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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眼裏有殺氣,泥鰍也毫不示弱,兩人相互敵視着。
泥鰍,你他媽以為躲進看守所。周哥就拿你沒辦法了?稍傾,刀疤臉說道。
刀疤,別以為老子怕你,誰他媽弄死誰還不一定呢。泥鰍毫不示弱。
我還以為下一秒兩人就會打起來。可是沒有想到,互罵了幾句之後,便偃旗息鼓了。
擦,搞毛線啊!我眨了一下眼睛。心裏暗道一聲,隨後朝着雞頭他們看了一眼,發現他們也是一臉的失望,關在這裏每天無聊死了,如果能看一場高水平的打鬥,自然非常期待。
刀疤和泥鰍沒有幹起來,猴子他們又開始戲弄那名被打得很慘的小混混,讓他現在就去刷便池。
這種欺負人的事情我懶得看,於是雙手放在腦後,躺在床上想事情:一條龍怎麼樣了?有沒有頂住江高馳、黃胖子和姚二麻子三方勢力的攻擊,還有蘇夢現在在那裏?是否也被關進了看守所?鞍山路有沒有受到牽連?跟自己來三亞的陶小軍和狗子兩人怎麼樣了?
想着想着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好像有人在叫自己,於是馬上睜開了眼睛,看到雞頭正在用手扯自己的褲子,同時監倉里的人都筆直的站在床下面。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管教來了,於是馬上下床,立正站好,這是看守所的規矩,自己可以震懾住東北漢子他們,但是卻不敢得罪管教,得罪了管教可就麻煩了。
王浩,出來!疤眼管教喊了一聲。
是!我應道,隨後一臉疑惑的跟着他走出了監倉,也不敢問去那裏?幹什麼?
走了大約幾分鐘,管教帶着我來到會見室,在會見室里意外的見到了蘇夢。
十分鐘的時間。疤眼管教說道,說完便關上門離開了。
你沒事吧?蘇夢問道。
沒事!我搖了搖頭,問:你沒有被關進看守所吧?
沒有,他們經過調查確認我是被綁架,第二天就把我放了。蘇夢回答道。
啊,那你為什麼不早點來看我?聽到她這樣說,我心裏有點生氣。
我離開派出所之後,就被人盯上了,應該是江高馳的人,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麼途徑知道我的消息,所以這幾天我一直在躲藏,直到今天上午那個混蛋派人過來,盯我的人才消失,於是我第一時間過來看你。蘇夢解釋道。
聽到她的解釋自己的氣才消了,媽蛋,為了救她,自己九死一生,她如果是個白眼狼的話,我準備跟她就此斷交。
快點把我弄出去。我說。
明天,你再住一晚上,明天我就把你弄出去,今天我讓那混蛋的手下正在找人,應該晚上就能遞到管事人的手裏。蘇夢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再住幾個晚上都沒有問題,怕得是沒有希望。
你在裏邊沒有吃苦吧?我聽說看守所很亂。蘇夢問道。
沒有,也不看看我是誰,怎麼說也是槍林彈雨走出來的,還怕幾個小毛賊。我牛逼哄哄的說道。
撲哧!
蘇夢笑了,給了我一個白眼,說:使勁吹吧,還槍林彈雨,某人好像連槍都不會使吧。
咳咳!我乾咳了一聲,問:江城怎麼樣了?
沒了我的威脅,江高馳退了,那混蛋乘勢跟黃胖子和姚二麻子兩幫勢力幹了十幾場,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現在算是消停了,誰都沒有撈到好處,倒是被大嘴劉漁翁得利,擴大了地盤。蘇夢介紹着江城的情況。
對了,跟着我來三亞的陶小軍和狗子你找到了嗎?我問。
蘇夢搖了搖頭。
陶小軍的手機號是152xxxx。我把陶小軍的手機號告訴了蘇夢,讓他一會出去就聯繫陶小軍。
嗯!蘇夢點了點頭。
喂,這一次你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我問。
那個混蛋說沒有,他說江高馳並不是通過我的身份來向黃胖子證明他的清白。蘇夢回答道。
隨後我們又聊了一會,當疤眼管教進來的時候,我閉上了嘴,站起來,規規矩矩跟着疤眼管教走了。
回到1106號監倉之後,雞頭湊了過來,這幾天,我跟他關係還算不錯。
喂,浩哥,什麼好事?是不是要出去了?雞頭問道。
嘿嘿!我掩飾不住內心的得意,笑了笑說:算你小子聰明,哥幾個,不好意思,明天我就要離開你們了。
雞頭等人說恭喜浩哥重獲自由,出去之後別忘了哥幾個,我跟他們鬧了一會,便躺在床上等待夜幕的降臨,至於什麼泥鰍,什麼刀疤,什麼周哥的事情,關自己屁事,自己又不是三亞的人,出去之後,找到陶小軍和狗子兩人,然後就回江城。
當天晚上自己有點激動過頭,失眠了,於是推了推旁邊的雞頭,跟他要了一根煙。其實在看守所,並不像電視上那麼嚴格,只要有錢,你可以改善伙食,也可以弄點酒和煙進來。
我點了煙,走到便池旁邊,一邊抽煙,一邊透過小小的窗戶看着天空的月亮。
明天就要出去了,自己也算是坐過牢的人了吧。我在心裏暗暗想道。
正當自己在抽煙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走了過來,我馬上身體崩緊扭頭看去,本來還以為有人要偷襲自己,但是卻沒有想到,走過來的人是泥鰍,一個星期了,他可是從來沒跟自己說過一句話。
看你不像是普通人,眼裏有殺氣,手上肯定有人命。泥鰍小聲的說道:打猴子的招式是山西戴家心意把的一頭碎碑吧?
