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倒是能猜出小師叔所問的問題一二來?」那名叫程景念的豐腴女子聞言後輕笑一聲,提前傳音說道。
「哦,你能猜出?」李言曉有興趣的看向她。
「咯咯,小師叔問的是那祁不勝二人為何對您產生那般強的敵意吧?」程景念嬌笑道。
李言聞言不由點點頭,看着眾人目光,好像這幾人都似知曉些什麼似的,不由苦笑一聲「看來就我一人蒙在鼓裏了。」
那俏麗女子胡紫逸聞言掩嘴輕笑。
「小師叔,您是否認識趙敏趙師叔?」程景念也是低笑傳音。
「趙師姐?認識,怎麼了?難不成此事還與她有關麼?」李言聞言心中隱隱已有所猜。
幾人聞言,不由臉露果然如此之色,尤其那胖子梅不裁臉上竟露出些許猥瑣之意,還對於一用他們擠擠眼。
李言見他們幾人模樣,哪裏還不明白,不由心中鬱悶,自己好待是師叔,好像宗門內弟子對自己這位師叔敬意不是太重的樣子,這就是靠自己實力上位,和與自己這種靠機緣上位不同。
「這就對了,小師叔,不離峰上可有許多師叔師伯對趙師叔仰慕的緊,其實不光是不離峰,其餘幾峰中的許多築基師叔師伯對趙師叔都有愛慕之意,只是趙師叔生性冷淡,而且極少與人交談,所以倒是沒聽過那位師叔師伯與她走的近些了。奴家前段時間聽到一些謠傳,據說您和趙師叔關係很不錯,這讓不少師伯師叔很是氣惱,尤其是不離峰的師伯師叔們,畢竟近水樓台卻是陰空了,咯咯」說到這裏,程景念又是一陣輕笑。
李言聽後不由眼前浮起趙敏那修長高挑的身影,小竹峰巨大圓月下,那飄逸出塵身姿,耳邊仿佛又響起了那淡淡的聲音「凡人,是什麼樣的世界?」
李言在聽了前面提起趙敏時,他就已經有所猜測,結果果然如此,看來是不離峰築基修士囑咐下面弟子對自己有所「照顧」了。真是紅顏禍水,李言不由心中長嘆一聲,自己和趙敏雖然見過幾次面,雖然也是有那麼一種朦朧的感覺,但可真未想過情愛之事,自己現在一心修煉,每每想到家中親人,他都焦急萬分,凡人壽命又有幾個三五十年,父母是他心中最大的牽掛,等他回去時,已不知是何時,所以他不放鬆任何提高修為的機會,就像這次生死輪試煉,法寶、靈石、丹藥都是修士提升的根本,光靠一味的死練,晉升一級都不知需要多長時間,他需要儘快築基。
李言無奈的搖搖頭,這種事難道出去解釋,本來沒有的事,最後變的仿佛自圓其說了,何況他也不想給別人解釋清楚自己和趙敏之間的事,就像內心深處有那麼一根似有似無的細線,他想保留着那一絲弦,也許某一天他了卻心中願望後,就能撥動它。
那幾人見這位小師叔搖搖頭後,就開始似有所思,便知趣的傳音說起別的事來,築基修士的事豈是他們可以隨便議論的,也就是在這裏了,而且是李言主動問起。
李言抬頭看了看龔塵影那邊,龔塵影還在修煉,而自己直到現在竟還未感覺到之前那種心悸的感覺,看來這死輪當真在每關後給了一些恢復時間。他想到了之前那關的搏殺,不由感到一絲後怕,如果不是自己小心,結果還真是難說,或許也只有六師姐還有壓箱底的保命手段吧。
但李言從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未知中,在剛進入球體內時,他觀察了一番後,見球體內部只有四十丈大小,以他的能力估計大概可以控制大部分地方,便也裝作和其他幾名凝氣高手一樣好像在尋找機關或感興趣的樣子,一路在球內走了起來,不時還用手在球壁上拍打一下,其實他就是想看看能否布下支離十二,結果讓他失望,那球壁不知是用什麼特殊物質做成,靈力在上根本存留不住,體內支離十二也是無法施展在上面,尤如游魚在塗滿泡沫滑壁上一般。
他這樣試了幾次發覺不成後,便把目標放在了地面之上,結果讓他稍微放下心來,這地面之上卻和外面的地面一般無二,無論是靈力還是支離十二都可以施放,於是他在球內遊走時,便在地面上留下了七、八處神識遙控之毒,大約散佈在了這片空間之內,其中一處就設在了他們的入口處,他當時的目的就是認為可能這個入口也是另一路通過禁制打開的地方。
可是當淨土宗和尚進入後,通道口並不是他們進入的通道口,而且戰鬥立即開始,他的支離十二竟未能實現原先實施計劃,其原因就是,當另一方人進入球體後,這球內空間竟擴大了二十倍左右,最後除了龔塵影和那名禪師在原有區域打鬥外,其餘人都移到了幾百丈之外,根本未來得及在那十八名和尚移走前釋放。原因有二,一是那時幾十丈內魍魎宗修士和淨土宗十八名和尚相距極近,雖然十八名和尚所立之處有二個較近的佈控,但只要釋放,自己這邊想必也是同樣被禍及。二是築基期修士神識太強大,雖然李言自信自己神識不弱,但他估計只要自己神識往那個方向一動,便會被那名禪師發現,第一時間就會做出防禦。
