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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姨回去就給楊沁渝回報了一下。
「夫人,您不知道,按照少奶奶給說的話,真的是讓田佩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楊沁渝心裏不屑。
「不過就是耍奸滑頭罷了,還不是默認了那毒是我下的?要是我,我肯定要上去去辯解的!」
羅姨說:「您也沒有承認啊,就是應了少奶奶說的,讓您在這裏閉門不出。」
「閉門不出不就是閉門思過麼,還幫那個狐狸精燒香?我真恨不得給她燒紙錢。」
羅姨安慰楊沁渝,「夫人,我覺得少奶奶說得對,現在您不依靠少爺,不依靠着少奶奶,難不成還要去依靠老爺子麼?怎麼您的兒媳婦也是不會害您的。」
楊沁渝這次不說話了。
畢竟,這次出了事以來,就除了徐思沐一個人來過。
就算是兒子都沒有來看她一眼。
…………
就在田佩佩出院這一天,徐思沐就已經是拿到了血跡檢驗報告。
徐思沐想的沒錯,果然是雞血。
她問梁錦墨道了謝,就準備拿着這報告出一趟門。
這件事情不宜拖得時間過長,拖的時間一長,難保田佩佩那邊會又出什麼么蛾子,到時候她肯定來不及去解決了。
徐思沐又換上了一套漢服,順便圍上面紗,準備出門。
在客廳里,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翹着腿,正在翻閱着手中的雜誌,聽見樓梯上有聲音,轉頭看了過來。
周翰越楞了一下。
他還沒有看見了徐思沐這樣打扮的時候。
一襲淺藍色的古風長裙,上面的刺繡很精緻,廣袖翻飛,發間還插了一枚白玉的髮簪,渾身都透着一股子仙氣。
徐思沐也沒想到周翰越今天還沒走。
她剛才看着時間,都已經是九點多了她才下樓來,就是想要避開周翰越在餐廳吃早餐的時間。
但是現在既然是撞見了,也就不能離開。
徐思沐也就當成沒看見周翰越這個人,跟張嫂打了一聲招呼,「我去主樓那邊一趟,待會兒就回來。」
張嫂看了一眼周翰越,心裏想着,先生太太這是又吵架了麼?應了一聲:「好。」
「徐思沐。」
周翰越叫了她一聲。
徐思沐停下腳步,逆着外面的自然光,在周翰越看來,只是一片唯美的剪影。
「婚禮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要推遲幾天,我對外已經公佈出去了。」
「哦,好。」
徐思沐淡淡的點了點頭,「沒什麼別的事了吧?」
周翰越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片刻後,「沒有了。」
徐思沐轉身推開門出去。
周翰越看着徐思沐走出去,收回目光,繼續低頭看雜誌。
而實際上,心思卻早就已經不在了。
張嫂繼續去廚房裏做事,心裏還在嘀咕着,看來,先生太太的確是假的。
前段時間的柔情蜜意,都是偽裝出來的,現在也不過是這樣。
而且,婚禮還是推遲了。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
徐思沐直接去了主樓。
她在來之前,就已經先問過了,此時,主樓裏面,只有養病的田佩佩,避免會撞上周江河。
羅姨在門口等着徐思沐。
「少奶奶,田佩佩剛才出去泊舟湖那邊了,說是散散心。」
徐思沐嗯了一聲,就去了泊舟湖的方向。
遠遠地,果然是看見在湖邊,坐着輪椅的女人,身後站着一個上了年齡的老媽子。
徐思沐走過去,腳步很輕,但是還是讓田佩佩聽到了。
田佩佩驀地轉過頭來,「誰?!」
徐思沐從樹影中走出來,笑了一聲,「田阿姨這樣機警,如果不是訓練有素,那就是心裏有鬼了。」
田佩佩看着從樹叢陰影裏面走出來的女人,眯起眼睛來打量了一眼。
看不出本來面貌,遮面的紗巾遮住了大半的面孔,只留下一雙眼睛。
就憑藉着這雙眼睛,田佩佩也能認得出來。
「徐思沐?」
徐思沐笑了起來,「多謝田阿姨還記得我。」
