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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婉兮頓時就很窘迫的低着頭。
一陣難堪的沉默,而對方好似並沒有打算開口。
就這樣,傅婉兮嚅動了下嘴唇,「我會每個月按時還給你,你可以相信我,我跑不掉的!」
「怎麼相信你?」
傅婉兮說:「我可以簽合同。」
「你都會什麼?」
對方的這句話,讓傅婉兮一愣,沒有快速的轉過神來,「什麼?」
「會做飯麼?會打掃衛生麼?」
傅婉兮立即就明白了過來,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急忙點頭,「嗯,我會,我都會。」
「好。」
站在屏風旁邊的瑪莎朝着後面看了一眼,似乎是得到了確認,就向前走了一步,從公文包裏面將已經準備好的文件給拿了出來,雙手遞給了傅婉兮。
傅婉兮一看,這是一份已經打印好的合同。
傅航眨了眨眼睛,看了一下。
她需要在自己工作之餘,去到對方的別墅中,做飯和打掃房間,這個她可以答應,而對方給她的薪金,卻是想像不到的高。
她看向瑪莎。
瑪莎遞給她一支筆,「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就可以簽字了。」
傅婉兮抿了抿唇,「這個……是真的麼?」
「是的,」瑪莎說,「我們風騰集團是大集團,不會坑騙你的。」
傅婉兮咬了咬牙,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瑪莎將文件送到屏風後面。
傅婉兮按捺下自己強烈的好奇心,想要去屏風後面一窺究竟。
片刻後,瑪莎拿着一個盒子走了出來。
傅婉兮激動的結果盒子,盒子裏面,果然是放着奶奶的遺物。
她急忙道謝:「謝謝,真的謝謝。」
瑪莎說:「那傅小姐,今晚見咯,我們總裁的口味我會發到你的手機上,你每天花點心思做飯。」
「是,謝謝。」
傅婉兮又深深地鞠躬,「謝謝郁總!」
她轉身出去,而坐在屏風後面的男人,將掛在領口的一個變聲器給拿了下來,放在一邊,深深地閉了閉眼睛。
他再度睜開眼睛,剛才眼睛裏那一閃而過的疲憊,似乎只是幻覺一樣,此時,又是堅硬如鐵。
他看向瑪莎:「聯繫一下鍾氏的鐘總,我們風騰願意出高出傅氏百分之二十。」
瑪莎愣了一下。
「總裁,你確定?」
用自己私下裏辦的公司,去搶自己的家族生意?
「瑪莎,你的話多了。」
瑪莎立即說:「我這就去辦。」
男人眯了眯眼睛。
其實,傅婉兮的手鐲,並非是偶然出現在慈善拍賣會上。
每一個豪門大家,都會顯示自己的高尚的情操,在慈善拍賣會上,選送一些值錢的東西拍賣,而傅家,選送的東西裏面,就有傅婉兮奶奶的遺物。
這樣一個並不算值錢的東西,又怎麼會出現在這樣高檔的拍賣會上?
查一查,就知道,這是傅深負責選送的貴重物品。
而傅婉兮最近不在家裏,傅深就偷偷拿了傅婉兮的東西去拍賣。
既然傅深敢私下裏玩兒這種把戲,也就不要怪他擋他的財路了。
傅深和鍾氏的項目,都已經談判了一個月,就在簽約之前,卻忽然對方反悔。
傅深大怒,「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都已經說好了麼?」
鍾總笑了笑:「傅總,商場上,簽訂的合約都還能違約,就別提還沒有白紙黑字簽字蓋章了。」
傅深就找人查了鍾氏轉而簽合同的對方,竟然就是在這幾年來,忽然興起的風騰集團。
百分之二十?
當傅深得知這個數字的時候,驚愕的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根本不可能!」
他斷然否認。
他的這個利益點,切在百分之五左右。
而現在風騰竟然比他的高出了百分之二十,這是要賠本去賣麼?
