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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翰越坐在徐思沐的辦公椅上,嬰兒車放在他的腿邊。
徐思沐看他沒有想要讓的意思,就進去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趙秘書進來送文件,「徐總,這是剛才簽訂的股權合同,還有轉賬收據。」
徐思沐端着保溫杯正在喝水,招了招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那人十分自然的說:「拿給我看看。」
徐思沐:「……」
她嘴裏一口水,差點就給噴了出來。
而更加讓她噴水的是,趙秘書竟然就這麼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把文件夾遞給了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周翰越。
趙秘書看見周翰越,就覺得這男人太有男人味了。
成熟男人的魅力,身材又好,長得又帥,又沒有那種身為富二代身上的紈絝之氣。
她以前上學的時候,就聽過學長說過最崇拜的就是周家三少了,分明並非是本專業出身,卻攻讀了第二學位和碩士,在創辦自己的心理諮詢室的同時,又創立了屬於自己的品牌啟越,並且在短短的十年時間內,一躍成為了領頭企業。
更別提,這樣有才的男人,還是一個超級奶爸啊!
女人最見不得的就是這樣溫柔的男人了!
剛才抱着小萌娃給擦眼淚的時候,她還偷偷地拍了一張照片作為私藏,這輩子都靠着這張照片過活了。
趙秘書正在進行自己的頭腦風暴,回頭,就正好對上了徐思沐的目光。
頓時跑到了十萬八千里開外的「旖旎」思想,刷的就給收了回來。
周翰越已經將文件給打開了。
他看了一眼合同,合同寫的很縝密,沒有一點破綻。
他問徐思沐:「只有這一份?」
徐思沐嗯了一聲,「就這一個,還是對峙了一個月的成果。」
周翰越闔上文件,對趙秘書說:「你先推着嬰兒車出去一下。」
趙秘書就走過來,推着嬰兒車往外走,「好。」
小靈韻扭過頭來,咬着自己的手指看周翰越。
周翰越把小靈韻的手指頭拿下來,「不許吃手指,先出去等爸爸,爸爸有話跟媽媽說。」
小靈韻被趙秘書推出去的時候,還很乖的朝着周翰越拜拜了手。
徐思沐:「……」
女兒不認她了。
自己的秘書也不認她了。
很好。
人都出去了,周翰越坐在辦公桌後面,手指放在鼠標上。
徐思沐:「……」
有沒有一點在別人的辦公室里,坐着別人的辦公椅,用着別人的電腦的自覺啊!
「是誰在幕後操控的?」
周翰越直接開口詢問了一句。
徐思沐微一愣怔。
周翰越的目光,從文件,直接轉移到徐思沐的姣好面容上,手指點了點桌面上文件。
徐思沐本也就沒有打算瞞周翰越,畢竟盧湛和周翰越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盧湛。」
周翰越的瞳色在瞬間就黑沉了幾分。
徐思沐說:「不過我已經找他談過了,沒什麼,就是耗的時間久一點,再養着這幾個寄生蟲而已,也沒什麼。」
周翰越微微搖頭,「沒這麼簡單。」
徐思沐蹙眉,「那他還想怎麼樣?」
她本以為,盧湛會放不過她,一次偽造車禍不行,就會第二次,第三次,可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依靠着自己的細心,還是別的什麼,竟然是兩次都被她給發現了破綻,從而化解。
而那兩次之後,也就在沒有下一次了。
她這幾個月來,都是提着一顆心。
周翰越沒說自己的猜想,「還剩下幾個股東,家庭情況電話和住址都給我標出來。」
徐思沐:「你要幹嘛?」
聽這種口氣,好像是要走野路子去給人要債似的。
周翰越沒有回答她的話,直接按下了內線。
外面趙秘書的聲音傳了過來。
「徐總。」
周翰越說:「除了徐三,剩下的幾個難纏的股東,把家庭情況電話住址打印出來給我。」
「是。」
趙秘書立即回答道。
然後,周翰越掛斷了座機電話。
徐思沐抱着手臂,「周翰越,我不說話,你是不是就越來越過分了。」
周翰越移動了一下椅子,站起來。
坐着的時候,他身上的威壓感還不是那麼強烈,等到一站起來之後,他整個人都好似是氣場全開。
徐思沐不自禁的往後挪了挪,靠着沙發的脊背也緊繃了起來。
周翰越朝着徐思沐走過來,靠近她,忽然俯身。
徐思沐直接伸手去擋。
「你想幹嘛?」
周翰越伸手,將徐思沐頭髮上落的一個羽毛給拿了下來,給徐思沐看。
徐思沐一看,頓時訕訕的。
她看了一眼還擋在周翰越胸膛上的雙手,急忙就給縮了回來,抖了抖肩,「你直接給我說一聲就行了,不用動手動腳的。」
周翰越側身,挨着徐思沐坐在沙發的另外一邊,「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徐思沐皺了皺眉,不想和周翰越靠的這麼近,會有一種很不自在的感覺。
