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響起。
頓時嚇得所有人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
見叫的不是自己,有的人放下心來,繼續npc似的做自己的事。
有的人神情更加緊繃。
還有的人,則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眾生百態,想來,就是如此。
易臨喜怒不形於色,饒是一向會察言觀色的管家看見她,也猜不到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心裏忍不住嘀咕:「少爺最近越來越反常了,不僅反常,也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這還是少爺嗎?」
心有懷疑,管家卻沒有表現出來,一張撲克臉站在易臨身後。
畢恭畢敬地問道:「少爺,您叫我是有什麼吩咐嗎?」
易臨看也不看他,放下一個做的極其精美的包子,緩緩說道:「派人打掃一下我的房間,然後再幫我收拾出一個電競房,最好離臥室近一些。」
「最後,我希望你清楚一點,」說到這裏,易臨故意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這個家裏有一位夫人,還有兩位少爺。」
「咣當!」
易泉喝豆漿的湯匙沒拿穩一下掉在瓷碗裏,發出一聲很清脆的聲音。
白瓷碗裏的豆漿濺到桌子上,到處都是。
空氣原本一片寂靜。
這聲擊響來的突兀,嚇的易泉驚慌失措地站起來,手忙腳亂地用紙巾擦拭桌子。
易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氣定神閒地坐着。
愣怔不動的管家很快反應過來,立即招來其他僕人收拾。
又調派另一批僕人迅速為薛嬅衣和易泉更換了早餐。
過去,這二人的早餐都是自己做的。
之所以能和易臨坐在同一張餐桌上,這其實是易臨變相羞辱他們都一種手段。
因易臨的緣故,易家的僕人從來不敢對他們表現出一絲尊敬之情久而久之,也就不把他們當夫人少爺對待了。
不過,薛嬅衣性格溫柔如水,易泉亦是外冷內熱的性格,私底下,僕人們與他們相處的極為融洽,從未發生過惡僕欺主的情況。
管家不愧是管家,辦事效率就是快。
沒一會兒就安排妥當了,絲毫挑不出錯處。
唯有薛嬅衣和易泉一時還沒有適應,驚的目瞪口呆。
見他們站着一動不動,易臨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
淡漠的眼神仿佛在問:「不喜歡?」
易泉率先反應過來,大膽地伸出手用手背貼住她的額頭,又試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溫度。
都很正常。
至少,他很確定他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眼前這個人。
是從什麼時候起,這個人就不打他們了?
好像從那晚回來之後開始。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這個人性情大變?
易泉百思不得其解,心底疑竇叢生,眼神也變得陰鷙幽深。
狐疑地打量起面前這個人,儀態端正,吃相斯文,面容看起來還有點和善?!
「我大概是瘋了!」易泉自嘲一笑,他竟然有些快要遺忘易臨先前囂張撥扈,邪佞殘忍的模樣了。
眼前之人清冷出塵,做人處事也像流水一樣,讓人感覺不到一絲不適。
甚至還有些引人想要靠近。
「你怎麼」
「我先前」
毫無徵兆地,異口同聲,兩人皆是一愣。
易泉眉眼一舒,示意易臨先說。
「我先前脾氣不好,以後不會了。」
易臨面無表情,語氣坦蕩地說完。
聞言,餐廳里的僕人們大眼瞪小眼,只想說豈止是脾氣不好,簡直是個超雄。
而易泉只感覺心裏某一處像炸開了一般,奇怪的是,沒有一絲痛楚。
如果具象化來形容,他想,一定是煙花在空中綻放,雖然只有短短一瞬,可是那一刻的美好永遠留下了。
足夠了,至於昨晚他房間裏嚇人的動靜,他已經不需要再去問了。
他不問了,易臨卻要問他。
「你呢,你剛才想說什麼?」
易泉笑了笑,回道:「你說我也是這個家裏的少爺,那我是不是從現在開始可以命令管家和僕人了?」
「當然,」易臨不以為然地說。
拿起筷子夾了一蒸餃,正準備吃就聽見易泉說。
「管家爺爺,你派個人去取個藥箱過來給我,可以嗎?」
管家有片刻的愣怔,隨即指揮了一個男僕。
男僕很快就回來了,手上提着一個金屬藥箱。
交給易泉後就退到一旁。
眾人都不知道他拿藥箱做什麼,都好整以暇地看着。
下一秒,他們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們眼中乖巧懂事的易泉少爺居然在幫豪無人性的超雄少爺包紮傷口。
那傷昨天白天還沒有的,那就是晚上的時候,也就是說,深夜發生的砸東西的聲音,那時候,超雄少爺有可能是在自殘。?!
難不成是遊戲打輸了不痛快,瘋了?
眾人紛紛猜測,可惜,他們永遠不可能知道真相。
易泉溫柔地幫易臨包紮好傷口,末了,拋出了一個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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