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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宅子的事情解決了,宗自沉回到府上,準備找徐黑大在右院開一道門,把兩個宅子串聯起來。
他剛跨過二道門,進去後院,就看到孔嬤嬤在一旁立着,他嚇了一跳。
問道:「孔嬤嬤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孔嬤嬤福身:「王妃,昨日您出去了一天,老奴沒說什麼,但是今日您又出去,這實在是不守規矩。」
說着她還要跪下:「老奴得皇上吩咐教習您規矩,實在不敢鬆懈。」
宗自沉站立在一旁,蹙眉垂眸看她:「府中宅院不夠,我自是要出去處理的,你不是說也要為王爺分憂嗎?」
「快起來吧,孔嬤嬤新院已經確定下來了,還要勞煩您安排人進去。」
聞言孔嬤嬤起身,不過她還是說道:「王妃,您出去不可見外男。」
宗自沉見她起來,向院內走去:「嗯,見的女子。」
那孔嬤嬤小跑了兩步跟上,皺眉道:「王妃您身份特殊,女子也不可見。」
宗自沉頓住腳步,冷眼看她,孔嬤嬤低下頭來,宗自沉心中冷笑,這意思是他不能見人。
這孔嬤嬤不管是不是皇后的眼線,都不能留在他身邊了。
他面上微微含笑:「嬤嬤快去忙吧,跟着我做什麼?」
進了主屋,他喚來麗日,讓麗日去通知徐黑大,同時又對麗日道:「你這幾日都跟着孔嬤嬤,不僅要跟她學,同時也要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他要找出能動孔嬤嬤的破綻。
聞言麗日點了點頭:「放心吧,王妃,我肯定會做好的。」
然後她快步走了出去,屋裏還有芳晨在一旁候着。
宗自沉看着芳晨穿的衣服問道:「你們平日裏做衣服的布料都是誰採買的?」
芳晨回道:「都是疏桐姐姐採買的。」
宗自沉點了點頭對芳晨說道:「上京布料的花樣,疏桐應該較為清楚,有空讓疏桐畫出一個冊子來,再交給我。」
芳晨行禮:「是。」
又過了幾日,府里的一切事宜安排妥當,宗自沉將王府的賬和人員都熟悉的差不多了,兩個院子也正式通了起來。
右院後面的空地暫時作為府兵訓練的場所,一切看起來都井井有條。
雖然還是比不上在上京景王府的規章制度,但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主屋的炕上煙囪已經通了,床上的被筒也分成了兩個,宗自沉看着兩個被筒,放心的笑了,他終於要從今晚開始擺脫每天早上在別人懷裏醒來的尷尬了。
華宸川順着宗自沉的視線看了床上的被子,又看向宗自沉,輕笑了下。
被這麼薄,冷了他還是會動。
疏桐這時進來:「王爺王妃安好!」
宗自沉回過身,看着疏桐手中的冊子:「已經畫好了嗎?」
疏桐點頭:「是,王妃,您過目。」
宗自沉接了過來,翻看着,不由稱讚道:「疏桐你的畫技這麼好!」
「嗯,阿順當初教她們的時候,讓她們每人學一樣,疏桐選的畫。」華宸川伸着手,示意拿給他看看。
宗自沉遞給他:「這個是賣宅子的人要求的。」
華宸川看了兩下,又還給他:「你昨日不是和我說布鋪的主人像是官眷,我讓人去查了。」
聞言宗自沉坐在他身邊仔細的聽着他說。
華宸川道:「是王郡丞的家眷。」
宗自沉點頭道:「果然是官眷,那秦夫人性情看起來倒是還不錯。」
宗自沉想了想緩了一會兒才說:「既然是官眷,要不要,我多和她接觸接觸,也能從後宅……嗯,後宅幫幫你。」
說完他看了華宸川一眼,又撇開視線看向別處,手指無意識的揉搓着畫冊的邊角。
從官眷後院入手解了華宸川目前的困局,就意味着宗自沉必須從心到外認為自己目前就是了後院女主人。
華宸川眼眸微震,看着宗自沉,他知道這對宗自沉來說有些為難,他本不需要和秦蓮多聯繫,如果要從後院幫他,就昭示着宗自沉之後要和後院的女人們頻繁的打交道。
而且他本身作為男子,和後院女人打交道也會更難。
華宸川按住了宗自沉摩擦畫冊的手,鄭重的道:「多謝,不過也無需勉強,這本就和你無關。」
宗自沉抽回手,將畫冊放在一旁,輕嗯了一聲。
起身走至床榻,又問起疏桐:「拜帖送去布鋪了嗎?」
疏桐回道:「是,已經送去了。」
宗自沉的聲音從裏間傳來:「行,那明天去吧。」
他剛一說完,華宸川擺擺手讓疏桐退去,他也要上床休息了。
疏桐輕輕帶上了門。
華宸川脫好衣服時,宗自沉已經躺好了,他看着宗自沉一個人睡在最裏面。
自己躺進被子裏,他覺得今日的被子尤其冷。
宗自沉還是挺快樂的,自己一個人蓋一個被子,身下是熱熱的炕,舒坦,明早起床還沒有尷尬的情況更舒坦。
華宸川看着宗自沉面上的帶着微笑,宗自沉感受道華宸川的視線。
睜開眼瞪了他一下:「你怎麼不吹燭火?」
聞言華宸川只好起身,吹了燭火重新上床,平躺在床上,耳邊聽着別人的呼吸聲。
他突然想到如果和離,宗自沉要做什麼,想什麼他就問出來了:「如果哪天我們和離了,你會娶妻嗎?」
宗自沉都快進入夢鄉了,聽他這麼說,腦子又轉起來,他突然想了好久,和離之後他和金大爺的生意肯定已經差不多了。
他不說大富大貴,衣食無憂肯定沒問題,可是那時候他就是一個商戶了,商戶社會地位低,那他的仇要怎麼報。
想到這他一個骨碌從床上坐起道:「銀杏,一定要找到她。」
找到銀杏,如果銀杏給祖母下毒,只要證實銀杏受李照兒指使,他就算是個商戶,他報官散財也能讓李照兒入獄獲刑。
華宸川驚奇他的突然動作,他問道:「銀杏?她是誰?」
和離之後要娶她?
宗自沉又躺下去:「重要的人。」他一想到其他的事情,一時忘了華宸川問的問題。
華宸川一聽他這麼說,面色黑了下來,心中冷笑,重要的人?有多重要?
良久,等宗自成完全熟睡之後,華宸川還沒有睡着。
今夜炕暖和,宗自沉果然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沒動,華宸川轉過身,看着宗自沉。
過了一會兒,他掀開被子,將宗自沉連帶被子攬進了自己的被子裏。
然後自己又鑽進了宗自沉的被子裏,宗自沉睡夢中微微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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