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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今日淅淅瀝瀝下着雨,傘笨重,阿等拿起來費勁死了,好在宗自沉上馬車上的快,才沒讓兩人淋上雨。
這落在李照兒眼中,可讓她恨死了,她喃喃道:「小兔崽子,你以為你就能念成了。」
文秀悄悄提醒着她:「夫人慎言,門口人多眼雜。夫人快看三公子和您招手作別呢!」
李照兒一聽三郎,立馬揚起笑容:「三郎,去了尤大人家裏好好學習。」
宗自沉坐在車裏,也有些欣喜,他是不愛讀書的,當年上學可讓他媽頭疼了,但是現在一想起祖母對他的期盼,他竟然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尤大人家裏學塾的老先生,頭髮花白,但身體硬朗,講課的時候聲音洪亮,滿懷激情,一天課下來,宗自沉聽的竟然入了迷。
可是還沒安靜的聽幾日的課,宗自沉發現了一個奇妙的事,宗自煦雖然沒有來找過他麻煩了,但是課堂里其他人都漸漸的避他如蛇蠍。
這展現在,今天一早他來到私塾,所有人的書案子都離他很遠。
只有一人在原地沒動,他聽別人偶爾說過幾句,這人是裴宰相的孫兒,好好的弘文館不去,卻來了這裏。
他心中冷笑着,宗自煦挺有本事的,在短短時間內就讓這幫私塾的學生幾乎都和他站到了一條線上。
說他的無非就是他是災星的那些話,算了,才剛剛讀書,不能惹事。
宗自沉強迫自己平復心緒,好好聽課,若他日後科舉入弟,再收拾李照兒不遲。
「今日的課就到這裏了。」 老先生看着書,抿了口茶。
私塾里的學生正在收拾着書本,老先生突然放下書和茶盞,說道:「對了,差點給忘了,我向尤大人告假了半月,這半個月會有新的先生教你們,好了都回去吧!」
第二日,宗自沉到了課堂,教課的老先生確實告假走了,來了位年輕的先生,三十多歲左右,一身灰色儒士服,卻無半點讀書人氣質。
最起碼在宗自沉眼中看起來,這就是個市儈的人,那年輕先生一進來,故作嚴肅道:
「朗先生家中有事,從今日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新先生,鄙人姓吳。」
眾人起身:「先生好。」
宗自沉坐下抬眼時正好看見吳先生眼冒金光看着他,他心中一緊,總覺得有些忐忑不安。
「朗先生走的急,還沒來得及告訴我你們已學到什麼程度,不如我現在就請一位學生來說說你們的課業。」吳先生說着,踱步至宗自沉身側,書本點桌:「就你了,你叫什麼?」
宗自沉恭敬答道:「學生宗自沉,朗先生課業昨日教習到《論語·鄭玄注》學而第八,但是朗先生只讀……」
宗自沉的話還沒說完,吳先生打斷他:「既然已經教習過了,現下默寫及解釋一遍我看看。」
宗自沉詫異的抬頭看向吳先生,只教讀了一遍怎就要默寫了:「先生,郎先生只讀了一遍。」
他以為吳先生剛來不了解,語氣溫和的解釋道。
吳先生微眯着眼緊緊的盯着他,厲聲道:「怎麼?你是認為我不了解嗎?先生讓你默寫,你只管默便是,還狡辯上了。」
「什麼!」宗自沉皺着眉說道:「這怎麼是狡辯了,確實是只讀了一遍,又怎麼能會寫?」
吳先生用書本指着外面,板着臉說:「目無尊長,寫不出來就出去站着,今日你就在外聽課。」
宗自沉瞪着他想再說幾句,腦中突然間浮現了祖母的病容,因生氣而浮起的胸膛,漸漸消下,拿起書本,大步向外走去。
他一出去,那吳先生也不提讓人默寫了,開始上起了課,底下的學生倒是大大鬆了口氣。
下課時,阿等替他收拾着書本,又給他捶着腿:「公子,那吳先生怎麼這樣,讓您站了一天。」
「算了,也許是他今日第一天上課,嚇唬人呢吧。」宗自沉搖着頭,嘆口氣幫阿等一起收拾着東西。
他趕着回去寫字,今日佈置了很多字要練。
原本以為第二日一切會和原來一樣,結果宗自沉因為作業字跡太醜,被吳先生判為敷衍了事,狠狠打了手板。
「這二十手板,你可記住,日後課業萬萬不能讓人給你代寫,你以為先生看不出來?」
吳先生用戒尺拍打着書案,似語重心長的說道。
宗自沉憋着氣,他何曾讓人代寫過,這些都是他昨日寫到夜裏才寫完的。
他這時還想不到就是他蠢了,這個吳先生在針對他。
果不其然,接連的幾日,他總因為各種各樣的緣由被打手板和罰站。
甚至於手上舊傷沒好,新傷疊加還嚇到了這個吳先生,但是依然沒讓他停手,改為打在了背上。
今日,宗自沉最後一個背誦前幾日學的詩詞,他中途稍微停頓了兩下。
吳先生等他背完,嘆口氣說:「自沉,學習需得認真,你瞧瞧你背的磕磕絆絆。」
宗自沉真是要被氣笑了,他倒要看看今天這個狗東西要如何罰他。
「先生,要說磕磕絆絆的也不應該是宗家二郎,我看我背的比他還要不流暢。」
說話的是裴宰相的孫兒,他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說道:「吳先生,朗先生什麼時候回來?」
由於他的插話,宗自沉今日躲過了一劫,他想着忍幾日罷了,待朗先生回來就好。
想到今日祖母咳着咳着突然吐了一口血,他心裏一揪還是不能讓他老人家操心。
下課,宗自沉喚着阿等:「阿等快一點,我們去西街請一位大夫去給祖母看病。」
阿等快速的收拾着,問道:「公子,府里不是有大夫給老夫人看病嗎?」
「我知道,這不是祖母總不見好,還越來越嚴重,換個大夫沒準會好些。」說着已經快步向外走去。
路遇幾個小姑娘,宗自沉又退了回去,讓她們先走。
尤大人女兒尤其多,索性也辦了女子私塾。
等宗自沉將大夫帶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大夫緊趕慢趕給祖母看了。
只是老夫人身體虛弱,年紀太大了,又染了風寒,沁入肺腑,難!
宗自沉抿着嘴,握着拳,親自送了先生出去。
回山海堂的路上,他深深嘆了口氣:「唉!怎麼辦?」
「唉!怎麼辦?\"
與此同時,一個婢女低着頭也說了這句話。
宗自沉見狀出聲:「怎麼了?」
那婢女聽其聲,抬起頭才看見他,眼睛紅腫,有些慌張的說道:「見過二公子,是我家小娘好端端的流產了,小娘傷心的吃不下飯,奴婢有些憂心。」
宗自沉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婢女是姜小娘身邊的,難怪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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