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不是信任,是信仰
二零零七年,在段天狼在英國事發之後的三天之內,陳建生和陳修源神秘消失。
在此後的三個月內,藉助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實力為後盾,凌夢蝶設法接收了陳建生包括龍騰公司股份在內的所有資產,總計超過人民幣三百二十億元。
這一年,龍志遠宣佈徹底退休,龍過海將他手上的所有業務併入龍氏集團,並正式成為龍氏集團的繼承人,開始對龍氏集團的各項業務進行大規模的改組。
次年,二零零八年起,每年的寒暑假,凌雪傷正式開始在父親的銀行上班。在凌雪傷的經營下,凌遠山的銀行取得了經營人民幣業務的牌照,凌氏集團開始將事業重心更快速地移往中國內地。
這一年七月,出於軍工集團的營業需要,軍工集團付出了重大代價之後,聯合羅斯切爾德家族向美國白宮施壓。八月,美國新任總統,看上去很上鏡頭的第一任美國女總統,臉色嚴肅地宣佈對伊朗開戰,並且誓言將這場戰爭打到底。
為了不讓這場戰爭那麼快結束,軍工集團需要有人支援伊朗,但是他們不方便直接出面。於是,他們便透過羅斯切爾德家族,示意凌夢蝶來做這件事。
而當時中國以及俄羅斯都有極大支援伊朗的意願,但是同樣不便直接出面。
最後,凌夢蝶充當了這座橋樑。源源不斷地武器從中國和俄羅斯來到跟美國軍隊對抗的前線,也有源源不斷的石油通過油管和郵輪運到了中國和俄羅斯。
而在這中間充當橋樑的凌夢蝶大發其財,一年之內賺取暴利超過人民幣一千億元,除去各方的利益分成之後,凌夢蝶的利潤依然超過三百億人民幣,資產翻了一倍。
同年。經過一年的努力,龍過海完成了對龍氏集團地改組,將所有周邊業務都出售出去,只留下三個核心業務,分別是科技,地產以及金融。
兩千零九年,龍過海將龍氏集團分拆成三大集團——天馬科技,宏海地產以及東方金融。分別在上海和香港上市。
上市之後,一周內,龍氏集團籌資超過三百億,為中國民營ipo最大宗,總市值更是高達一千四百億。
同年,凌遠山在凌雪傷的建議下,引入建設銀行成為戰略投資者,合資創建華銀集團。由此。凌家事業全面進入中國內地。華銀集團總資產超過兩百四十億人民幣,其中凌氏家族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二零一零年,華銀集團在上海上市,籌資超過兩百億,總市值高達五百七十億。成為僅次於龍氏集團的民營ipo案。
二零一一年,蘇荷,金越,凌雪傷大學畢業。三人都來到上海。
凌雪傷正式就任華銀集團投資部經理,金越成為龍過海高級助理,蘇荷來到了上海一家電台,成為了電台主持人。
二零一二年,中國a股,b股以及中國香港地區的h股合流,深圳指數,上海指數以及香港指數三大市場被整合為中華指數。
凌夢蝶運作麾下華人集團在中國上市。籌資超過四百億,總市值超過兩千億人民幣,超越龍氏集團,成為了中國第一大民營ipo案。
華人集團的法人並不是凌夢蝶,而是另外一個富商。所以,包括凌雪傷在內,絕大部分人並不知道凌夢蝶才是華人集團真正的主人。
二零一四年,中國股市的總市值超過兩百萬億人民幣。此時地人民幣與美元匯率為四比一。所以中國股市總市值折合美金約莫為五十萬億美元,正式超越美國股市四十六萬億美元以及歐洲股市四十九萬美元的總市值。成為了全世界第一大股市。
與此同年,人民幣正式成為全球自由流通貨幣,和美元,歐元一起成為全世界三大硬通貨,是全世界貿易結算的主要單位之一。
這一年,華人集團,華銀集團全都成功擠入了中國民營企業市值前十名,分別是第一名和第九名,華人集團總市值為三千四百億人民幣,華銀集團總市值為一千零九十億人民幣。
龍氏集團麾下三大集團全部進入中國民營企業市值前十名,分別是第二名的東方金融,第四名的宏海地產,以及第十名的天馬科技,三大集團的總市值超過五千五百億人民幣。
經過七年的發展,龍氏集團已經成為貨真價實地中國第一民營集團,雄視海內,霸氣十足。
同年,凌雪傷正式接任凌遠山的職位,成為華銀集團董事長,金越也就任天馬科技總裁一職。
兩個人就任的日期是同一天,報紙上同時登載。
同校,同齡,同樣年輕才俊,同時就任,這四個相同放在一起,引起外界無限猜想,無數香艷浪漫的故事在坊間流傳,而這對當事人卻似乎沒有任何觸動。
以上都是在這七年裏可以從公開文獻和資料中看到的事實。
至於羅斯切爾德家族以及默客地動向,那就是公眾永遠也不可能觸摸的世界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這七年裏,羅斯切爾德家族只會比七年前更強。
二零一四年七月二十三,南非。
「七年了。」
羅斯切爾德家族華人會代表理事凌夢蝶,站在海邊看着海鷗飛過的時候,突然這樣說道。
「七年而已嗎?」站在她旁邊地特別助理孫雲夢微微笑了笑,「我覺得還太短了呢。」
