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死門生不知,進了生門卻有死。」不斷的重複着這一句話,高義有些捉摸不定了。
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選擇,不過從這句話中可以知道,不管是那道門,都不會是輕易就能通過的,細想了幾番,高義就決定走死門。
「為什麼要走死門?那上面不是說了嗎?一入死門就連生死都不可能預測,而那生門中雖然有死卻畢竟是生路呀。」太皇天有點吃驚的問道。
「不錯,但是對於這種情況應該再多從一個反面角度來想,生門雖然看似是一條活路,但是往往卻有無法躲避的危險,所以上面說進了生門卻有死!而那死門我估計處處危險,但肯定也會有一線生機,至於這留了一線生機到底是什麼,也許我們可能不知道!但一旦發現了那處生機,我們就能立刻化險為夷,安然過關了。」高義分析着說道。
「不錯,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入死門!」太皇天搖了搖手中羽扇,點頭說道,心中也是極為佩服高義的機智。
「不過我還不打算立刻就進入其中,估計闖過這一關,我就能獲得第五個森羅痕印了,所以我們也沒有必要這麼着急!我倒是想在這處地方好好參悟參悟,從謫仙宮中得到的蒲團,香鼎,殘香和畫像。」
高義說完之後就單手一翻,手中就多出了一疊陣旗,然後朝着四周一丟,那些陣旗就沒入地下,瞬間就佈置好了數套小型禁制。
而高義則盤膝而坐,袖袍朝前一揮,頓時一個土黃色的破舊蒲團和插着數隻殘香的小鼎就出現在高義面前。
這蒲團不大,只有四掌之寬,是用一種高義不知道的靈草又或藤蔓編制而成的。
那小鼎也看似極為普通,上面只雕刻着數朵靈花和一些銘文,就如同尋常百姓家裏你那種一樣,至於那三根殘香卻已經只剩一小半了,每根都有小指般粗細。
將土黃色的破舊蒲團拿在手中,高義不斷用神識來回掃蕩着,不過卻沒有一點意外的發現,隨後又張開大口噴出一道青色電芒擊打在其上。
不過那青色電芒如同石沉大海了一般,注入到蒲團就消失不見了,而那蒲團卻完好無比。
「有意思!」高義暗暗想到,然後將蒲團拋了起來又用了幾種威力較大的神通試驗了幾番,才發現這蒲團堅固無比,對幾乎所有的攻擊都有強大的抵抗之力,不過就是怕等級較高的火系神通。
發現了這個缺點,高義心中卻只有苦笑一翻了,這東西竟然有這麼大的漏洞,對於自己着實是有點雞肋了。
將蒲團一收,高義又抓起了那古樸的青銅小鼎,看着那三根殘香!看似不斷的打量着。
「這有什麼好看的,直接點燃它試試就知道有什麼用了?」此刻太皇天在旁邊建議道。
聽到此話,高義眼前一亮,伸出手指,指尖之上便立刻升起了一竄小火苗,再一彈指,那小火苗就嗖的一下,飛到其中一根殘香之上,將其給點燃了起來。
一縷縷淡若雨霧的青煙就隨之騰了起來,高義忍不住吸了口,頓時就覺得靈台無比清明,心中所有雜念都一掃而空,進入了無我之境。
此時各種盤踞在高義內心的心魔與邪念都放佛遇到大敵了一般,不斷的被削弱着。
「妙!真是妙呀!」高義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各種偏執之念在此刻如同消失了一般,整個世界都似乎只存在高義的本我,從而踏入了無喜無悲的物我兩忘的境界。
將那殘香掐滅後,高義如獲至寶的看着其他幾根殘香。
「這可是好東西,以後進階,甚至渡劫的時候,都會對心魔入侵或者你的各種執念反噬產生巨大的幫助。」太皇天剛才也是吸入了一口殘香的香味,其中種種妙處他自然也感受到了,所以才激動的說道。
「這放置殘香的小鼎我是怎麼也看不出一點端倪,或許是機緣未到吧。」高義輕聲一嘆的說道。
太皇天此刻也將那小鼎拿了過來,不斷的觀摩着,也沒有發現任何奇特的地方,但他與高義一樣,不想承認這小鼎很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東西。
將小鼎收了回去,高義又將袖袍一抖,一副畫軸就在一片白光中顯現出來。
打開畫軸,畫像中是一個有些仙風道骨,卻略顯懶惰之色的男子正在舞劍,不過畫像中其他地方卻似乎非常模糊,明明知道那裏有些圖案的紋路,但就是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而且當高義與太皇天用神識去探查畫像之時,會被一股力道直接給反彈開來。
隨後高義又用水系,水系,雷系等等神通試了一遍,但全都被反彈回來,似乎這副畫像中蘊含着一種極強的反彈禁制一樣。
「用你的精血試試看。或許能跟這件畫像建立一種聯繫。」太皇天說道。
