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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雅喝的實在是不少。
比起來上次佯裝喝醉,想要偽裝一種夜會情郎的曖昧氣氛的時候,這次就是爛醉如泥了。
徐清雅現在趴在地上,真的是一點形象都沒有。
她自己扶着地面就要起來,還又摔了一下。
周翰越讓張嫂把她給扶起來。
徐清雅看向周翰越:「翰越,你怎麼不過來扶我呢?是因為她麼?」
她手指着樓梯的方向,指着徐思沐。
徐思沐索性也不走了,就坐在樓梯上,讓路達依偎在她的腿邊,一隻手撫着路達越發蓬鬆的狗毛,一隻手撐着腮想要看好戲。
徐清雅哽咽着說:「其實我……我就是想要把她的照片給曝光出去,然後讓你們沒法辦婚禮……我就是善於自欺欺人,我總覺得,只要是你們還沒有舉辦婚禮,我就覺得,我還有機會……」
徐思沐看得出來,徐清雅這次是真醉了。
周翰越看了一眼在旁邊立着,有點瞠目的張嫂,「去煮一碗醒酒湯來。」
「是。」
張嫂扭頭就往廚房裏走。
哎,她忽然覺得,徐思沐有點虧了,本來看着先生的模樣,儀表堂堂英俊瀟灑的,卻沒有想到,竟然身邊的桃花這樣多,這日子過得一點都不消停。
徐清雅還在自言自語,又哭又笑。
「你還記得兩年前我們剛開始見面麼?我第一次聽說了,我們兩家定下了婚約,我有多高興啊,我多高興你選中的是我。」
徐清雅哽咽着,「可是,卻沒想到,橫生枝節,在那個時候,你竟然……你竟然拋棄了我,而提出要娶她!」
徐思沐有一次被徐清雅指了過來。
她就當時沒看見。
徐清雅繼續哭訴:「早知道這樣,就再我們先辦過婚禮之後,再去套路周翰楓了……」
徐思沐撫着路達的手,忽然就頓了頓。
她抬起頭來看向徐清雅。
「你說什麼?」
徐清雅笑了起來,「徐思沐,你可真可憐啊,你當時肯定是心如死灰了吧,你以為你被周翰楓給背叛了,被他算計了,但是你不知道,他卻以為是你先背叛的他啊!」
徐思沐忽然就想起來,這兩次周翰楓在激怒之後,多次提過,是她先背叛的他。
她本以為這是假的,就是周翰楓為當初和陸清那見不得人的事情做出的託詞,男人事後總是會為自己千方百計的辯解,擺脫自己的責任。
徐思沐站起來,「你說什麼?」
徐清雅靠在沙發上,似乎是在哭泣之餘,才終於是找到了一點高興的事情。
反正是只要能讓徐思沐不高興的事情,她都高興。
「你不知道吧?還是你倆在大學的那段時間,有一次,媽把你給叫回家,然後在你的晚飯裏面下了安眠藥,你吃完飯就困了,就去睡了,然後媽把你的手機給關機了,另一邊呢,就找了個藉口去把周翰楓給引到酒吧裏面,推開一個包廂門,就看見了你正在和另外一個男人滾床單……哈哈哈哈!是不是覺得很刺激?」
徐思沐一句話沒說,慢慢的走到徐清雅身邊。
徐清雅繼續說:「那個女人是我們找的,和你長得很像,特別是把髮型和你弄得一樣,然後呢,周翰楓想要打電話,關機,就去了你的寢室,你的寢室裏面,和你玩兒的好的那個傅婉兮剛好不在,另外一個是被媽收買了的……」
接下來的話,就算是徐清雅不說,徐思沐就知道了。