凌夢蝶有些疑慮地轉過頭,看着孫雲夢,「難道你就一秒都沒有想過?」
「想過什麼?想過段天狼是不是已經死了?」孫雲夢有些驕傲,又有些輕蔑地捲起嘴角,不再說下去。
「但是,現在已經整整七年了。雖然這七年來。常常有一個技術高超的神秘黑客在黑客界出沒,但是,段天狼本人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這七年來,我留意着段天狼曾經身邊的每一個人,完全沒有線索。」凌夢蝶說到這裏,嘆了口氣,「甚至包括蘇荷在內,也是一樣。」
孫雲夢略沉默了一陣。笑着問凌夢蝶,「不知道凌小姐有沒有看過《三國演義》?」
「當然有。」凌夢蝶說道。
「《三國演義》裏青梅煮酒的時候,曹操有過一段關於龍的言論,不知道凌小姐是否記得?」孫雲夢又問道。
凌夢蝶搖了搖頭,「很小的時候看的書,已經不大記得了。」
孫雲夢轉過身,右手遙指天空,有些類似念白式地說道:「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
念完這句話《三國演義》中曹操地名言,孫雲夢又繼續說道:「對於你來說。七年或許太長,但是對我來說,卻只不過是彈指剎那。不要說七年,就算是七十年。我也不會嫌長。因為龍潛得越久,潛得越深,當他一飛沖天地時候,就將飛得越高,飛得越遠。」
凌夢蝶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了孫雲夢一陣,說道:「如果不是跟你相處七年,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真會以為你信了什麼邪教。」
孫雲夢捲起嘴角。微微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凌夢蝶重新轉過臉,嘖了一聲,又試探着問道:「看你這麼堅定,是不是段天狼暗地裏有跟你聯絡啊?」
孫雲夢看了凌夢蝶一眼,說道:「你不必在我這裏動什麼心思了。當初天狼就說過了,只要他聯絡我的那一天,他就也會聯絡你。」
「那七年前。在倫敦事發之後。陳修源和陳建生這兩個人也突然消失,是不是跟段天狼有關?」凌夢蝶心有不甘地又問道。
孫雲夢嘴巴微微張開。笑了起來,「說實話,我當初還覺得有些介意,但是現在想起來,我只覺得天狼做事天衣無縫,滴水不漏。他早就準備讓我在你的身邊,而他也知道你的手段,所以他只告訴我不怕被你知道的事情,這樣一來,我們大家就都可以省事了。」
凌夢蝶疑慮地上下打量着孫雲夢,孫雲夢見狀,便問道:「怎麼?你不信嗎?」
凌夢蝶搖了搖頭,說道:「不,我相信。以段天狼的聰明,做到你所說地安排是情理中事,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對段天狼如此盲目地信任。」
「不是信任。」孫雲夢笑着糾正道,「是信仰。」
同一天,上海淮海路夜色酒吧。
自從回到上海開始,凌雪傷就非常喜歡來這間酒吧來玩。因為她地姿色以及財富的關係,每一次來這裏,都會有找來無數自以為是地狂蜂浪蝶,雖然這些人不能對凌雪傷帶來什麼實質的傷害,但是凌雪傷依然覺得不厭其煩。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凌雪傷就忍不住將這間酒吧買了下來。
買下這間酒吧之後,凌雪傷和蘇荷這兩個建築系的高才生,將她們畢業以來幾乎從未用過的專業便全部都發揮在這間酒吧上了。
三個月後,這間酒吧重新開張,並且規定只接待女客。
因為凌雪傷開這間酒吧只是好玩,並沒指望它賺錢,所以雖然裝修得超一流,音樂以及工作人員等全都是選最好地,但是價格卻是實惠得很。再加上凌雪傷的名氣的關係,一時之間,這間夜晚酒吧風靡了全上海,成為了上海的名媛美女聚集之地。
有很多男人恨恨地說,夜色酒吧把全上海一半的頂級美女都給吸引了過來,但是卻不允許男人進場,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而今天,這間只要一過八點就沒有位置地夜色酒吧卻掛上了休業一天的牌子。
「今天可是我的好姐妹慶功的好日子,你們可全都要十二分地加油才行。只要我地好姐妹開心,這個月工發雙薪。」
此時此刻,插着腰站在酒吧里指揮着眾人忙碌的。正是令無數男人在夢中心碎的上海灘第一名女人凌雪傷。這時候的她,一點也沒有了叱咤風雲的女強人模樣,反倒是更像是個有錢沒地方花的敗家女。
正指揮着,凌雪傷的手機響了,她原以為是蘇荷地電話,誰知道一看是歌手明通地電話。明通是一個月以前來酒吧駐唱的歌手。
如果是在華銀集團,像明通這種人自然不可能跟凌雪傷這種人通話。但是因為凌雪傷對夜色酒吧有不一樣的情感,所有細節都是自己操作。因此明通才有可能知道凌雪傷的電話號碼。
「喂,明通,你在哪裏?怎麼還不過來,我好姐妹都要來了。」電話一接起來,凌雪傷那副盛氣凌人的氣勢就不知不覺地展現出來。
