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被當成賭注的女友(4)
宋微染說的是,林月,你怎麼來了。
而不是,林月,你來了。
雖然是兩字之差,但是表達的意思完全不一樣。
宋微染從孟軒的身後冒出頭,平時直直的長髮做成了一次性的捲髮,顯得臉頰更小了,清純中帶着一絲慵懶。
那雙秋水般的眼眸看過來時,林月看到了一絲戲謔。
而那些好兄弟,眼睛都看直了。
孟軒一隻大手蓋住了宋微染的臉,後者的眼睫毛刮着他的手掌心,糯糯的說:「孟軒,我在跟林月打招呼呢。」
林月的手指甲狠狠攥在手心裏。
好一個宋微染,她怎麼不知道,他們現在關係這麼好了。
還能在一起吃飯。
方瑞一不小心嗆到了一口水:「林月,你快過來坐着吧。」
葉尋也朝着她揮手。
林月直接坐在離孟軒比較近的地方,平時還算比較清秀的臉,帶着銳氣:「你們出來吃飯怎麼不叫我啊。」
大家:「.....」
他們本來是想叫着林月的,被孟軒給說了。
現在肯定不能這麼說。
宋微染瑩白的手撐着下巴,似笑非笑的說:「可能大家看你太忙了吧。林月,老師不是交代你要好好練習的嗎?」
這句話直接戳進了她的心臟。
林月已經很努力了。她每天都在偷偷的練習,但是總是做不到最好。
她不明白是不是努力,一點作用也沒有。
為什麼要有宋微染呢,要是沒有她,最優秀的舞者,絕對是自己了。
明明已經讓孟軒和她談戀愛了,就這樣也不能阻止她前進的步伐。
林月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你不要用老師來壓我,難不成我不能跟朋友見見面嗎?」
她對着旁邊的人說:「你們難道不歡迎我嗎?我們不是好兄弟嗎?」
本以為他們會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邊的,沒想到,他們一個個都不說話了。
場面過於尷尬,葉尋打着馬虎眼:「林月,我們不是不叫你,是怕耽誤你的時間。你嘗嘗這個肉,味道還不錯。」
這已經是給台階了,林月接過來,吃着肉,用力咀嚼着。
孟軒給宋微染烤的都是一些高蛋白的食物,宋微染一不小心嗆到了。
「咳咳咳。」
白嫩的臉蛋,咳得臉頰紅紅的。
孟軒的溫柔是林月從沒有見過的,他聲音低沉,能夠感覺到他的關心:「小心點,慢慢吃,這都是你的。」
他的手掌輕輕的撫摸她的後背。
宋微染抬起一張美艷動人的臉頰,喝了一口旁邊的水:「我已經好多了。」
林月感覺一顆心在油鍋里被人翻來覆去的油炸着。
哪怕她跟孟軒關係最好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他這麼細心,要是自己吃東西嗆到了,他說不定還會損自己幾句。
一頓飯吃完,林月食之無味。
飯後,孟軒送宋微染回學校。
林月開口道:「我也要回去,而且我跟染染是一個宿舍的,我們一起回去吧。」
孟軒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看着宋微染。
「好啊。一起走吧。」宋微染說。
林月像以前一樣,走在孟軒的另一邊,也就是說現在的孟軒是站在她們兩個人的中間的。
孟軒擔心宋微染會多想,他會想起她那個時候的眼淚。
「林月,這條路不夠寬,你在前面走吧。或者走在我們的後面也行。」
孟軒說的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他這些話,林月只會想笑,自己什麼都沒做呢,他就避之不及。
可是他們認識的時間,比他跟宋微染認識的時間要長很多。
林月一直在忍耐,她感覺自己都要成了忍者神龜了。她最不想在宋微染面前丟臉。
可是一次又一次,她已經受不了了。
「孟軒,是我做錯了什麼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呢?」林月有些委屈。
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好像從不會悲傷。
這會眼睛霧蒙蒙的看着孟軒,他卻沒什麼感覺,甚至覺得她的眼淚也沒有宋微染的好看。
「林月,你這是哭了嗎?」宋微染抓着孟軒的手:「都怪你,怎麼把她惹哭了。」
「林月,你不要難過了。孟軒沒有其他意思啊,這就是走個哭罷了,不知道的人都覺得是我們欺負你了。」
宋微染直接把孟軒歸為自己人了,稱之為我們。
看似在說孟軒把林月氣哭了,實際上表達的是,林月無理取鬧。
林月臉一下燥熱。
她本想着能夠讓孟軒對自己有點憐惜的,沒想到反而壞事了。
林月不想在這裏繼續和他們一起走路,她感覺到窒息。
「我先走了,不用你們送。」
她急匆匆的往前面走,隱隱約約能聽見他們的說話聲。
宋微染:「林月不會有事吧,要不要把她叫回來。」
孟軒:「這裏都是大馬路,而且離學校也很近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
林月走路的步伐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是跑起來了。
孟軒將宋微染送到了宿舍樓下,現在的他已經會自覺地將她送到樓下了。
然後兩個人擁抱一下。
今天是他們戀愛的第十五天。
原來一個習慣的養成只需要七天,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泡沫,遲早有一天會被戳破的。
從原本的而不在意,到現在的害怕。
在宋微染要上樓前,孟軒抓住她的手,纖細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眼睛深邃:「染染,要是有人騙了你,但是他後悔了,你會原諒他嗎?」
說完後,他的心縮成一團。
他期待又害怕這個答案。
宋微染笑了笑,聲音溫柔:「謊言就是謊言呀,善意的謊言那也是謊言。」
「我最討厭有人騙我了。」
「好啦,我要上去休息了,明天見。」
孟軒心裏悶悶的,卻還是帶着微笑:「明天見。」
回去的路上,他滿腦袋想的都是宋微染。怎麼都甩不掉。
從一開始的遊戲,到現在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了,她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實際上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他突然不想和宋微染分開了,要是能一直跟她在一起就好了,
反正只有幾個人知道這只是一場賭局,讓他們不說就好了。孟軒想到這裏,覺得這個辦法是最可行的。
回到宿舍中的宋微染嘴裏哼着輕鬆的歌,曲調悠揚。
室友白阮看到宋微染回來了,手裏還拿着一個禮物盒,湊過去問:「染染,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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