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蛤蟆 第156章 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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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益雖不能修行，但當今神、仙、武盛行，延年益壽的丹藥繁多，足以增其壽元至兩百年往上。
在外界看來，趙沖雲同樣如是，反正是壽元無憂。
讓趙祿前去打聽那李顯，趙沖雲盤坐於靜室之內，提升妖神根基。
投胎轉世一遭，他明悟不少，輪迴生死意又有增強。
閱盡人生百態、體悟七情六慾，這會是他增長實力的途徑之一。
趙祿早可以嘗試突破金丹，卻被趙沖雲阻攔下來，還在不斷習練歸真法，底蘊一增再增。
很快，李顯的身份被打聽出來。
對方是個練武天才，不足六十，便成為了金丹武修。其出自秦族外支，自小寄養在秦淵家中，跟秦嵐、秦益可謂青梅竹馬。
秦嵐便是秦淵的大女兒，也就是秦益的二姐。
趙祿作為僕人，辦事盡心盡責，關於李顯的事，事無巨細，一一打聽出來。
這李顯原本與秦嵐是一對，但他當年其地位太低，不受秦淵夫婦待見，秦嵐本人也被許配給了秦族另一脈中的嫡子。
可能是這個緣故，李顯後來突飛猛進，在征伐東海魔域前，就已晉升金丹，踏入神武朝上層。
金丹壽數至少八百往上，後期更是接近三千整數，有大把時間提升自己。
這也是武修比其他修煉體系受歡迎的地方。
李顯不管有何際遇，還是自身天資發揮作用，他的地位都得到了神武朝的承認。
何況，此次又在征伐魔域一戰中立下功勳，單以趙沖雲目前的家世，無法與之相抗。
除非是被寄予厚望的趙安躍上金丹之境。
而對趙安這個親弟弟，趙沖雲也就見過寥寥幾次，彼此間談不上有什麼兄弟之情。
於是，便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趙祿身上。
這夜，趙沖雲召來趙祿，吩咐道：「今夜，你就準備結成金丹。」
趙祿面色一喜。
「你的根基夠紮實了，按照我之前的叮囑，一一達成，成丹的品質定會超過其他人。」趙沖雲自信說着。
幾年相處，趙祿深刻體會到大少爺的神通廣大，心中疑慮漸深，卻不敢表露。
其十分害怕，害怕大少爺是準備拿自己施展什麼大陰謀。可能會是顛覆整個神武朝。
心臟波動，逃不過妖神感應，趙沖雲微笑道：「趙祿，你想知道我的身份嗎？你心裏是不是很害怕？」
聽到此話，趙祿心底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趙沖雲需要的是一個機靈、實力強大的僕人，而不是一具行屍走肉。為此，他願意花費一些時間解釋。
「我是趙財的長子，也確實是你一直陪伴的大少爺，但又不全是。」此一句，便讓趙祿摸不着頭腦。
「你聽說過元神嗎？」趙沖雲突破轉移話題道。
「聽說過，據聞神魂九重之後，便是元神境的高人，修士謂之真仙，與我朝皇帝陛下差不多層次。」趙祿努力回着。
目前，神武朝尚未有元神真仙露面，只有傳聞。
「嗯，秦斌現在的實力倒超過一般元神。」趙沖雲語出驚人道。
神武國建立這幾年，秦斌的恩威日重，已沒人敢直呼其名諱。
沒理會趙祿的吃驚，趙沖雲繼續道：「你可聽說過孫定？」
「當然聽過，那是武修第一人，與我朝先祖同時代的人物。」趙祿不明就裏。
因為只要是武修，沒人會不知道孫定。其立下元嬰之境，是天下公認的武修第一人，開創了一個新紀元。
「哈哈！那你知道這神武朝先祖又是哪位？」趙沖雲頗有興致道。
「額，這個，不知。」趙祿努力回想，搖了搖頭。
「他叫秦希，是秦斌的爺爺，以前有個大希國，在那之前還有個大燕國。」趙沖雲思緒飄飄。
「啊呦，這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記不太清，唉，很多人、事都忘了。」
趙祿越聽，心中越震驚，感覺面前就是一個老怪物在說話。
「我活了多久，有沒有兩千年？好像沒有，忘了。」
「想當年，我轉世時還是沼澤里的一隻小蛤蟆，嗯，噁心的小蛤蟆。」
「幾番機緣，能成長為當前的存在，真有些意想不到啊！」
「猴長老，猴大，都離我而去了，都是那該死的仙真，該死的演都，我要殺了他們。」
「小白，嗯，好像是被我殺的。是我殺的嗎？有點忘了。」
「什麼妖國、龍族、劍門、萬相宗，噢，還有仙靈島，通通都是土雞瓦狗，本蟾殺它們易如反掌。」
自言自語，語無倫次，卻讓趙祿膽顫心驚。
「我是人，又不是人，我是妖，蛤蟆妖。」最後，趙沖雲直直看着趙祿的雙眼道。
趙祿撲通一跪，汗水直流，抬不起頭來。
「本蟾轉生成這趙沖雲，不過是想體驗一把真正的人生。」
「我的第一世是人，我的本性也是人。也不對，妖性已無法割離，我算是半人半妖。」趙沖雲，不，現應該稱呼為蛤蟆妖了，站起身子，明悟本性道。
「你今夜心神受損，不利結丹，在我身邊待着，直到想通為止。若想不通，那就死！」蛤蟆妖冷意一散而逝。
一夜無話，趙祿在腦海中努力理解、分析着這一切。
第二日的某刻，其好像想通了，問道：「您會對趙家、對神武城不利嗎？」
「不會，我說了，我在體驗人生，我就是趙沖雲，你認為他會對趙家不利嗎？」趙沖雲盤坐在床邊，閉眼開口道。
「這便好，我聽少爺的。」趙祿此刻如釋重負。
「規整心神，今夜結丹。」趙沖雲再次吩咐。
「是！」趙祿抱拳應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