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飛鐮血螳,李言這才明白「原來血河對飛鐮血螳有着滋養作用,這裏三條身體殘破的飛鐮血螳應是之前被放出去與卓嶺風的黑甲魔犬大戰之物,加上身體完全的幾頭,共有八條飛鐮血螳之多,它們身上氣息大部分是一級妖獸頂峰,可其中竟有一頭已達到了二級妖獸初期的樣子,那是相當於築基初期的強大存在。其氣息波動也是與何滿華的那頭天蒼青狼類似了,看來這是血手飛鐮保留的後手了,他並沒有將這一頭二級妖獸魂魄的飛鐮血螳放出去,這下倒似便宜了我了。」望着在血河中對他不停嘶鳴的飛鐮血螳,尤其是那頭已經是二級初期的飛鐮血螳,用一對冰冷的眼死死的盯着李言神識所在的空間。
李言則是心中一笑,將神識退了出來「看來得找個機會煉化這柄摺扇了,不然根本無法操控那些飛鐮血螳。」飛鐮血螳現在對他的敵意很是明顯,李言對這柄摺扇很是滿意,這是罕有的攻防一體法寶,也難怪血手飛鐮以築基後期的修為,生生正面抗住卓嶺風的攻擊,雖然這是在卓嶺風還要分出心神對付另二名築基情況下,但同樣他也沒有施展全部實力,此法寶應是其一大助力才是。
「即便是二級宗門核心人物,這血手飛鐮身為副門主也不過只有一件初級法寶罷了。」李言心道。
然後李言又將目光投向了另外二堆東西,那裏也有着十幾個瓶瓶罐罐,可是接下來李言運氣就沒那麼好了,何氏兄弟的十幾個瓷瓶里,有一小半是修煉丹藥,只是這些丹藥蘊含之氣十分的暴虐,一看就是魔修之物,還有幾瓶是毒丹毒藥和療傷之類的東西,這也是修士常備的三種丹藥,他們療傷丹藥和血手飛鐮的差不多,算是二級初級丹藥吧,這樣的丹藥對於二流宗門來說已是極好的,但與李言身上的療傷丹藥比較起來,效果可是差了許多,不過對於一般的傷勢已是足以應付,李言當是笑納了。
這些瓷瓶中其中有三個小瓷瓶,李言探察後,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他萬萬沒想到這何氏兄弟竟是萬花叢之人,隨身攜帶了這麼多發情藥丸,這還是李言第一次在典籍以外真正接觸到,他剛才只是聞了少許丹丸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已覺得體內血氣不受控制的有些躁亂起來,連一直平靜的呼吸都有些紊亂了,李言當下毫不猶豫的一把火給燒了,大袖一拂之下,將燃燒之後的氣味盡數打出了窗外,然後盤坐好大一會,才算平靜了下來。
「這類丹藥當真沾不得!」李言睜開雙目時,一片清明。
看向最後剩餘的東西,李言依舊將靈寶、靈器和一堆零碎東西歸到了一邊,地上還留有一個碧綠的算盤,一柄傷痕累累的狼牙棒,李言神識從這二樣東西上掃過,碧綠算盤和狼牙棒他自是之前就見過的,此刻正躺在在地面上,其上有着陣陣魔氣散發出來,他若要使用必先消除其上魔氣方可,但那樣一來,此二樣法寶威力可用大打折扣了,尤其是那柄狼牙棒已是半殘之物,李言可沒有重新找人祭煉的打算。
「無論是丹藥還是法寶都魔氣太重,看來只能和其他一些東西去坊市賣了換些靈石了。」李言不由搖了搖了頭,何氏兄弟的東西根本不適合他,好在之前的五萬多塊靈石倒也算是不少的收穫了。
那些靈器、靈寶,李言神識再次掃過後,不出他的所料都是普通煉器罷了,到了這裏,李言便是打算把這些東西暫時收起了,只就在他抬起手臂時,不由頓了一頓,因為在何氏兄弟那堆零碎雜物中,有一塊錦帕晃了一下他的眼睛,此錦帕潔白如玉,其上繡着一枚紅色楓葉,看起來很像是凡人閨閣中小姐之物,在之前時李言就曾看到過,但因想到了那些發情丹丸,便是認為這是這兄弟二人的惡趣味了,沒有當作一回事,此時卻又因其顏色潔白如玉,在那堆東西中很是惹眼,便不由自主的神識又掃視了一下,只是李言這次卻是「咦」了一聲,因為這塊錦帕竟不是凡物,其上有着極淡的一絲靈氣,之所以讓李言感到意外,是因為它本身並無任何魔氣散發,這在何氏兄弟一堆修仙物品中顯得是那麼的不同,而且錦帕潔白中竟帶着一點聖潔之意。
李言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不由再次用識掃了過去,而且這次加強了神識力度,下一刻,李言不由心中一振,因為在他的神識中,這錦帕竟有些虛幻起來,明明就在那裏,卻顯得極不真實,這與其表相完全不同。這讓李言心中大感好奇,於是他伸手一招,錦帕輕飄飄向他手中飛來,落入手中的剎那,絲滑如水,一陣清涼之心直接順着手心浸入體內,讓李言心神都寧靜了幾分。
李言將錦帕在手上翻來覆去的仔細端詳了一會,手上黑色靈芒猛的大漲,瞬間灌入錦帕之中,就在他靈力進入錦帕的同時,錦帕則是直接長大開來,眨眼便到了面盆大小,可接下來任憑李言如何灌注靈力,它竟不在增大,而是隨着靈力灌注的越多,本體會變的越來越透明,越來越虛幻,仿佛似要消失於空中一般。