「我當然記得你,就算只見過你一次,我也不會忘了的。」
周翰楓帶着徐思沐來見過田佩佩一次。
田佩佩本就對徐思沐的印象不好,見了面,就越發覺得相由心生,就算是徐思沐長了一個天仙的模樣,她也覺得奇醜無比,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兒子,而且也並不會在自己兒子的前途上起到什麼助力。
她也沒有顧及着徐思沐,當着徐思沐的面,就對周翰楓說:「這個女人,玩玩可以,想要娶進家門來,不可以。」
當即徐思沐就白了臉。
周翰楓把田佩佩給拉到一邊,「媽,你就不能說話說好聽點?人家領着女朋友回家,紅包且不說有沒有,一個好臉都不能給?」
田佩佩說:「反正我的態度就是放在這裏了,你愛聽不聽。」
但是,田佩佩雖然這樣的臉色,可是接下來的這頓飯,徐思沐也並沒有表現出來絲毫懈怠,餐桌上,也是談笑風生,十分活潑開朗的模樣。
自從那次見過之後,這就已經是有兩年多沒見過面了。
田佩佩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徐思沐,「你也是個有手段的,當年踹了我兒子,轉身就傍上了楊沁渝的兒子周家三少了,直接進了周家的大宅門。」
「不敢,我還是要多謝當年四少不娶之恩,」徐思沐還特別小幅度鞠了一躬,「要是論手段,我還不是田阿姨您的對手,以後有機會的話,還請您多多指教。」
田佩佩雙手放在扶手上,沒有說話。
她讓汪媽去打聽過了,前天事發當天,就只有徐思沐去過主樓。
「所以,你今天來這裏,是想要幹什麼?」
徐思沐從袖口裏面拿出來一張紙來。
她十分小心的將紙張給摺疊展開,給坐在輪椅上的田佩佩看。
「田阿姨,這是您前天吐的血的血檢報告。」她笑了笑,「並不是人血哦,也是奇怪的很呢,您一個好端端的人,又怎麼能吐出雞血呢?」
田佩佩臉色一下就青了。
當時事出緊急,她沒有來得及處理桌子上的那點血跡,等到回來之後,汪媽媽說已經用紙巾擦乾淨了,她才放下了心。
現在看着徐思沐手裏的這份檢驗報告,只覺得當時太過大意。
本來是想要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來的,但是又覺得一點血的話,實在是視覺衝擊力不夠大,還是去買了血包。
田佩佩轉瞬腦子裏就已經轉過好幾個念頭了,可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她笑了一下,「誰知道你是從哪兒弄來的這檢驗報告單就想要扣在我的頭上,你覺得我田佩佩是冤大頭麼?什麼都能認?」
「自然是不能了,」徐思沐說,「可是一旦是我把這張檢驗報告單給送到老爺子面前,就算是假的,老爺子也會起點疑心把?到時候,說不定連同老鼠藥是怎麼來的呀,田阿姨您這次有病脫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還有那血包的買賣渠道,都給查的清清楚楚的。」
田佩佩臉上的笑意漸漸地消失了。
就算是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徐思沐如果真的把這檢驗報告給送到周江河面前,以周江河多疑的性格,一定會好好地查個清楚的。
她冷笑了一聲,「這事兒就算是查,也只能查到你那個蠢笨如豬的婆婆身上,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徐思沐嘆氣,將手中的檢驗報告單給摺疊了起來,「那就很遺憾了,我只好去找一趟老爺子了,希望老爺子能既往不咎,原諒我這個並不討喜的兒媳婦兒。」
她剛一轉身,田佩佩開口:「站住。」
徐思沐停住腳步。
田佩佩眯了眯眼睛,「你想要我做什麼?」
徐思沐轉過身來。
