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戰不休,前妻太搶手 第247章:嚴謹堯!你鬆開我女兒!

        他的心狠狠一顫,猶如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郁凌恆局促不安地看着滿身寒氣的郁太太,心裏有種「這下死定了」的不祥預感。

    電梯門邊守着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一見雲裳,其中一人就上前一步,面無表情地伸手阻擋。

    雲裳不由分說抬腳就踹。

    毫無懸念,保鏢輕鬆閃開,長臂一伸就把嬌小的雲裳捉住,瞬間將她制服。

    雲裳默不啃聲,只是不要命地狠狠掙扎。

    「放開她!」郁凌恆怕情緒激動的郁太太會傷到自己,連忙對保鏢喝道。

    保鏢沒鬆手,而是轉頭看向嚴楚斐。

    嚴楚斐微不可見地甩了下頭。

    保鏢接到命令,這才鬆開了雲裳。

    雲裳一得自由,立馬又朝着媽媽以前住過的病房奔去。

    「郁太太……」見她直直奔上來,郁凌恆連忙討好地想要迎上去,一臉諂媚地喊她。

    她狠狠一眼瞪過去。

    呃……郁凌恆嚇得伸出去的腳默默地收了回去,乖乖站在一邊不敢再動。

    完了完了,這次郁太太是真的、真的、真的生氣了!郁凌恆在心裏哀嚎。

    郁凌恆怕雲裳,並不代表嚴楚斐也會怕雲裳。

    所以當郁凌恆不敢阻攔後,他便出手了……「等等!你現在不能進——雲裳你屬狗的?!」然而他的手臂剛伸出去,就被奔上來的雲裳雙手抓住,狠狠一口咬下去。

    那架勢,好像她奔上來就是為了咬他的似的,毫不猶豫,且毫不留情。

    嚴楚斐狠狠皺眉,手握成拳,小臂的肌肉頓時鼓了起來,硬如鋼鐵。

    雲裳有種牙齒要被崩掉了的感覺。

    但即便咬不進他的肉,她還是死也不鬆口,與他抗爭到底。

    嚴楚斐無語地看着死死咬住自己手臂不鬆口的雲裳,哭笑不得,雖說這點痛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她也太野蠻了好嗎!!「雲裳!你再不鬆口我要揍你了!」嚴楚斐嚴肅警告。

    聞言,郁凌恆瞪了嚴楚斐一眼,一臉「你敢揍我老婆試試看」的表情。

    正僵持不下,突然——「哐當」!有什麼被摔在地上的聲音,乍然響起。

    這突如其來的響聲,是從歐晴以前住過的病房裏傳出來的。

    雲裳狠狠一震,立馬鬆開嚴楚斐的手臂,慌忙朝着病房衝去。

    聽到響聲,嚴楚斐和郁凌恆對視一眼,心裏皆是咯噔一跳。

    俱都有些擔心。

    因為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摸透嚴謹堯對歐晴到底是什麼態度。

    今天這事兒,也是他倆擅自做主偷偷安排的。

    郁凌恆讓安文澤打電話給雲裳改檢查時間,嚴楚斐則對嚴謹堯謊稱某位地位崇高的開國元勛身體不適住在怡心療養院裏……為了讓歐晴和嚴謹堯「偶遇」,郁凌恆和嚴楚斐可謂是操碎了心。

    呯地一聲!雲裳狠狠推開了病房的門。

    一眼看去,是媽媽被逼到窗口,無處可退,手腕被嚴謹堯狠狠扼住……而剛才摔倒在地上的,是歐晴的畫架。

    嚴謹堯臉如玄鐵,高大的身軀瀰漫着駭人的戾氣,向來沒有過多情緒的雙眼此刻佈滿了怒火和恨意,仿佛此刻被他狠狠捉住的女人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

    歐晴瑟瑟發抖,雙眼紅得堪比兔子,畏怯又恐慌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邊死命隱忍着急欲奪眶的眼淚,一邊縮着肩使勁兒轉動着手腕想要掙脫他的鉗制。

    然而她越是掙扎,他越是收緊五指將她的手腕攥得更緊,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腕骨生生捏碎一般……歐晴又痛又慌,紅着眼低下頭,打從看到他眼底的怒和恨,她就連看他一眼都不敢了。

    這樣一幅畫面,任誰來看,都會認定歐晴被嚴謹堯欺負得很慘……「混蛋!你放開她!!」雲裳一聲怒吼,渾身自帶火焰地朝着窗邊撲過去。

    房門被狠狠推開,驚擾了沉浸在重逢中的嚴謹堯和歐晴,兩人雙雙轉頭循聲望去。

    「裳裳……」歐晴看到雲裳,不由恐慌又委屈,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刷地滾落眼眶。