「凌小姐,不好意思,我拉肚子,我今天可能來不了了。」明通在電話里抱歉地說道。
「拉肚子?拉到歌都唱不了了嗎?」凌雪傷皺着眉頭說道。
「我今天已經拉了九次了。連路都走不動了。」明通哭喪着說道。
「不是吧?那怎麼辦?」凌雪傷抬手看了看手錶,「我這邊還有半個小時就需要歌手了,難道你讓我現在去找嗎?」
說到這裏,凌雪傷嘖了一聲,「算了。算了,你休息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好了。」
凌雪傷說着,正要掛的時候。就又聽到明通說道:「凌小姐,如果你一時找不到人的話,我倒是可以推薦個人給你,他唱歌很有味道地,小提琴也拉得很好,我想你們今天這樣地高級場合,他去是再好不過了。」
凌雪傷皺了皺眉頭,「他行不行的?」
「凌小姐。你放心吧,我看過他地表演,絕對沒問題的,我給你打包票。」明通說道。
「哦?」聽到一向說什麼都不是很確定的明通說得這麼斬釘截鐵,凌雪傷不禁有些好奇,「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讓他來試試吧,他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能到?」
「他叫柳夢山。他住得離酒吧不遠。騎摩托車十分鐘就到了。」明通說道。
「那你還等什麼趕緊給他打電話,讓他來吧。」
凌雪傷正在跟明通打着電話地時候。龍過海帶着金越趕到了酒吧。雖然現在的身份比從前愈發尊貴,但是龍過海人卻幾乎沒有半點變化,還是那種臉上永遠帶着微笑,一副和藹可親,但是深處卻有點壞壞的感覺的樣子。
而站在他身後地金越,早已非吳下阿蒙,見了那麼多大場面,又經過龍過海的悉心調教,金越此時的氣度不是從前所可比。儘管如此,當他來到凌雪傷面前的時候,卻依然總是會不自覺的露出拘謹的樣子。
「喲,還真忙啊,弄得挺熱火朝天的嘛。」一進門,龍過海就仰起頭四處看了看,笑道。
凌雪傷聞聲望去,看到是龍過海和金越,便對他們笑了笑,然後把明通的電話掛掉,迎着他們走過去,「大海哥,金越,我真沒想到你們竟然都來了。」
「開玩笑,上海第一紅主播地場,我們怎麼能不捧呢。」龍過海笑着說道。
「這話你不用跟我說,還是留着等下跟蘇荷說吧。」凌雪傷說着,看了看手錶,「她也該來了。」
龍過海搖了搖手,說道:「這話也就跟你說有意思,跟蘇大小姐說,就半點意思都沒了。現在上海吹捧她的人,還是一個兩個嗎?像這種溢美之詞,她不知道聽過多少了,早就厭了。」
「誒,話可不能說,就算是同樣的話,那也得分誰說。要是別人,就是廢話一句,但是如果從大海哥你嘴巴里說出來,份量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凌雪傷攀着龍過海的肩膀,笑着說道。
「瞧……」龍過海手指指着凌雪傷,轉過臉笑着對金越說道,「看到沒有,生意做多了,都有職業病了,把我當客戶忽悠來着。」
幾個人正說笑到這裏,就聽到門外有一伙人說說笑笑地走了進來,其中一人一進門就說道:「小雪,跟誰說話呢,說得這麼高興?」
她剛一說完,龍過海就轉過身去,笑着對她說道:「蘇荷,我們只怕有兩年沒見了吧?」
蘇荷一看到是龍過海,頓時有些驚訝地張開嘴巴,「哎呀,大海哥,怎麼……這點小事把你都給驚動了,這怎麼好意思?小雪,你真是的……」
小雪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哎呀,沒事,雖然都在上海,但是大家都各忙各的,好久都沒聚聚了。今天好不容易有這個由頭,我想着趁機讓大家一起聚聚。」
「那也不行啊,大海哥多忙啊。」蘇荷萬分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是怎麼話。」龍過海笑着拍了拍蘇荷的肩膀,「我可是你的節目地忠實粉絲,我今天是來找你簽名地,你可別一副嫌棄我的樣子。」
「大海哥,你真是……」蘇荷無奈地拱手作揖,「謝謝了,謝謝了,金總,也謝謝你來捧場。」
金越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手,「別喊什麼金總,聽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喊我金越就行了。」
這幾個從前地好友,已經有兩年沒有在一起聚過了,所以聚在一起話就特別多,這才剛說到個開頭,又有一個人進來了。
只見他從門口探進半個身子,往門內張望了一陣,然後不是很確定地問道:「你們這兒是不是要個唱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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