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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正院,大老爺姜知衡把盒子給了大太太。
「你要去向顏心道歉,可明白?」大老爺說她。
大太太也震驚:「她居然真的救活了督軍的小舅子?」
「還能有假?」
頓了頓,大老爺又說,「督軍府的大少帥,可能看上了顏心。」
「什麼?」
「我聽他的口風,是這個意思。」大老爺說。
大太太微微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
她很快回神。
也對,顏心那狐媚子一樣的臉和身段,男人喜歡她,很正常。
「我們怎麼辦?」她問自己丈夫。
大老爺:「見機行事。若大少帥只是想玩玩,就替他遮掩;若是想娶她做姨太太,就讓她和小西趕緊離婚。」
「不行!」大太太道。
大老爺蹙眉:「你說什麼?景家碾死我們,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你沒資格在景少帥面前說『不行』。」
「顏心不能離婚。一旦她走了,我們就得不到任何好處,老爺。」大太太道,「但我們可以把她送給大少帥玩。」
大老爺沉思:「你這話說得對。」
自古以來,「獻妻」並不罕見,只要上峰高興。
妻子跟家妓可不一樣。
「兒媳婦」,代表姜家的尊嚴。她有了這層身份,少帥會玩得更過癮。
這種禁忌,男人慾罷不能。
「的確不能讓她離婚。」大老爺說。
大太太:「後天的宴會,我去探探口風。若少帥想要娶她做姨太太,那我們趕緊讓小西兒出國。」
出國了,不在國內,就辦不了離婚。
這件事拖下去,姜家能從景元釗那裏獲得更多的好處。
大老爺沒再說什麼。
他夜裏睡不着,越想越興奮。
若這個兒媳婦成了少帥的枕邊人,那姜家是不是能獨佔一個碼頭?
現如今有個碼頭,會暴富。
姜家做船舶生意的,一共有十艘船。平時的貨,都是一層層被盤剝,落到他們手裏,利潤所剩不多。
有了碼頭就不一樣。
不僅僅走私各種日用品;大煙、軍火等,更是暴利,日進斗金。
姜知衡想得心熱,恨不能趕緊把顏心送給景元釗。
大太太則又是另一層心思。
其實,顏心最好是懷個孩子,這樣就可以操控她,永遠將她捏在自家手裏。
這個孩子,需得是姜家的。
轉眼到了督軍府辦宴會的日子。
顏心穿上了督軍夫人送的旗袍。
黑色綢緞旗袍,面料極好,垂垂往下墜,勾勒出顏心那纖腰翹臀;旗袍用銀線繡了幾朵薔薇,不搶奪風頭,反而點綴了一點璀璨。
督軍府派了汽車在門口迎接。
大太太帶着章清雅、大少奶奶和顏心一起去赴宴。
副官上前:「小姐,您上前頭那輛車。」
她是督軍夫人的乾女兒,副官以「小姐」稱呼她,才得體。
顏心點頭。
姜家大太太等人,乘坐後面那輛汽車。
章清雅看了眼顏心。
不知道為何,她心裏怪不得勁。
顏心打開車門,往裏面看了眼,臉色微微變了變。
後座另一側,坐了個男人。
男人交疊雙腿而坐,黑色西褲包裹着的腿修長,身姿優雅矜貴。白色襯衫,帶着溫莎結,鬢髮如墨。
微微側臉看向她,眸光在暗處,深邃不可測。
顏心呼吸一窒。
景元釗開口:「上車。」
顏心遲疑。
景元釗:「要我下去抱你上來嗎,妹妹?」
顏心大驚,急忙上了車,關好車門。
副官請示景元釗,景元釗讓開車。
車廂里,男人袖口淡淡煙草的清冽,很好聞。
顏心屏住呼吸。
她重生後,唯一的變故是景元釗;而這個人力量太大,顏心不知他會給自己帶來什麼。
她承認,她在他身邊很緊張。
就在她兀自出神時,景元釗突然伸手,將她抱了過來。
顏心大驚失色:「你……」
景元釗似笑非笑:「我什麼?妹妹,咱們得親近點,是不是?」
他的唇,湊在她臉側,「妹妹今天真漂亮,貌若天仙。」
顏心用手撐住他胸口,儘可能推開他:「不要這樣!」
景元釗低低笑了:「你知不知道,女人說『不要這樣』,是多嬌羞可愛?」
顏心臉色刷得發白。
她怒視他:「你放開我!」
景元釗箍住她的腰,不肯放:「顏心,我上次說的話,你忘得精光?讓你和你男人商量好,去陪我,結果你要做我義妹?」
顏心恨恨瞪着他,眼神卻在微微顫抖:「景元釗,我救了你舅舅!」
她叫他的名字。
她的聲音,糯軟動人。
「景元釗」三個字,從她口中說出,格外旖旎。
「是,你對我們家有大恩,我會好好疼你。」他笑着。
吻住了她的唇。
副官在開車,目不斜視。
顏心躲不開,又不敢發出更大的動靜。
她抗拒着,但他嫻熟捏住了她下頜,令她酸楚中鬆開了牙關,他便長驅首入。
他吻着她,勾動她的香舌。
顏心又急又怒,半晌才將他推開。
她太白了。年輕飽滿,面頰微微泛紅,似乳脂一般香醇可口。
景元釗好想吃了她。
「不能這樣。」顏心的眼眶,漸漸潮了,「你放過我。我救了你舅舅,而你要和我妹妹訂婚。」
「我沒吃到。」他輕輕咬她的耳垂,「給我,讓我吃飽了,我就放過你。」
「不行。」
「為什麼不行?」他問,「我可比你丈夫厲害,保證你會快樂的。」
顏心的眼淚,簌簌落下。
景元釗吻了她的淚,嘗到了一點咸苦。
他又笑了:「別哭。到我的床上,再慢慢哭給我看。我有本事把你弄到哭。」
顏心閉上眼,任由眼淚流淌,幾乎打濕衣襟。
景元釗抱着她,讓她貼在他懷裏。
他輕輕柔柔撫摸着她頭髮。
她好香。
不僅僅有點烏藥味道,還有女人特有的馨香,溫暖又純淨,令人上癮。
他太想吃她。
哪怕手段卑劣,他也要吞了她。
故而,他摟緊她,在她耳邊又說:「顏心,不上我的床,你這督軍府的義女,可就坐不穩。」
他在威脅。
既然這麼想巴結權貴,就應該付出更多。
哪怕她有功,也逃不出他手掌心。
顏心慢慢抽噎。
良久,她將臉壓在他肩頭,聲音很低:「一次行嗎?」
景元釗心中一酥,渾身又像着了火。
她鬆動了。
很好,也許今晚,就可以將她壓在枕席間,看着她哭。
「行。」景元釗笑了笑。
有了第一次,還怕沒後續?
這小女子,到底單純了點,不知男人的德行。
「那麼。」她抬起臉,哭過的眼睛水靈靈的看向他,「我想知道一件事,你如實告訴我。」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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