高義張口一噴,一道由精血形成的血色箭矢就激射而出,直接打在那畫像之上,這一次竟然沒有反彈回來,那些精血全都滲透進了畫像之中。
而這時那畫像上的舞劍之人似乎動了一下,而其他地方原本看不清楚的,也慢慢浮現出來,雖然還是很模糊,但是高義卻已經知道那畫像中人周圍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
竟然是無數柄大大小小的寶劍,這些寶劍都沒有劍柄,只有劍身,小的只有幾寸大小,大的則長達丈許,全都密密麻麻排在一起。
而且這些寶劍全都在微微顫抖,似乎在呼應那圖中練劍之人一般,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一副長達三丈許的畫卷中,竟然化有足足十數萬柄寶劍,這是名副其實的萬劍圖
「難道那謫仙宮以前真的是一位被貶謫了的劍仙的宮殿?」高義心中不禁升起了這麼一個疑問。
「你到底看得了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太皇天傳音說道。
「你竟然沒有看到?」高義詫異的說道,然後就給太皇天細說了他在圖中看到的東西。
太皇天則是聽得動容無比。
「可能這幅圖是受到你精血的激發才顯化出一些東西,所以你能看到,而我不能看到!古劍修可是與太古煉體士一樣強大的存在,不過由於條件太過苛刻,以至于越到後面越來越衰弱了。
古劍修攻勢無匹,而太古煉體之士也是攻防無雙。不過最終都被時間的漫漫長河所淹沒,現在的修士都不過是參照了他們的皮毛而已,從古劍修哪兒演變出劍宗類的修真門派,從太古煉體士哪兒借鑑出法體雙修!」
「古人的智慧是強大的,古鍊氣士的神通也是強大的,不過終究抵不過天數,只有能獲得永生大道,才能笑到最後,才能天地亡而我不亡,世界滅而我不滅。」高義感嘆的說道,隨後又將心神沉浸在這幅萬劍圖中,參詳了起來。
高義此刻如同沉迷在一個劍的世界裏,這裏沒有任何的其他東西,只有鋒利到了極致的劍和劍有關的一切。
高義看到入迷之時,突然之間覺得話中舞劍之人動了起來,只見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然後漫不經心的輕輕一挑劍尖,頓時萬劍齊鳴,如同臣服在一個君王面前一般。
隨後此人一劍揮動,似乎溝通了天地大道一般,萬劍隨之起舞。
劍術!劍陣!以身化劍!人劍合一!化劍為絲!等等驚艷的神通被這舞劍之人一一施展出來,而且還是以非常緩慢的動作施展出來,讓高義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雖然沒有功.法,沒有經文符籙的講解,但是這種如同身臨其境的體悟確實最為重要的,也是古劍修傳授神通技藝的重要方法。
看着看着,高義就覺得自己如同化為一柄鋒利的長劍,割山斷海,斬天滅地,又似乎化為一道道劍芒,如同先鋒開路,所向披靡,遇佛殺佛,遇神屠神。
少頃之後,圖中的一切才靜止下來,又恢復到了原來那種情況,除開一個懶惰的舞劍之人,其他什麼也看不清。
高義將畫軸一收,立刻閉目沉思,回想着剛才的種種奇妙之境。
某一刻,高義驀然睜開雙眼,射出兩道尺許大小的劍芒,再一起身,全身氣勢大變,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毫不掩蓋。
單手一翻將化極魔劍拿出,高義又閉上眼睛,開始模仿畫中舞劍之人的動作,慢慢體會消化先前得到了一些感悟。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義才從那種感悟之中清醒了過來,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動也不懂。
而太皇天則是看到高義收功了,就立刻上前說道:「你這一參詳可是足足用了半年的時間!」
「竟然過了半年之久了?我似乎才覺得只是十數個呼吸的時間!不過也沒什麼要緊的,我們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再獲得一個森羅痕印的時間肯定是足夠的。」高義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才大吃一驚的說道。
「那到也是,不過你這半年之中可有什麼收穫?我看你與先前的氣勢已經大不一樣了。」太皇天點頭說道,隨後反問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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