然而,風騰集團的確是和鍾氏簽約的百分之二十。
傅深已經覺察出來不對勁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覺得這個風騰集團有貓膩。
傅深找了私家偵探,開始私底下對風騰集團調查起來。
…………
而另一邊,傅婉兮開始伺候這位「挑剔」的僱主了。
她發現,這個郁風騰,簡直是比傅航更要挑剔。
她已經按照瑪莎給發送過來的口味,做出了適合他口味的食物。
可是,做的冷的,他就想要吃熱的。
做的熱的,他就想要吃冷的。
傅婉兮幾次都想要撂挑子,還是終於按捺下來。
她只需要做早晚兩頓飯,而每一次都要返工兩次,她私下裏對瑪莎說:「這也太浪費了。」
瑪莎:「額……」
其實一點不浪費。
因為總裁中午還要吃。
瑪莎說:「傅小姐,你其實可以多做一點。」
「還不夠?」
瑪莎:「……」
畢竟,傅婉兮過兩天有去外地的實習,提前準備點比較好。
傅婉兮覺得對方吹毛求疵的還不光是這個,還有打掃衛生。
明明她已經打掃的一塵不染了,這個郁風騰竟然還能在桌子上摸出來一手的灰來讓她去擦。
傅婉兮忍了再忍。
怪不得一個保姆的工作能給這麼多工資,這種折騰人的勁兒,多少保姆也不想做了。
她私下裏還把瑪莎拉過來。
「你們總裁是不是個醜八怪?」
瑪莎:「……你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
她沒有見過他。
而且,在電視上,各種新聞報道上,全部都沒有郁風騰本人的照片。
他從來都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過面,全部都是瑪莎全權代勞的。
甚至,還有媒體記者臆測,是不是瑪莎其實就是女總裁,自己代言自己。
瑪莎一聽,笑了,在一次的新聞發佈會上,「你們覺得我像?」
當然是不像。
雖然瑪莎看起來也很有氣質,但是卻不是能統籌這樣一個大的上市公司的女總裁。
於是,大眾對於這個風騰集團幕後的總裁,就更加好奇了。
只是對方藏的實在是很深,他們都無從下手。
傅婉兮已經和徐思沐的姐姐徐夢恬同租了一套公寓。
她這段時間因為下班還要去「伺候」郁風騰,遛狗的時間都沒有了。
徐夢恬剛開始還能幫着點忙,早晚帶着路達去公園裏面跑步。
可是,徐夢恬畢竟一直以來都是家庭主婦,想要重回職場,付出的就必須是別的女人更加多的時間和精力,而金錢工資方面,卻總是不盡如人意。
傅婉兮接到了周翰越的電話,就想要過幾天,把路達送去給裴大少去養一段時間。
裴大少也有一條威風凜凜的德牧。
傅婉兮正在廚房裏洗碗,忽然聽見外面一聲叫聲。
「傅婉兮!」
傅婉兮手裏的動作頓了頓,兩秒鐘後,然後繼續洗碗。
外面再次傳來傅航的叫聲:「傅婉兮!你出來!把這種笨狗給弄走!」
傅婉兮還是慢條斯理的,洗了碗,把碗都放在碗架上,才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見傅航正在牆邊站着,而金毛就在蹭着他的褲腿。
傅婉兮忍俊不禁。
傅航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狗。
傅婉兮直接走到沙發旁邊,拿了果盤裏面的一個蘋果吃了起來。
傅航眼皮直跳:「你先別吃,你過來把它給牽走。」
傅婉兮聳了聳肩,「路達又不聽我的。」
「傅婉兮,你就是故意的吧。」
傅婉兮依然沒什麼動作。
傅婉兮心裏想,真該讓傅航好好地享受一下這種擔驚受怕的心理才行。
等到又過了兩分鐘,傅婉兮才拍了拍手,招呼路達過來。
叫了幾次,路達才過來了。
傅婉兮拍了拍路達的腦袋。「好小伙子,今晚給你加餐。」
傅航:「……」
路達就這麼臥在傅婉兮的腳邊,傅航也不敢過來。
他忍了忍,站在門口,「傅婉兮,你給我出來。」
傅婉兮:「不出去。」
傅航:「……」
幾天不見,上房揭瓦了?
傅婉兮就知道,有路達當護身符,她鐵定是沒什麼事情的。
最後,傅航在外圍,想要去走到傅婉兮面前,卻又沒辦法突破這隻狗,最後只好離開了。
臨走時,還放狠話:「傅婉兮,你給我等着!」
傅婉兮哼了一聲。
她等着了。
反正現在,傅婉兮也已經從傅家搬了出來,而且跟傅航又沒什麼交集,她就不信傅航還能有什麼本領來摩擦她的。
但是,傅婉兮卻發現,一連幾天的確是沒有見到傅航,但是那位風騰集團的郁總,卻是總給她找茬。
前幾天本來都已經消停了,而今天卻更加變本加厲了起來,一個別墅的地板,傅婉兮擦了一遍,都說不夠乾淨。
傅婉兮心裏想着,還欠着人家的錢,忍了!
