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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珠的口中的叔伯是誰?陸永庭下來就派人查清楚了。
那人叫江學義,二十二,是個病秧子,輩分比九珠大,聽說長得貌勝潘安卻不良於行,前幾年自己脫了族譜,四處遊蕩去了,如今江氏宗族裏沒一個人知道他的消息,是死是活沒人曉得。
是死是活?
還能給別人妻子寫二十幾封信,可見還沒入棺呢!
想起信中的內容,陸永庭越想越氣,氣得捶桌。
江九珠怎麼可以為別的男束髮,和他看日出,還和他一起剪喜字!
她怎麼可以!她怎麼敢!
難不成她逃婚就是為了這叫江學義的?
陸永庭懷疑的種子馬上就得到了「證實」。
宋嬤嬤把一封信呈了上來。
信封上的「阿九親啟」四個大字,寫得極為清秀,也極為扎眼。
打開信封,陸永庭咬着後槽牙把信的內容看了一遍。
……
陸永庭又來發瘋的時候,九珠正在屋裏和阿雨阿雲插花。
門被猛的踹開,嚇了她們三人一跳。
「你們兩個出去!」
阿雲阿雨戰戰兢兢的離開後,九珠維持着原來的樣子,坐在凳子上,不敢輕舉妄動。
啪,陸永庭把幾張紙用力的拍在桌上,冷聲質問:「這是不是你寫的字。」
九珠頓了會,拿起那幾張翻看了一眼。
第一張有三個字,寫的是江學義的名字。
第二張也有三個字,寫的是江九珠。
第三張有兩個字,寫的是喜歡。
最後一張,字比較多,看到開頭的親親阿九,九珠立馬知道江學義又給她寫信了。
「親親阿九,今日又是大雨,無法出門,為了打發時間,隨便找了本書看,無意間從書里掉出幾頁紙來。撿起來一看,發現是你以前寫給我的。
哎!如今物是人非,不由惆悵,東西還你,昔日種種就當是舊夢一場,望君珍重。」
……
「這前三頁紙上的字是不是你寫的?」
陸永庭的聲音又響起,九珠斂神,拿起前三頁紙又看了一眼。
那日,江學義在寫對聯,途中讓筆,叫她也寫一副。她的字不好,不敢獻醜。江學義不信,拿來白紙,讓她寫幾個字看看。
江學義念什麼,她就寫什麼。
先念的是人名,後來念了中藥名,接着隨口念什麼寫什麼。
寫了好幾張,最後江學義一一看過,來了一句,丑得無藥可醫。
這傷自尊的話,讓她氣得抬筆畫花了江學義的臉。
「是我寫的。」
聞言,陸永庭冰冷的眸底浮現出幾分戾色。「那你告訴我,是江學義喜歡江九珠還是江九珠喜歡江學義?」
一字一句說得極重。
九珠不由一愣,這才意識到陸永庭會錯了意。
該死的江學義,那日她寫了好些字,為何偏偏只寄這幾張過來,這擺明是要製造矛盾嘛!
九珠起身解釋道:「陸永庭,你別誤會,我不喜歡江學義,那些都是隨便寫寫的。我不只寫了這幾張,還寫了其他的。」
隨便寫寫?好一個隨便寫寫,陸永庭可不信。
他面沉如寒冰,「我信你個鬼,江九珠,你當我傻子嘛!」
「說,你逃跑的那半年是不是和江學義私混在一起。」陸永庭鋒利的眸光逼視着九珠。
九珠辯解道:「我是被江學義擄去的,我沒和他廝混!」
陸永庭嗤笑,「為他束髮,做飯,陪他去看日出,還和他一起寫對聯,剪成親才會用的喜字……是他逼你做的?」
九珠一怔,這……確實不是江學義逼的。
壓着心虛道:「江學義擄劫我是真!」
陸永庭走近,攥住九珠的下頜,目光死死的盯在她那張無辜的臉上。
「原先說阿諾擄劫了你,如今又扯上江學義,江九珠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笑。」
九珠無力解釋,明明他說不計較以往的事,現在又反悔,說來說去,還不是為她逃婚的是意難平,可那事又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阿諾和江學義那兩神經病。
帶着妥協和無奈的口吻問道:「陸永庭,你到底想如何?」
質問過後又多嘴的補了一句,「是不過了?要散夥嗎?」
話音剛落,陸永庭一口斥決:「想得美,誰說我不過了?」
頓了一會,似笑非笑的道:「我現在就過給你看!」
說着,鬆了九珠的下頜改成拽着她胳膊轉身往裏屋拖。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九珠心中升起,下意識的認為不能被他拖進去。
冷戰了這麼多天,陸永庭都睡在書房,如今這舉動,九珠怎能不怕。
這個時候千萬得離床遠些。
九珠張口就往陸永庭的手上死咬。
陸永庭吃痛,手本能的鬆開縮了回去,可反應過來迅速又准又猛的再次逮住九珠,又抱又拽的往裏屋去……
阿雨和阿雲惶恐的站在門外,聽見夫人在喊她們的名字,神經緊繃的兩人沒多想,馬上就要推門而入,卻被宋嬤嬤叫住了。
「你們倆要進去幹嘛?」
阿雲道:「我們得進去幫夫人!」
宋嬤嬤交代道:「夫妻兩個的事輪不到我們做奴才過問,在外等着就是。」
阿雲阿雨不安。
宋嬤嬤似安撫的道:「世子爺吃不了人!」
阿雲和阿雨面面相覷。
話音才落,屋裏傳來夫人喊宋嬤嬤的聲音。
阿雨和阿雲齊齊看向宋嬤嬤。
宋嬤嬤輕瞥了一眼倆人,一臉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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