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先驅 323珀爾修斯的後果

    面對1000名男子的圍攻，這12頭大象的0星攻擊確實顯得微不足道，幾乎就像蚊子叮咬1樣。雖然亞歷山大也對大象造成了1些傷害，但因為它們身披重甲，而且亞歷山大的遠程射擊缺乏足夠的力量來穿透它們，所以這些傷害並不致命。

    作為最後的努力，珀爾修斯催促傭兵們想辦法想辦法，這些人已經吃盡苦頭了，不願意衝破陣型，冒着傷亡的風險。因此，他們將攻擊範圍限制在亞歷山大側翼的外圍，發動1兩次機會主義攻擊，並收穫了1些不幸的生命。

    就這樣，當軍團撤退了大約兩公里後，亞歷山大1行人也脫離了戰場，開始撤退。他們留下了死傷者，珀爾修斯只能用遺憾的目光看着他們離開。這場戰鬥雖然艱難，但他們終究還是成功地保護了軍團的安全撤退。

    亞歷山大，這位英勇的領袖，比大多數士兵更晚返回營地。那座木製路障建築，宛如1個堅強的堡壘，屹立在距離戰場近5公里的地方，靜靜地坐落在1個原始的湖泊旁邊。每當他踏入這片營地，1股肅殺之氣便會瞬間籠罩整個空間。

    他即刻下令，「治療傷員，務必全力以赴。清點死亡人數，不容有誤。同時，務必確保士兵們得到充足的膳食。」這場戰鬥，真是艱苦而又殘酷，從上午到下午晚些時候，整整持續了大約6個小時。士兵們經過這場血與火的洗禮，早已疲憊不堪，身心俱疲。

    到了第2天晚上，營地里出奇地寂靜。士兵們幾乎沒有任何力氣去製造任何騷動，他們沉浸在深深的疲憊之中。唯1的聲音，便是那些酣睡的鼾聲，以及傷員在醫院接受治療時發出的痛苦呻吟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醫務室里，警官們圍坐在1起，反思着過去幾個小時的戰鬥，試圖找出失敗的原因。

    亞歷山大，這位身居高位的將領，更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發現營地的安靜就像1個泥潭，他的思想可以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他來回踱步，幾個小時過去了，他仍在試圖確定他們為何會失敗，他可以做些什麼來扭轉乾坤。目前的結果對他意味着什麼呢？他必須找出答案，為了他的士兵，也為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直到深夜，亞歷山大才讓疲憊的身體體會到了休息的舒適。然而，他的思緒卻仍在戰場上徘徊，無法安睡。接下來的幾天裏，他依然堅守在原地，繼續紮營。他大部分時間都花在聆聽戰鬥傷亡報告、敵軍動向以及他們是否正在向他行進。而最重要的是，他需要進行戰後分析，找出失敗的原因，為未來的戰鬥做好準備。

    對此，該小組進行了深入的分析，得出了許多結論。他們發現，亞歷山大在戰場上的1些決策存在錯誤，例如完全用提比亞斯人製造翅膀，這個決策顯然是錯誤的。他們也沒有正確地為牛提供裝甲，導致牛在戰鬥中無法發揮應有的作用。此外，他們還發現敵人在那場戰鬥中的士氣過於高漲，這也是他們失敗的1個重要原因。

    關於牛的策略，他們也進行了深入的討論。使用牛拉的貨車作為路障，讓弩手可以安全地射擊，這1策略被證明是不可行的。軍官們認為，牛和它們的馴獸師在激烈的戰鬥中太過脆弱，無法得到可靠的保護。因此，他們決定在未來必須建立1條可以隨時隨地幫助弓箭手的移動安全路障線。雖然這個決定讓亞歷山大感到有些泄氣，因為他在心中曾對這個策略寄予厚望，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在紙上聽起來不錯，但在現實中卻行不通。

