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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明月關了燈,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離開。
深怕他真的會來,她穿了身睡衣睡褲,去了隔壁主臥。
她剛躺下,身旁的人就湊了過來,從背後抱着她,慵懶散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去哪了?」
莊明月有些心不在焉的說,「怕吵醒你,就回房間洗了澡,睡吧。」
「嗯。」江裕樹聞着她身上那股好聞的味道很快又入睡了過去。
莊明月伸手關了床頭櫃邊的燈,整個臥室立馬陷入一片漆黑中,閉着眼睛,她強迫不讓自己多想。
以他現在能力,還不敢跟江家作對,以後她會是江家太太,他們之間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的牽扯。
哪怕她確實怕站展宴,害怕他的威脅,手段。
以前的事,不應該在繼續下去。
她也不可能三番兩次的讓他威脅。
不知不覺間,困意上頭,很快就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晨曦餘光落下,
莊明月伸了個懶腰,在探出被子時,第一眼看到的是唇邊抿着笑的男人。
「早。」
莊明月:「早。」
「不早了,起床?」
「幾點了?」
「十二點。」
莊明月也沒想到自己睡到這麼晚,「幾點起的,怎麼都沒有叫我?」
「未來江太太可以偷懶,多睡一會兒。」
「我先起,給你去擠藥膏,記得換衣服。」
莊明月:「好。」
江裕樹換好衣服,給她擠好牙膏,遞給她時,鏡子裏的人眼瞼下是一片青色,「要不要請個心理醫生看看?昨晚聽你一直在說夢話。」
莊明月刷牙的手頓了下,「我…都說什麼了?」
江裕樹從身後抱着她,雙手摟着她的腰,低下頭在她脖頸間吻了吻,「忘了,沒聽清。」
「是嘛?昨晚做了什麼夢,連我都自己都忘了。」莊明月吐了口中泡沫,快速刷好牙,接過他拿過來的毛巾,擦了擦嘴,「對了,暖暖好了嘛?等會我們去醫院看看她吧。」
要不是當時暖暖把她推開,不然受傷躺在醫院裏的人也不是她了。
「好,等會我陪你一起。」
經過昨天那件事情之後,江裕樹以後也不敢放任她一個人出去。
一個人太過危險,他不會放心。
今天江裕樹難得休息一天,親自開着車。
到了醫院,莊明月眼底閃過一道不自然的神色。
怎麼會是這家醫院。
沉楓從醫院大門口走出來,「總裁,明月小姐。」
沉楓還在醫院,難道他昨晚忙了一夜?
上了住院部的電梯,沉楓按了樓層號。
江裕樹問:「事情處理怎麼樣。」
「差不多了,昨晚的流浪漢正是警方緝捕的兇殺犯,六年裏姦殺了不少學生,最近他一直蹲在各大學院門口,專門挑落單的學生。」
莊明月:原來是這樣嗎?可是展宴為什麼要對他下手,她不信是為了幫警方抓人,明顯就想將人置之死地。
展宴和他有事什麼仇,會讓張霖親自出手抓他?
莊明月帶了一束向日葵,老地方買的花。去的時候只剩下,這最後一束了。
病房裏蘇暖暖的家人都在,許言單莫成也沒有離開。
蘇暖暖一口吃着蘋果,一口吃着桃子,這胃口這麼好,看來她的擔心算是多餘了,不過見她沒事,莊明月也放下了心,對蘇暖暖,莊明月除了感謝還有愧疚。
蘇暖暖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莊明月,她開心的像個什麼似的,「明月!」
江裕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於是他跟沉楓在外面等着。
莊明月走進病房,看到面前一對夫妻一胖一瘦,莊明月一時間卻一點都看不出來,蘇暖暖長得到底像誰。
蘇父:「你是來看,暖暖的吧。」
莊明月點點頭,「嗯。」
蘇母:「那你們年輕人聊,我跟她爸正好要去樓下吃點東西,你們好好聊。」
「好。」
蘇父蘇母走出病房,莊明月聽到了他們口中嘀咕的話。
蘇母:「這孩子咋養的?咋長得這麼好看,不像咱們家暖暖,一頓吃五屜小籠包,長得跟包子似得。」
蘇父:「可不是咋滴,還好家裏不窮,這一般人家誰養得起。」
蘇暖暖立馬拉下了臉,「爸爸媽媽我都聽見了,你們一說,他們就全都知道,我能吃五屜小籠包了。」
單莫成站在一旁低頭偷笑着。
兩夫妻一溜煙加快腳步立馬就走了。
莊明月坐在病床邊,「你胖點也是挺可愛的。」
單莫成再也忍不住的笑出聲,「可不就是嘛!平常人誰能一頓吃五屜小籠包。」
蘇暖暖放聲大哭對莊明月哭訴着:「明月…他們都笑話我。」
單莫成:「不止我一個人笑,我旁邊這個人也笑了。」
許言向來正經,不苟言笑,這次像是戳中了他,嘴角抿笑。
「他們不會說出去的。」莊明月將帶來的花放在一邊,「你們照顧她一晚上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裏我看着就好。」
許言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嗯,也好,我還有點事需要回去處理,這裏就那麻煩你了。」
單莫成跟着許言一起離開了。
莊明月在病房裏陪蘇暖暖聊着天,等到一個多小時候,醫生護士前來檢查她的身體狀況,脖子上圍着紗布,拆開時,傷口已經結痂,沒什麼大礙。
醫生:「其實也沒什麼事,其他各個方面也全都健康,等會兒交完費用就可以出院了。」
莊明月:「好,謝謝醫生。」
費用江裕樹已經讓沉楓早就交完了。
蘇父跟江裕樹聊得熟絡,莊明月上前給蘇暖暖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回去好好休息,快考試了,不懂得回去打電話問我。」
蘇暖暖走前狠狠抱了一下她,「明月…以後記得來我家玩,我會很想你的。」
莊明月應下,「一定會的。」
看着他們離開,莊明月的心並未放下。
江裕樹走過來,握住了她的手,「你要是放心不下,過兩天我們可以去一趟蘇家。」
「還是別去打擾她了…」
正當他們也準備離開時,從一輛黑色的車上,被展宴攙扶下來的白玉書,她的手臂被一塊毛巾裹住,無力的靠在展宴身上,整個人憔悴而又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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