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輕掃他的耳廓,小手大膽地往他腰間鑽進去,「開始嘍……」
她的聲音,她的呼吸,以及她的小手,無不在撩`撥着他的感官,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越跳越快,期待……
這樣的刺激和誘`惑,他根本拒絕不了。
喜歡死了!
四周一片黑暗,郁太太想着就算自己臉紅他也看不見,便壯着膽子去撩他。
她的唇在他的唇邊游弋,卻就是不吻上去,在他忍無可忍想要主動吻她時,她卻往下一低,紅唇烙上了他的脖頸……
當她的舌尖掃着他的喉結時,小手也成功將他的褲鏈拉開,握住了他……
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郁太太在郁先生的教導下,手法已經練得頗為嫻熟,有時候甚至還能舉一反三,給郁先生無限驚喜。
在這樣黑漆漆的空間裏,電影屏幕上男女主又在激烈擁`吻,不管是視覺感官還是聽覺感官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郁凌恆的大手突然扣住郁太太的後腦勺,果斷往下壓……
「嗯?唔……」
雲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唇就觸上了自己手裏正握着的東西……
然後,就在這黑暗的電影院裏,他霸道地逼着她,給他口……
雲裳驚得瞠大雙眼,萬萬沒料到他居然玩兒這麼大,真是……要死了啊!
公眾場所,她又不敢過分掙扎和反抗,怕萬一被人發現那可真是要無地自容得去跳河自盡了。
他的手,一直扣在她的後腦勺上,引導着她……
他還時不時低下頭來在她耳畔啞聲低語,教她該怎麼做……
雲裳悔不當初、欲哭無淚。
只怪自己低估了他的無恥程度!
緊張加羞澀,致使她的神經一直緊繃着,就那樣被他逼着口了好久,直到她的兩個腮幫子都酸死了,他還不罷休……
當意識到他已到最後關頭時,她想退,他卻不許……
她甚至聽到他從喉間溢出來的聲音,那種攀上頂峰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她本能地要吐出來,可他倏地抬高她的下巴,她猝不及防,竟……吞下去了!
魂淡!!!
她呼吸都快停了,難受得想把他撕碎,眼淚被生生逼了出來。
這個不要臉的死男人啊死男人!
真是太、太、太變`態了!!!
郁太太噙着淚苦大仇深地瞪着還在餘韻中沒回過神來的男人,又氣又恨。
緩過那陣美妙無比的時刻,郁凌恆緩緩睜開雙眼,在極其昏暗的光線中,看到郁太太水光瀲灩的眸子裏盛滿了委屈又羞憤,那小模樣看起來竟有種說不出來的媚惑和風情……
唇角一勾,他笑得愉悅。
見他還敢笑,郁太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攥緊拳頭就朝着他的胸膛和肩頭鋪天蓋地地招呼過去。
動靜頗大,前面幾排的一對情侶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雖然知道光線太暗前面的情侶什麼也看不到,可郁太太做賊心虛,生怕被發現,急忙住了手。
這麼可惡的男人,這時候卻不能打不能罵,雲裳氣得很。
而她越是氣呼呼地瞪他,他越是笑得開懷。
感覺自己氣悶了這麼多天,終於扳回一局了。
雲裳氣不過,突然撲上去親他,非要報復一把不可。
她的嘴裏還殘留着他的氣息……
郁凌恆擰眉,下意識地想躲,卻抵不過她的蠻橫勁兒,一不留神就被親了個正着。
本以為自己會受不了,可與她一番勾纏之後,才發現情到濃時,原來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一吻完畢,見他居然沒有太明顯的排斥,郁太太驚悚了。
看不出他口味這麼重啊,這樣也能接受?
須臾,她回神,瞪着意得志滿的他,恨恨切齒,「你輸了!!」
「嗯,我輸了。」郁凌恆大方點頭。
她若天天這樣對他,他天天認輸都沒問題。
「那還不認錯!!」她壓低聲音嬌喝。
「嗯,我錯了。」他毫不猶豫地承認錯誤,語氣輕鬆愉悅。
認錯就認錯,兩口子有什麼好計較的,只要她每天給他甜頭吃,她想他怎樣都可以!