田佩佩轉過頭去,臉色並不算好,生冷的目光似乎都想要把徐思沐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如果你想要讓我幫楊沁渝承認下來這樁罪名,那你就是妄想了,根本就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呢?」徐思沐說,「我這個法子最好,絕對不會兩敗俱傷,而且我會跟田阿姨您承諾,只要是這事兒過來,我婆婆會自己走出去住。」
田佩佩狐疑的看着她,「你還有這麼本事?」
要知道,在周江河和周翰越針鋒相對的那個時候,楊沁渝都不肯拋下周家大夫人的這個稱號離開。
「當然了,」徐思沐俯身下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怎麼我也是尊稱您一聲阿姨。」
田佩佩心思靈活,腦子轉的很快。
她立即就已經將徐思沐口中所說的可能性給想了一遍。
「就連她的親兒子出了事都不去管她,你又何必去趟這一趟渾水?」田佩佩說,「據我所知,楊沁渝對你並不好,前段時間,還差點把你肚子裏的孩子給藥流了。」
徐思沐直起身來,「我不幫我親婆婆,難道還要幫田夫人您麼,別忘了,我嫁的可不是您的兒子。」
田佩佩看着徐思沐的背影,不免的心裏窩火。
走着瞧吧。
…………
徐思沐沒有再泊舟湖再多停留,轉身走了。
她從泊舟湖出來,經過一段小路。
兩邊是大片的竹林,蔭蔽陰涼。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影從竹林之中閃身出來,徐思沐嚇了一跳,立即就剎住了腳步。
從竹林裏面出來的人,是周翰騁。
徐思沐定了定心神,「二哥,早啊。」
「三弟妹,你也挺早的,」周翰騁笑了一下,「三弟呢?」
「阿越應該去上班了吧。」
徐思沐打量着周翰騁。
他看起來很正常,只是臉頰有點微紅,眼睛卻有些異常的亮,不太正常的亮。
「二哥今天不用去上班麼?」徐思沐問。
「上班?老婆都要跟人跑了,你覺得我還有心思去上班?」
周翰騁這句話實在是諷刺的意味太過濃厚,讓徐思沐聽起來異常刺耳。
徐思沐問:「二嫂人挺好的。」
「人好?」周翰騁看了徐思沐一樣,「那是你沒有看見她勾搭你老公的時候吧?」
徐思沐面色一下就不悅起來。
「二哥,你說什麼。」
周翰騁冷笑了一聲,「你別說你不知道,男人都喜歡那種騷里騷氣的女人,你這樣……」
他從頭到腳打量着徐思沐。
「裹得太嚴實了,怪不得你老公總是去外面偷腥,」周翰騁笑了一聲,「不如,我來幫你改造一下?你這模樣,的確是應該好好的調教一下,到時候保管你能把你老公給拉回去,只要床上夠放得開,夠浪。」
周翰騁說着,就伸手握住了徐思沐的手腕。
徐思沐向後退了兩步,後背抵在了粗糙的樹幹上。
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橫生這樣的變故。
周翰騁的目光牢牢地鎖着徐思沐,伸手就要扯徐思沐臉上的面紗。
徐思沐並不想要招來人過來。
她這幅裝扮,如果真的是讓周江河發現了,面對長輩,如果還這樣遮着臉只能說是不禮貌不尊重長輩。
她用力的想要掙脫。
「二哥,你這是喝醉了酒了吧?我老公從來就只有我一個女人,哪裏有什麼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的?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就不要往別人頭上扣帽子了。」
周翰騁陰笑着,「你不知道?你老公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你會不知道?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前天他徹夜未歸,其實就是跟那騷女人去酒店裏面鬼混去了。」
徐思沐一愣。
她想起來前天周翰越的確是夜晚並沒有回家。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
「阿列,別往那兒亂跑!回來!」
是朱晗的聲音!