我盯着泥鰍看了幾秒鐘,既沒有否認,當然也不會承認,用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聲音說道:你有什麼事?
帶我離開這裏。他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心中暗道:媽蛋,你是誰啊,憑什麼老子要把你弄出去,再說了,你得罪了三亞道上的周老大,我他媽腦子進水了,把你弄出去,那以後還想不想來三亞,搞不好人家直接殺到江城去。
為了你得罪三亞道上的周老大,我有什麼好處?難不成你以為我腦子進水了?我開門見山的說道,自己跟他又不認識,即便他是武林之人,跟自己有半毛線關係。
人不親藝親,我是山西通背拳傳人張承,拳法祖傳,也算半個武林人氏。泥鰍自報了家門。
呵呵!我呵呵一笑,說:不好意思,我不是武林中人,你的事情我幫不上忙。
泥鰍好像並沒有放棄,突然在我面前伸出二個手指頭,說:兩年,只要你帶我出去,我為你當兩年的殺手。
本來我是打定注意不摻和泥鰍的事情,但是聽到他這樣說,自己有點心動了,如果自己手裏有一把泥鰍這樣的快刀,隱藏在暗處為自己做一些陰暗勾當的話,也許可以加快自己勢力的壯大。
我憑什麼相信你?現在忘恩負義的人可不少,如果前腳我把你救出去,你後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又跟誰說理去?我看了泥鰍一眼,小聲的對他問道。
我以祖上的名義向你起誓,如若違背,天打五雷轟。泥鰍說的斬釘截鐵,表情非常的的嚴肅,不像是在敷衍。
我眨了一下眼睛,沒有急着答應,心裏在考慮着利弊,救他出去肯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他給的條件也十分的誘人,於是最終點了點頭,說:我出去想想辦法,兩天之內給你消息,希望你別讓刀疤給弄死。
哼,憑他想弄死我,還不夠格。泥鰍說道。
我沒有再說話,把煙抽完,便輕手輕腳的回到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果然如蘇夢所說,自己被放了出去,其實警察本來就沒有證據證明我有罪,至於為什麼要將自己關押在看守所,本來就是一筆糊塗帳,我根本不知道原因。
走出三亞第一看守所,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年多之前,可能做夢都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被關押進看守所,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根本就是個連架都不會打的弱逼。
二哥!
二哥!
跟蘇夢一塊來接自己的還有陶小軍和狗子兩人,他們一直沒有離開三亞。
小軍,狗子,你們還好吧?我跟他們兩人擁抱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可謂是九死一生,又有牢獄之災,能再次見到他們,感覺很高興。
我們沒事,就是找不到二哥,都快把我和狗子急瘋了。陶小軍說道,隨後在車上,他把這段時間在三亞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陶小軍的講述,我也把那天給光頭和毛寸頭兩名悍匪送飯的事情大體說了一下,當時都怪自己粗心,沒有問飯菜的價錢,最終只能出此下策,被兩名劫匪給打暈了過去。
跟陶小軍兩人講述完自己的經歷之後,我對蘇夢說道:再幫我從看守所里撈個人。
誰?蘇夢問:如果是重罪的話,錢可能沒辦法,畢竟跟這裏人不熟。
跟我一個監倉的泥鰍,本名叫張承,山西人。我說。
為什麼要撈他?以前認識?蘇夢問。
不認識!原因我不想說,只是告訴蘇夢,泥鰍得罪了三亞道上的大/佬周哥,撈出來可能有點麻煩,讓她盡力而為。
蘇夢聽完我的介紹之後,臉色微微一變,看了我一眼,問:這人對你重要嗎?
重要!我點了點頭,手裏有這麼一張牌,可以為自己做一些黑暗的事情。
試試看吧。蘇夢沒有把話說死。
回到酒店之後,我把給李潔打了電話報平安,本來想跟她聊聊天,但是蘇夢一直在旁邊催促着自己下去吃飯,於是我倉促的掛斷了電話。
喂,我跟你說的事情,你想得怎麼樣了?下樓吃飯的時候,蘇夢開口對我問道。
什麼事?我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起來。
蘇夢瞪了我一眼,說:裝糊塗,還是真忘了。
被她這麼一瞪,我終於想起來了,她好像給自己半年的時間考慮,說要給自己生個孩子,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借自己的種生個孩子當媽媽。
那個……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你那為難的樣。蘇夢翻了一個白眼。
我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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