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可和尚也在不久之後,就找到了那株五百多年「彼岸花」。
李言在念頭急轉之下,他必須要了解「彼岸花」與自己血脈感應,到底有什麼聯繫?
李言迫切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但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一動手,可不光就是被抽離壽元那麼簡單了。
在那個時候,也是自己突然變得虛弱,周邊各種未知危險情況,最容易出現的時候。
他在快速衡量危險程度之後,還是決定要出手嘗試,不能錯了這一次機會。
在幽冥界每多待一天,自己都無法預測後面可能會出現什麼事情,尤其是趙敏四人到底怎麼樣了?
李言在採摘那朵「彼岸花」時,也就在那一瞬間,他之前的那種感受果然再度出現,而且也強烈了一些。
同時,他和之前摘取「彼岸花」的那名法修表現一樣,體內立即傳來了無可遏制的劇痛。
李言當時的反應,可不是裝出來的,人在清醒的時候,突然襲來那樣的非人痛苦,李言也覺得頭腦陣陣發暈。
整個人一瞬間,就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而那股消失的「力氣」正順着他的手臂,瘋狂的湧向了手中「彼岸花」。
過程很是迅猛,幾乎就是在李言的手掌,剛剛接觸「彼岸花」花莖的一瞬間,那些「力氣」就被吸扯入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哪怕是李言早有準備,但在從「彼岸花」上傳來吸扯力量的時候。
他當時的手掌,哪怕就是想要極力甩脫對方,也完全做不到了。
李言體內被抽離的「力氣」,應該就是生機,只是李言無法內視,他只能感覺整個人立即陷入了一種虛弱。
並且那種抽離方式,像是有人突然攥住了自己的五臟六腑,向外猛地狠命一扯!
若非他的肉身已經過天劫淬鍊,當即就能疼得暈死過去,腹內血液也在瞬間上涌中,衝出了口腔。
身體上出現的乏力感,他知道那是突然消失了幾十年壽元的緣故,這一點壽元對於他來說,其實根本算不了什麼。
但若是只在剎那間,生生被強行抽離而去,那絕對和正常逝去幾十年壽元,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但也就在李言踉蹌後退時,意外的事情突然發生了,他體內血肉中,突然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充實的力量。
在李言還沒能反應過來時,就湧向了他的手掌,而後像是伸出的一隻手,一把就「奪」了過去。
這股力量「奪」過來的東西,是從「彼岸花」中傳遞過來的一熱一寒兩股流水。
那道熱流一進李言的體內,李言身上還在無法抑制的劇痛,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尤其是體內那種空虛乏力的感覺,竟然在那股熱流回流之下,頓時讓李言體內變得充盈起來。
仿佛就是一個恍惚間,李言再度回到了採摘「彼岸花」之前的感覺,一切都像是他的一個幻覺。
而那股帶着陰寒的流水,在進入李言身體後,很快在他的血肉中,快速擴散了開來。
讓李言雖然感覺到冰寒無比,但整個人在那一刻,卻是有一種十分舒坦的感覺。
只是這樣的感覺也就不到兩息時間,就完全消失了,後面李言虛弱神情,卻是他故意表現出來的了
法可和尚和另一名修士在前方走着,此時四人的隊伍,已顯得更加之寂靜詭秘。
那三人的呼吸聲,都降到了自己最可能屏住的最大限度,這個李言在之前突然發癲後,又再次毫無徵兆地變得沉寂無比。
這種前後巨大的反差,讓三人更加覺得李言喜怒無常,再也不想引起李言任何的注意。
而李言此刻哪有閒功夫去管他們,還在思索着前面發生的事情。
「我的猜測有些是正確的,但也出現了不可控的現象!
只有三百年以上的『彼岸花』,才會引動我體內不死冥鳳的血脈反應,而且是必須距離很近的情況下
體內突然出現湧向手掌的力量,我能感受到就是不死冥鳳的血脈力量,但是依舊同樣很微弱。
還是只有那一絲,這是否說明我只能動用那一絲殘存的血脈力量!
這應該是鬼物為了能讓自己摘取『彼岸花』,給我保留的一些肉身力量中的殘破,餘下的和其他力量一同被封印了。
而這股血脈力量出現後,竟從『彼岸花』中掠奪回了一熱一寒,像是流水一樣的東西。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股熱流應該是我的壽元被重新奪回,所以我才在後面身體的感應中,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模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的壽元豈不是又回來了?在我的感應中,好像就是如此」
李言念頭飛快轉動,在失去了一身修為後,所有一切感應,也只能憑藉自己的模糊感知來判斷了。
「但那股寒流又是什麼?難道是來自『彼岸花』中的什麼力量?
他們說過『彼岸花』中,有着一種陰陽臨界點的交錯力量。
我是陽界生靈,所以我的生機被它吞噬後,可能會與花中臨界點的陽屬性力量融合。
而那些陰寒流水,應該就是花中臨界點中另外一股力量,但是這種力量怎麼也進入了我的血肉中。
也只是帶來一陣陰寒後,就再沒有了其他任何感覺了!