傅婉兮已經在郁風騰的別墅裏面一個多月了,雖然每天都過來,可是令人吃驚的是她根本就不曾見過一次郁風騰。
她真的是從來都沒有和郁風騰打過照面。
好在傅婉兮也並不是很有好奇心的人。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傅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傅婉兮蹙了蹙眉。
她和傅深並不曾有過交集。
即便是她在傅家住着的時候,傅深對於她這個妹妹,表示出十分的輕蔑,還時常貶低傅航跟她來往顯得掉件。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
「傅婉兮,這會兒有時間麼?」
傅婉兮聲音冷淡,「既然二哥都已經打過來電話了,又何必多此一問。」
傅深冷笑了一聲,毫不遮掩的輕蔑,「聽說你那個鐲子,已經贖回來了?」
傅婉兮握緊了手機。
「是你!」
她的桌子,好端端的在傅家自己的房間裏面放着,她就知道,那天出現在拍賣會上並非偶然,甚至在時候,她都曾經去問過母親宋淑儀,母親也說並不知道。
「是我,」傅深,「我當時也沒什麼惡意,就是純粹想要幫你的這個鐲子估計一個價格,倒是沒想到,三百萬啊,你到底是用什麼贖回來的?」
「這跟你無關,」傅婉兮冷着聲音說,「如果你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她剛想要掛斷電話,就聽傅深說:「先等等,你真的對這個當時在拍賣會上給幫你抬價,還炒到三百萬,現在讓你簽訂了一份不公平的協定的郁總的廬山真面目不好奇麼?」
傅婉兮掛斷電話的手,就這樣頓了頓。
她抿着唇,也就是遲疑了這一秒,俯身已經將真相給說出來了。
「是傅航。」
傅婉兮眼睛驀地瞪大,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喉嚨里破了出來。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呢?」傅深說,「你跟我剛開始的反應一眼,我調查出來這個結果,也覺得不可能,然而呢,再仔細想一想,也沒什麼不可能的,不是麼?傅航才是最會裝的人,在傅楊賀面前,裝一蹶不振的富二代,在外面裝風流花心的紈絝大少,而實際上,早就已經在外面建立了自己的商業王國。」
傅婉兮緊緊地握着手機,沒有掛斷電話,卻也沒有開口說話。
傅深繼續說:「其實,你應該也有所察覺吧,他為什麼會那樣欺負你,從小到大?興許你是不知道的吧,但是我是男人,不如我幫你解讀一下吧,這就是一種好奇的吸引,他是喜歡你的。」
傅婉兮腦子裏轟了一聲。
這比她意識到自己對於傅航有一種別樣的感覺的時候,更加感覺到震驚。
「可是你們是不可能的,你們怎麼可能呢?你媽媽同意麼?」
傅婉兮已經回過神來了。
她冷冷地打斷了傅深的話。
「多謝二哥告知,但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她說完,也不再聽傅深說任何話,就直接先掛斷了電話。
她看着手機上黑掉的屏幕,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也太過於玄幻。
傅航……喜歡她?
不可能。
郁風騰是傅航?
傅婉兮回想起來跟郁風騰在別墅裏面「相處」的這一個月里。
她沒有見過他,可是,她的一舉一動,卻都是他的監視之下。
不管傅深到底是不是打了這個電話,又是不是告訴了她這個真相,傅婉兮現在都要去驗證一下。
這和傅深無關,只是她自己要當一個明白人。
於是,在第二天下午下班後,傅婉兮來到郁風騰的別墅裏面去做飯的時候,就想了一個法子。
她知道,只要是她在的時候,做好飯,瑪莎都會負責將做好的飯菜給端到樓上的書房裏去。
每一次,只要是郁風騰在的時候,她就是在樓下。
而郁風騰不在的時候,傅婉兮才會到二樓去打掃。
這一次,她在打掃完,順便就將飯菜做好了,放在了微波爐旁邊,給瑪莎發了一條短消息:【我今晚有聚會,已經做好了飯菜,放在微波爐旁邊了。】
發了這條短訊後,傅婉兮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轉身就上了樓。
她去了郁風騰經常會用飯的書房,然後躲在了偌大的書架後面的窗簾後面,鑽了進去。
她心跳很快。
她已經聽見了從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
瑪莎說:「傅小姐做好飯就先走了,說是晚上有聚會。」
傅航一聽心裏就不免的不太高興了。
聚會,什麼聚會,還不是藉口。
傅航坐下來,說:「下次你就看着她,不要讓她走。」
瑪莎說:「好。
傅婉兮差點就出了聲。
她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
之前的郁風騰,一直是用的變聲後的聲音,現在陡然間聽到傅航的聲音,即便是有俯身的提醒,她還是不免的驚訝。
果然是傅航。
傅航坐下來,開始吃飯。
傅婉兮躲在後面的窗簾裏面。
她知道外面的書桌的椅子是背對着窗戶的,就將帘子悄悄的拉開了一條縫隙。
傅航背對着她,後背筆直,正在吃飯。
他吃的很認真。
傅婉兮原本做飯做的也是一般,經過傅航這麼幾經挑剔之後,竟然也是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
傅航平時在傅家的時候,警惕心就十分強。
特別是這種十分安靜的環境下,如果在一個房間裏面,多了一個人的視線,甚至是多了一個人的呼吸聲的話,他會有所察覺。
傅航轉頭朝着帘子後面看了一眼。
傅婉兮嚇了一跳,急忙就將窗簾打開的一條縫隙重新給掩蓋住了。
而在傅航看來,窗簾就這樣飄動了一下。
傅航不禁眯了眯眼睛。
這個書房裏面有人。
傅航站起來,朝着窗簾這邊走了過來。
傅婉兮已經有點害怕了。
萬一讓傅航知道了,她發現了他的秘密的話……
但是傅深也已經知道了。
傅深會不會將這件事情去告訴傅楊賀?以後傅航的生活會不會越發的艱難起來?
