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天廣場上一幕,李言對爹娘的思念更盛了,他想儘快築基,只是知道此事急不得,飯得一口一口吃,目前他所要做的就是先修煉到凝氣十層大圓滿,而後就可伺機尋找築基機會了。
李言心中盤算着計劃「癸水真經在秘室中尤為快速,估計大概需要二個月就能衝擊十層大圓滿,而在此期間窮奇煉獄術也是不能斷了修煉。」只是每次想到窮奇煉獄術的修煉過程,即便到了現在,李言也是心悸不已。
基礎仙術差不多都已到了凝氣期所能達到的大成地步,倒是再不用急於修煉了,支離毒身估計只有到了築基後才能晉升了,雖然很早就感覺到將要分離,但一直未有太多進展。如此一來,倒是省下了修煉支離毒身和仙術時間,到達到十層大圓滿境界應該還會更快些。」
李言一邊盤算,一邊給思索着計劃,雖然他知道光修煉法力是遠遠不夠的,一個人的戰力同時還要有強大的仙術配合方可,可是凝氣期中幾十種較高威力的仙術他都已煉了一遍,宗門雖也有些築基初期的仙術,以李言現在癸水真經的深厚靈力也是勉強可以修煉,甚至修煉後可以讓戰力有一個顯著的提升,但李言還是聽從了平土的建議,多留時間,儘早築基。
癸水真經和窮奇煉獄術都是世間頂尖功法,他們有着類似的修煉方法,那就是打牢基礎,癸水真經在凝氣期時是沒有專門的仙術配合的,以癸水真經為基礎施展尋常仙術即可,而且其威力比普通功法施展的要高處幾倍,這已經是相當駭人。只有癸水真經練到築基期以後,專門的仙術、兵器才會出現,自此才會真正走向與別派不同的修煉道路。
而窮奇煉獄術也是如此,據龔塵影說,當窮奇煉獄術修煉第二層時,也才會有一套近身搏擊之法修煉,在第一層時也是沒有任何攻擊之術,若在第一層強行修煉,其結果只會傷了內腑和筋骨,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勢,這也是龔塵影同樣沒有拿出搏擊之法的原因。
思量一番後,李言心然已有了定算,考慮了一下後,拿出令牌先是給龔塵影發出一條訊息,告訴她自己要閉關一段時間,有事可先發訊息,他出關後自會看到。
訊息發出後,李言拿着令牌,猶豫了一下後,也同樣給趙敏發了一條訊息。
趙敏昨夜也與離長亭一同來了李言的小院,依舊一身白衣,神情淡漠,整個晚上還是與龔塵影坐在一起,二女偶爾低聲私語,大多數時間並不開口。期間李無一還和趙敏出去了一小會,回來後,趙敏臉上沒有什麼波動,還是平靜的坐到石桌旁邊,而李無一看向李言的目光很是奇怪,同樣還透着一絲疑惑,李言表面如常,可是心中已隱隱猜到二人出去所為何事。
時間不久,龔塵影先訊息先回復了過來,讓李言注意修煉過程,不可一味貪功冒進,同時也告訴李言,她也要利用這段時間來衝擊窮奇煉獄術第三層後期。了了幾句中,雖依舊淡然,但李言感覺出了少女的透露出的絲絲情愫,這些關懷之語能從龔塵影的口中說出,可謂少之又少。
李言就這樣拿了令牌坐在院中好大一會,卻不見再有訊息傳來,不由長嘆一聲後,站起身來向修煉室走去,可就在他站起身時,令牌上白芒一閃,李言神色一動,神識迅速沉入 令牌,正是趙敏傳來的訊息,其上只有一句話「你的事情不用報與我知。」看着這句話,李言面無表情的收起令牌後,轉身向修煉室走去。
不離峰,望着窗外飛流直下的瀑布,趙敏玉手拿着令牌,口中輕聲自語「這是感應嗎?」她自清晨起來,就有一種感覺,李言今日會有訊息發給她,然後她就這樣一直靜靜的拿着令牌站在窗前,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一個半時辰好似一尊女神白玉雕像,就那麼靜靜的站着,一動不動的拿着令牌,眼神迷離的望着窗外的瀑布,不知時間,不知疲倦,在接近二個時辰時,令牌上白芒一閃,趙敏這才一動,看了訊息後,她咬了咬下唇,目光中露出複雜之色,神識幾次進入令牌想要回復,卻都收了回來,好久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神識進入了令牌,只是片刻便收回了神識,她整個人仿佛這才鬆懈了下來,放下來令牌後,緩緩走向修煉室,她要衝擊築基後期了。
而身後桌上的令牌似乎已失去了價值,靜靜的放在桌上,即便再有其他消息過來,也是枉然。
小竹峰竹林搖曳,鬱鬱蔥蔥的一處竹院中,此刻正廳內,魏重然與宮裝美婦望着下首站立的李無一。
「她真的這麼說的?」
「是,我昨晚終究還是直接問了此事,不過敏兒只是搖頭,並未有任何表示。」李無一一如既往般的垂手而立。
「可我在閉關前,聽聞他二人似有些來往。」魏重然胖胖的手指敲着桌在,發出輕微的「噠噠」之聲。
「弟子倒是只在小竹峰後山路遇見過一次,那是他二人並排下山,但似乎言語不多,只是偶爾有交流,當時弟子並不想過多關注。其餘都是聽長亭所言,她言敏兒每次見到小師弟時,總是不經意的目光會掃視過去,而且只要關於小師弟之事,敏兒的言辭之間都會頗有頗有,頗有傾聽之意,這可是在敏兒身上很少出現的,長亭說以前可能只有別人談到關於與我相關之事時,她才會出來類似表情。」李無一撓了撓頭,頗為煩惱的說道。