    當亞歷山大陷入深深的自我反省，心頭縈繞着對這場戰鬥結果潛在影響的憂慮時，人們或許會想像珀爾修斯正在外面歡慶這場偉大的勝利。畢竟，按照常理，莉莉比城此刻應該已經沉浸在喧鬧的慶祝之中，盛大的宴會接連不斷，美酒佳肴4溢，人們歡呼着來之不易的勝利，為從邪惡征服者亞歷山大的手中重新奪回他們的國家而舉杯慶祝。

    然而，與這樣的預想截然相反，莉莉蜂城此刻卻異常安靜，空氣中似乎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反而像是被1層憂鬱的迷霧所籠罩。儘管珀爾修斯贏得了這場戰鬥，但他的心情卻異常沉重。因為他深知，這場勝利的代價實在太大。

    這場「勝利」並非國王東山再起所需要的大勝，反而讓珀爾修斯的體力消耗得愈發嚴重，甚至比對陣亞歷山大時還要虛弱。戰後，珀爾修斯的手下作為勝利者，開始梳理戰場，執行着每次戰鬥後所需的各種任務。他們取回所有掉落的武器和盔甲，營救友方傷員，俘獲或仁慈地殺死敵方傷員，最後清點並埋葬雙方的死者。

    當這1切工作完成後，他們很快向珀爾修斯匯報了調查結果。首先提及的是亞歷山大的損失，聲稱約有10,000人死傷。這個數字聽起來確實驚人，佔了他總兵力的25%——無疑是1個沉重的打擊。然而，這些數字在紙上看起來比它們在現實生活中真正代表的要糟糕得多。

    在報告的10,000人傷亡中，有8,000人是逃離戰場的提比亞斯農民。他們都是輔助軍，雖然不能說他們的損失對亞歷山大沒有影響，但更多的是皮肉傷，而非致命打擊。在某種程度上，這些薄弱環節的喪失甚至可能幫助亞歷山大提純了他的軍隊。而8,000頭牛的損失以及牛群飼養者的傷亡，造成500人死傷。但這些人並非士兵，而是奴隸和僕人。因此，實際上亞歷山大自己的軍隊損失約為1,500人死傷，這個數字雖然依然慘重，但至少是1個相對可控的範圍。

    然而，珀爾修斯的損失也幾乎達到了亞歷山大的水平，約為8,000人。儘管他贏得了勝利，但這樣的損失仍然讓他無法接受。這主要是因為他的資源本就比亞歷山大少得多，這些損失對他來說無疑是毀滅性的。更糟糕的是，這些損失中很多都是有經驗的士兵，他們的離去對珀爾修斯的軍隊來說是1個巨大的打擊。

    在戰鬥中，珀爾修斯遭受了重大的傷亡。當塔魯克德（子爵）普拉蒂克突破中心，擊潰那裏的陣型並試圖突破時，珀爾修斯就損失了大約1,000名士兵。幸運的是，米特里迪圖斯的預備隊及時出現，阻擋了塔魯克德爾的追擊，避免了更大的傷亡。然而，接下來的戰鬥中，珀爾修斯又損失了3千到3千5百人，幾乎全部陣亡。這就是戰鬥的殘酷性，也是珀爾修斯必須面對的現實。

    接着是珀爾修斯最後的傷亡，來自於赫米克斯的重騎兵衝鋒以及隨後3百騎兵的追擊。這些勇敢的騎士追擊逃跑的敵人，奪走了許多人的生命，但也讓珀爾修斯再次損失了3千人。就在他們匯報這些傷亡情況時，還有4000名士兵和傷員正在艱難地返回城市。

