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告?呵呵!沈櫻雪,你看清楚這是什麼?!」
雲裳關掉視頻,找出一張照片,是視頻中喬裝女子的一個手腕特寫。
女子的腕上,戴着一條精美的鑽石手鍊。
看到照片,沈櫻雪幾乎是反射性的把左手藏在身後……
「對!是看不清臉,可是這人手腕上的手鍊放大之後卻能看的清清楚楚!」雲裳冷冷笑道。
雲裳淡淡的一句話,讓沈櫻雪的臉色白到不能再白。
「就……就算手鍊很像有什麼好稀奇的,同款的首飾多了去了……」沈櫻雪磕磕巴巴地狡辯,垂死掙扎。
「嗯,如果真是同款首飾那的確沒什麼稀奇的,可如果是私人訂製的呢?」
「……」
雲裳輕勾唇角,笑意卻絲毫未進眼底。
雖然從看到視頻的第一眼雲裳就確定喬裝女子是沈櫻雪,但保險起見,她還是去查過這條手鍊。
雲氏本就是珠寶公司,因此不管什麼首飾雲裳看一眼就能知道大概,所以查起來也並非有多困難!
這條手鍊是歐洲一個大品牌的私人定製款,買這手鍊的人不是沈櫻雪,是c市一個頗有名氣的富商。
至於這富商訂的鑽石手鍊為何會在沈櫻雪的腕上,其中貓膩顯而易見。
誰讓沈櫻雪的父親沈志勇是c市的s長呢!
沈櫻雪再傻,也知道自己這條手鍊經不起深究,所以被雲裳這樣一點之後,頓時一個字都不敢再說了。
自己被羞辱事小,萬一父親被連累沈家可就算毀在她手上了。
知道自己的點到為止起到了效果,雲裳將手機揣兜里,冷冷看着沈櫻雪,「沈櫻雪,這次我放過你!所以麻煩你有多遠滾多遠,識相點別再來惹我,否則——」
雲裳打住,後半句沒說出口,反正只要能達到警告的效果就行。
沈櫻雪面如死灰,狠狠攥緊雙手苦大仇深地瞪着雲裳。
雲裳說完就走,沈櫻雪卻在情急之下又衝口而出,「雲裳,那個瘋女人是你_媽吧!」
猛然轉身,雲裳揚起手就要抽沈櫻雪。
「啊……」
沈櫻雪嚇得連連後退,失聲尖叫。
雲裳的手停在半空。
狠狠咬了咬牙,雲裳恨恨地用力放下舉起的手,目光陰冷地瞪着沈櫻雪,警告從齒縫裏迸射^出來,「沈櫻雪,如果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瘋女人』三個字的話,我會撕爛你的嘴!!!」
雲裳戾氣深重,全身寒氣瀰漫,整個人看起來猶如玉^面羅剎,瘮人得很。
沈櫻雪被嚇得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指尖陷入掌心,沈櫻雪不甘心,鼓足勇氣回瞪着雲裳,為了愛情哪怕是以卵擊石也要拼上一拼,「雲裳!你別囂張,你把我逼急了,我就——」
「你就怎樣?」雲裳冷笑,不待沈櫻雪說完就阻斷了她,蔑然冷嗤:「你就把我媽媽的身份和病情公諸於世?」
沈櫻雪咬着唇縮在角落裏,很清晰地感覺到有股殺氣朝自己襲來。
嚇得噤聲。
「沈小姐,你有人身自由,你想做什麼誰也管不着,我更沒資格!不過我想先給你提個醒,在你想把我媽媽的病情公諸於世之前,還是花點時間把我媽媽的身份查清楚點比較好!」雲裳不氣也不惱,好脾氣地微微笑道,說完之後又補了一句:「再好心提醒你一下,我媽媽姓歐!!」
姓歐?
沈櫻雪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懂雲裳話里的意思,也或者是……不敢往深處想。
「如果你還不懂,你可以回家問問你父親,c市有幾戶姓歐的人家!又是誰,有個叫歐晴的女兒!!」
聞言,沈櫻雪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雲裳這副囂張的樣子,無疑是在告訴她這個歐家有着龐大的勢力,如果只是默默無聞的平常人家,雲裳哪來的底氣在她面前這樣橫?
所以如此看來,雲裳媽媽的娘家,不簡單!