怪不得,那段時間裏,周翰楓會酗酒,會萎靡不振,會好似是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原來是這樣。
等到後來,周翰楓恢復如常,重新振作起來,就是陸清朝着周翰楓拋出了橄欖枝之後了。
當時她還以為,是她的話,是她的一個巴掌,終於讓周翰楓醒悟了。
是她錯了。
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圈套,不僅僅把她給圈在了裏面,就連周翰楓也被圈在了裏面。
徐清雅的酒品不好,喝醉了就有點耍酒瘋。
現在看徐清雅走到面前,就不知道是被戳中了哪裏的g點,一下就從沙發上起來,就要朝着徐思沐撲過來。
周翰越及時的把愣在原地沒什麼動作的徐思沐給拉了過來。
他皺着眉看了一眼眼神還有些懵懂的徐思沐,「怎麼不知道躲開?」
徐思沐沒有說話,好似還沒有從剛才的話裏面回過神來。
張嫂已經是煮好了醒酒湯過來,還特別是用冷水冰了一下,現在喝起來溫度剛剛好。
「醒酒湯煮好了。」
張嫂把醒酒湯放在桌上,看了一眼這一幕,就準備轉身離開,被周翰越叫住了。
「灌她喝。」
周翰越看着徐清雅的模樣,「這樣不太好吧,這是徐二小姐……」
「我讓你灌,你就灌,」周翰越冷聲吩咐道:「出了事情,我擔着。」
張嫂應了一聲,就去端碗過來。
徐清雅抬手想要推開,被張嫂給躲開了。
徐清雅畢竟是一個喝醉了酒的女人,沒什麼力氣,張嫂呢,又是一個長期做粗活的傭人,臂力很強,既然周翰越都已經發話了,她就直接卡着徐清雅的下頜,在她的掙紮下,卻還是硬灌下了一大半,流出來的醒酒湯浸透了她的衣裙。
張嫂就這麼硬生生的給徐清雅灌下了一碗醒酒湯,才收了手。
徐清雅氣喘吁吁,喉嚨被嗆住了,狠狠地咳嗽了起來,臉色都已經漲紅了起來。
那醒酒湯興許還沒有完全作用,只是現在臉上還被潑上了大半的醒酒湯,她就已經是有點清醒了。
徐清雅將擋在面前濕漉漉的頭髮撥到一邊,露出了面頰和眼睛,看向周翰越,「你……」
「清醒了麼?」周翰越的聲音很冷,眼神很冷,周身都好似是浸透了冰凌一樣散發着冰冷的寒氣。
徐清雅呼吸都仿佛在一瞬間被撅住了。
她轉頭打量着這別墅。
這是周翰越在周家的別墅。
她為什麼會到這裏來?
徐清雅回憶了一下,腦子裏現在只剩下了支離破碎的畫面,其餘的都已經全部想不起來了。
她只記得剛才在酒吧裏面買醉的情景。
「我……我是來道歉的。」
徐清雅站起來,沒站穩,還搖搖晃晃了一下,差點就從沙發上栽倒下去,急忙扶住了桌面。
周翰越冷笑了一聲。
「你的道歉,還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徐思沐好似這個時候才有些恍然清醒了過來,掙脫了周翰越的手就轉身朝着樓梯走上去。
周翰越要跟上去,被徐清雅急忙跑過來在前面給攔住了。
「翰越!你先別走!」
徐清雅忘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只記得隻言片語。
她看了一眼走上樓梯的徐思沐,心裏一橫,反正來都來了,借着酒力和不借酒力,有什麼區別?
