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異種又萌又凶,冷情少將寵溺無度(136)
兩人同時轉頭。
只見白祈言赫然出現在剛剛被炸開的牆洞外。
他身後跟着的其他人看到地下室內的時謙與喻疏寒之後,全都愣住了。
「北……北堂先生?」
他們一早就知道軍部內有叛徒,心裏也隱約有些猜測。
但當他們真的看到此處的「北堂靖」時,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喻疏寒沉聲道:「他是異種,不是北堂靖。」
當然,北堂靖也不無辜。
要不是他為了成為所謂的新人類,在這些年裏縱容時謙的所作所為,幫時謙遮掩罪行。
如今人類基地也不會鬧成這樣。
眾人身體一僵,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北堂靖」,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直到現在,他們才無比直觀的了解到異種的恐怖。
如果不是身上BUG太多,或許真的能夠成為替代掉舊有人類的「新人類」。
時謙則是直勾勾的盯着白祈言。
那眼神不似深情,反倒像是盜賊看到金銀珠寶時的貪婪。
「哈哈哈哈……」
時謙滿嘴 都是血,卻無比誇張的笑了起來。
「不不不,神的壽命是無限的。」
白祈言注意到身邊人詫異的眼神,並不想繼續跟他糾纏這個話題。
「不用跟他說這麼多,把人帶走吧。」
像時謙這種人,跟他說的越多,就越容易被他給繞進去。
他說話做事有自己的一套邏輯,壞的明明白白,仿佛除他以外的所有人皆為螻蟻。
反正白祈言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他是神的。
雖說未必每一個神都會悲憫眾生,但至少不應該興風作浪吧?
以他的性情和行為,簡直都要把邪魔歪道給刻在臉上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時謙卻絲毫不怵。
「你不想知道人類基地自毀模式的開關在哪裏嗎?」
聞言,白祈言笑了。
「如果你手裏真的有這麼大的籌碼,應該早就拿出來了才對。」
話音一落,包括時謙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稍稍有些變化。
之所以是白祈言說破了這一點,倒不是因為他格外聰明,而是其他人將人類基地看得太重。
白祈言的確不是性情暴虐的邪魔,永遠都不會做出像時謙這樣為了一己私慾屠戮眾生的事,但他更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
對他而言,盡力便好。
除了跟鏟屎官有關的事之外。
白祈言對待其他事情,向來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這個世界的狀況又不是他造成的,代價自然也應該由始作俑者承擔。
副官和幾個士兵飛速上前,將槍口對準了時謙。
喻疏寒這才算是放鬆下來,長舒一口氣。
「小白,你來了?」
「……」白祈言:「哼!」
喻疏寒:「……」
在沒找到喻疏寒的時候,白祈言無比擔憂。
但在真正找到人之後,他心中的不滿也緊跟着達到了巔峰。
「你竟然還好意思跟我說話!知道什麼叫相愛的人嗎?那是活着住在一起,死了也要埋在一起!你要是埋在這裏了,我怎麼辦?我找不到你,我要埋在哪裏?」
說着,白祈言伸手就捶了他一拳。
「嘶——」
聽到喻疏寒倒吸冷氣的聲音,白祈言表情瞬間變了。
只是剛生完氣就突然說好話,難免有些拉不下臉來。
於是,作為戀愛腦的白祈言突然無師自通了冷臉洗內褲的精髓。
他冷着臉,斜眼看向喻疏寒。
「受傷了?」
喻疏寒輕輕笑了笑,「沒有。」
「哼!」
白祈言:「受傷了也無所謂,我根本不在乎,只要沒死就行了。」
然而他越是這樣說,就越是顯得他格外在意。
時謙看着兩人的互動,目光微動,眼神陰沉中又摻雜了一些別的意味。
他依舊還用着北堂靖的身體。
此時面對着白祈言。
即使他知道白祈言眼中對他的厭惡,並非來源於他的外貌,卻仍舊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你……」
時謙按着喉嚨處的發聲器,嘶啞艱澀嗓音變得稍稍清晰了一些,語氣也不像剛才那樣針鋒相對的嘲諷。
「你為什麼不肯陪我?他——!」
他伸手指着喻疏寒。
「你看清楚了,他只是個凡人!他現在只是個凡人!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墮入畜生道!他對你,只不過是假惺惺的施捨罷了!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
「哦?」
白祈言面色平淡,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那你是誰?」
「我……」時謙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但他看着白祈言的眼神,卻不像以往那樣露骨,反而含着一抹深情。
就仿佛是在看自己的摯愛之人。
白祈言嗤笑。
「鬼鬼祟祟!你連自己是誰都說不出來,竟然好意思跑到我面前大放厥詞。」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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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言是差一步就可以飛升的大妖,是半神。
就算將來脫離位面,碰上了也不怕他。
見時謙還想說話,白祈言果斷對離他最近的一個士兵說道:「把他聲帶摘了!不許他說話!」
所有人:「……」
聲帶……摘了?
聲帶怎麼摘?
還是副官很快明白了白祈言的意思,快速上前,直接將時謙喉嚨處的發聲器摘了下來。
而這副身體原本的主人北堂靖,在早些年就因為傷病而做過聲帶摘除手術了。
發聲器一摘,時謙嘴裏便只能發出嗬嗬的響動,卻說不出話來。
白祈言朝着副官伸出手。
「把發聲器給我。」
他之所以摘掉時謙的發聲器,就是為了防止這狗東西再胡說八道。
然而白祈言自己還有很多話要問他。
當然要把發聲器留着。
副官沒有多想,便直接將發聲器給了白祈言。
一行人從地下室里撤了出去。
外面連綿不絕的爆炸還在繼續。
只是規模都不算大。
所有人都在急着撤離人類基地,目前遇難者人數還沒有統計出來。
只是以人類基地的人口稠密程度來算,想必不在少數。
離開了人類基地,白祈言回頭望着身後硝煙滾滾的場面,側首對時謙說道:
「我不管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但你的情感就如同你這個人一樣卑劣,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上不得台面,你根本不配任何人對你假以辭色。」
其實這樣一句話,攻擊力甚至不如對一個早已獨立的成年人說——你媽媽不要你嘍~
更何況時謙根本沒有任何人性可言。
但不知道為什麼。
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時謙還是破了防。
他瞪大了眼睛 ,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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