如果雲裳媽媽的娘家不簡單,那她豈不是惹了天大的麻煩?
沈櫻雪臉色慘白,背脊冷汗淋漓。
「所以,如果我媽媽的病情和療養院曝了光,沈小姐你蓄意謀殺這件事,也會立刻見報!」雲裳將沈櫻雪臉上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恐慌和驚懼盡收眼底,眸光一凌,一字一頓:「我雲裳!說、到、做、到!!」
話落,雲裳轉身就走。
拉開,身後傳來沈櫻雪帶着哭意的戰書——
「雲裳!我不會放棄凌恆的,就算我不在嶸嵐上班了,我也不會放棄他的!我一定要跟你爭到底!!」
雲裳本不想理她,可在聽到某句話後,她停下了腳步。
沒在嶸嵐上班了?
雲裳站在口,驚訝回頭,「郁凌恆把你辭了?」
沈櫻雪雙眼通紅,眼淚滾滾而落,妒恨交加地狠瞪着雲裳。
雲裳撲哧一聲,笑靨如花,「真是喜聞樂見啊!」
轉身,雲裳噙着心滿意足的笑靨,在沈櫻雪充滿仇恨的目光中,優雅驕傲地離開。
……
回到二樓餐廳,正要進入餐廳卻差點迎面撞上從餐廳里出來的一個男人。
居然是神色焦急的郁凌恆。
「去哪兒了?不是讓你等我嗎?」郁凌恆劍眉緊鎖,焦急又擔憂地輕斥。
撇下歐陽匆匆趕過來,在餐廳里找了一圈卻不見郁太太的人影,他急得不行,還以為她又生氣走掉了。
「鄧很無聊的,所以我去樓上逛了逛。」雲裳回答,伸手勾住他的手臂,與他一同進入餐廳里。
「那怎麼不接電話?」他還是不太高興,因為找不到她時的那種心急如焚的感覺太糟心了。
電話?
雲裳微微蹙眉,想了想,她恍然,應該是剛剛在樓道里沒信號……
「這手機鈴聲太小了,我總是聽不到。」她嘟起嘴,嬌滴滴地抱怨。
郁太太如此解釋,郁凌恆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點了餐,服務生退下後,郁凌恆一轉眸就看到對面的郁太太正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
「怎麼了?」他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的臉上有髒東西?
「沒啊。」雲裳搖頭,聲音軟軟糯糯的,柔得滴水。
她那雙美麗的桃花眼晶亮透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的魂魄都吸走似的。
她的唇角微微揚起,喜悅之情顯而易見。
「你笑什麼?」郁凌恆挑眉,被突然轉變性情的小女人搞得有點無所適從。
雲裳一怔,也摸^摸自己的臉,「我有笑嗎?」
問完之後忍不住失笑一聲,看來是太高興了,所以才會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你真的沒事?」他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郁太太太反常,郁先生擔憂了。
「沒事啊。」她搖頭,喜笑顏開。
這丫頭,撿到錢了?居然樂成這樣!
對雲裳來說,知道沈櫻雪離開了嶸嵐,比撿到錢還開心不知多少倍。
雖然她並不認為沈櫻雪在她和郁先生之間能造成什麼破壞力,但終究是看着礙眼。
自己老公被人窺覬,不管那個窺覬之人是醜女還是美女,做老婆的心裏都不會爽快。
而且郁先生曾多次用沈櫻雪氣她,她嘴上說無所謂,心裏可是耿耿於懷的。
所以就讓沈櫻雪那朵白蓮花有多遠滾多遠吧!!
吃着肉^香味美^色澤誘人的牛排,雲裳唇角始終掛着笑意,滿心愉悅。
郁凌恆時不時的瞅一眼猶自偷樂的小女人,難免覺得莫名其妙。
「對了,不是說老祖宗要辦壽宴嗎?他怎麼還不回來?」雲裳突然問。
「說是還沒玩夠,暫時不會回來,壽宴等他老人家回來再辦。」郁凌恆垂着眸,一邊優雅用餐,一邊慵懶回答。
「哦。」雲裳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默了默,她又問:「老祖宗凶嗎?」
郁凌恆抬眸,迎上郁太太飽含擔憂的目光,乾脆果斷地吐出一個字,「凶!」
「不好相處啊?」郁太太俏^臉一垮,憂心忡忡。
九十歲的老頭了,脾氣肯定很古怪的吧……
雲裳怯怯猜測。
「因人而異。」郁凌恆低頭繼續用餐。
因人而異?靠!這不廢話嘛!