在這種時候給她道歉認錯,他當情趣。
雲裳睜圓了眼睛,蹙眉瞪着眼前這沒節操的男人,無語極了。
前些天傲嬌得跟個大`爺似的,她還以為他要卯足了勁矯情作死呢,居然這麼輕易就肯認錯了?
他也太沒原則了吧!
明明成功征服了郁先生,郁太太的心裏卻沒有一絲成就感,憋屈極了。
因為雖然他認了錯,可明顯現在比較吃虧的是她呀!
雲裳氣呼呼地鼓着腮幫子,憤恨地瞪着郁先生。
她嘟着嘴生氣的樣子別提多可愛了,郁凌恆心裏一盪,倏地一把將她拖進懷裏來,逼她岔開蹆坐他腿上,與他面對面。
這樣的姿勢……
他褲鏈都還沒拉上……
而她穿着裙子……
「你還要幹嘛?」雲裳一顫,驚得瞠大了眼。
他的唇落在她的頸窩裏,一邊吮,一邊曖`昧低喃,「想你……」
意圖已非常明顯。
「你瘋了你!」她不敢置信,緊張又羞憤。
他從她的頸窩裏抬頭,薄唇輕輕貼着她的唇,「噓……」
提醒她小聲點,別被人發現他們正在做什麼。
「不——唔……」
她搖頭拒絕,卻被他以吻封緘。
然後,他扶着自己,逼她吞下去……
這是郁凌恆第一次在這樣的環境下做這樣的事兒,心裏說不出的激盪。
當然,郁太太更是第一次,緊張害怕得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就怕被人發現。
而她越是緊張,就越是咬得他寸步難行……
他自然更喜歡了。
電影院比不得家裏,得處處小心翼翼,郁凌恆沒辦法大展拳腳,卻也甘之如飴。
兩個不同的地方,兩種不同的體驗,感覺完全不一樣,卻同樣讓他着迷不已……
……
……
……
雲氏珠寶鋪
有新品上櫃,雲裳照例要到每間鋪子裏巡視一番。
巡視到第三間鋪子的時候,她一邊聽着店長報告近期的市場調查和銷售業績,一邊眸光隨意流轉。
突然,她眯眸,本是溫和的目光驟然布上冰霜。
右邊手鍊專櫃,有一男一女正在挑選手鍊,即便只是背影,她還是一樣就認了出來。
是歐陽和歐恬。
歐恬纖細白`皙的手腕上正戴着一條鑲鑽的鉑金手鍊,款式簡單卻時尚大方,很適合歐恬清純甜美的氣質。
雲裳轉身想往別處去,歐恬卻瞧見了她,立馬歡天喜地咋咋呼呼地朝她跑了過來。
「呀!裳裳表姐你來啦!」
表姐……
歐恬甜滋滋的一聲表姐,叫得雲裳臉都黑了。
歐陽手肘撐在玻璃櫃面上,高大的身軀半彎着正在看櫃裏的手鍊,聽到歐恬喊,便抬頭朝着雲裳看過去,姿態懶散卻魅惑十足。
雲裳冷若冰霜地站在原地,冷冷看着已經跑到面前來的歐恬,唇角微不可見地抽`搐了兩下。
「裳裳表姐你看,好看嗎?小舅送的!」
歐恬對雲裳的黑臉視若無睹,猶自笑得純真甜美地抬起手腕給她看,臉上寫滿了「求讚美」三個字。
雲裳發現自己怎麼回答都不對。
說好看吧,她不樂意,憑什麼要讚美歐家的人?
說不好看吧,這鏈子是她家產的,豈不是自砸招牌?