    而嚴謹堯被雲裳一聲「混蛋」罵得面罩寒霜,有種想要把她從窗戶狠狠丟出去的衝動。

    嚴謹堯冷冷看着突然冒出來的雲裳,越看越怒,這姑娘雖然長得跟她媽媽一樣漂亮迷人,卻一點也沒有她媽媽的溫柔和體貼,這種粗俗的因子肯定是從她父親雲銘輝身上遺傳來的!哼!眼前這個大罵他是混蛋的女孩,是歐晴和別人生的女兒,這麼大個代表背叛的「證據」站在眼前,真是讓他越看越覺得礙眼!不知道他是誰嗎?居然還敢罵他?!看到媽媽掉眼淚,雲裳心都快碎了。

    什麼也顧不得了,她衝上前去扯嚴謹堯的手,想要狠狠分開他和媽媽,疾言厲色邊扯邊吼:「姓嚴的你弄疼我媽媽了,你快放開她!!」嚴謹堯冷睨着怒不可遏的雲裳,任憑她卯足了勁兒掰他的手指,他始終緊攥着歐晴的手腕,甚至越攥越緊。

    歐晴痛得臉都白了,直冒冷汗,真的感覺手腕要斷了。

    雲裳見狀,急了,低頭就去咬嚴謹堯抓住媽媽的那隻手。

    一個女人,面對無論身高還是體力都不如人的情況下,除了用嘴咬,實在找不到其他反擊的方法。

    然而這次卻沒有剛才咬嚴楚斐那麼順利,她剛一低頭,就被嚴謹堯一把捏住了下顎——痛!這是雲裳唯一的感覺。

    嚴謹堯的大手,捏住雲裳的下顎後手指順勢往上一推,卡住雲裳的雙頰,致使她的牙齒無法合攏。

    嚴楚斐和郁凌恆跟進來就看見這一幕。

    郁凌恆不由分說就要衝上去救雲裳,哪知卻被嚴楚斐一把拽出了病房外。

    他怒,嚴楚斐卻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郁凌恆可沒辦法像嚴楚斐那樣淡定,現在有危險的是他的太太,他稍安勿躁不了!甩開嚴楚斐的手就要再往裏面沖,卻在這時,包房裏突然爆出一道憤怒的吼聲……「嚴謹堯!你鬆開我女兒!!」是倏然發飆的歐晴。

    郁凌恆和嚴楚斐對視一眼,眼底俱是驚訝之色,很難想像像歐晴那種溫婉的性子,居然能爆發出這樣氣勢磅礴的吼聲。

    母愛是一個女人的本能和天性,而且母愛還能激發一個女人無限的潛能,所以就算平日裏那麼包子性格的歐晴,在看到女兒被欺負的時候也忍不住變身成了母老虎。

    嚴謹堯冷冷睇了歐晴一眼。

    呵!二十幾年沒見,長本事了!居然敢跟他吼了,脾氣見長啊!雲裳倔得很,越痛越是不服輸,苦大仇深地狠狠瞪着嚴謹堯,就是不吭一聲痛。

    歐晴急得眼淚直掉,可吼也吼了,嚴謹堯還是不鬆手,她慌亂無措,惹急也低頭去咬……手臂上傳來刺痛,嚴謹堯微微擰眉,少有波瀾的雙眼快速地划過一絲無奈。

    這對母女可真是……歐晴心疼女兒,下口毫不留情,很快就感覺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口腔……味覺神經受到刺激,她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嚇得連忙鬆了口。

    天哪!她她她,居然咬了他……在歐晴鬆口之後,嚴謹堯也像是懶得再跟她們計較一般嫌棄地推了雲裳一下,鬆開了她。

    雲裳被推得腳下踉蹌,不可抑止地往後退了一步,一邊憤恨地瞪着面無表情的嚴謹堯,一邊雙手捂住臉輕輕地揉,緩解着雙頰被粗魯擠壓而造成的疼痛。

    「裳裳,有沒有事?疼不疼?」歐晴奔到女兒面前,紅着雙眼哽咽着問。


    「我沒事,你呢?」雲裳連連搖頭,安撫着媽媽,拉起媽媽的手查看她的手腕,着急反問。

    「沒事……」歐晴的聲音輕顫,明顯是有些被嚇到了。

    母女倆只顧着關心對方,直接把嚴謹堯晾在一邊,當他不存在一般。

    「這就是你教的女兒?」嚴謹堯不屑地上下打量着雲裳,冷冷唾棄,「毫無教養,簡直是潑婦!」潑婦……雲裳很不服!郁凌恆很不爽!然而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歐晴已經怒不可遏地回嘴了,「要你管!她是我女兒又不是你女兒,她有沒有教養與你何干!!」又不是你女兒……嚴謹堯的臉色瞬時黑到無以復加。

