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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將謝蘊推倒在床榻上,隨即棲身壓下來。溫熱的體溫隔着衣裳傳過來,他有一瞬間的戰慄,這是他曾經視若珍寶,連直視都覺得是褻瀆的人;這也是翻臉無情,要取他性命的人。
謝蘊……
他抓住了身下人的衣襟,過往虔誠的敬重在這一刻仿佛變成了笑話,什麼貴女,什麼神賜,都是假的,她要的也不過是身份地位和榮耀。
這樣的人,不配半分真心。
他一把扯開了手裏的衣裳,伴隨着刺耳的撕裂聲,謝蘊整個人都是一顫,抬手緊緊摁住了胸口,眼底閃過明顯的驚懼。
「別這樣……」
她顫聲開口,低聲哀求,「別這麼粗暴,好不好?」
殷稷手一頓,隨即冷笑出聲:「這就算粗暴了?」
有你謝家人扎我那一刀粗暴嗎?
「都是你自找的,方才朕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抓住。」
他嘲諷出聲,「謝蘊,你又不是第一次了,別再裝模作樣,朕不喜歡這套。」
謝蘊再次抬眼看過來,眼神顫動間,仿佛有水光,她那樣的屈辱和不可置信,仿佛心頭也被扎了一刀。
殷稷避開她的目光,說你一句就受不了了?你做的時候呢?
他不肯再理她,抓住了她的腳腕,試圖分開她的腿,可觸手卻一片僵硬冰涼,全然沒有半分情事上該有的旖旎柔軟。
「看來你真的不喜歡和朕做這種事,」
他低語一聲,滿是嘲諷,又漠然笑開,「但沒關係,朕喜歡就好,你受不受傷,朕才不在乎,腿分開。」
懷裏的身體仍舊一片僵硬,他耐着性子等了等也不見她有半分動作,語氣這才沉了下去:「謝蘊,別讓朕說第二遍。」
謝蘊的聲音終於響起來,卻啞得厲害,仿佛已經無聲地哭了很久。
「今天能不能……」
「不能!」
可惜卑微的祈求並沒有得到任何憐憫,殷稷拒絕得毫不留情,「朕說過,你只有這個用處,做不到就讓人來教你。」
謝蘊沒了聲音,片刻後雙腿微微顫動,張開了一些。
可惜仍舊寸步難行。
「看來你還是不太想配合,那就別怪朕動粗了。」
那副身體明顯僵硬起來,卻什麼都沒說,像是默認了。
殷稷攥了下拳,壓低了身體,反正受罪的也不是他,反正他本就是為了折辱來的,就讓她疼吧,狠狠地疼吧。
兩幅身體迅速貼合,可就在碰觸的瞬間,他卻還是頓住了,短暫的停留仿佛有幾天幾夜那麼長,他腦海里翻過數不清的念頭,最後還是煩躁地起身下了地。
還好,他早有準備。
他打開柜子取了個盒子出來,又再次折返,謝蘊已經將身體蜷縮了起來,不大的一團,緊緊縮在床腳。
拿着盒子的手顫了顫,殷稷在床前呆了許久才抬腳走過來。
「用這個,用這個就不會受傷了。」
他低聲開口,謝蘊將頭埋在被子裏,片刻後才緩慢而艱難地舒展了身體。
她也在努力地配合自己。
憋了許久的氣忽然就散了一些,殷稷垂眸看着身前的人,猶豫許久還是輕輕抬手,一下下順着謝蘊的後背。
他沒有說一句安撫的話,可懷裏那幅僵硬的身體卻仍舊在這樣的安撫里逐漸放鬆下來,一隻手也鬆開了緊緊抓着的被子,轉而抓住了他的衣襟。
殷稷看了看胸前的那隻手,指尖幾次顫動,才艱難地克制住了附上去的衝動,將手朝下探去。
這一場情事並不盡興,因為謝蘊半路就睡着了。
他本該如同自己先前設想的那般不管不顧才對,可看着謝蘊那張臉,卻愣是沒能下去手。
她看起來太虛弱了,比之當年消瘦了很多,大約是牢獄之災並不好熬的緣故,偏今天又在這裏等了一天,應該已經身心俱疲了。
他看着眼前人,心頭髮空,他明明是恨她的,可這一刻竟然什麼也不想做,就想這麼看着她。
謝蘊,我已經撒了氣了,你和我道個歉,那些事就過去了好不好?
他抬手將人攬進懷裏,滿足感卻還不等升騰,一句不甚清晰的話就傳進了耳朵里。
「……別碰我……」
殷稷愣住,不敢置信地伏低身體——
「別碰我,走開……」
這次聽得清清楚楚。
宛如冰水兜頭澆下,殷稷渾身的血液都冷了,別碰你……
他氣得渾身發抖,虧我還以為你方才那幅樣子也是願意的,原來是在強忍,別碰你?好啊,你以為朕稀罕你?
你都背叛我了,你都要殺我了,誰還會稀罕你?!
他騰地坐了起來,看着還無知無覺睡着的人,一股火氣直衝天靈蓋,不讓我碰你是吧?你也別睡在我床上了!
他起身就將人抄起來,大步下了床,抬手就要扔在軟榻上,可鬆手的前一瞬惱怒卻又涌了上來,軟榻也是他的,才不給她睡!
他掃了一眼內殿,選了個最寬敞的位置,貼近地面三寸時,猛地鬆了手。
眼看着謝蘊被這動作驚醒,朝他看過來,他迅速站直身體,冷冷回視:「不用看了,就是朕踹的。」
「記住你的身份,一個侍寢奴婢,不配在龍床上過夜,再有下次,就不只是一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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