說手鍊好看她的手不好看吧,似乎又太尖酸刻薄,這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只怕會自損形象……
這小丫頭片子,看似呆萌單純,想不到出點問題還挺刁鑽的,居然把她難住了。
「小姐你認錯人了,我沒有表妹!」
無視歐恬情洋溢的俏`臉,雲裳很不給面子地冷冷說道。
「那是以前,現在有啦,我就是你的表[熱,門小-説網]妹啊!裳裳表姐!」歐恬像是看不懂她的拒絕一般,噙着甜甜的笑猶自高興地說。
「別叫我表姐!」雲裳蹙眉嫌棄,終是忍無可忍地輕喝道。
歐恬天真可愛,雲裳縱使心裏有怨氣,也不好發在歐恬的身上,所以語氣還是有所保留的。
「你的媽媽是我的姨媽,你不叫你表姐那該叫你什麼呢?」歐恬眨眨眼,迷茫地問她,也不知道是真不會看臉色,還是故意裝傻。
不提媽媽還好,一提媽媽雲裳就炸了。
俏`臉一冷,不悅地呵斥歐恬,「我說了你認錯人了你聽不懂嗎?!不管是我還是我媽媽,都跟歐家沒有任何關係!」
雲裳語氣頗重,嚇得身邊的店長和幾個員工立馬低頭縮肩往四周散去,識趣地暫時迴避。
「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你想否認就能否認得了的……」歐陽不緊不慢地走上來,一邊拍拍歐恬的頭給予安慰,一邊似笑非笑地看着雲裳,慵懶輕吐,「辯親情!辯血緣!」
親情?
像他們這種無情的人也懂親情?
雲裳無聲嗤笑,想呵呵他一臉。
可還不待她發作,歐陽卻先對她抬起了手——
「你的!」
他的手指上,勾着雲氏珠寶專用的紅色飾品袋。
雲裳一怔,冷眼看他,不接也不會說話。
「從今以後,歐恬有的,你也有!」歐陽說,那語氣像是對她的一種肯定。
可這種肯定,卻讓雲裳難過又氣憤。
她攥緊雙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依舊一言不發。
眼看氣氛要僵,歐恬連忙打圓場,將小舅手裏的飾品袋抓過來就往雲裳面前遞,諂媚地說:「我幫你挑的喲,快打開看看你喜不喜歡。」
歐恬努力討好她的樣子,可憐巴巴的,讓人看着有點心生不忍。
從內心來說,雲裳是要堅定拒絕的,可看着歐恬清亮透徹的大眼睛,她像是突然中了邪,竟鬼使神差地抬起來手,接了。
歐恬立馬轉眸看了歐陽一眼,歡喜又自豪,一臉「小舅你看表姐她接受了耶你快表揚我」的表情。
歐陽唇角微揚,寵溺地揉了揉歐恬的小腦袋。
雲裳的手有些抖,不管她怎麼控制都沒用,怕被歐陽和歐恬看出她的不平靜,她從袋子裏摸出飾品盒快速打開。
也是一款鑲鑽手鍊。
新款,價格比歐恬的貴了三分之一。
強行按耐着莫名浮躁的心,她抬眸看着歐陽,慵懶的語調充滿不屑,「這麼細?歐先生會不會太小氣了點?」
「姐你喜歡粗的?可是粗的款式不好看,配不上你!」
歐陽還沒來得及開口,歐恬就搶先解釋。
雲裳惱歐恬一眼,沒好氣地說:「我這人俗,不在乎美醜,只在乎價值!」
歐恬被呵斥得連忙低頭,悄悄吐了吐小`舌頭。
「可你舅舅我清正廉潔兩袖清風,送不起太貴重的!」歐陽挺了挺背,一身正氣地揚聲道,生怕別人沒聽到他那句「清正廉潔」似的。
雲裳唇角抽`搐,狠狠蹙眉,「歐先生,我不認識你,請別亂認親戚!!」
「認識也好,不認識也罷……」不管碰了多少釘子,歐陽都始終不溫不火,一邊慵懶輕吐,一邊低着頭整理着袖子,然後抬眸問歐恬,「娃娃,餓了沒?」
「嗯嗯!」歐恬點頭如搗蒜。
於是歐陽又看向雲裳,「吃個飯吧!」
歐恬說餓了就喊她一起吃飯?敢情歐恬不餓的話,他還不喊她吃飯是吧?
