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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陸總。」
她捉着他的手,往上動了動,直直地看着他。
「無條件信你。」
她從來都沒有不信他,她只是害怕。
「我會習慣的,我不會再讓自己害怕了。」
她也看到自己留在他身邊的短板,如果她下一次再這麼容易就自亂陣腳,或許就沒有這一次這麼幸運了。
這一次她只是簡單地生個病,但如果下一次,被有心人利用,她和陸言深都會想陷入萬劫不復中。
見他不說話,林惜有點慌,忍不住叫了他一聲:「陸總?」
陸言深低頭看着她,眼眸沉了沉,抬手摸了摸她的臉:「不後悔?」
「後悔什麼?」
她有些茫然,平日多麼精明的一個人,現在卻被他問得茫然不知。
不後悔?
後悔什麼?
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個問題。
當初他讓她跟着自己的時候,她還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現在倒是好,跟個黏人的小松鼠一樣,抱着你的腿,怎麼都甩不開了。
你說她笨吧,她偏偏將他拿捏得死死的,誰都沒有她精明;你說她聰明吧,卻又死蠢死蠢的,這麼簡單的一個選擇,偏偏要選最艱難的一項。
出去國外等着他不好嗎?
等他把那些人都收拾了,她再回來當她的公主不好嗎?
陸言深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原來被人這樣依賴是這樣的。從前他想做的事情只是迫不得已,如今,卻仿佛找到了一個出口。
就為了自己和她,他也要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見他許久不說話,林惜抬手抱住了他:「陸總。」
「嗯。」
他應了她一聲,卻沒有聽到她的下文。
這時候鈴聲響了起來,送吃的來了。
林惜自己看了他一眼,起身去開門。
她知道不自量力,但是她還是想要保護他。
可能她真的傻,誰知道呢,他從來都是強大的那一個。
窗外風雨交加,這個冬天又陰又冷。
李森拿着手機的手青筋四起:「陸言深的人已經查到我的身上了!你卻還沒有動作,你是不是在玩我?」
電話那端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李森直接就將手機摔了。
這一次陸言深直接就捉住了他的人,一次是陷害,兩次是什麼心思,昭然若揭。
他聽說昨天陸言深就回到a市了,陸言深的手段,李森想了想,臉色有些發青。
然而好幾天,a市都是風平浪靜的。
林惜沒有過多地追問前幾天的事情,陸言深不動手,自然是有理由的。
她年前開始織的毛衣終於好了,收了尾,用剪刀將線一剪,大功告成。
陸言深剛好從書房出來,她連忙拿着毛衣笑盈盈地走上去:「陸總。」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那眼底的笑意就好像是偷腥的貓兒一樣。
眉頭微微一挑,他也笑了一下:「織好了?」
「織好,來試試啊,陸總。」
他睨着她笑,抬起手,沒說話,意思不言而喻。
林惜眉頭一挑,迎難而上。
可是她身高和陸言深差了不是一點半點,想了想,她伸手拉着人走到沙發上,自己踩上去,這會兒是她高了他一個頭。林惜輕輕鬆鬆地將他身上原本的毛衣脫了下來,將自己織地往他的身上套了下去。
藏青色的毛衣落在男人的身上,儘管是冬天也掩蓋不住的身材,量身定做的合適。
林惜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抬手勾着陸言深的脖子,整個人賴在他的身上:「陸總,這麼好看的毛衣,有什麼獎勵嗎?」
她倒是放心他,雙手勾着他的脖子,整個人說靠就靠,也不怕他接不住她。
陸言深伸手穩住她,才抬頭看着那笑得有些狡黠的臉,「你想要什麼獎勵?」
「陸總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說一說唄?」
聲音又嬌又軟,明明是這麼嚴肅的事情,被她輕易就問出來了。
他沒說話,只是抱着她到一旁的沙發坐了下去。
身上的毛衣是羊毛線織,才穿了一會兒就感覺到騰發的熱量,就好像是跟前抱着他的人一樣。
以前多怕他的一個人,現在肆無忌憚得,什麼事情都能輕易就說出口了。
可是怕他的人那麼多,不怕他的,卻只有林惜一個。
稀罕得,可不就是讓他稀罕得不得了嗎?
見他許久不說話,林惜以為他不高興了,低頭親了他一下:「陸總,彆氣啊,不想說就不說,就是我除了這個,也沒什麼想要的了。」
前一句聽着還挺順人心的,這後面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陸言深聽得有些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手心,說了一下:「那天追我的人有兩批,一批是李森的,丁源已經查出來了。他三番兩次派人來對付我,顯然是後面有人,但是那人太聰明了,李森顯然是被人當槍使了。」
說着,他頓了一下,「另一邊的人,是許慧君。」
林惜臉色一變:「她為什麼?」
許慧君不可能容不下陸言深的,這麼多年了,如果容不下陸言深,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這個時候。
陸言深臉色冷了冷:「丁源暫時沒有查出來,但是這件事情,她顯然是瞞着陸博文的。」
聽到陸言深直呼陸博文的名字,林惜手緊了一下,她不太清楚為什麼,但是知道,陸言深和陸博文,是要完全決裂了。
林惜皺了皺眉,「會不會是因為童家。」
「童大雄還不至於讓許慧君動手。」
這麼一說,跟童家的事情沒有關係。
她抿了抿唇,「這麼說,我們身後好幾班人盯着,許慧君和童家還有李森都不足為懼,但是那個把李森當槍使的人,他在暗,我們在明,對我們很不利。如果你現在動了李森,接下來他不知道會讓誰對付你,這麼一說,李森只能先不動了。」
他低頭看着她,笑了一下:「你倒是想得多。」
林惜抬頭親了他一下:「以不變應萬變,我說對了,陸總?」
她挑着眉,有些得意。
他抬手掐了掐她的臉頰:「一半一半。」
「什麼叫做一半一半?」
還有這樣的說法嗎?
他低頭開始親她,一邊親着一邊應着:「李森也不算不能動,不動的話,那人顯然看得出來。」
林惜怔了一下,「陸總。」
「嗯?」
他側頭親着她修長的頸線,林惜抱着他,輕輕飄飄地說着:「幸好我當初跟了你。」
不然遲早,被他對付得骨頭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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