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沛玲已經多次向陳鋒下達了讓他清醒過來的指令,可是完全沒有效果,在接受催眠的人進入深度催眠狀態的時候,最好不要用蠻力去讓他清醒過來,這樣會很容易損害到他的腦幹細胞。
曾經有過這樣的案例,一名哥倫比亞的催眠師,強行讓一個進入了深度催眠狀態的人清醒過來,結果是,這個進入了深度催眠狀態的人清醒過來後,變成了一名白痴。
張沛玲沒有去做這個嘗試,她去拿了一張毯子來蓋在陳鋒的身上,並將房間裏面的冷氣調低,看着陳鋒的臉上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她感覺自己對這個男人有點心疼,就好像你一直以為,只有你自己一個人走在這條荒無人煙的路上,突然間卻發現,還有另外一個人也走在同樣的路上,你並不孤獨。
陳鋒發出一聲悶哼的聲音,身體突然間一陣劇烈的抖動,好像在經歷着極大的痛苦一樣,讓張沛玲擔心了起來,他的這種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深度催眠的狀態,她是心理學博士,不是殺人犯,要是顧客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她也會附上責任。
張沛玲正思索着要不要把陳鋒送去醫院時,只見陳鋒突然開口大聲的吼叫了一聲,用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突然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來,看着張沛玲,目光銳利的好像一把刀子似的,讓她嚇了一跳,突然一團氣旋吹起了她身上的裙子,讓她發出了一聲尖叫的聲音,而她房間裏面的一些小物品,也跟着發出了一陣陣叮叮噹噹的聲音。
陳鋒聽到張沛玲的尖叫聲,他才完全的清醒過來,好像感覺到自己已經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到底那裏不一樣,他卻說不出來,就好像之前一直戴在他頭上的金箍圈已經沒了,連以前那些讓他感到煩躁不安的情緒也統統被洗滌乾淨,現在自己全身上下一片空靈的,雖然他沒有晉級,但是陳鋒感覺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房門中,只差那臨門的一腳。
&先生,你沒事吧?剛才你的樣子很嚇人。」張沛玲擔心的問道。
&沒事,謝謝你了,張博士,外面的評價果然沒錯,你的確是全球最好的心理學博士之一,我想你絕對值得上這個讚譽。」陳鋒由衷的感謝她道。
&謝陳先生的誇獎,只要你沒事就好。」張沛玲心有餘悸的道,剛才她真的很擔心陳鋒會出什麼事情,現在看到他沒事的樣子,心才安定了下來。
&先生,你剛才在自己的潛意識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你的表情會這麼嚇人?」張沛玲好奇的問道。
&什麼,只是一些遺忘了或者是曾經故意遺忘了的片段而已,過程並不是太愉快,原來當人選擇去遺忘了一些事情的時候,並不是他真的遺忘了,這些記憶依然存會在你的潛意識裏面。」陳鋒微笑的道。
他原本只是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效果,老頭子果然說的沒錯,條條大路通羅馬,當你走到沒路的時候,何不試着換一個方向,也許會有新的發現也不一定。
陳鋒說着說着,他的眉頭突然皺了下來,他發現有一道窺視的目光落在張沛玲的身上,而且這道目光充滿了赤果果的渴望。
&小姐,你有朋友在這裏嗎?」陳鋒問道。
&有啊,怎麼了?」聽到陳鋒這麼問,讓張沛玲奇怪的道。
&麼人?」
陳鋒突然大喝一聲,順着感應的方沖了過去,他只是感應到目光,並不是很肯定對方的位置,而他感應的方向,卻是一面一無所有的窗戶,陳鋒走到窗戶上四周看了一下,並沒有人藏在這裏,他抬頭看向對面的一棟大樓,只見在大樓的某個窗戶裏面,有個人影一閃而過,避開了他的查探。
對方其實是小心過頭了,也只有陳鋒這傢伙才能看到對面的情況,普通人不使用望遠鏡的話,根本就看不到。
&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沛玲看到空無一物的窗戶,那裏什麼東西都沒有?
&事,剛才我看到有人在留意你,也許是我看花眼了。」陳鋒也沒有太在意,也許是某個偷窺的愛好者,也許對方是閒的蛋疼的人。
張沛玲莫名其妙的,這傢伙不會真的心理有什麼問題吧?老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難道腦袋裏面出現了幻聽?
陳鋒看到張沛玲的樣子,哪裏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沒有解釋更多,而是笑了一下道:「張博士,無論如何,很感謝今天你對我的幫助,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的話,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陳鋒撕了一張紙,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張沛玲,就當是報答今天的事情,要知道修行者修為越高的時候,想要邁進一步就越困難,雖然這次他是歪打正着,怎麼說也算是張沛玲幫助了他。
等陳鋒離開的時候,張沛玲看着白紙上面的電話號碼,有些哭笑不得的,自己能夠有什麼事情要找他幫忙的?她甚至連這個神神叨叨的傢伙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不過……他倒是挺豪氣的,她彈了一下手中的支票,滿意的笑着。
張沛玲換了一身黑色的晚裝,白天那位知性的白領麗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氣質高雅的窈窕淑女,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你都到燕京了,怎麼不回家去住呢?偏偏要住在外面。」一個同樣貴氣十足的年輕人坐在沙發上面道。
&呵,我一個人自由慣了,在外面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我懂得自己照顧好自己,倒是你自己要注意點身體,現在你打理一間大集團,身上的擔子可不輕。」
張沛玲正在幫自己高跟鞋綁系帶,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
這個年輕人正是張學輝,而張沛玲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只見張學輝有些無奈的道:「姐,都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沒有原諒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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