所以說什麼「從今後歐恬有的她都有」必須前提是歐恬「有了」她才有是吧?
「神經病!」
她越想越氣,將首飾盒用力一蓋,塞回袋子裏就狠狠砸向歐陽,冷冷罵了一句就想走。
歐陽一抬手,輕輕鬆鬆就抓`住了朝自己飛過來的小袋子。
眸色微沉。
「姐,一起吃飯吧!」
見雲裳要走,歐恬連忙一把抱住她的手臂,眨巴着大眼睛一臉期待地望着她,撒嬌央求。
「放手!」雲裳臉色陰寒,冷喝。
「一起吃飯吧!」歐恬像是不知道怕一般,就是不撒手。
雲裳煩了,眼底寒光四起,「你放不放?!」
歐陽拍拍歐恬的肩,歐恬這才不甘不願地鬆開了手。
望着雲裳的眼神里,有那麼一絲絲受傷。
雲裳撇開臉,當沒看見。
歐陽將手鍊遞到雲裳的面前,不冷不地淡淡道:「別總說是別人對你不好,分明是你不給別人機會對你好!」
雲裳不接,亦不言語。
歐陽便將袋子隨手放在櫃面上,然後手指點點歐恬的肩,「娃娃,走了。」
說完率先往店鋪外走去。
「哦……」歐恬蔫蔫地應了一聲,跟在舅舅的身後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嘴角下癟,失望之色溢於言表,「表姐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啊?」
雲裳乾脆轉身,背對着他們。
歐恬無奈,只能悻悻然地跟着歐陽離開。
那舅甥倆一走,店長就發了愁,看了看冷若冰霜的雲裳,又看了看櫃面上的小袋子。
「雲總,這個……」
「扔了!」
店長剛一開口,雲裳就冷冷命令。
「啊?」店長有點懵。
「聽不懂人話?」雲裳狠狠一眼瞪過去。
「啊?哦……知、知道了,我馬上扔掉……」
店長嚇得抓起袋子就砸進旁邊的垃圾簍里。
……
……
……
傍晚回來的時候,琇嫂正好喊開飯。
吃過晚飯後,雲裳才上樓換衣洗漱。
進入衣帽間拿睡衣,剛要進浴`室卻被突然闖進來的男人堵住了去路。
「這是什麼?」
郁凌恆面罩寒霜,舉起的手指間捏着一條璀璨的鑽石手鍊,冷冷質問。
雲裳看了看微微搖晃的手鍊,蹙眉瞅着他。
這男人搞什麼?怎麼可以隨便翻她的包?明天放包姨媽片讓他翻,霉不死他!
對!這就是歐陽說要送給她的那條手鍊!
看着店長把手鍊真的扔進了垃圾簍,她想走,雙腳卻像是灌了鉛一般,怎麼也移不動。
就想着吧,扔了也不是辦法,歐陽一定會說,反正我送給你了,你扔或留都是你的自由……
那樣的話,豈不也等於她收了?
不!她得還給他!
所以她又讓店長把手鍊從垃圾簍里撿起來了……
「手鍊啊!」她一臉「你是白`痴嗎」的表情。
「哪來的?」他喝問,語氣嚴厲得像是老師訓斥學生。
她把包遺忘在樓下,剛上樓沒一會兒手機就響了,於是他毫不客氣地打開她的包準備看看這下班時間還有誰給她打電話。
看到屏幕上顯示着「小麥姐」三個字,他放心地把手機放回包里,沒接。
不是男人給她打電話就行。
正準備把包拉上拉鏈,卻意外發現了這條手鍊……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一定是誰送給她的禮物,心裏頓時就不爽了。
於是他拿着手鍊就衝上來質問她來了。
哪來的?
