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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還在找郭綺年。
時間久了,他們自己都懷疑,那晚郭綺年到底有沒有去過顏心的藥鋪。
郭綺年安排石小嵐進入姜公館,那女傭還留在姜公館裏。
當時就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是不是黃雀在後?
郭霆很沮喪。
各種辦法嘗試了,不見郭綺年蹤跡。
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郭霆居然找到了白霜。
白霜出門,和景元釗別館的佩蘭做個交接,半路上被郭霆擋住了。
「郭次長有事?」白霜靠邊停了車,冷冷問他。
郭霆打量她,半晌不開口。
白霜臉上的不耐煩,濃烈呼吸里都帶着幾分嫌棄味道。
「沒事我先回去了。」白霜說着。
她雖然不耐煩,卻很警惕,手隨時可以取下掛在後腰的短槍。
「白霜,你從來沒有好好跟我說過話,除了那晚。」郭霆突然說。
白霜:「什麼?」
「我妹妹失蹤那晚,我去溫良百草堂。你們明明沒有報案,我去說案情的時候,你和我聊了很多。」郭霆緊緊盯着她。
白霜的手,快要碰到自己的配槍:「郭次長到底想說什麼?」
「你們當時,的確是請君入甕,等着算計我妹妹,是嗎?」他問。
白霜:「郭小姐還沒找到?」
「你知道她在哪裏!」郭霆說,「白霜,能不能幫我求個情?讓你主子放了綺年。什麼要求,我們郭家都會答應。」
「我主子沒抓你妹妹。」白霜道。
「可你為什麼當時很反常,願意與我聊案情?」郭霆逼問。
白霜冷笑:「你猜測的,你自己去證實。」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證明給你看?
她轉身要走。
郭霆:「白霜,我總覺得我們倆並不是無緣分的。求求你,救我妹妹一命。」
「我只是當差的,郭少爺。」白霜換了稱呼。
她從郭次長換成郭少爺,郭霆才聽出她之前話里的慎重。現在,那點稀薄的敬意沒了。
「郭少爺」,是個貶義詞。
「您是大少爺,您家師座更是大人物。你們做不到的事,特意來問我,這不是為難我嗎?
口口聲聲求求我,怎麼我很低賤,你一求我我就得感激涕零、肝腦塗地嗎?你的『求』,很貴重嗎?」白霜說。
郭霆:「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話里話外,都是這個意思。」白霜道,「你也沒有錯,我是個下人。但我不是你的下人,別對我頤指氣使。」
她轉身上了汽車。
白霜離開後,郭霆想了想她的話、她的態度。
仔細分析,郭霆也沒看出什麼破綻。
郭綺年難道真的不在顏心手裏?
「若她被別人擄走,目的是什麼?殺了她?」
綺年結過這樣大的仇家嗎?
不要好處,只想要她的命。
「真有可能,她素來膽大妄為。」郭霆又想。
他腦殼都疼。
白霜這日回到家,心情不太好。
顏心看出來了,單獨叫了她,首接問她:「怎麼很沮喪?」
白霜沉默着,半晌才開口:「我不知怎麼說。」
「你可以隨便說。我不會跟你咬文嚼字。」顏心道。
白霜:「我今日遇到了郭霆。大小姐,我在少帥身邊做事,憑本事出頭;我在您身邊,也盡職盡責。
我對自己說:有多大能力,端多大的碗,不貪。可郭霆突然冒出來,調戲之餘,又暗示我不配。好像他的感情,是他的賞賜。」
顏心靜靜聽着。
「我又沒求他。拿這副嘴臉看我,他又憑什麼?」白霜說。
「是他的錯。」顏心道,「你下次不高興,就打他。出了事我來兜底。」
白霜勉強笑了下。
顏心認真看着她:「我不是安慰你,也不是說笑。登徒子本就該挨打。我知你怕得罪他,讓我難做。今日我告訴你了,不用擔心。」
白霜精神微振。
她點頭:「好。」
「別不開心。」顏心說。
白霜點頭。
她出門時,轉頭對顏心說:「大小姐,我很幸運能替您做事。」
「我也很有幸能得到你的幫襯。白霜,沒有你,也許我早己覆沒了。」顏心道。
顏心每一次的計劃,都少不了白霜出力。
有時候一件事吩咐下去,白霜能做到九成。
可這並不容易。
能做到三成,就算領悟明確了。白霜不僅僅每次精準解讀了顏心的意思,還把事情辦得盡善盡美。
沒有她,顏心真不知道怎麼辦。
「白霜,我會和少帥商量。等將來我穩定下來,會在軍政府聽你謀個前途。你自己考慮,你想要什麼。」顏心說。
白霜道好。
顏心去軍政府選好了窗簾的樣式與顏色,又選了些家具。
景元釗在城裏的日子比較短,又和督軍一起外出巡視。
顏心閒下來,去了張逢春家。
王月兒摘了內宮,往後再也無法生育,這件事顏心和張逢春還聊了聊。
「……你應該和嫂子把此事說開。往後怎麼辦,是領養孤兒、過繼親戚家的孩子,還是兩個人分開、你另尋良緣,都應該說一說。」顏心道。
張逢春苦笑:「現在說不恰當。」
「為何不恰當?你以為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心裏很安穩嗎?」顏心說。
張逢春微愣。
他的想法,和顏心的想法迥然相反。
他以為現在去說這個,特別不近人情。
「一塊重石壓在心裏,傷也養不好。嫂子最是開朗爽利,你給她透個底,她心裏就踏實了。」顏心說。
張逢春慎重點點頭。
他上次沒聽顏心的,損失慘重。
他果然回去和王月兒說了。
「……命中注定無子的話,我不想強求。不管是領養還是過繼,總歸不是一條心。
我想收兩個徒弟,選人品好一點的。將來老了,不指望他們服侍,能幫忙辦個身後事就行。」張逢春說。
王月兒聽了,眼淚漣漣。
「我是打光棍的人,你被誣陷說克夫。咱們都命苦,還能相互作伴,就是祖宗保佑了。」張逢春道,「月兒,你同意嗎?」
王月兒含淚點點頭:「我聽你的。」
張逢春的母親聽到這個安排,夸兒子考慮周全。
王月兒的父母假意推脫幾句,說委屈了張逢春什麼的。見張逢春真心實意,又知張氏母子厚重實誠,也就同意了這個提議。
王月兒養傷的日子,心情舒暢了很多。
她會笑一笑了。
顏心說得對,這話就應該現在提,說明白。
張逢春暗暗發誓,往後什麼都聽顏心的。就連他收徒這事,他也打算聽聽顏心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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