待到後來戰鬥起來,那片區域內只留下了六師姐和那名禪師,他也是顧忌那名禪師神識,所以一直在尋找機會伺機給對方下黑手,但不待他有所動作,禪師已躍上了土台,那裏卻是他未有佈控之地,只能興嘆作罷。
直到後來禪師已發覺事不可為,竟捏碎了藍色菱晶後直接攻向龔塵影,而那時龔塵影正在入口處的土台上延緩黑影,二人瞬間激鬥已恰巧已換了方位,那名禪師撞在那裏球壁上口噴鮮血跌落在地,氣息正是低谷之時,李言哪裏能放過這等機會,直接便用神識釋放了支離十二中的「流水不腐」,此毒攻擊性極強,李言估計在自己支離十二中,能排在前七,沾之後,體內血液會變成粘稠的油脂狀,由於血液粘稠不再流動,外界又迫於修士心臟強大壓力,會自內向外擠壓爆裂身體,同時靈力流轉加速造成油脂極速焚燃,修士感覺體內不對時,會下意識的用靈力壓制,壓制越調用靈力,體內燃燒越快,頃刻間便會要了性命。
可嘆一名築基大圓滿修士竟落得如此下場,致死也只不知中了何毒,以他的「血子陀」本來可克大部分邪毒,但卻偏偏遇上了李言的支離十二這種不屬於這世間該有之物。
至於那十八名和尚着實難纏,他們知道魍魎宗擅長用毒,在打鬥中就早已閉了呼吸,若待他們換氣,估計那巨大黑影早已破球而入,李言見其狀知道時間緊急,當下想起了支離十二的「千機尋」,此毒根本不通過五官、毛孔等發作,而是藉助雲雨等,散發在空氣中,即使修士屏蔽了呼吸,但只要戰鬥,其靈力外放時,就會與空氣中此毒交織,只要沒有及時切斷,那麼就能通過靈力為媒傳遞入體內,一、二個呼息內就會發作身亡。
此毒極為詭異,雖然功效無雙,但施毒極難,靈力和神識都是一個修士最為敏感的部分,所以經常會用神識和靈力探查異常,李言是藉助了雲雨掩飾,那群和尚本就因長時間不呼吸,已造成體內靈力混濁,感應降低,最後只是閉着一口氣,單純用靈力來進行迎敵,以靈力接觸的靈器尚還有所感覺,但對空氣中一點點異常,已失去了判斷。此毒雖然詭異,可是在正常戰鬥中卻是極難有所作為,只能作為突襲來用,正常戰鬥中,修士對自身神識和靈力都極為敏感,一點點異常都有會立即發覺,而不像這裏和尚已蔽住呼吸,對外界的感知下降了很多,這才給李言有機可趁。
球體空間對於交戰中的修士來說,並不是很大,李言為了因為施法過程中「千機尋」被其他人法力吹開,那樣最後他也只能看着同門死亡,所以要求其餘人撤後,才施展了此毒,但他仍怕自己控制能力有限,所以減少了「千機尋」的灌注,以免大範圍擴展開來,最後弄巧成拙,這樣本來一、二個呼息內就可發作的致命之毒,直到五息後方才發作,差點導致功敗垂成。
想到這,李言不由心中一嘆,支離十二雖好,也要有強大的法力支撐才是,自己的境界還是太低了,導致使用起來畏手畏腳。
李言思索的時候,突的一陣心悸,一種極度不安之狀由然而生。
「來了」李言心中大驚,只向於一用他們喝了一聲,已是向龔塵影飛掠過去,於一用他們幾人連同附近之人,被李言這一聲喝的一驚,但卻是明白李言所指。
就在李言喝聲的同時,龔塵影也似有所感的睜開雙下,下一刻已是長身而起,抬頭看向來時方向,那裏本來的球體已然消失,自地平線上隱隱有黑氣升起。
「六師姐,二個時辰」。李言此時已奔到她的身前,開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龔塵影點點頭,她當然明白李言話中之意,這關給出的恢復時間是二個時辰,而這二個時辰,凝氣期修士都已完全恢復靈力,她自己也恢復到了七成左右,不得說這裏的空間的獨特,在外界就是加上靈石恢復遠遠也是與這裏無法相比的。
「六隊聚,走!」青芒閃爍中,一柄長戈已提在手中,清冷聲音再次響起。
言罷,她已是如一陣輕煙飛縱到了前方,並不看身後眾人,已是徑直沿着荒涼古道飛奔而去。
而與此同時,生死輪其餘道路也陸續出現了血腥奪命和詭異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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