她已經低頭,從窗簾下面,看見了傅航漸漸地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接近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傅航卻忽然轉了身。
傅婉兮聽見傅航說:「餵……是我……」
是去接電話了麼?
傅婉兮心裏就鬆了一口氣。
她又等了好久,這次,傅航沒有再回來了。
傅婉兮看着外面天色將暗,聽着外面也沒有聲音了,就急急忙忙的從帘子後面鑽了出來,一口氣跑下了樓。
她甚至都沒敢回頭看,生怕是傅航發現了,拿着包就跑了。
傅航從一樓的樓梯後面走了出來,他看着傅婉兮的背影。
果然,她還是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她早晚會知道的。
一旦是知道了的話……
無外乎是兩種結果。
最壞也不過就是直接戳穿他,然後再也不來了。
而現在,她沒有當面戳穿她,這就是意味着,他是否還有可能?
但是,事實給了他一個重擊。
傅婉兮不再來了。
而傅航也沒有在這種時候,再去叫瑪莎練習過她了。
她的內心,肯定現在覺得他十分的卑鄙可惡吧,以她奶奶的遺物鐲子來做要挾,讓她過來給他打雜。
傅婉兮也知道,傅航當時都已經走到了窗簾前面,卻臨時又轉身出去,並非偶然。
傅航這樣聰明,肯定已經知道了,就是她。
他為什麼沒有當面戳穿她呢?
傅婉兮當天晚上回去,就給傅航發了一條消息。
【傅深知道了。】
沒有前因後果,也沒有說是知道了什麼,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
他沒有再去叫她,而她也就沒有再來找過他了。
就好似自從那天開始,就再也沒有了交集。
傅婉兮覺得自己上次給自己的心理暗示,可以開始付諸實踐了。
她需要多去接觸一些異性。
宋涼就是在這個時候,進入了傅婉兮的視野之中的。
傅婉兮這個時候跑新聞,有了辛曼的幫助,她不再像是以前那樣辛苦了,而且,還有了從外地的分部調過來的師兄宋涼。
宋涼是一個同事介紹給她的。
當時她直接表示拒絕,她有些慌張的搖頭。
宋涼笑了一聲,「沒關係,就當是認識一個普通朋友,傅小姐,我和你很能聊得來。」
傅婉兮也就按照普通朋友來和他相處的。
這種十分舒服的狀態,就一直持續了一段時間,一直到宋涼再度和她表白。
這是宋涼若有似無的對她示好之後,再一次正式和她表白了。
傅婉兮抿着唇。
「你是個好人……」
宋涼無奈的笑了一聲,「我這是被發好人卡了麼?」
傅婉兮停頓了好長一會兒,才開口說:「我……我其實有喜歡的人了,但是我和他不可能。」
宋涼聽見前半句話,無疑是被潑了一身的冷水。
而聽見後半句話,希望的火苗就再一次被點燃了。
傅婉兮決定和宋涼坦白,「我只是想要找一個暫時的男朋友,一起找一下戀愛的感覺,因為我平時接觸的異性很少,我覺得我分不清楚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所以……」
宋涼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傅婉兮有點難堪。
「抱歉……」
「為什麼要抱歉,」宋涼說,「我願意當你暫時的男朋友。」
傅婉兮楞了一下。
她本以為,知道她這種「渣女」行徑的宋涼,會罵她腦子有病,沒想到他卻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是我是,你不是想要試試麼?我可以和你試試,」宋涼說,「我不是同情你,也不是想要對你做點什麼,只是你認清楚後,如果你對那個男生是喜歡,那我可以放手,如果並不是,那我剛好繼續當你的男朋友,我沒有損失,相反,是你給了我機會。」
「這對你不公平……」
「有什麼不公平的呢,感情的世界,本來就沒什麼公平可言,你給了我機會,這就是公平了。」
傅婉兮轉頭,驀地看見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一道人影。
竟然是傅航。
傅航身邊的,是上次在飛咖啡廳見到的他的未婚妻。
女人對女人的敏感度是很高的。
駱念轉頭,就看見了落地窗邊的傅婉兮,她用手肘在傅航的胳膊上撞了一下,「喏,你的心上人在和別的男人共進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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