雲裳皺了下眉,說:「撿的!」
說完伸手撥開他,往浴`室里走。
「哪撿的?」他追上去,聲聲逼問。
雲裳回頭,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沒好氣地沖他嚷,「你問這麼多幹嘛?」
「我也想撿一條!」他冷冷盯着她,犀利的目光極具穿透力地射在她的小`臉上,試圖看出一點蛛絲馬跡。
她翻白眼,「你一男的撿條女士手鍊來幹嘛?自己戴啊?」
「我樂意!」
郁凌恆打破砂鍋問到底,一副她不如實交代他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架勢。
兩人互瞪了一會兒,雲裳妥協,「別人送的。」
「誰送的?」他黑眸一眯,寒氣四溢。
呵!果然被他猜中了!
聽他語氣越來越酸,雲裳突然就樂了。
她微挑眉尾,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雙臂環胸饒有興致地盯着他看,直看得他頭皮發麻想翻臉。
就在他要惱羞成怒的那刻,她甜甜一笑,「當然是男人嘍!」
「誰?!」他頓怒。
質問的同時,他氣勢洶洶地向她逼近一步,把她逼得腰抵在了盥洗台。
她微噘`着紅唇,裝模作樣地想了想,然後噙着美美的笑靨不怕死地挑釁——
「是個高大威猛、英俊帥氣、器宇軒昂——啊……」
哪知她的話未說完,他的手就襲上了她其中一個飽滿……
狠狠一捏。
疼得她不由自主地驚叫出聲。
「我問你是誰?!!」他怒,耐心本就不夠,哪經得起她這樣刺激。
「魂淡!你輕`點!疼!」雲裳疼得眼底浮現出一層淚花,氣得去推他,沖他怒吼。
「你說不說?」他越發逼近,手上的力道殘忍加重,森森切齒。
「啊……」她尖叫,只能投降,「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麼!歐陽!是歐陽啦!」
「歐陽?」郁凌恆劍眉一擰,緩緩鬆開手,眼底閃過的一絲狐疑說明他對她的話表示懷疑,「他為什麼要送你這個?」
「我哪知道!想知道自己問他去!」雲裳揉着被他抓痛的胸,沒好氣地大叫。
看她氣憤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他默默衡量了下,決定姑且信她一回。
「你……」他瞅着她,遲疑了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問:「接受他們了?」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沒原則啊?」她白他一眼,不屑冷嗤。
「那你為什麼要收下禮物?」
「誰說我收下了?我明天要拿去扔他臉上的!」
「他給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扔?」
「大庭廣眾,我不想自毀形象。」
他的每一個疑問,她都從容應答,仿佛真的是迫於無奈才會收下這條手鍊。
郁凌恆看着神色如常的小女人,還真是有點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真的不在乎?
還是裝作不在乎?
他拿不準了。
被他犀利的目光看得心裏發虛,雲裳俏臉一冷,轉移話題,「你幹嘛翻我的包?」
「我不能翻嗎?」
她飽含質問的口氣讓他不爽,立馬不悅反問,不由自主地猜想她的包里是不是經常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不敢讓他看到?
嗯,一定是的!
否則為何這麼牴觸他看她的包包?
「一個大老爺們兒居然喜歡翻女人的包,你怎麼會有這種癖好?就不怕翻到晦氣的東西?」雲裳無語地看着他,驚訝又鄙視。
「什麼晦氣的東西?」他不解。
他才沒有這樣變態的嗜好!
剛才是她的手機響了他才去翻的。
不過看了她今天這樣的反應,他決定以後還非翻她的包不可了!
他倒要看看,她的包里到底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不讓他看是麼?他偏要看!
就是這麼任性,怎樣!!
哼!╭(╯^╰)╮
雲裳說:「辯女人每月的必需品!」
必需品……?