李言見狀,也不在繼續灌注靈力,而是用手一指錦帕,錦帕則是直接飛向了地面上那截半殘的狼牙棒去了,最後則是輕若無物的落在了狼牙棒之上,接下來卻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並沒有發出想像中隱藏效果,也沒有二件法寶相交的靈力激射,在李言的神識中,狼牙棒還是依舊躺在地上,錦帕則是悄無聲息的蓋在了他的一截把柄之上,一切如故。
李言眯了迷眼,隔空手指一挑,錦帕又飛向了一旁邊的一件靈器之上,靈器在接觸錦帕後,二者仍舊相安無事。
李言看到這種情況,不由眉毛挑了挑,心中想到「無論是對法寶和靈器都沒有攻擊能力,看開始的虛幻樣子,以為是能隱藏遮掩東西的法寶,卻也是不能遮掩任何東西。」思索間,李言再次向將錦帕從靈器上攝回了手中。
接下來,他便開始嘗試各種自己知道的能驅動法寶的仙術,時間就這般一點點過去,在過去了近一個時辰後,李言頗為無奈的看着手中潔白如玉的錦帕。
他剛才將自己所會驅物手法都一一嘗試了個遍,可是這塊錦帕除了在靈力灌入時會漲大到臉盆大小外,竟是沒有任何其他功能,李言之後又將神識侵入了錦帕之中,卻只看到了一條條如同是編織錦帕的絲線,這些絲線雜亂無章,交錯無序,偏偏每一根又都閃爍着晶瑩的光澤,李言看的久了,就連神識都變的眩暈起來。
雖然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可越是這樣,李言就對這塊錦帕越感到有些不凡,他不由苦思冥想起來。
「一位魔修身上竟留着如此女兒家之物,而且錦帕之內的絲線好似有着某種規律,這些好像」過了良久,李言忽的腦中划過一道閃電,不由神情一震,他猛的想起了之前觀察那些絲線時產生的眩暈感覺,一直有着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想了良久,驀然的想起了何氏兄弟與壺塵無定在玄清觀傳送因相互間提防時,那段時間,李言自己則是一直在望着傳送陣法上的白芒中古老符紋遊走出神,可當他盯的時間稍長一些後,就會產生這種眩暈的感覺。
那些白芒中的古老符紋與錦帕中的白色絲線,對自己的神識產生的作用有着驚人的相似,以前的李言每次傳送都是到了地方傳送就走,倒沒有像在玄清觀中那般仔細觀察過的。
「難道這錦帕中也是類似陣旗一樣的效果,是一套陣法器具不成?」李言想到這不由心中火熱起來。「要是一套防禦陣法就好了。」李言心中有些興奮的想着,當然他不奢望這塊錦帕會是一個小型無定向傳送陣,那樣的東西就是元嬰老祖知道後,也會出手直接搶奪的。
李言直接便是手一揚,這塊錦帕直接落到了地面之上,李言則是再次一催靈力打在其上,下一刻便施展開啟陣法的法訣打在了錦帕之上,就在李言滿懷希望望過去時,卻見那塊錦帕如同之前過去的一個時辰中一模一樣,何來任何反應?
「難道不對?」李言怔怔的望着錦帕,然後又是一連串的不同陣法法訣打了出去,十幾息後,李言無奈的望着鋪在地面上毫無動靜的錦帕。
「算了,看來是只待以後再研究了。」李言對此物已經是毫無脾氣,就在他正欲收回時,忽然眼角瞥見了牆角的陣旗,那是他自己佈置的小型防禦陣法所設。
「此物是不是需配合陣旗方能施展?」想到這,李言便是隨意一指,錦帕直接向牆角陣旗飛去,這種想法再是不行,他也是沒有新的思路了,只有暫先作罷。
可是就當那塊錦帕進入陣旗覆蓋範圍剎那,李言本來已經很是隨意的神色,忽的一僵,神識急忙向那處地方掃去,可接下來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任憑他神識如何掃視,眼睛明明可以看見那塊錦帕,可神識之中的錦帕卻是詭異的消失了,而錦帕所在的位置原本完好的防禦陣法,竟瞬間出現了一個大洞,讓李言的神識可以隨意出入,毫無阻隔。
這種詭異的情況如果不是發生在李言的眼皮子底下,說什麼他也不會相信,可下一刻,李言不由心臟如戰鼓般的敲了起來,他的臉上更是露出驚喜之色,李言一步從床上跨了下來,先是袍袖一拂將地上其餘東西直接收起,然後一把抓住了那塊錦帕,下一刻便從房內直接消失,不見了蹤影。
一個時辰後,李言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之內,此刻的李言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悅,這次他可是得到了寶,即便是那五萬塊靈石和摺扇沒有得到,他也會絲毫不覺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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