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池東籬的話,壺塵秋空和壺塵古二人先是與壺塵無定道了聲別,再對李言和卓嶺風施了一禮,態度恭敬的說道「那麼就不打擾二位前輩了。」
壺塵回情則是美目在李言身上眨了同眨,然後伸出雪白玉手落落大方的道「你絕對年齡不大,是不是?嗯,看你和無定先前稱兄道弟的份上,就不喊你前輩了,這次多謝你了,謝謝你讓我看到了想要的結果。」
望着身材火辣的少女,李言尷尬的一笑,只得伸手與壺塵回情小手輕輕一觸,點頭示意。
當池家老祖一言不發向前自行離去時,幾人也是一起離開了廣場,而李言卻又是意外的接到最池家老祖的傳音「你,真的是十步院修士?不過來我魍魎境內歷練可非好事,還是儘快離開吧。」
就在李言對池家老祖態度有些意外時,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李李前輩,你真的有把握老祖不會出手?」壺塵無定也收回目光,之前壺塵晚動的傳音讓他有些吃驚,聽壺塵晚動的意思,家族似要對謝家和葉家動手了,但旋即就想到了現在自己的處境,還是面有憂色的向着李言開口說道。
李言聽聞此言,低聲說道「剛才在考核中,壺塵前輩都沒有出手,想來我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那麼便給了我們接下來的活命機會了。」
「噢,李道友莫非剛才在考核中施用了什麼保命手段不成,這才讓壺塵前輩沒有出手的?」卓嶺風也不由開口詢問道,李言之前進入後山考核,他是全程目睹了整件事經過,起初也是擔心壺塵老祖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了李言,可直至最後,壺塵老祖也未出手,他已有猜測是李言用了什麼手段才確保了壺塵老祖沒有立即殺人,可是卻是一直未發現其中緣由。
而就三人低聲說話時,身後又來了一行人,葉家老祖帶着葉羅煙和壺塵江海走了過來,葉家老祖滿臉笑意的對着壺塵無定三人說道「我等都已離開,壺塵老祖讓我通知你們一聲,現在就可過去了。」
壺塵無定連忙拱了拱手「多謝前輩,我等這就過去!」說罷,他對着李言和卓嶺風一使眼色,率先朝着看台走去,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向臉色陰沉,似已滴出水來葉羅煙和壺塵江海。
李言與卓嶺風對望一眼,知道決定自己倆人性命時候到來了,在一位元嬰老怪面前任你有諸般能耐也是如同兒戲,便也只能隨着壺塵無定走去。
望着三人的背影,慢慢回過頭來的葉家老祖眼神變的陰狠起來,他心中冷笑連連「小子,你壞了我的好事,那便用小命來抵償吧,不管你是來自哪裏,我都會要了你的性命。」只是現在還在廣場之上,他的想法連傳音都未敢向葉羅煙說出,而是徑直而去。
壺塵無定在前,三人很快便來到了看台之上,此時,諾大的廣場之上除了他們四人之外,早已是一片寂靜。
壺塵無定三人到了壺塵老祖面前後,紛紛是深深一禮,不管你心裏如何想,即便是知道對方就是想殺你之人,只要對方沒有真正表露出意圖來,還得依舊必須參拜,這就是弱者的無奈。
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壺塵老祖則是直接看向李言,口中淡淡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你真是十步院的修士?」