郁凌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嘴角抽搐了兩下,然後他挺直腰板理直氣壯地說:「你是我老婆,又不是別的女人,又什麼好晦氣的?!」
其實他所表達的更深層次的意思是,你全身上下哪兒沒被我看過摸過,所有親密的事情都徹徹底底的做過那麼多次了,所以那什麼必需品簡直就是小兒科好麼!
他說,你是我老婆又不是別的女人……
雲裳眨了眨眼,被他這句話迷住了心,絲絲甜蜜直沁心底……
好吧,他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她竟無法反駁。
上前一步,她筆直地站在他的面前,微仰着小臉目光熠熠地看着他英俊不凡的臉龐,深深看着。
看得郁凌恆直皺眉。
「你以為這是別的男人送我的?」她問,雙眸閃爍着璀璨迷人的光芒,似歡喜,似愛慕。
他心裏咯噔一下,隱隱知道她要說什麼,眼底快速划過一絲窘迫。
抿唇不語。
「所以你生氣了?」她樂了,咧着嘴喜笑顏開。
他的臉黑了,渾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
雲裳,「你吃醋啊?」
她果然這樣問……
郁凌恆轉身就走。
雲裳追上去,從後抱住他的腰,伸長脖子從他腋下鑽過去看他的臉,嬌滴滴地一直追問,「是不是啊是不是啊?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郁凌恆只覺得自己的耳根在以極快的速度發,害怕被她看到,他近乎粗魯地扯開她纏在他腰上的手。
「滾!」
他惱羞成怒地吼她,卻不敢地低頭看她。
然後輕輕甩開她就往臥室外走去,匆匆步履,宛若逃離。
雲裳輕咬着紅唇看着他快速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靨無限擴大。
哎呀呀!這矯情貨吃醋彆扭的樣子真可愛!
她喜歡!!
……
……
……
半個小時後。
雲裳穿着郁先生的白襯衣,站在鏡子前端詳着自己,滿意!
郁凌恆很高,所以他的襯衣穿在她的身上直達大腿,長度剛剛好,既遮住了臀,又露出了腿。
她故意把領口放得很低,露出自己引以為傲的性感鎖骨,還有那深深的溝渠,將若隱若現的誘惑展現得淋漓盡致。
將微卷的長髮撥向一邊,露出白皙的脖頸,盡顯嫵媚風情。
再在耳根處噴上一點點自己最喜歡的香水。
淡淡的香氣,若有似無,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追逐沉迷……
嗯,完美!
完美的郁太太赤着腳,信心十足地朝着郁先生的書房走去。
一路幻想着他看到她這副模樣會有怎樣的表情……
他一定很喜歡!
嗯,就是這麼自信!
雲裳的唇角情不自禁地高高揚起,心裏有點小激動。
這種期待又緊張的感覺,她好像還從未有過,就連跟黎望舒相愛的時候,都沒有。
因為她從來沒有勾引過黎望舒,他們在一起的那幾年,純粹就是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兒已經是極限,從未跨雷池一步。
薊沒有那麼親密的舉動,那麼許多感受便截然不同。
與黎望舒的愛,太過純美,只適合緬懷。
而郁凌恆……
他給了她太多激烈兇猛的瞬間,將她的感官和身體都開闢了一個新天地,那麼多的快樂,讓她有點食髓知味了……
她的心,開始有了變化,她能感覺得到。
而這種變化,她並不討厭,甚至在默默縱容其瘋狂滋長。
快到書房了,雲裳攏了攏發,又整理了一下衣領,讓其更加敞開一點點……
誓要讓郁先生噴鼻血不可!