「翰越,我知道我現在喝醉了,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但是酒後吐真言,我也是這麼想的,」徐清雅說,「我喜歡你,就算是你結婚的這兩年,我也一直喜歡你,我還抱有幻想……」
「既然你都知道是幻想,還在想什麼?」周翰越聲音依舊是很冷,「我對你視而不見,不代表就能對你一直容忍。」
徐清雅:「可是你當初說是喜歡我的啊!翰越,你別騙我了,我知道的!你就是為了讓我死心,但是沒關係,我可以等你,可以一直等你。」
周翰越嘴角勾起一抹哂笑來。
他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額角,看向徐清雅的目光里,滿滿的都是譏誚。
「如果以前有哪裏讓你誤會了,那很抱歉,」周翰越說,「我現在糾正一下,我沒有喜歡過你。」
「不可能!那你為什麼要答應和我的婚約?!」
徐清雅的嗓音立即就拔高,變得尖利。
「因為,既然是沒有辦法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那就隨便哪個女人都可以。」
周翰越薄薄的嘴唇,吐出來的卻是好似刀片一樣鋒利的話,在徐清雅的耳膜裏面狠狠地劃出血來。
徐清雅搖頭幾乎已經搖成了撥浪鼓。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一直都潔身自好麼?你有喜歡的人?我不信!周翰越,你就是讓我死心吧……」
「這麼說來,也不是完全是這樣。」
徐清雅好似是抓到了希望,「是吧,你肯定還是喜歡我的……」
「因為你的眼睛,和我喜歡的人長得很像,所以我才會對你有所憐憫,」周翰越眼神中帶着一絲悲憫,「如果是讓你誤會了,那很抱歉,徐二小姐。」
徐清雅向後退了兩步,勉強才站穩了腳步。
她看着周翰越。
這是她一直都為他痴迷,為他陶醉的男人,即便是他和徐思沐結了婚,他對她也一直是以禮相待,那種溫潤而紳士的氣質,讓她都深深地為之感覺到陶醉。
可是現在,那樣冰冷的話,也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
周翰越沒有再看徐清雅一眼,叫張嫂:「送客。」
二樓,周翰越在徐思沐的房間裏沒有找到人,浴室裏面沒有,書房沒有,影音室裏面也沒有。
他皺了皺眉,「徐思沐?」
沒人答應。
怎麼會沒有人?
剛才分明是看見徐思沐上樓來了。
路達哼哧哼哧的跑過來,蹭着周翰越的腿。
「閣樓上?」
周翰越讓路達在前面帶路,朝着前面上閣樓的樓梯上方看了一眼。
路達拼命的搖着尾巴。
周翰越來到了閣樓上,推開了房門。
閣樓上的房門剛一推開,就能感覺到從窗戶灌進來的風拂面。
可是放眼看過來,閣樓上空空蕩蕩的,只有閣樓的窗戶大開着,白色的遮光窗簾被分夜風吹拂的席捲起來,在空中飛舞着。
周翰越心中一緊,皮鞋踩上閣樓的木質地板,大步走向窗邊,抬手就將迎風拂面的帘子給撥開,朝着下面看。
看到閣樓下面是空空的地面,他才鬆了一口氣。
轉身,就看見徐思沐抱着腿坐在面對窗的牆邊,,一雙眼睛大而無神。
路達已經是拋到了徐思沐的身邊,十分乖順的臥在她的身邊。
周翰越走到徐思沐的面前,蹲下來,平視着徐思沐的眼睛。
「就因為周翰楓那小子,你就傷心成這樣?」
徐思沐的視線逐漸才慢慢的聚焦在一起了。
她看了一眼周翰越,「你也是麼?」
周翰越抿了抿唇。
「什麼?」
徐思沐忽然握住了周翰越的手臂,「周翰越,你也是計劃中的一個環節麼?」
周翰越明白了。
徐思沐此時並非是為了周翰楓而傷心,只是被一個好似是蝴蝶效應的圓圈給困住了。
從她接到周翰楓的短訊開始,去了酒店,到掃黃大隊的出現,再到她被當成坐枱小姐一樣給帶下去,在大街上被陸清徐清雅冷嘲熱諷,周翰楓的冷眼旁觀,直到她衝動之下,去拿了刀子捅了周翰楓。
這本就該是一個圓環的結束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就在這個圓環的終結,卻是周翰越的出現。
周翰越出現的太巧。
他也是這樣一環麼?
