿足感。
是以,現在她一聽宣妃的話當即便急了:「奴婢自然是見過皇上的,衣庫負責為宮中所有主子們製衣,皇上自然也不例外。」
多麗雅聞言點點頭,口中拖出一個長長的『哦——』,充滿了靈性,也不知她到底信沒信。
「既然你也說了,衣庫負責為所宮中所有主子製衣,那本宮且問你,本宮這個宣妃難道就不是正兒八經的主子嗎?!封妃的聖旨現在可還在咸福宮裏放着呢,本宮記得內務府里應該也有存檔才是。」多麗雅微掀唇瓣,再開口時便是冷意十足:「上月咸福宮就將本宮要制春衣的話帶了來,但據說衣庫到現在仍未開始動工?」
「可是確有此事?」
她語速極快,帶着濃濃的威壓,袁嬤嬤臉色又開始蒼白起來。
「奴婢……入春後,後宮裏各個宮室的娘娘都吩咐衣庫趕製春衣,衣庫着實是有些忙不過來,還請宣妃娘娘明查。」袁嬤嬤以頭叩地,看着分外誠懇。
但多麗雅才懶得聽她辯解呢,動作飛快的站起身,方才在卷做一團的鞭子突然散開,砸在地面發出『啪』的一聲。
明明不算多麼大聲卻震的在場所有人眼睛都瞪圓了,特別是袁嬤嬤她還以為鞭子是衝着自己來的,身子忙不迭的往後頭仰,企圖離鞭子遠一些再遠一些。
她年紀已然不小了,若是身上挨了鞭子能不能趁到傷口恢復都是個問題。
這麼想着袁嬤嬤往兩邊身側瞄了兩眼,準備待會找個人幫她擋鞭子。偏偏她身邊跪着的都是宮女,幸好手上力道還算大,若是強行拉扯必是一拉一個準。
袁嬤嬤可不會去考慮被她拉來擋鞭子的宮女若是不小心傷到了臉要怎麼辦,她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受傷。
好在,多麗雅也沒有想在她身上甩鞭子,反而提着鞭子往衣庫里存放各種用來裁衣布料的地方去了。
待到她看到咸福宮之前送來的布料被隨意的丟在一邊,和一堆雜亂的像是邊角料的東西放在一起後,她怒着怒着便笑出了聲。
「好啊,好的很!衣庫還真是膽大包天!」
說着她便利落的一揮手,狼鞭凌空舞出一道弧線,下一秒那放着邊角料的桌子便從中間碎裂開來,一條白色的鞭痕留在那桌子上,一眼便讓人看得出用鞭子的人到底有多麼嫻熟。
「娘…娘娘,您!」菖蒲被耳邊的鞭聲嚇得差點跳起來,待看到一桌子碎裂的仿佛像是被什麼東西切割的那樣整齊後,她看向多麗雅的眼神都變得崇拜起來。
強!這真的太強了!
有同樣想法的還有袁嬤嬤和衣庫的一眾宮人,他們從沒想過有人敢在宮中動手,而且身手看起來還這麼厲害。
衣庫霎時安靜下來,靜到連抽氣聲都帶着明顯的克制,不敢在發出聲音,若是引得宣妃娘娘心情不快,鞭子沖他們來該怎麼辦?
多麗雅表示他們還安靜早了,帶着狼鞭來衣庫只揮一下多可惜啊,當然要物盡其用抽個盡興啦。
於是衣庫一眾宮人便看到宣妃娘娘像是瘋了一樣,瘋狂的舞着長鞭,將殿內所有的布料錦甚至還有已經製作完成的衣裳用鞭子劈成了兩半。
有些碎成兩半還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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