「那你覺得他會喜歡我麼?」她輕輕嘟着嘴,楚楚可憐地瞅着他,
郁凌恆又抬起頭來,上下打量着她,打量完了,說:「說不準!」
雲裳想給郁先生一棍子!
哄她一下會死啊?
他這樣惜字如金是想拿話去賣啊!
憤憤放下餐刀和叉子,她苦惱地皺着眉頭,「那我該怎麼討他喜歡呢?太爺爺他喜歡什麼啊?」
「太奶奶!」他還是言簡意賅。
雲裳:「……」
他太奶奶都去世幾十年了,她去哪兒找個「太奶奶」去討他太爺爺歡心?
真是惆悵!
雲裳拿起叉子戳着盤子裏的肉,頓時食欲不振了,蹙着眉歪着嘴,心事重重。
「想什麼?」
見她一臉苦惱,郁凌恆的唇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明知故問。
「我在想……萬一太爺爺不喜歡我怎麼辦啊?」
「休了!」他瞥她一眼,拽拽地吐出倆字。
雲裳挑眉,「然後娶個他喜歡的?」
「這個提議不錯!」
「郁先生,你娶媳婦兒到底是跟你過還是跟你太爺爺過啊?」她一臉黑線,沒好氣地冷嗤。
「當然是跟我過,但老人家的情緒也得顧及不是?」
那你太爺爺喜歡初丹麼?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雲裳就衝口而出了。
還好,她及時忍住了。
初戀什麼的,還真是個麻煩,拼命讓自己別介意吧,可總會不由自主地計較……
雲裳蔫蔫的,手肘撐在桌上,手掌托着下巴,悶悶不樂地看着對面氣定神閒地用着餐的男人,「如果太爺爺不喜歡我,你真的要休我啊?」
「嗯哼!」他頭也不抬,模稜兩可地發出一聲鼻音。
她倏地咧嘴一笑,一掃前一刻的鬱悶,眨眨眼語調歡快地問:「那我現在可以先找好下家麼?」
下家?
郁凌恆驀地抬頭,狠狠瞪她。
「那你都準備不要我了,還不讓我另尋出路啊?」雲姑娘抬頭挺胸,嫵媚妖^嬈地撩了撩發,輕撅着紅唇哼哼道。
「誰說不要你了?!」他怒,沒好氣地呵斥道。
「你啊!你說要休我的啊!」
「你乖一點,讓太爺爺喜歡你不就行了?」他剜她一眼,義正言辭地教訓她:「遇事兒不努力爭取只會找退路有什麼出息?!」
「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嘛,做兩手準備有備無患啊!」她沖他眨眼,嬌^媚又狡黠。
郁凌恆擰眉,氣也不是恨也不是。
放下餐刀和叉子,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微勾唇角慵懶輕問:「哦,那你說說,你想找個什麼樣的下家?」
「這個啊,我得仔細想想……」雲裳蔥白食指抵在唇上,微微歪着小^臉望着窗外的天空,一臉的憧憬和嚮往,開始一樣一樣的數,「我啊,要找個比你對我好的,比你帥的,比你有錢的,比你——」
「你確定這是退路不是深淵?」
她還沒說完,就被他嗤笑着冷冷阻斷了。
雲裳俏^臉一黑,瞪他,「嘛意思?」
「你覺得這世上會有比我好、比我帥、比我有錢的男人?」
郁先生對自身條件可是非常自信的。
雲裳嘟嘟嘴,嘿嘿一笑,語出驚人,「如果實在沒有這樣的男人……女人我也可以勉強接受的。」
「……」郁凌恆滿臉黑線,除了瞪她還是瞪她。
「當然,如果郁先生你有什麼朋友符合這個條件的話,也可以幫忙牽個線搭個橋——唔……」
郁凌恆忍無可忍,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肉就塞她嘴裏。
「吃飯都堵不了你的嘴!」
雲裳嗔他一眼,使勁兒嚼着嘴裏的肉,咽了之後立刻又說:「反正你不要我我就找下家!還要找很多個!個個比你好,個個比你帥!唔……!」
又是一塊肉塞進了嘴裏。
然後,郁太太只要一說話郁先生就給她餵肉,餵得她飽飽的,讓她沒空說那些[熱,門小-説網]他不喜歡聽的話。
呵呵!
