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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教訓,莊明月不過八點,就回去了,順便去了趟醫院,拆了線,傷口癒合,還有道明顯的傷疤,已經結痂,少用力就不會裂開。
江家。
書房裏,透着一股無形的壓力,江裕樹坐在辦公桌前,等開完視頻會議,才掀起眸子看着站在面前的人,身上衣服穿的不倫不類,「這些天都不回家,在外面都在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你不都是知道嗎?」江野雙手揣在衣兜里,摸着口袋裏的打火機,歪着頭回道。
江裕樹身子閒散慵懶的往後一靠,「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是知道你的一舉一動,我派人監視你不是因為你能對我造什麼威脅,只是讓你在外面少給我惹麻煩。是不是覺得讓你姓了江,就能無法無天?」
「今天我在公司,收到了法律部起訴案,說你校園霸凌鬥毆…」
江裕樹拿出桌上的文件,直接丟在他的面前。
「我最近在忙公司的事,一直沒有管你,本以為你會安分,現在就給我這麼大的一個驚喜?嗯?」
江野笑着從地上撿起那封文件,「不過就是同學之間開個玩笑而已,大哥用不着聽他們的一面之詞。」
這聲大哥,他倒是叫得順口。
突然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敲響,隨即一個三四十歲貌美的婦人走了進來,手裏端着兩杯牛奶還有些點心走進來,「見你還是忙工作,我就給你做了些點心,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沈柔今年不過四十,皮膚保養得很好,看着最多是三十歲出頭,眉眼柔情似水,有江南女子獨有的韻味,狹長勾人的狐狸眼,江野就是遺傳了沈柔。
沈柔的到來,讓原本詭異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江裕樹從來都不會掩飾對這個女人的深惡痛絕。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沈柔絲毫不生氣,聲音柔柔地說:「是不是江野又做錯了什麼?江野,還不給你哥跪下道歉。」
江野眉頭瞬時緊皺着,垂着眸子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沈柔,見到母親那雙柔軟的眸子,似乎帶着苦苦的哀求。
江野舔了舔後槽牙,冷諷笑了聲,單膝彎曲,雙腿跪在了江裕樹面前。
沈柔轉過身,「裕樹,你看阿野也跪下了,他也知道錯了,見他年紀還小不懂事份上,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江裕樹:「怪不得是母子,腿天生就是軟的,習慣了跪着站不起來,既然這麼想跪,滾出去給我跪着,等這件事解決了,再給我起來。」
沈柔上前攙扶着江野:「阿野,聽你大哥的話。」
江野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什麼,站起身後,走了出去。
書房的門重新被關上後,沈柔溫柔似水的眸子,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是媽媽沒用,讓你受了委屈。」他撫摸着江野的臉。
江野自始至終從沈柔進來開始起,一句話都沒說什麼。
「沒事,回去吧!我會想辦法的。」
「沒關係,江叔叔他今天不在,媽媽在這裏陪你。」
「你在這裏能做得了什麼?」
沈柔捂着口鼻,側過一頭,咳嗽着。
江野關心問道:「藥吃了嗎?」
沈柔有哮喘病,是當年那件事留下的後遺症。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沒有治好,只要注意就很少會發作。
「放心吧,吃了。」
「你到底又惹了什麼事?媽媽不是告訴過你,收斂收斂你的性子,別再給你江叔叔添麻煩了,現在在江家他也很為難。」沈柔看着他,嘴上說着,可還是不忍心責怪他半分。
江野懂事的點頭,「我知道,你回去睡吧。」
江野把她哄走後,跪在書房門口地上。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半。
書房裏的人也沒有從外踏出來一步。
直到江野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見到來電人,江野不看一眼的掛斷。
莊明月剛從浴室里出來,手裏用干毛巾擦着從發,身上飄着一絲霧氣,這個點對江野來說是剛開始的夜生活,順便突擊檢查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麼。
電話剛打過去,就被掛斷了。
莊明月眉頭一皺,這麼快掛電話,他是心虛還是做什麼?
很快她又撥了過去。
對方遲遲都沒有接。
在打第四個電話時,對方很遲才接起。
莊明月聲音沉沉的開口,「為什麼現在才接?江野,你到底在幹什麼?」
江野好笑的開口說:「聽着怎麼這麼像女朋友查崗!幹嘛,害怕我出軌啊!」
莊明月:「是不是又在外面鬼混?我就知道,你對學習只有三分鐘熱度,今天我讓你帶回去做的試卷做了嗎?你要是真這樣,我就算把時間全都浪費在你身上,都救不了你。」
「凶死了,以後誰敢娶你。等會兒再說,掛了!」
電話被掛斷之後,莊明月聽着胸口門口就悶着一股氣,不過她靜下來,也沒有聽見有任何嘈雜的聲音,很安靜。
這麼長時間不接電話,就是怕她查崗,所以就躲到了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莊明月氣的直接把手機丟在床上,成績好不容易好點,又開始荒廢,真是沒救了。
但是很快,床上的手機震動了兩聲,是江野發來的消息。
江野:真題卷子做了,這幾年的題目難度都差不多,作文我都寫了,等我洗完澡,再拍照給莊老師看看?
還是說,莊老師想看別的?
我不介意犧牲色相。
莊明月看着文字,無奈地搖了搖頭,內心毫無情緒波動,直接忽視了他後面的文字,回覆說:記得每天睡前,背五個英語單詞,明天要抽。
江野對着手機笑了聲,只是那笑意很淺:嗯。
沒過多久,書房門打開,裏面的人走出來。
江裕樹眼神泛冷,「想要跟你那母親繼續在江家待下去,就離她遠一點。」
江野:「這點恐怕要讓大哥失望了。她黏得緊,甩都甩不開。」
江裕樹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晲着眸子看着他,「你除了跟你那下三濫的母親一樣會使手段,還會做什麼?」
江野仰起頭,無畏的與他對視,「起碼目的達到了,但是…她卻對你,不願接近半分。」
江裕樹倏然抬起腳,踩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微微俯下:「憑你也想跟我爭?」
「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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