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後果只是暫時沒有出現,積累到一定程度才會出現呢?
不死冥鳳精血又為什麼會對『彼岸花』,有這種奇怪的反應?」
一時間李言覺得疑惑重重,這裏太多的問題都無法想通,關鍵原因就是他無法內視,看不到自己體內現在的變化。
他甚至想到那股熱流,被不死冥鳳血脈力量「搶」回後,自己會不會因那些壽元,在「彼岸花」中走了一圈。
「彼岸花」有什麼特殊功效,還能讓自己的壽元增加一些?
當然這一切,他現在根本無法有什麼答案,甚至包括他的壽元被奪回來,都是李言的猜測罷了。
這裏還有一件事,那朵他親自摘取的「彼岸花」,在有一熱一寒流水回流後,後續李言即便是手一直再拿着它,也沒有再度被抽取生機。
這讓李言又覺得那道熱流,並不是自己的壽元?可他明明感覺舒適了許多。
或者還是說乃是那股陰寒流水的原因,自己已破壞了「彼岸花」的自我保護能力。
可如此一來,李言就不知道這樣的「彼岸花」,一旦拿回去後,能不能再入藥了?
不過李言在想了想後,覺得只要自己「搶奪」花中力量的事情不暴露,那麼鬼物也不會那麼快想到自己的身上。
那株「彼岸花」的年限分辨,就是鬼物也得承認是沒有錯,可能會將煉丹失敗,歸結於其他煉丹輔材上面。
再有這一切,還都是自己臆想出來,也許「彼岸花」的藥效,根本就沒有改變,或者只是略略削弱呢
如此多的問題無法確定,李言決定還是不回去,他要繼續找到三百年以上的「彼岸花」,他還要繼續再進行測試才行。
而如此一來,可就苦了法可三人了,他們一陣陣的心驚膽戰,這個瘋子完成任務了竟然還要冒進。
三天後,某個時間段,此時的法可和尚正蜷縮在地上抖個不停,一臉的痛苦扭曲,口中同樣有着鮮血滲出。
而在他的一隻手中,正死死地握着一株剛採摘下來的「彼岸花」
一刻鐘之後,面色一片慘白的法可,將手中的「彼岸花」遞給向李言,李言拿出灰色瓶子後,將這一株「彼岸花」收了起來。
而他在幾人沒有看的情況下,他的一根手指微微碰觸了一下「彼岸花」,而後面色如常地將灰色瓶子收了起來。
到了此時,他們已經收取了五株「彼岸花」,其中有兩株年限為三百多年,一株四百多年。
而這三株「彼岸花」,李言都沒有去採摘,而是讓另外一名法修摘了一朵,另外兩朵他卻命令法可和尚採摘下來。
讓這二人經歷了慘烈的痛苦,尤其是法可和尚,他可是好幾年都沒有消耗壽元了,這種劇痛已只存於記憶里了。
而且這些年中,他因過度消耗其他人的壽元,完成的任務十分不錯,也因此得到了一些獎勵。
其中就有包括增加壽元的丹藥,當然這些丹藥恢復的壽元有限,但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就是無價之寶。
丹藥剛一到手,任何人就會立即吞了下去,無人會敢保留,包括像法可和尚這樣的凶人,也是不敢有片刻的保留。
如此情況下,讓法可和尚的壽元,已經有了一些恢復。
而這一次任務中,到了後面後李言已經越來越凶厲,竟讓法可採摘了兩朵,可把他痛得生不如死。
曾經的那些痛苦記憶,再次如潮水一樣涌了過來,他終於再次體驗到了痛徹心扉的悽慘。
但到第二次時,他就賴在地上再不願意起來了,他覺得就是李言打他再痛,也沒有採摘「彼岸花」痛。
李言根本沒有再打他,而在幾人驚恐眼神中,李言上前一步,一掌就切在了法可和尚的脖頸上,直接將他擊暈了過去。
而後就在另外兩人如畏蛇蠍的注視下,李言一手拖着法可和尚,像是拖死狗一樣,就拖到了那株「彼岸花」前。
在兩名法修驚懼眼神中,李言拿起法可和尚的一隻手,而且還細心地將法可和尚五根手指,一一掰直了一些。
之後這才將他的掌心,仔細地靠在了那株「彼岸花」花莖上。
「啊!」
一聲悽厲之極的慘叫聲,頓時從法可和尚的口中傳了出去。
他可是在昏迷狀態,這一聲慘叫根本沒有遮掩,立即迴蕩在了暗幽幽的空間中。
而法可也在那一瞬間,就生生地被痛醒過來!
在劇痛之下,本就緊貼在「彼岸花」上的手掌,自然而然就是猛的向內一握。
也就在他一握的瞬間,李言很是體貼地將他的身體,向後方就是一拉,旋即那株「彼岸花」就被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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