一心想要給他驚喜,所以她揚起美美的笑靨就猛地推開,以一種極其撩人的姿勢趴在框上——
「哈嘍,baby……」
可話音未落,她臉上的笑靨就僵住了。
郁凌恆啪地用力蓋上筆記本,回頭就沖她吼,「誰讓你進來的!!」
雲裳還呆呆的,撩人的姿勢一點一點收起,大腦有點懵。
推開的那瞬,她看到他正在和一個女人視頻,電腦彼端的女人膚白人美,一看就是那種教育良好的名閨秀……
即使只是匆匆一瞥,依舊能看出那女人有着清雅脫俗的氣質和一股無人能及的優雅自信……
女人天生有種可怕的直覺,而雲裳現在的直覺是,這個女人,對郁凌恆很重要……
因為他吼她!
當然,他天天吼她,動不動就吼她,吼她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只是,這次不同,他的反應不對,她能感覺到!
正因為不同,所以她以往的古靈精怪、牙尖嘴利在這一刻完全失靈,莫名就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他的怒氣了。
她本來想嬌滴滴地對他說「你吼啥呀我還沒進來呢」,可她的喉嚨突然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怎麼也開不了口。
腦海里全是剛才那個女人的容貌,以及那個女人在看到她時眼底的驚愕和難過……
嗯,在她看到那個女人的同時,那個女人也通過攝像頭看見了她。
郁凌恆吼郁太太的時候,是下意識的,一吼完看到郁太太呆滯的模樣,驚覺自己的失控,心裏悔意頓生。
他狠狠擰眉,正想說點什麼,她卻在這時猛然回神。
「呃……不好意思,我……」雲裳心慌意亂,局促不安地摸着後頸,低着頭躲避他飽含憤怒的目光,磕磕巴巴地似是想解釋什麼,可想想又覺得解釋了也沒什麼意義,索性放棄,「打擾了!」
她的聲音,前一句盡顯慌張,後一句已然冷漠。
話落,她果斷轉身離開。
甚至很體貼地為他把關上。
郁凌恆皺着眉看着關閉的板,本就煩悶的心情,頓時更加暴躁了。
重新揭開筆記本,幾秒之後畫面重現,電腦彼端的女子還在靜靜等候。
「她是誰?」
高貴美麗的女子開見山地問。
「我太太!」郁凌恆也回答得很乾脆。
「你愛她?」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
這次郁凌恆沒有正面回答,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你愛她,我想我就不用回來了!」女子苦澀一笑,眼底有着掩飾不住的落寞。
他皺眉,眼神有些放空,像是在想什麼。
「所以……你愛她嗎?」女子眼含希冀,深深看着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問。
「初丹!你的去留,從來都不是取決於我的態度,不是嗎?!」他冷冷一笑,表情和聲音瞬間降了十度。
似乎夾雜着一絲怨憤……
「阿恆……」初丹向來驕傲,這會兒卻被他的話逼紅了雙眼。
看來,他還在怨恨她的離開。
如果他對她還有怨,那是不是也代表着他對她還有情?
她該不該爭取?
她該不該丟下驕傲放手一搏?
該不該?
郁凌恆說:「你要走的時候,可從未顧及過我的感受!」
「……」初丹啞口無言,無力反駁。
「所以現在你回來也好,不回來也罷,都與我無關!」他說得決絕,俊美的臉上亦是沒有絲毫情緒。
見他似是準備結束談話,初丹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慌張。
「阿恆,愛就愛,不愛就不愛,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還是你在逃避什麼?」
情急之下,她衝口喊道。
郁凌恆眸色一沉,冷冷一笑,「初丹!你永遠都是這麼自以為是!」
話落,他果斷切斷視頻,毫不留戀。
關掉筆記本,郁凌恆用力捏了捏眉心,心裏泛起一絲疲憊。
腦海里,浮蕩着郁太太的臉,他的心莫名一緊。
他吼她時,她的表情他都看在眼裏……
相處的這些日子,他若吼她,她一向是不甘示弱地反擊,可今天……
她……是不是生氣了?
……
郁凌恆輕輕推開臥室的,入眼即是一片黑暗。
郁太太睡了?
他怔了一下,不知是心虛還是敏感,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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