也不知道怎麼,自從離婚後,這種感覺就越發的濃烈起來了。
在周家大宅的時候還好,她要麼躲着周翰越,要麼就是中間隔着一個小靈韻,單獨和他相處的時候,就會很少。
現在卻不不一樣了。
徐思沐直接走到辦公桌後面坐下來。
「周總,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要開始辦公了,請出去吧。」
周翰越坐在沙發上,看着徐思沐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樣,想起了還是兩年前,她也總是用笑嘻嘻的口吻喊他周總。
稱呼一樣,身份卻是不不一樣了。
小靈韻被周翰越給抱走了,走之前都沒有來看她這個當媽的一眼。
趙秘書送小靈韻上了車,等到周翰越的車開走,才又回到辦公室,剛一回來,就被徐思沐給叫了進去。
「走了?」
趙秘書急忙點頭,「嗯,走了。」
「你怎麼沒有跟走啊。」
「……」
趙秘書急忙表忠心,「徐總,我是你的秘書啊,我沒想要被挖牆腳,也沒想要跳槽啊。」
「那要是啟越那邊給你三倍以上的工資呢?」
趙秘書一聽到小錢錢,眼睛亮了亮,小聲咕噥着,「那可以考慮一下,還有美男可以每天看着養眼也不錯……」
「嗯?」
「別說是三倍,十倍我都不動心!」趙秘書說,「跟着徐總有肉吃。」
徐思沐擺了擺手,放她出去了。
她本也就沒有打算對趙秘書有什麼別的指責。
周翰越給她送投資,還幫她的忙在這種關鍵時期,幫忙照看小靈韻,已經是雪中送炭了。
就當她撐着腮,在想着那幾個老古董怎麼處理的時候,另一邊,周翰越已經吩咐了阿風。
周翰越把從趙秘書手裏拿到的基本情況和地址,都交給了阿風。
「這幾個人,今晚請過來坐坐。」
「是。」
阿風在得到這個命令的時候,其實還有點奇怪。
畢竟,周翰越一直以來,都不曾動用過這樣的要求了。
阿風做事也是乾脆利落。
不到幾個小時,在一處別墅內,幾個股東都已經到了。
他們顯得義憤填膺的。
「這到底是誰?」
「我要報警!報警你們綁架!」
「現在就打電話!」
可是,打電話才發現,他們的手機信號,都被屏蔽了,根本就撥不出去電話。
他們起身,就想要從這一棟別墅裏面出去,卻被門口的黑衣保鏢給攔住了。
「不允許外出。」
他們頓時都感覺到有些不妥。
這個別墅,看起來也是十分的昂貴,又是在寸土寸金的地界上,到底是誰呢?
而且說綁架吧,也不像,除了不讓他們外出之外,好吃好喝的準備着,還可以看電視。
「這看起來倒是不像是綁架啊。」
「你別被洗腦了!這就是綁架!」
「綁架?」
就在這時,從門口,忽然響起一個低沉寒涼的聲線。
周翰越抬步走了進來。
外面臨近傍晚的時候,就下起了小雨,他將手中撐着的黑傘,遞給一旁的林宇,才走了過來。
這樣一段路,他的身上一點雨都沒有沾上,除了在鞋底的一點被雨水濕潤的痕跡。
「周翰越?」
有人認出了周翰越。
畢竟,周翰越就算不是徐思沐的前期,不是徐海建的前女婿,也是c市世代周家的周三少,名聲不笑。
「你吧我們關在這個地方,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對啊!論起輩分,我們是和你爸爸一個輩分的,你們要稱呼我們一聲叔叔!現在把我們關在這個地方是什麼意思?」
「叔叔?」周翰越走過來,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你們當親叔叔的,都不放過自己親侄女的公司,我這個外人,就更不必了。」
幾個人一聽,果然是和徐思沐有關係的。
「這是我們徐氏的家事,還請周總你一個外人,不要插手。」
「對,以前你插手就算了,現在你都已經和徐思沐離婚了。」
「一個外人,說出去不好,還是別摻和了。」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但是坐在那裏的男人,身上散發着的是寒凜的氣息,讓幾個人都紛紛說不下去了。
周翰越翹起退來,懶懶的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
「繼續說,怎麼不繼續了?」
男人雖然是用的調笑的語調開口的,可是眼神里卻仿佛是淬了冷箭一樣,冷的人打了個哆嗦。
人人都說周家三少周翰越的脾氣最是溫和,畢竟曾經是心理醫生,溫和而且易於相處,最是溫潤如玉。
可是現在看起來,不完全是。
這麼笑裏藏刀的模樣,讓人只覺得不寒而慄。
「三少,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不是還對徐思沐……」
話音未落,周翰越勾了勾手,身後的一個黑衣保鏢走過來,遞上來一個雪茄盒。
周翰越打開雪茄盒,自己點上雪茄。
那人也終於是把口中的話給說了出來,「你不是對徐思沐還舊情未了吧?」
聞言,周翰越笑了一聲。
「就算是,又怎麼樣?」周翰越抽了一口雪茄,煙氣向上彌散,「不行?」
本來也就是隨口問一下,卻沒有想到,倒是沒想到真是?