就朝向這邊,距離很近。
周翰騁聽見了,眉心一擰,鬆開了徐思沐的肩膀,轉身就朝着和聲音完全相反的方向走了。
徐思沐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前面的朱晗轉了個彎,剛好走到這裏。
徐思沐看她只有一個人,身邊也並沒有跟着兒子,知道她是剛才在刻意幫她的。
「謝謝,大嫂。」徐思沐真誠實意的感謝。
朱晗眉眼間淡淡的,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一眼徐思沐,「你小心點周翰騁,他有時候不太正常。」
徐思沐點頭,「我也發現了。」
剛才表現的,和上一次在家宴上遇上看見的,完全不一樣,看起來更加亢奮。
朱晗也是個不善言辭的,和徐思沐從這條小路走到盡頭,前面不遠處就是別墅,才離開。
徐思沐本來前兩次接觸下來,對這個大嫂的印象很一般,甚至是能感覺到朱晗身上由來的一種敵意。
她沒有多想,就已經朝着別墅走去。
進入客廳,張嫂迎了上來,「太太,您回來了。」
「嗯。」
徐思沐淡淡的嗯了一聲。
周翰越還在沙發上坐着。
好像是連姿勢都沒有改變過。
徐思沐抿着唇,徑直就從她的面前經過,就當沒看見他這個人。
周翰越放下手中的雜誌,跟着徐思沐上了樓。
徐思沐腳步情況,在走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卻被一隻男人的手臂從前面攔住了。
她沒有回頭的問:「周總有何貴幹?」
「夫人莫生氣,為夫錯了。」周翰越想要扳過她的肩膀。
徐思沐倒是十分順從的沒有掙扎,轉身面對着周翰越。
她用有何貴幹,他就跟她文縐縐,倒是對答如流,看着他這雙黑色的眸子,還真的是很容易就被卷進去。
她臉上還圍着面紗,只餘一雙眼睛很冷。
「我以前一直在想,周總為什麼這樣會跟女人調情呢?現在我總算知道了,原來是過盡千帆了,只是,周總,我想問你一句,同時周旋在這麼多女人身邊,還要回來應付安撫我一個孕婦的情緒,你累麼?」
周翰越聽着徐思沐的這話,正了正色,眯起了眸,「你又聽誰說什麼了?」
「還用的着我聽誰說麼?你是什麼樣子的,你自己心裏不清楚?」
徐思沐直接推開周翰越的胳膊就要走,被周翰越攔住。
「清楚什麼?」
「你自己去想。」
徐思沐從周翰越身邊過去,打開房間門進來,誰知道周翰越也隨即就擠了進來。
她覺得她作為孕婦最差的脾氣,都已經是用在了周翰越的身上了。
「你還想幹什麼?」
周翰越坐在徐思沐的面前,「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徐思沐抱着手臂,「你單方面的交代還差不多,其餘免談。」
周翰越倒是笑了,「那用不用我去找個搓衣板,跪着給你交代問題?」
「可以啊!」徐思沐當即就站起來,去問張嫂要搓衣板了。
周翰越:「……」
只是,現在這種豪門大家裏面,就算是洗衣服都是全自動洗衣機了,哪裏還來的搓衣板?
徐思沐走了一圈,就果斷的去了書房,把周翰越的電腦鍵盤給拔了下來,隨手給丟在地上。
「跪吧。」
「……」
徐思沐伊伊然的坐在了沙發上,翹起腿,「周總,你可是堂堂上市公司的總裁CEO,竟然是要食言,那真是夠我笑掉大牙了。」
周翰越:「……」
他皺了皺眉,「真要跪?」
「又不是我說的,是你提議的,我複議,」徐思沐說,「現在,要麼你去跪着交代問題,要麼,就轉身出去,我也沒有強迫你必須就去跪鍵盤。」
徐思沐本也就是隨口說說。
她現在心情不好。
本來見了田佩佩,就足夠影響一天的心情了,誰能想到,回來的路上還能被周翰騁那個非正常人給輕薄了。
回到家裏,還被周翰越給糾纏。
這種糟透了的心情,恐怕這一年裏都不會再有了。
她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眼角的餘光落在周翰越的身上,就看見周翰越已經是走向鍵盤了,然後就那麼……跪下了?!