李言被他這隨意一看,頓覺腦中一昏,身體內氣血都已似被凍結,就連一向暢通的靈力也變的緩慢異常,幾乎是無法運轉,剎時整個人神智似已都不受控制一般,下意識的就要張嘴說出一切,只是就在此時,他丹田內五隻靈力鼎如同被困巨獸一般,猛的整體發出一聲吟嘯,只是這聲音只出現在了李言的腦海之中,就連壺塵老祖也是絲毫沒有察覺。
就在一聲吟嘯中,五隻散發着幽光的靈力鼎內靈力如同沸水一般沸騰起來,但只是剛到鼎口,又似困獸一般被牢牢的限制在了丹田紫腑之中,無法掙脫出來,可即便是這樣,也是讓李言神智有了剎那的清醒,到了嘴邊的話猛的吞了回去。接着李言便是額頭上汗珠層層滲出,李言心中大駭,想不到元嬰期老怪如此可怕,只是一個眼神便讓自己差點就失去了意識,自己那點修為在對方看來就如巨漢與嬰孩一般,自己的身體可是絲毫動彈不得半分。
見李言眼神迷離中,猛的清醒過來,壺塵老祖不由輕「咦」了一聲,然後目光變的緩和了一分,只是森冷之意依舊。
就在壺塵老祖目光緩和的剎那,李言就覺身上的牢不可破的禁固頓時消失無影,身體之內的機能瞬間便是恢復了正常運轉,身上的衣服就在禁固消失後,短短瞬間已被汗水浸透。
「老祖」壺塵無定已然發現了李言的不妥,心中大急,急忙開口,而一般的卓嶺風也是急的向前一步。而壺塵老祖此時則是對着壺塵無定一擺手,阻止了他後面的話,又是淡淡的看了上前一步的卓嶺風,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殺機。
卓嶺風一步剛跨出,頓覺一股無形尤如十萬大山齊至的威壓,撲面而來,整個身形如同斷線風箏,直接向後飛去,身在空中時已是噴出大片鮮血,接着便是重重的摔在了幾丈開外的地上。
剛被阻止說話的壺塵無定見狀,眼中頓時充滿了血絲,急忙向卓嶺風摔倒之處掠去,也顧不得說別的了。
「哼,我在這裏問話,哪有你們插嘴的份!」壺塵老祖平靜的聲音傳出壺塵無定的耳中,他在見到壺塵無定眼中閃過的怒意後,心中殺機更是大盛,此子竟敢為一個外人對自己生出怒意,只是此時倒不是殺了卓嶺風的時候,他要先弄清眼前這李姓小子的來歷再說,說罷,他又轉頭看向李言。
「想不到你修煉的功法倒是奇特,若是不想被我搜魂的話,說說吧,十步院那柄劍是怎麼回事。還有一點,你要搞明白,即便你是十步院之人,想來在此殞落也是無人為你出頭的。」
李言還在劇烈的喘着粗氣,他回頭望了一眼已然被壺塵無定扶的卓嶺風,見他除了嘴角與胸前有着鮮跡外,神情倒不是太委頓,心中也稍微一松。想不到壺塵老祖剛一見面便給了他們一下馬威,雖然沒有立即要了他們的小命,但顯然有着濃濃的警告意味。
他也知道了壺塵老祖定是已猜測出來,卓嶺風將他的意圖告訴了壺塵無定和自己,所以壺塵老祖現在乾脆直接擺到明面上來了,反正他只要殺了自己二人,壺塵無定要想拼命,要想報仇,就必須有着實力才行,那樣勢必還是落入壺塵老祖的算計之中,壺塵無定必須忍辱在壺塵家族待下來,借這裏的資源拼命的修煉。快速思索中,李言心緒已恢復了鎮定。
看着眼前一臉平靜的墨色長衫青年,李言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並非十步院劍修。」
原來,當李言在桃花林考核時,他就開始推測壺塵老祖何時會出手,壺塵老祖出手時刻必是自己超過壺塵萬木以後,所以他只要超越了壺塵萬木,就得隨時面臨壺塵老祖的擊殺,於是李言在快要衝出桃花林前二十五丈時,便不敢再賭繼續向前突破了,施展了自己的最初計劃,直接就是裝作靈力不濟的樣子,見有二十片花瓣向他砸來時,李言只是接下了其中十七片花瓣,則特意挑撿之下留下了呈一字型砸來的三片花瓣,他這一舉動也是為了讓自己後續一擊封擋,和快速收起靈劍做了鋪墊,否則幾片花瓣前後襲來,他就要一一封擋,就達不到他要的效果了。