    就是因為不是他的女兒,所以才越看越討厭!母女倆同仇敵愾地瞪着眼前的男人,竭力保護着對方,一致對外。

    嚴謹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突然,他轉身就走。

    看到嚴謹堯走出病房,守在外面的郁凌恆和嚴楚斐立馬抬頭挺胸,站得筆直。

    在經過二人身邊時,嚴謹堯冷颼颼地瞥了兩人一眼。

    那眼神,透着一種無法言說的壓迫和涼意……如一桶冰水當頭澆下,郁凌恆和嚴楚斐頓覺通體冰冷。

    都說君心難測,此話真是一點不假,他們明明覺得四爺心裏還有歐晴的啊,可現在四爺這副態度,是對今天這場「偶遇」不滿意?難道他們都猜錯了?!……歐家。

    二樓,歐晴的房間裏。

    從療養院出來,歐晴就一直默不啃聲,精神有些萎靡,不知是累了還是心情不好。

    雲裳記得媽媽出院的時候安文澤就叮囑過,媽媽的病才剛好,得保持心情開朗,不然很容易復發的。

    可今天這破事兒!!擔心今天發生的事會對媽媽產生刺激,所以她從回到歐家就一直陪在媽媽身邊,寸步不離。

    歐晴睡了一下午,雲裳就在*邊守了一下午。

    天黑之後,歐晴終於悠悠轉醒。

    「歐小晴,餓了吧?來,外婆熬的粥,喝點。

    」雲裳把媽媽扶起來,然後再把粥碗放在媽媽手裏,柔聲道。

    歐晴沒說什麼,接過碗安安靜靜地喝粥。

    待媽媽喝完粥,雲裳接過空碗放*頭柜上,然後拉起媽媽的手,看着她淤青的手腕,問:「還疼嗎?」睡了一覺,歐晴的臉色和精神都好多了,神色平靜,看起來沒什麼異常。

    「不疼了。

    」歐晴輕輕扯了扯嘴角,搖頭道,雙眼則盯着女兒的臉頰,反問:「你呢?」「也不疼。

    」雲裳滿不在乎地輕輕一笑。

    歐晴卻皺眉,眼底儘是氣憤,伸手輕撫女兒有點紅腫的臉頰,忿忿道:「都腫了!」那男人真過分,居然這樣對她的寶貝女兒,女兒小時候再怎麼調皮她都捨不得打一下的,今天他一出現居然就對女兒動粗……哼!跟他勢不兩立!「沒事。

    」雲裳搖頭,笑得更愉快了。

    今天媽媽的表現讓她很滿意。

    為了她,媽媽敢跟強權抗爭,這真是讓她太驚喜了。

    只是,她很好奇,在她沒到病房之前,媽媽和嚴謹堯說過什麼?又發生過什麼?「媽媽。

    」雲裳躺下去,像小時候一樣依偎在媽媽身邊,跟媽媽擠一起靠在*頭,輕輕喊道。

    歐晴,「嗯。

    」「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對嗎?」雲裳將下巴擱在媽媽肩上,目光銳利地盯着媽媽的側臉,開門見山地問。

    「……」歐晴一怔,眼底划過一絲慌張。

    「嗯?」雲裳語調聽似慵懶,實則咄咄逼人。

    歐晴垂着眼瞼,強忍着心虛和緊張,硬邦邦地吐出倆字,「不是!」雲裳不說話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媽媽,但笑不語。

    她笑得高深莫測,一副瞭然於心的淡定模樣。

    歐晴被女兒笑得頭皮發麻,不由得越發心虛了。

    「你笑什麼?」她忍無可忍,蹙眉轉頭,惱羞成怒地瞪着女兒。

    「好!你說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出乎歐晴的預料,女兒居然不再追問,只是女兒這句話,似乎話裏有話。

    然後母女倆就這樣靜靜地依偎着彼此,各想各的。

    雲裳沒再追問媽媽,在病房裏嚴謹堯都跟她說了些什麼又做了些什麼,因為她知道問了也白問,媽媽根本不會回答,索性不問。

    她的媽媽就是這樣,明明不會撒謊,卻又總是不肯說實話。

    每次看到媽媽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模樣,她都不忍問了。

    叩叩叩……有節奏的三聲輕叩,突然響起。

    雲裳輕輕應了聲「來了」,下*趿上拖鞋朝門口走去。

    打開房門,毫無意外地迎上一張俊美的臉。

    是噙着一臉討好笑容的郁凌恆。

    雲裳踏出房門,輕輕把門關上,不想讓他們接下來的談話吵到媽媽。

    「有事?」關上門後,她回頭,目光淡漠地看着一臉諂媚的男人,冷冷吐出倆字。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郁太太。

    」郁凌恆抬碗指着表給她看,極盡溫柔地小聲道。

    從回到歐家,她就一直在房裏陪着媽媽,他不敢走,也不敢上來打擾,只能在樓下客廳守着。

    這一下午,他的心一直懸在半空,像個等待判刑的罪犯,如坐針氈又忐忑不安。

    太煎熬了。

    雲裳聞言,毫不猶豫地冷冷道:「你回去吧,我要陪我媽。

    」說完就轉身要進屋。

    「誒郁太太……」郁凌恆慌忙伸手去拉她。

    然而她像是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他的手還沒來得及觸上她的手,她就先一步回過頭來。

    「郁凌恆!」她喊他,冷漠又嚴肅。

    他的心裏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兆在心裏瘋狂滋長……

    題外話:一萬字更新完畢~~~~~累死了~~~~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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