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如初春的潺潺流水,夾雜一絲冷冽。
周遭的目光都循着易臨的視線看向了周騷女。
然而,周騷女仿佛沒有看見一般,怔怔地回望着易臨。
操場上人頭攢動。
議論聲不絕於耳。
良久,周騷女才像下定某種決心,徑直朝易臨走去。
擦肩那一刻,她接過了易臨遞過來的話筒。
表情堅毅,擲地有聲。
「我是高三(3)班周騷女,於昨天下午第一節課結束後在六樓樓梯間將我班五名同學推下樓梯。」
嘩——!
操場上早已沸騰。
下面的同學都在交頭接耳討論着她。
周騷女恍若未聞,繼續說道:「學校調查情況屬實,可是,在這裏,我想說,我不服!」
「我想問,憑什麼?」
「從我進入一中那一天開始,這五位同學就經常欺負我,辱罵我,毆打我,就因為我的名字,她們不分場合的指使我跑腿,並且在學校的所有考試中幫她們作弊。」
「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不反抗?」
「我的回答是,因為我的名字,周騷女,我的親生母親給我取了這樣一個侮辱性的名字,這意味着我沒有可以撐腰的家人。」
「你們又要問我為什麼不告訴老師。」
「老師,哈哈,」周騷女說到這悽然一笑,「我沒有遇見一位好老師,他為了自己的前途,拿我做了棄子,他只想息事寧人。」
「以上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實話實說,絕不是我私心報復。」
「我不知道學校是怎麼調查的,才會讓霸凌者成為受害者,受害者成為施暴者。」
「如果這就是結果,那我對於昨天的行為永不道歉,死不道歉。」
周騷女的聲音言辭激烈而富有某種無形的力量。
「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我都將為自己報復的行為感到自豪,並不後悔!」
「對於學校的處決,我無言以對」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周騷女訴說着心理的委屈,表情透露出她的倔強與頑強。
這時,教導主任重新奪回了話筒,他怒不可遏地當着周騷女的面怒喝道:「一錯再錯,不知悔改,你開除,」接着他又看向易臨,眼神死死盯着她,指着她說道:「冥頑不靈,你也開除。」
易臨臉上閃過一絲冷笑,說話的語氣再沒有先前的慵懶散漫,她稍微用力,就抽回教導主任的話筒。
冷冷地凝視起教導主任的眼睛,質問道:「你說她一錯再錯,不知悔改?那我敢問,她錯在哪裏?」
教導主任何曾這樣五次三番被一個學生挑釁,感受到威嚴被挑戰,他梗着脖子,表情用力地反問道:「將同學推下樓梯,此為一錯,霸凌同學事實擺在眼前,她巧舌如簧倒打一耙,此又為一錯,誹謗老師,此為三錯,難道不是一錯再錯?」
「公然嘲諷學校的決定,難道不是不知悔改?」
「當正義得不到伸張,私人報復在這一刻就是唯一的正義,她有什麼錯?!」
此話一出,振聾發聵,周騷女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操場上的同學們更是一臉震驚,渾身血液好似快要沸騰,心臟忍不住地發顫。
腦海里不由有一個聲音在重複這句話。
「當正義得不到伸張,私人報復在這一刻就是唯一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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