    面對這樣的損失，珀爾修斯的心情愈發沉重。他知道，這場勝利並沒有讓他離勝利更近1步，

    事實上，這裏的損失甚至可以說是7千人，倖存的忒西亞部隊在損失慘重的情況下，正在催促珀爾修斯給他們發薪和征糧的船隻，因為他們要返回。

    在經歷了1場殘酷的戰役，造成了高達5成至6成的傷亡之後，這些人似乎終於受夠了。珀爾修斯費盡9牛2虎之力，甚至不惜動用各種手段，才勉強讓他們留下。他給出了各種藉口，比如資金短缺、船隻不足，甚至直接以「你不能去」作為理由。然而，即便是身為國王的他也深知，強迫這些心存不滿的士兵繼續戰鬥並非長久之計。他們何時會叛變，誰又說得清呢？也許就在下1場戰鬥中。

    然而，珀爾修斯現在急需更多的兵力來填補戰場上的空缺。他別無選擇，只能採取這些嚴厲的措施，並寄希望於他們共同的歷史能夠喚起人們的戰鬥意志。但這樣的做法是否明智，尚有待觀察。

    除了軍事上的慘重損失，珀爾修斯還不得不面對個人層面的悲劇。其中最為觸目驚心的，便是米特里迪圖斯的離世。這位老者的去世對珀爾修斯來說無疑是1個巨大的打擊。他永遠忘不了那具從戰場上打撈上來的遺體，那張在無數人的踐踏下幾乎面目全非的臉。珀爾修斯仔細數了數，老者身上竟然有十1個刺孔，深深淺淺地分佈在上半身。而他的戰馬，那些曾經威風凜凜的生物，如今卻只剩下木頭比皮肉還多的可憐模樣。看到這1幕，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的珀爾修斯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米特里迪圖斯幾乎就像是珀爾修斯的父親1般，儘管他贏得了戰鬥，但珀爾修斯卻常常希望他沒有贏得勝利。有時他甚至希望，哪怕老人輸掉了這場戰鬥，也能留在自己身邊。有1次，這位威嚴的國王甚至輕微地責備自己沒有接受亞歷山大的提議，或許那樣他們會有1個更幸福的結局。而他的5個兒子中，也有兩個在前線英勇犧牲，這使得這種遺憾和痛苦更加深重。

    為了悼念米特里迪圖斯以及所有英勇的陣亡將士，珀爾修斯宣佈禁止城市舉行任何大型慶祝活動，並決定為這3位偉大的人物以及所有陣亡將士哀悼1周。戰鬥結束後的第3天，他為士兵們舉行了隆重的葬禮，但自己的心情卻陷入了深深的陰鬱之中。他的大腦仿佛被4面8方的壓力吞噬，無法決定下1步的行動。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究竟是應該向亞歷山大提出和平條件，還是冒險繼續戰鬥？

    儘管許多扈從都建議他選擇後者，但珀爾修斯在向他們展示「勝利」的代價時，卻用1句著名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擔憂：「再贏1次這樣的勝利，『我們』就完蛋了。」

    戰鬥結束後的幾天裏，亞歷山大也在營地里忙得不可開交。他首先得出的結論是，那個關於用牛拉車的策略徹底失敗了。這個結果讓他感到有些沮喪。當他最初想到這個主意時，曾興奮地認為找到了戰場上的制勝法寶。如果這個策略能按照他的預期發揮作用，那麼他就無需再用步兵來保護脆弱的弩兵部隊，而是可以讓木車充當盾牌，阻止敵人前進，並釋放他的軍團人員到其他地方作戰。然而，這個看似合理的理論在現實中卻並未奏效。

    接下來，亞歷山大還必須就如何處理赫米庫斯以及他在關鍵時刻對自己的嚴厲指控達成1致。這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1方面，襲擊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造成了大量的人員傷亡；另1方面，這次成功並不意味着未來也能如此順利。

    1次失敗就可能毀掉過去的十次成功，亞歷山大不希望他的軍官們因為1時的衝動而冒如此大的風險。然而，值得稱讚的是，當亞歷山大要求赫米庫斯解釋自己的推理時，他並沒有直接指出指控的結果，而是巧妙地陳述了背後的原因，聲稱這1舉動旨在「通過先發制人地消滅敵人來幫助軍團撤退」。這是赫米克斯的新奇話語，也是他對這次行動的獨特見解。