找下家?
做夢!
……
……
……
轉眼,再過一月就是春節了。
天,越來越冷。
c市算南方,基本不下雪,屬乾冷。
雲裳生在北方,這樣的氣候差異還真是有些不太適應。
自從沈櫻雪不在嶸嵐工作之後,雲裳每天中午都和郁凌恆一起吃飯。
當然,這是郁凌恆強烈要求的。
停好車,雲裳將大衣攏了攏,一邊搓^着有點被凍僵的雙手,一邊走進餐廳里。
郁凌恆還沒到。
跟服務生說等一會兒再點餐,她脫下外套披在椅背上,然後百無聊賴地等着郁先生的到來。
眸光隨意流轉,她突然被餐廳另一端的一對年輕男女吸引了注意力……
「初愷宸!我不喜歡你!麻煩你回去跟你^爺爺說,我不要跟你訂婚!」
女孩約莫二十一二,長得雖不算絕色,但也算清麗可人。
「要說你自己去說!」初愷宸垂着眸拿着筷子神色自若地吃着,聞言便淡淡回了一句。
連頭都沒抬。
「那是你^爺爺,我怎麼去說啊?!」女孩沒好氣地叫道。
初愷宸無聲冷笑,緩緩抬眸瞥了女孩一眼,「你自己都不敢說,沖我嚷嚷有什麼用?」
女孩氣結,憤憤瞪着他,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失聲叫道:「初愷宸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初愷宸差點被嘴裏的食物噎死。
女孩誇張地搖頭,仿佛被他喜歡是件多麼恐怖的事情,「求求你千萬不要,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小姑娘你想太多了,我們初少對『干扁四季』沒興趣的。」
女孩話未說完,初愷宸的肩上就突然多了一個人,且伴隨着一道慵懶戲謔的聲音緩緩響起。
雲裳站在初愷宸的身後,彎着腰,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親昵地半趴在他的背上。
當肩上多了一個人時,初愷宸差點反射性地要將其狠狠甩開,可在聽到是雲裳的聲音後,他連忙剎住動作。
干扁四季?
女孩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盡人意的胸……
「你……」女孩惱羞成怒,「你是誰?」
「我啊!」雲裳甜甜一笑,低下頭與初愷宸臉頰挨臉頰,「我是他女票啊!」
初愷宸僵住,大腦有點懵,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着流……
理智叫他狠狠推開她,可他手卻像是突然廢了一般,根本動不了。
「初愷宸,你居然在外面有女人?!」女孩失聲叫道,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姿態親昵的初愷宸和雲裳。
初愷宸大腦還是懵的,沒辦法回答女孩。
「我要跟我爺爺說,你等着訂婚被取消吧!」女孩騰地站起來,憤怒地叫道。
然後氣沖沖地跑出了餐廳。
雲裳從初愷宸的背上緩緩直起腰,輕^咬着唇角看着女孩的背影,默默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她剛才走過來只聽到女孩嚷着叫初愷宸別喜歡她,那嫌棄的語氣挺傷人的,她聽着刺耳,所以一時沒忍住就幫初愷宸還擊了……
但女孩最後一句說什麼要跟爺爺告狀,還說什麼訂婚取消……
她是不是幫了倒忙?!
「呃,那個……」雲裳越想越後悔,唇角抽^搐了兩下,轉眸看着初愷宸,「我是不是又多管閒事了?」
「你倒蠻有自知之明!」初愷宸冷嗤。
他神色平靜,倒不見絲毫慌張,仿佛取消訂婚什麼的根本無所謂似的。
「啊?」雲裳懵了,初愷宸這意思是她真的幫了倒忙?
「那那……那我去跟她解釋……」她急了,忙不迭地要去追。
「算了!」初愷宸卻道。
雲裳停下腳步,糾結地看着初愷宸,正想說兩句抱歉啥的,初愷宸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從褲兜里掏出電話,初愷宸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時,抬眸看了雲裳一眼……
雲裳被他那異樣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
初愷宸站起來轉過身去背對着雲裳向前走了幾步,然後才劃開接聽鍵。
「喂!」初愷宸刻意壓低聲音,可兩秒之後,他卻驚訝至極地失聲叫道:「什麼?你說你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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