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隔壁的槍戰結束,眾人打開隱形門走出去。
他們這邊除了部分傷員被抬去處理傷口了之外,那些殺手的屍體還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整間會議室破爛不堪。
眾人都忍不住去看倒在地上的屍首。
這些人穿的都是黑色的作戰服,身上沒有任何能夠表明身份的東西,看樣貌倒都是年輕人。
「這些人是哪裏來的?該不會是北堂靖養的私兵吧?」
話是這麼說,可偷偷養私兵哪有那麼簡單?
就算不提武器和訓練場地,一大群人的吃穿住行都是個大問題。
而且為了防止異種混進來,人類基地的管理也十分嚴格,還涉及到食物配給的問題,根本不存在偷偷養一大幫人而不被任何人知道的可能性。
「會不會是拍賣場的那幫賞金獵人?那些傭兵刀頭舔血慣了,基地里有這本事的也只有那些傭兵了。」
「剛剛怎麼也沒讓人留個活口?要是留了活口,現在也就能問明白了。」
「不對!這些人身上穿的……有點像是警衛部的訓練服,疏寒,你說呢?」
喻疏寒剛想要回答這人的話,只是還未開口,便目光一凝,臉色驟變。
「讓開!」
「啊……啊臥槽!」
原本地上悄無聲息的屍體竟動了起來,直接抓住了離得最近那人的腳踝。
那人被嚇得險些原地跳起來,一腳便將屍體踢開。
繼而眾人發現,這些屍體竟有許多還在動的。
要知道,子彈的殺傷力可不只是打進去留下一個孔那麼簡單。
地上的許多「屍體」各有各的血腥扭曲,有些甚至頭蓋骨都飛了,腦漿流一地。
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動,實在是有些超出正常人的認知了。
「這些……該不會是異種吧?」
這時候,突然有人開口。
其中一人端詳着地上的屍體,難以置信道:「這不是我手底下的人嗎?我以前見過他,前幾個月在一場異種製造的襲擊事件里犧牲了,他怎麼在這裏?」
殷戎轉頭看了喻疏寒一眼。
「基地里有異種混進來了,還是……有人在製造異種?」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同時,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喻疏寒。
喻疏寒道:「我說過了,異種是人為製造的,這項計劃直到現在依然還在進行,至於今天為什麼會有這一出,我不知道。」
說完,他吩咐人把地上的「屍體」都收拾乾淨之後,就抬腳往外走。
其他人心緒起伏不定,自然不可能讓他就這麼走了,於是便也都紛紛跟了上去。
「喻疏寒,你倒是把話說明白啊!這些人闖進來,應該是想把我們都殺了吧?這也不對啊,把我們殺了有什麼用?要是我們都死了,萬一軍隊譁變了怎麼辦?這是哪個沒腦子的人想出來的餿主意?」
喻疏寒繼續往外走,沒吭聲。
比起所謂的刺殺軍部高層,他心裏更傾向於這是對方與他的私人恩怨。
對方執着於要殺了他這個人,而不是衝着他的身份來的。
只是這種沒證據的猜測,他自然不會直接說出來。
一眾人還沒上電梯,喻疏寒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起來,聽到對面說了一句,下意識蹙眉。
「我知道了。」
他對着電話只講了這一句,便掛斷電話,而後轉頭對其他人說道:「北堂靖的人在上面,帶了文件來的,可能要卸你們的職。」
雖說他之前說的那些話,眾人聽的雲裏霧裏。
但現在這句,卻是所有人都聽懂了。
人類基地雖小,軍權卻不是空口白牙一句話,說卸就能卸的。
這該不會是真的想要物理超度了他們吧?
「卸我們的職?那你呢?怎麼不說你自己?」
喻疏寒一臉無所謂。
「我現在已經是被卸職的狀態了。」
所有人:「……」
喻疏寒說的還真是一點錯都沒有。
他早就已經處於被卸職的狀態了,只是他沒認,直接當上面說話是放屁。
「別生氣啊。」
殷戎在一旁打圓場,直接摟住了身旁兩人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都是個死心眼,但他肯定不是個壞人,被他拉下水又怎麼了呢?至少屁股的方向坐對了。」
換句話說,比起人類基地里的其他人,至少喻疏寒的人品好是有目共睹的。
身旁人大怒。
「殷戎!你少在這裏放屁!自從買了那個異種,他腦子都不正常了,誰知道他是為了誰?!」
殷戎依舊笑眯眯的攬着那人肩膀。
「那個異種你又不是沒見過,什麼都不懂,能礙什麼事兒?」
——
與此同時,那位白·什麼都不懂的異種·祈言正在與其他異種一起參與救援工作。
那些被掩埋在倒塌的建築物下的殘肢斷臂被清理了出來,一車車的運往海邊。
等到最後一車異種被運出去。
白祈言終於忍不住,走到一邊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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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怪他接受能力差,而是他習慣了以人類的視角去看待世間的各種事物。
而看着數量如此多的、扭曲破碎的屍體……
即便他知道這些異種並不是真的死了,也依然覺得難以接受。
剛吐完,海星便走過來遞了一瓶水給他。
白祈言將水遞過來,漱了漱口,面色蒼白的問道:「誰幹的?」
聞言,海星想也不想道:「當然是人類,不是人類的話,誰會這麼壞?」
人類?
白祈言下意識看向了海泊舟的方向。
卻見海泊舟也正往他這邊看。
白祈言眼皮一跳,把剩下的水從自己頭頂澆了下去,又雙手抹了一把臉。
他走過去,抬眼問道:「你現在打算做什麼?復仇?」
海泊舟驚訝,「你怎麼知道?」
白祈言無語,「很難猜麼?」
海泊舟先是瞥了他一眼,而後對不遠處的海星吩咐道:「你去海邊盯着。」
海星向來聽他的話,點點頭便去了。
而等到海星走了之後,白祈言才問道:「是不是你乾的?」
「什麼?」
「今天的事,是不是你自導自演?」
「不是。」海泊舟搖搖頭,「你想多了,你不要用人類的思維去思考問題,人類發動戰爭總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力求讓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但異種卻不需要。過去人類對地球上其他生物的統治太過於殘酷,我想開戰,現成的理由很多……不,根本不需要理由。」
白祈言依舊盯着他,那雙一向天真的眼眸卻閃過一抹精光。
「不是你乾的、不是人類基地乾的,那是誰?」
他並不覺得人類基地會做這種事。
人類基地絕不會做沒好處的事。
人類行事總是以利益為最大優先級,而這麼做,顯然不會獲得任何好處。
這更像是第三方的一種拱火行為。
聽他這麼問,海泊舟眼中的驚訝之色更加濃烈。
「難得你能想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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