    因此，亞歷山大對於這種清晰明確的表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儘管他深知這更像是1個藉口而非真正的原因，但他仍然選擇以1個會心的傻笑和1句簡單的警告來放過這個人：「如果你將來要做這樣的事情，1定要事先告訴我，這樣的事情不要自己做。」他能夠輕描淡寫地忽略赫米庫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動作，但另1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卻讓他無法釋懷。那就是提比亞斯貴族在戰鬥中，不顧席奧尼領主的催促，選擇了逃跑。這確實是1件極為嚴重的事情。

    亞歷山大為此召開了會議，向那些貴族詢問此事。然而，在會議上，這些人堅決否認了任何怯懦的「誹謗」，反而將責任推給了牛拉車和操縱者的缺陷，聲稱是他們先跑的。其中1名貴族更是巧妙地攬下了席奧尼大人的決定，為自己贏得了巨大的升職機會，儘管他無法改變對方的敘述。為了進1步支持他們的說法，這些受審者還指出了亞歷山大的另1側，證明該側也遭受了類似的命運，從而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正當的理由。

    從純粹的「紙上」報告來看，這些人確實為自己提出了強有力的論據。亞歷山大深知這些貴族只是在找藉口，因為有多個獨立消息來源都稱貴族們是放棄了戰場而不是被擊潰。然而，他暫時還是決定假裝相信這種說辭。畢竟，他仍處於戰爭之中，希望在與新征服的貴族開戰之前，能夠維持1個更有利的環境，避免叛亂如雨後春筍般在全國各地爆發。

    但這並不意味着亞歷山大允許這些人在營地周圍自由漫步。他將許多可疑的貴族，尤其是那些最為直言不諱的貴族軟禁起來。

    也許更合適的說法是，他們正在接受「帳篷軟禁」。同時，為了維護營地的和平，他也向這些人的忠誠部隊和侍衛保證，他們的主子1切安好，沒有受傷，只是因為戰鬥不力而受到調查。亞歷山大甚至允許1些被俘的親屬與他們互動，以驗證他所說的話是否屬實。

    此後，亞歷山大又談到了席奧尼勳爵以及他新任命的繼承人格奈烏斯去世的問題。據說，當那人第1次看到那具冰冷、毫無生氣、槍矢還擊中喉嚨的屍體時，席奧尼領主並沒有表現出悲痛欲絕的淚水，反而勃然大怒，甚至揚言要殺死自己的右手。

    因為在他看來，是右手未能保護好他的寶貝兒子，讓他受到了這樣的懲罰。如果不是梅內斯在附近，用自己強大的力量強行擋住了這場誤傷，席奧尼領主或許真的成功了，朱庇特也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隨後的兩天裏，席奧尼大人1直黑着1張臉，退回到自己的帳篷里，不斷地責備自己，認為是自己讓兒子陷入了危險之中。在這裏，他甚至不能責怪亞歷山大，因為是他自己要求帕夏給這個男孩這項任務的。

    他反覆地說：「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叫他來戰場。如果他回到家的話，情況會好得多。」席奧尼勳爵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現在想來，讓他的兒子作為家中管家死去，似乎並不是1個壞主意，因為如果沒有其他選擇，那就是死在戰場上。

    亞歷山大親自前去對他的去世表示哀悼，並給了他1些時間，讓他可以暫時擺脫許多需要履行的職責。他還沒有討論過他的繼任問題，這將涉及恢復席奧尼的職位，因此他決定將這種可能性留到以後再說。

    除了這些討論和分析之外，亞歷山大還親自去看望了傷員，參觀了營地診所，查看人們的狀況如何，以及那裏的醫生能夠想出哪些類型的新手術。診所是由1系列非常大的帳篷組成的，每個帳篷都專門用於不同階段的醫療護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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