雖然是雙膝跪鍵盤,但是罕見的……
姿勢都是那麼的英俊帥氣,瀟灑自如!
這真的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徐思沐:「……」
一口水在最裏面,沒噴出來也沒咽下去。
周翰越坦然的看着徐思沐的動作,「你這會兒什麼想法?」
徐思沐好不容易才把口中的一口水給咽了下去,然後撫了撫自己的胸口,轉身在就在自己的包裏面翻找着。
「你在找什麼?」
「找手機。」
「找手機幹什麼?」
「千載難逢的時刻啊,」徐思沐翻出手機來,「拍照留念。」
周翰越:「……」
徐思沐見周翰越沒有阻止,就索性來了個九連拍。
「你要是拍照了,今天晚上就說什麼也別想從我的床上下來了。」
周翰越輕描淡寫的話,卻是讓徐思沐手中的動作就這樣一下停頓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周翰越的模樣,「周總你在開玩笑?」
「你看我的模樣,像是在開玩笑?」
的確是不像。
徐思沐默默地把拍的照片都給刪了,心裏尋思着要不要偷偷留一張,也給刪了,把手機放在桌上的時候,還是很不滿的說:「還帶威脅的,你一點誠意都沒有,反正也不稀罕你跪鍵盤。」
徐思沐盤腿坐在床上,「我問你,你前天晚上去哪裏了?」
周翰騁說的沒錯,前天晚上,周翰越的確是沒有回來。
等到第二天,她看到新聞上,赫然是有周翰越出入酒店的照片,身邊是另外一個女人的背影。
雖然那個女人並沒有拍到正臉,卻是那條裙子,徐思沐記得。
就是那天夜晚,舒晴來的時候穿的那條裙子。
「我去了酒店。」周翰越絲毫沒有避諱。
「和誰?」徐思沐問。
「我一個人。」周翰越說。
「都是在同一個城市裏,你為什麼要去酒店住而不回家?」
家。
就連徐思沐自己,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對周翰越用了這樣一個字「家」。
周翰越一時間沒有說話。
徐思沐看向周翰越:「我不提,沒有鬧,就不代表我眼瞎,沒有看見,當然你不解釋也可以,我可以當做沒看見,當一個擺放在家裏的花瓶太太,我也不是沒有做過,各取所需,我給你生孩子,你護我安全。」
她從一開始就想的很開。
只是,因為懷孕,因為心動,所以好像是這個過程中改變了一些什麼。
可是事實上呢,到底是什麼都沒有改變。
周翰越平緩的說:「思沐,我既然是想要和你舉辦婚禮,我就是想要和你認認真真的走下去的,只是,舒晴這件事情,有時候並非我所願,但是我又必須要去做。」
「情不自禁?」
周翰越皺眉,「我不喜歡她。」
「所以是身不由己?」徐思沐哂笑了一聲,「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周總還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就像是你在你父親的面前那種身不由己麼?」
周翰越眼神很暗,暗成了一片汪洋,仿佛看不到內里更深層次的顏色。
「我只想告訴你一聲,我和舒晴沒有關係,你看到的都不要信。」
徐思沐笑了起來。
她笑的彎了腰,眼淚都從眼角流了下來。
她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淚,「如果眼見都不能為實,還有什麼能相信的?」
周翰越擰着眉。
他直接起身,傾身過來就要幫徐思沐擦眼角的淚痕,卻被徐思沐給躲開了。
「周總,我不像你這樣博愛,我忍受不了這種,所以我們現階段還是恢復以前的相處方式吧,你也別撩我了,我這人,禁不住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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