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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當時的狀態,就跟那次許諾被附身之後一樣一樣的,我用拳頭照她腦袋上咣咣的砸,但她就跟感覺不到疼似的,揮起菜刀就要往吳昊腦袋上砍。
那我能讓她得逞麼?趕緊去拽她胳膊,緊接着抬起腿就往她身上踹。
吳昊當時也是急了,啪啪扇了女人好幾個大嘴巴子,然後我倆就把她胳膊壓在地上,一邊去搶她手裏拿把菜刀。
早先聽青青講過,她說人被鬼附身之後鬼會透支人身上的潛能,所以人的力氣就會變得特別大,這也是被附身後人會虛弱一段時間的原因,因為鬼把人潛能透支的太過了。
但她畢竟是個女的,還是身材比較瘦弱那種,不管怎麼透支,到底還是掙不過兩個大小伙子,就只能躺在地上用那種猙獰的眼神瞪着我倆。
不過這時候吳昊突然沖我喊了聲:「言哥,快,用你那吊墜滅了它!」
我這才反應過來,要不是吳昊提醒我都把吊墜這茬給忘了,我就喊了聲好,然後伸手入懷把吊墜掏出來,跟貼符似的『啪』的一下把它貼在了女人的腦門上。
要說這東西是真他嗎管用,就在吊墜和她接觸的一瞬間,女人的身體猛地一僵,直接瞪大眼睛一動不動了。
可也就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撞了我一下。
就像是三伏天從頭澆下了一盆冰水,寒意瞬間侵襲了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我察覺到自己身體產生了一些變化,像是多出了什麼東西,那東西甚至還影響到了我的心智,讓我產生了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可我心裏很清楚,這負面的情緒絕對不是來源於我自己,因為我現在的感覺,跟那天晚上在別墅,被那個上吊女鬼附身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他嗎竟然又被鬼給上了?
「臥槽,言哥我不行了,快幫我打120啊,這b女的差點沒弄死我。」
看那女的沒動靜了,吳昊就跟條死狗似的往地上一躺,說話時候也是那種有氣無力的德行。
可我當時壓根說不出話啊,只能驚恐的看着自己站了起來,面對着吳昊,沖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然後我眼睜睜看着自己撿起了地上的菜刀,慢悠悠的朝着吳昊走了過去!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個局。
可能這東西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我而它心裏也很清楚,自己附身在一個女人身上是無論如何都殺不了我的。
但要是能用女人勾引我拿出吊墜,再反過來上我的身,那想要對付我就變得容易多了。
我甚至在想那個小女孩模樣的怨靈,會不會也跟我身上這東西是一夥的?它們故意把青青從我身邊引開,這樣就有機會對我下手了。
而青青這麼長時間沒回來,很有可能是她也遇到了危險!
想到這我心裏瞬間一涼。
這麼大的手筆,這麼周密的計劃,還對我的底牌了如指掌,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局肯定是出自何偉民之手沒錯了。
吳昊壓根沒察覺到我的異樣,他當時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在地上躺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眼看就要走到他身邊,給我急的都想跳樓了,我當時也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拼了命的沖吳昊喊了聲:「耗子快跑!」
吳昊可能被我這一嗓子喊懵了,他『撲騰』一下坐起來,看我拎着把菜刀,他就一臉茫然的問我:「言哥你這是幹啥呢?」
不光是他,連我自己都有點懵了,就感覺自己是真牛逼啊,嗎的,老子果然跟別人不一樣,別人被上身了都跟瘋狗似的,我卻可以保持清醒,甚至還能奪回身體的部分控制權。
心裏多少有點竊喜,但更多的還是慌張,我剛想告訴吳昊我是被鬼上身了,讓他趕緊跑,但這時候我發現自己又說不出話了!
很快,那種做夢時被魘到的感覺又冒了出來,緊隨其後的,是一大堆恐懼、焦慮、不安、絕望的情緒一同湧進了腦海。
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是蒙的,大腦就跟宕機了一樣,這些負面情緒讓我整個人都差點崩潰了。
不誇張的說,如果面前出現一輛卡車,我絲毫不懷疑自己會立刻鑽到車輪子底下去。
其實我很清楚這些負面情緒不屬於我自己,都是身上那東西帶來的,可我內心深處還是忍不住想哭,就連大腦也不受控制了,不停去回憶從前的傷心事。
失業時的迷茫也好,得知死期時候的絕望也罷,甚至還有看見自己墓碑時候的惶恐不安,這些情緒仿佛被放大了一千倍一萬倍,不停在我腦海中翻滾,直到將我的意識碾碎為止。
仿佛耳邊有個聲音一直在對我說:「這一世太累了,不如就這樣結束吧,結束之後就再也沒有痛苦了……」
我在心裏一直告訴自己不能放棄,不能相信,這是那東西在騙我,可本能根本抵擋不了這攝魂般魔音的侵襲,只能任由意志一點一滴的消失殆盡。
意識喪失的前一刻,我看見自己拿着那把泛着寒光的菜刀,毫不猶豫的抹向了自己的脖頸。
都說人死之前,往事會想幻燈片一樣在眼前過上一遍。
所以我也做了個很長的夢,不出所料,夢裏我又見到了瑩瑩,吳昊,還有許許多多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不同的是,這次的夢境比以往更長,畫面卻更加的模糊,在夢裏除了曾經的記憶,我還隱約的看見了一個身着白衣的女人身影。
記憶里有許多關於她的畫面,似乎很久以前她就在我身邊,兩個人一起喝茶、聊天、看風景,也在許多地方留下過足跡,無論是冰天雪地還是熱帶雨林,亦或是星辰大海和茫茫戈壁。
我不知道她是誰,也看不清她的臉,卻對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個畫面,是她抱着一個人的身體,走在一個昏暗破敗的建築里,越過長長的走廊,邁過陡峭的樓梯,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進到一個陰森的房間,把懷中那個人放進一副冷冰冰的棺材裏。
她在棺材旁站了許久,然後毅然的轉過身,在茫茫的黑暗中隱匿了身形。
我清楚看見,那副棺材旁有八個人席地而坐,他們就像雕塑般一動不動,仿佛是已經死去了很長時間的屍體。
只是黑暗中偶爾會閃過一絲鬼火,眨眼睛,鬼火熄滅,整個屋子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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