一人開了口,「周三少,沒必要這樣吧?反正都已經離了婚了,非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那麼多的女人趨之若鶩。」
周翰越笑了起來。
只是,這樣的笑,在旁人聽起來,只覺得後背生寒。
「我追誰,對誰舊情未了,跟你們有關係?」周翰越將雪茄支在茶几上,目光凌然的掃視幾個人,「是平時里,我的脾氣太好,所以現在讓你們都覺得我這個人的私生活,也能被別人評頭論足,指指點點了?」
這次,真的沒人敢說話了。
周翰越伸了伸手。
林宇走了過來,將手中的文件遞了上來。
周翰越把文件鋪開在面前的桌上。
有人問:「這是什麼?」
拿起來看了一眼,竟然是股權收購協議。
「誰說我們要把股權轉讓出去了?!」
「你這是強盜買賣!」
周翰越又勾了勾手,把另外一份文件放在了桌上。
「如果那份不簽的話,那就簽這一份吧。」
這一份,是股權轉贈協議。
剛才是收購,這次是轉贈。
這下,連強盜買賣都不算是了,直接就是強盜了。
「我們不簽!你現在就放我們出去!」
「你這是拘禁!非法拘禁!」
周翰越搖了搖手指,「這你就說錯了,我是請幾位股東過來這裏喝茶聊天,哪裏是拘禁?你看這桌上,好吃好喝的擺着,這別墅裏面,樓上還有枱球廳和影音室,以供你們消遣娛樂,從哪裏來的非法拘禁?」
「你不允許我們外出!」
周翰越哦了一聲,做出一個有請的手勢來,「請便啊,誰想要走,可以請便。」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起身,緩緩地朝着門口踱動。
可是,門口那身高和塊頭都是他們兩倍的黑衣保鏢,卻是紋絲不動,看起來腰後還掛着一個電擊棍。
幾個人抖抖索索的來到門口,卻也不敢往外出了。
這兩人分明是沒有移開的打算。
「你不是讓我們出去麼?」一個人朝着周翰越質問道。
周翰越夾着雪茄,點了點頭,「是啊,我說過了,請便。」
幾個人再看一眼這兩個守在門口紋絲不動的保鏢,已經知道了,這就是周翰越故意的!
嘴上說的是請便,實際上,早就料定了他們這一幫老骨頭,不敢和他對抗。
周翰越抽完了一隻雪茄,站起身來,「你們考慮好了麼?」
沒人說話。
「那好,那就接着考慮,什麼時候考慮好了,什麼時候來通知我。」
周翰越也沒有多餘的時間陪着他們在這裏兜圈子,他還有女兒要陪。
走到門口的時候,其中有一個人忽然開了口。
「你現在就算是找我們也沒用了。」
周翰越腳步停住,轉過身來。
「我們這段時間,一直是有一個人在和我們單線交流,給我們錢,讓我們在徐氏公司鬧騰。」
「本來我們就是想要點錢,徐氏本來就不行了,本來也是想要鬧的,還能拿錢,我們就都答應了。」
「昨天晚上,我們就已經提前簽了股份收購協議了。」
「和誰?」
一人說:「我們也不知道,協議文件都是中間人代為帶來的,我們已經拿到了錢,合同也簽下了。」
另外一人說:「合約說今天那邊弄完,一式兩份,才會發過來。」
周翰越的臉色比起來剛才,已經徹底黑沉了下來。
他內心已經隱隱有了一種預感。
「好,那就等。」
一個人站了起來,「那我們可以走了吧?反正股份也賣不出去了。」
「就在這裏等。」周翰越冷聲留下一句話,轉身就出去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徐氏都已經是窮途之末了,再加上一個徐思沐,一個女人家能幹成什麼事情,現在看一看,都能看出來,根本就不是做商業的那一塊料!