徐思沐抬起眼,望向周翰越,「你是麼?」
周翰越說:「不是。」
「那你為什麼會那麼巧和的出現在那裏?」徐思沐嗓音有些沙啞的問。
「因為我一直在關注着你。」
周翰越那天接到消息,相較來說已經是晚了兩個小時了,他沒有耽擱的就往酒店那邊趕,沒有趕上阻止,卻趕上了善後。
「為什麼會關注着我?」徐思沐困惑的問。
這次周翰越沒有回答。
徐思沐思忖了一會兒,眨了眨眼睛,「是因為……我們以前認識,但是我給忘了,是麼?」
周翰越點頭。
她以前的確是認識他。
雖然是間接認識的關係。
而忘了,也不過是附帶的同時。
徐思沐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她想要從地上站起來,或許是因為長時間抱着膝蓋坐下的這個姿勢,讓她雙腿一麻,就猛地向前踉蹌了一下,周翰越一下就將徐思沐給抱住了,摟在了懷中。
徐思沐沒有移開,她趴在他的懷中,回想起在兩年前她的近乎是不平等合約的要求。
她要求和周翰越結婚,要求他幫她洗脫殺人罪的嫌疑,要求他和她兩人能夠井水不犯河水,要求從徐家搬出來,住進一個新的大房子裏去,有全新的生活。
可是,這些看似無理的要求,周翰越卻全盤接受了下來。
其實那時徐思沐為了自己的生存,還特別是將要求拔高了一段距離,可以讓周翰越降低要求。
卻沒想到,他全盤接受,並且或許是怕遇上別人的阻攔一樣,當天就拉着徐思沐去民政局扯了證了。
這是給她的一顆定心丸,他親手餵她吃下了。
…………
周翰越在房間裏抽了一支煙,他開了房間散去煙味兒,關了燈躺在了床上。
他想起來以前的一些事情。
他從徐思沐口中聽到有關於他的評價,那時,他剛巧是經過,就聽見徐思沐在跟陸珩吐槽。
「你那個朋友,我總覺得他看起來不像是好人。」
「為什麼?」
「他不是學精神心理學麼,總覺得有點神神叨叨的。」
「……」
周翰越本來該就這樣離開,但是他從來不是避諱的人,直接推開了門,徐思沐看見周翰越,眨了眨眼睛,捂住了嘴。
周翰越看向她:「我都聽見了。」
徐思沐:「……」
她頓時就不太好意思,跟陸珩嘀咕着:「第一次背後說人壞話就被逮到了,好尷尬。」
陸珩揉了揉她的頭,笑了起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背後說人壞話了。」
徐思沐朝着周翰越吐了吐舌頭,「肯定不敢了,現世報。」
周翰越想着想着,越發的沒有什麼睡意,就打算開了燈起來。
就在這時,房門從外面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周翰越沒有動。
他只是眼睛眯起了一條縫。
這次,徐思沐是抱着被子和枕頭過來的。
她小心翼翼,躡手躡腳,把門給關上。
借着黑暗的夜光,她來到了床邊,沒上床,直接躺在了床前的厚實地毯上,蜷縮在地上。
周翰越轉頭去看她,她已經是閉上了眼睛。
不過一會兒,女人的呼吸就已經平穩了下來。
地毯很厚,徐思沐就算是躺在上面,也不會有任何不適感。
周翰越撐着腮開着躺在地毯上的女人,蜷縮在被子裏面包裹起來就好似一隻蠶蛹。
這是缺乏安全感的一種睡眠姿勢。
他知道。
等到第二天早上,興許是生物鐘的緣故,徐思沐醒得早,又抱着被子和枕頭離開了,去了她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兩人誰都沒有提及。
就好似昨天徐清雅的那一出鬧劇並沒有出現過,而徐思沐和以往的表現依舊如常。
當天下午,楊沁渝就要離開了。
給周江河說的是要去寺廟裏清修住一段時間。
徐思沐和周翰越在門口送楊沁渝。
楊沁渝不舍的很,可是腿都已經邁出去一步了,再怎麼也不能收的回來。
「那媽走了啊。」
「嗯。」
羅姨在一旁說:「夫人,您都已經說了八遍了,三少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他敢?!他是我兒子。」