在最後關頭,面對三片花瓣李言裝作沒有辦法之下,只得拿出靈寶封擋,而他拿出的靈寶正是苗征衣之劍,他在一擋之下抵住了花瓣的攻擊後,接着便是迅速又將寶劍收了起來,他這動作極快,而李言還故意用衣袖遮了寶劍小半部分,但李言相信以元嬰修士的神識和眼力肯定是能看清的,果不出他之所料,他出劍、收劍雖然極為迅速,卻依舊被廣場上的三位元嬰看的一清二楚,只是葉家老祖卻是沒有看清了。
這樣一來,壺塵老祖本來打算要出手的舉動,就停了下來,在他眼裏,李言應是十步院出來的歷練的修士,但在魍魎宗所轄區域,一直刻意的隱藏着自己的身份,這樣一來,有些事情就可以解釋清楚了,李言只所以身懷重寶,看來他應是十步院中年輕翹楚一輩中的佼佼者才是,定是在十步院被長輩看重之人。如此一來,壺塵老祖便是不能立即出手了,雖然魍魎宗與其三宗私下勢若水火,壺塵家族也是隸屬魍魎宗,可是他卻不能讓一名十步院修士在另外兩名元嬰眼皮子底下就這麼在壺塵家族裏死了,壺塵家族可沒有直接硬抗十步院的能力。
而這一切,都是正是李言所需要做到的結果。
李言為了這個結果,他在整個闖關過程中並沒有使用別的靈器或法寶,而是只用基礎仙術對敵,其實他也只會基礎仙術,不過正好詮釋了他可能是十步院修士的可能,本來四大宗門弟子外出歷練時,都會選擇隱藏身份,就如同李言去淨土宗區域一樣情況,所以李言不使用十步院劍法神通,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過李言越是一直使用基礎仙術,越讓壺塵老祖三人認為李言可能就是來自十步院弟子。
李言張嘴就是直接否定了自己十步院弟子身份,倒是讓壺塵老祖一楞,年輕俊逸的臉上開始陰沉下來「這麼說,你是無意間得到十步院修士的寶劍了?而剛才在考核中的舉動應該也是你故意而為之的吧?」
李言只是一句否認之話,就讓壺塵老祖猜出了些由頭,這讓李言不由感嘆一位元嬰老怪的可怕,當真是心機如狐。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的本意,就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魍魎宗弟子的身份,所以也只得藉助十步院名頭來做一個緩衝,讓壺塵老祖心有顧忌,不能隨意出手殺了他。
「算是吧,不過,我卻是魍魎宗弟子。」李言開始恢復了平靜。
說着,李言回頭看了看剛剛被壺塵無定扶起的卓嶺風二人,心中不由一嘆,最終還是需要多二人知道他的身份了,但壺塵老祖並不給他單獨說話機會,也是沒有辦法,李言只得在腰間一拍,一小塊黑黑的似鐵非鐵、似金非金的牌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望着李言中的令牌,壺塵老祖先是神情一滯,然後便是神識一掃之後,臉上表情有了些許變化,他當然確認了李言手中的令牌絕非假冒,乃是貨真價實之物。
而在李言身後的卓嶺風和壺塵無定先是聽到「十步院」之名,他們已是一臉不能置信的表情,因為在二人心中,李言從未使用過十步院那令人喪膽的犀利劍法,而卻一直施展的是毒修手段,這根本與身份是不符的。
而就在他二人疑惑間,卻又聽到了李言說出了「魍魎宗」三字,並且隨後拿出了一枚令牌,這一切變化的太快,讓身後二人更是表情呆了一呆。
一時間,廣場上更是一片安靜,可是過了片刻後,壺塵老祖目光閃爍之後,平靜說道「呵呵,想來你們也猜到了老夫要做什麼,你即便是魍魎宗弟子又能如何,魍魎宗弟子也會殞落在外的,誰能查到,誰又能為你一名小小築基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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