可是,一開始就有人要收他們的股份,現在還有。
看來,還真的是紅顏禍水。
反正他們拿到錢就行了,別的什麼也不多想。
周翰越當晚沒有在這兒,回去陪了一會兒小靈韻,就把女兒送回了楓林苑。
徐思沐正在對着電腦屏幕,拿着手機講電話。
「說清楚點。」
趙秘書說:「從昨晚開始,就已經開始有人開始收購徐氏在市面上的散股了,本來我還沒有在意,但是現在看起來,才覺得不對勁了,他們是在抬高價格,然後惡意收購。」
徐思沐暗自罵了一聲。
她還是沒有經驗。
本來想着徐氏的股價都已經這樣低了,散股的持有者,如果有拋售的話,她去接過來就可以了。
而且一般跌到谷底的時候,持股人都不會選擇拋出去,畢竟已經到谷底了,放着也是放着。
卻沒想到……
是她疏漏了。
「現在市面上去查,還有多少散股,馬上去收。」
趙秘書說:「是。」
周翰越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徐思沐正在眉頭緊鎖,手指在鼠標上按着,他聽見了徐思沐和手底下秘書的對話。
就算是沒有聽見,現在也猜到了。
是他輕敵了。
沒想到盧湛會把手伸到這麼長。
他本以為盧湛針對的就是徐思沐個人,所以一直在私底下竭盡全力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去保護徐思沐的安全。
他寧可讓盧湛朝着他來。
周翰越走到桌邊,「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徐思沐正在氣悶的當口,聽見周翰越的這句話,更加是煩躁不堪,將鼠標一丟,向後靠在椅子上。
「交給你,憑什麼交給你?你又是用什麼身份來說這句話的?」
周翰越瞳孔微微縮了縮。
他今天計劃失策,心中也稍顯煩悶,聽見徐思沐的質問,直接就說:「我用什麼身份來說這句話的,你不清楚麼?」
徐思沐說:「不清楚。」
周翰越看了她幾秒鐘,忽然笑了一聲,向前走了一步。
徐思沐陡然就覺得身邊的壓迫感,一下就上升了,周身都籠罩的是那種強烈的壓迫感。
周翰越一向來都是沒有什麼壓迫感的,讓徐思沐就算是在婚後,也鮮少有和他坐在一起的時候相處不愉快的情況,都是很輕鬆的。
可是現在……
徐思沐向後移動了一下轉椅,想要起身離開,卻被男人扣住了手腕。
「真的不清楚?」周翰越扣着她的手腕,目光逼視着他,「那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在追你,我喜歡你,我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喜歡你了。」
徐思沐震驚了。
「什、什麼?」
她本以為周翰越就是在撩她,對她這個前妻,還有點舊情難忘。
這樣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她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周翰越的氣息就在她的身邊,完全將她給包裹了起來,荷爾蒙的氣息浸透了每一個毛孔。
周翰越突兀的蹦出這樣的話,自己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現在已經表白出來了,話說出去,如同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了。
「思沐,你……」
徐思沐推開周翰越,「你……讓我靜一靜。」
她沒有再看周翰越,直接開門就出去了。
書房之中,留下了周翰越一個人。
周翰越低頭,看着電腦屏幕上的股市截屏圖,上面紅紅綠綠的線條走勢,心中猛地升騰起來一種挫敗感。
他不管是曾經在上學的時候,對於自己專業課,還是在後來,因為自己不被父親重視而獨自創立啟越,雖然算不上是順風順水,可是他從來都沒有過像是這樣的挫敗感。
比起來徐思沐高中時期,更要挫敗。
那個時候,他知道自己就算是有一絲隱秘的喜歡,也只能是掩藏在心裏,他沒有跨過自己心裏的那一道坎。
現在,他跨過了陸珩的那道坎,也跨過了自己心裏的坎,卻跨不過徐思沐心裏的坎了。
…………
徐思沐快步來到自己的房間裏,進去就靠在門板上,關上了門。
她靠在門板上,也沒有立即開燈,在黑暗中,適應了黑夜的顏色,才緩步走到窗邊。
飄窗外,能看見的是彩燈,燈光從玻璃窗透了進來。
徐思沐想起來了以前的高中時候。
她並不記得,周翰越對自己有任何表露出來的喜歡,他對她一直都是止步距離,除了有時候偶爾的關心,也都是托陸珩的關係。
可是,聽到了周翰越的表白,她再回憶起來曾經的那些細節,就覺得有了別樣的感覺。
不管是深夜來機場接她,請她吃飯,還是和她聊學習,聊她喜歡的明星,送她最喜歡的演唱會門票……
都並非是因為陸珩的關係。
而是因為她?
這個問號,因為他的表白,成了一個肯定的句號。
徐思沐抱着膝坐在飄窗上,望着窗外,心裏的那個小人,又跳了出來,蹦蹦躂躂的。
【這下好了,你們可以兩情相悅了。】
徐思沐被自己心裏突兀的冒出來的這個念頭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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