楊沁渝上車前,又對周翰越多交代了一句話。
「對了,卿卿這幾天在外面玩兒的有點瘋了,你這個當哥哥的多管教她。」
「嗯,我知道。」
目送着楊沁渝的車離開,徐思沐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省油的燈總算是走了,最起碼這段時間,田佩佩一個人暫時不會在翻出什麼風浪來了。
徐思沐臉上的疹子就在這兩天又消掉了一些,大多都只剩下印子了。
梁錦墨專門搞來了一盒孕婦可用的祛疤藥膏,讓徐思沐先塗抹着。
自從徐清雅那天晚上來了又離開之後,就徹底消停了,再也沒有來徐思沐面前刷存在感,就連陸清也仿佛已經人間蒸發了一樣。
徐思沐問起周翰越那天是怎麼把徐清雅給打發了的。
周翰越挑眉,「我說我現在有一個美好的妻子,也將要有一個可愛的孩子,過去的事情就翻篇了。」
「呵呵,你真是這麼想的?」
「是的。」
「又騙我。你這人就是不真誠。」
「我對你還不夠真誠?」
徐思沐伸手就把周翰越的肩膀推開一點,手指頭朝着外面的落地玻璃窗指了指,「先去把你這個隱性追求者給解決掉再說吧。」
徐思沐手指指向外面,外面站着的是舒晴。
舒晴這次是推着嬰兒車來的。
徐思沐轉身就想要上樓,被周翰越給拉住了手腕。
「你可以留下。」
舒晴和徐思沐的面上都表現出不約而同的訝異。
舒晴狐疑的看了一眼周翰越,「你確定要讓她留下來?」
周翰越點頭,「嗯,沒什麼不能說的。」
徐思沐和舒晴的視線在半空中撞上,徐思沐舉了舉手,「不是我想聽的,其實你們的悄悄話,我並不想聽。」
舒晴還推着嬰兒車。
此時她的女兒很安靜,一點也沒有哭鬧,就睜大着一雙眼睛看向徐思沐。
舒晴問周翰越:「你問過A了?」
「沒有。」
「那你讓她留下來是什麼意思?」舒晴跟周翰騁那邊本來就夠煩的了,結果現在在這裏,遇上一個根本不能說的外人。
「你如果有話,就當着她的面說,沒有,就請離開。」
舒晴嚯的站起來,拿着手機。「我先去打個電話。」
徐思沐有點懵逼。
她聽見了剛才舒晴口中所說的A。
A是一個人?一個代號?還是什麼別的?
這些徐思沐都猜不到,但是她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這個A,是舒晴和周翰越都共同認識的人,而且還是某種高於橋樑紐帶作用的人。
舒晴三言兩語就已經打電話回來了。
她直接把手機遞給周翰越,「你接。」
周翰越接過電話,也沒有避開徐思沐,「餵……」
徐思沐扭着脖子偏頭看向周翰越。
周翰越眉眼深沉,並無什麼特別的神態,一溜的全都是語氣詞:嗯,是的,我知道。
也是舒晴的手機實在是質量好,即便是徐思沐坐的這麼靠近周翰越,也聽不到一丁點的聲音。
片刻後,周翰越掛斷電話。
他單手把手機交還給舒晴,轉身在徐思沐的眉心印了一下,「先上樓去,嗯?待會兒我去找你。」
徐思沐機械的站起來,往樓上走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有點腳步遲緩。
等到徐思沐上去,舒晴把手機在手指尖轉了轉,「你是故意的吧?」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故意的?」周翰越向後靠了靠,端起茶盞來喝水,但是向上勾起的唇角和眼睛裏泄露出來的笑意,都體現出現在他的愉悅心情。
「知道不能說,所以就做給她看,讓她去猜測。」舒晴說,「但是你又怎麼能想到,她就能朝着正確的方向去猜呢?」
「說正事吧,」周翰越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她的事情跟我們之間要談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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