「那是否她也拿李言當成了弟弟這般看待?」魏重然聽了後胖臉上露出一絲疲憊。
「這個應該不是,這和我打小照顧敏兒長大不同,這種感情如何能輕易生出。」李無一邊說邊搖頭。
「你昨晚與她如何說的?」這時坐在一旁一直未出聲的宮裝美婦一雙大眼靈動一轉問道。
李無一輕嘆一聲「就是直接問她,對小弟的感觀如何?她也不說話,只是搖頭。」他對趙敏這種沉默也是極為頭痛,那怕是小時她受了傷,李無一問起原因,她也總是搖頭,或者就是沉默,讓李無一每每如此,總是想盡各種辦法才能問出一點點。
「噢?只是搖頭?那有什麼下意識的表情或動作沒有?仔細想想。」宮裝美婦伸出白皙柔荑理了理臉側的幾縷青絲,眼睛眨了幾眨。
「沒啊,就是搖頭,表情都不曾有任何變幻,她這般性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李無一把昨晚之事又仔細的想了一下,無奈的一笑。
「呵呵,那便是有問題了。」宮裝美婦輕輕一笑,眼中頓時有了神采。
她這模樣,讓李無一一楞,魏重然知道自己這位夫人聰穎之極,定是發現了什麼,不由開口。
「致妹,有什麼發現不成?」
「倒不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而是有了些猜測。」宮裝美婦不由笑着說道。
「我怎麼沒聽出來無一話中能有什麼發現?」魏重然看向自己的夫人,疑惑的說道。
李無一站在下首也是一臉茫然,他身為當事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勁。
「你們不是自栩對敏兒了解嗎?那我問你們,如果換在以前直接問敏兒這種關係到別的男人之事,她會如何?」宮裝美婦看着呆楞的二人,只好繼續開口問道。
魏重然和李無一聽聞此言後,先是一怔,然後寧眉思索片刻,不由漸漸眉頭都舒展了開來,魏重然似在喃喃自語。
「平靜,太平靜了,說明她被無一喚出去時已然想到無一要問什麼,如果不是心中有底,以她的性格雖不會惱怒,這種事情定然不悅,無論是目光中或臉上都會稍稍帶出。可她為什麼又要否認呢?」
魏重然似自語到最後,又問了一個問題,宮裝美婦聽了也是眉頭一皺,這事她也想不通,以那丫頭的性格,何來扭捏之說,有便是有了,無便是無了。
一時間房屋內沉寂了下來,沉靜中,李無一看看陷入沉思的二人,悄然退出,只是在他退出的時心中一直在想「敏妹,你的心結真的無人可解開麼?小師弟,你又是那個人嗎?」
魍魎宗,在經過李無一結丹的大事後,隨着時光的漸遠,一切又都慢慢恢復了正常,談論之人也逐漸少了許多,接下來的一幕,正如嚴瓏子他們所料,整個宗門又掀起了一輪修煉狂潮,一部分人紛紛閉關,潛心苦修;一部分人或單獨外出歷練,或組隊接了大量的宗門任務出宗。
這些弟子有的出去後,自此以後再也未回到宗門,有的則是在數月,甚至數年後,帶着一身鐵血與傷痕回到了宗門,他們身上的殺伐之氣滔天,修為更是暴增。
而留在宗門閉關的弟子,也是紛紛境界有所增長,更有十幾名凝氣期弟子在接下來的一年中築基成功,這可是以往一年中極為少見的。
一些假丹修士還在苦修閉關中,並未外出歷練,希望早日結成金丹,就如百里園、王天、韋赤陀、離長亭等人。
整個魍魎宗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之景,只是在這平靜的表面下,所有弟子不知道的是,宗門的數位元嬰老祖在這一年中頻頻外出,只是以這些弟子在宗的的地位和修為,對這些事情根本沒有絲毫感應,也只有金丹修士方才知道一些,但即便是他們也只是隱隱知道個大概,那些元嬰老祖回來後,對他們也是三緘其口,其中詳情並不細說,似在與其他三宗元嬰老祖在策劃着什麼事情。
與此同時,外面修仙界也發生了一些怪事,有一些門派與家族,經常在一夜之間整體消失無影,人去樓空,有的地方會留有廝殺的痕跡,有的地方則是絲毫沒有任何法力仙術波動,卻一樣數百、上千人的一起失蹤,甚至連宗門和家族內的所有一切與修真相關的東西一起消失無蹤,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讓附近的修仙宗門或家族恐懼不已,但很快他們便會收到一枚玉簡,在收到玉簡後,這些宗門和修仙家族直接對手下弟子便會下了封口令,不會有丁點消失傳出,那些偶爾路過此地的修士,若沒發現異常還好,一但發現了此地的異常,無論是散修還是其他宗門弟子,則是會被這些收到玉簡後已聯合起來的宗門家族,客氣的請去喝茶,如果反抗就地格殺,這些被請去喝茶的修士,事後有的則是一臉心有餘悸的走出,有的自此消失,仿佛世上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此人一般。
這樣事雖有,但相對於四大宗門統轄的荒月大陸來說,地域廣袤,幾乎就不是什麼大事,加上消息封閉快速,這點浪花一閃即沒,外界根本不知道有這類事情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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