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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洗漱完出來的時候,陸言深已經完全睡着了。
小旅館的房間就那麼點兒大,她從洗手間一出來,就看到床上睡着的男人了。
今天的陽光不錯,從窗外打進來,落在陸言深的臉上,林惜一眼就看到左側臉頰上的傷口了。
他沒有處理過,傷口已經結痂了,兩三厘米的傷口,從耳垂下邊蔓延上來,不仔細看還看不清楚。
她失蹤了好幾天,好幾天沒有看到陸言深了,每一次害怕的時候都是想着他讓自己冷靜下來的。
如今看到他,卻只有滿噹噹的心疼。
她昨天從海水裏上來的時候身體吃不消,晚上雖然也很想陪他,但是吃了藥,撐了沒幾分鐘就睡過去了。
如今看着人,那眼底下的黑眼圈打眼得很,不用想都知道他這些天休息得並不好,不像她,除了吃就是睡。
一旁吻着粥的水已經快涼下來了,林惜收回視線,小心翼翼地把粥拿了出來,摸着還是熱的,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
因為怕吵醒陸言深,林惜的動作很輕,吃完粥之後她看了一下一旁放着的藥,自覺又吃了一顆。
韓進什麼時候會浮出水面,誰都不知道,接下來他們要打的是一場硬仗,沒有支援,處處都是危險,她不能讓自己拖他的後腿。
陸言深選的這個旅館靠近街道,房間所在的樓層也不低,樓下是來來往往的喧鬧,她站在窗前,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男人,抬手把窗戶給關了。
他估計是真的累了,一直睡到中午,林惜都沒有見他醒過來。
林惜知道他選這家旅館的意思,樓下就是吃的喝的,白天的人流量十分的大,紀司嘉就算是被逼急了,也不敢大白天地帶着人闖進來。
昨天的事情光善後已經夠他們受的了,沈寒他們一直都在後面盯着,紀司嘉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等到一點才下樓去買吃的,陸言深給她新買的外套帶了帽子,林惜一出房間門就把帽子套上,又將圍巾卷在脖子上,就露出一雙眼睛。
「老闆,麻煩打包兩個雞腿飯還有兩碗黨參湯!」
上班族大多數已經吃完飯了,小餐館的人不多,林惜插着兜,挑了個牆邊的位置等着。
這會兒的客流量不大,商家很快就把她要的飯弄好了。
林惜直接付了現錢,然後就提着飯出去了。
「林惜?」
她剛推開門,就看到陸言深已經起來了,坐在床上,一雙黑眸直直地看着她,眼底還帶着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銳利。
林惜把帽子扒下來,笑了一下,反鎖了門走過去:「我下樓買飯了。」
「嗯。」
他應了一聲,抬手將她拉到懷裏面,手很快就摸上了她的額頭:「還發燒嗎?」
她乖順地坐在他的懷裏面,任由他探着自己的體溫:「沒有了,吃完早餐我吃了藥,已經好了。」
聽到她的話,陸言深看了她一眼,然後鬆了手:「嗯。」
林惜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把剛買的飯拿了出來:「陸總,雞腿飯,委屈你了。」
明知道他嘴挑,這個時候沒有辦法,她就說些風涼話。
陸言深斜了她一眼,伸手拿過筷子,有條不紊地吃了起來。
林惜見他端起盒飯吃,臉上倒是看不出來不喜歡,有些無趣,自己喝了幾口湯,也開始吃飯。
午休時間,樓下也安靜了很多。
陸言深站在窗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林惜看着跟前的數字電視,屏幕有些花,電視劇也很老套了。
她有些興致缺缺,調了幾個台之後還是找不到想看的,直接就把電視給關了。撐着床跳了下去,及着拖鞋走到他身後抱住了他:「陸總,你有沒有受傷?」
這問題她不僅僅問了一次,他也不止回答了一次了。
但是昨天她的意識不太清醒,雖然知道他沒受傷,但是總是有點不放心。
「唰」
陸言深突然之間將窗簾拉上,回頭看着她,「你要檢查一下嗎?」
她抬頭看着他,勾着笑:「陸總覺得呢?」
他哼了一聲,彎腰直接就將人抱到了床上。
林惜剛坐起來,頭就被被子給蓋住了。
「睡覺。」
他也翻身上了床,隔着被子伸手直接就將她摟着摁了回去。
林惜抬手把套在頭上的被子扒開,頭伸出來,杏眸直直地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已經沒有了,只有怎麼都說不通的固執:「我看一眼。」
她知道他必定是受傷了,不然陸言深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陸言深沒說話,黑眸緊緊地扣着她。
兩個人視線無聲地對峙了兩分鐘,他眉頭微微一皺:「林惜,你現在都——」
「不聽話了」四個字還沒說出口,林惜就勾着他的脖子霸道地吻了上來了,吻了大概十秒,末了她在他的唇瓣上咬了一下才完全鬆開他,抵着他的額頭直直地看着他:「我要看!」
任性得很,一點都不聽話。
陸言深臉色也有些沉,抬手拉着她的手腕。
林惜的眼圈有些紅,「我知道你可能傷得很重,但是你不讓我看,我放不下心來,陸總,你不能這樣欺負我。」
倒打一耙,沒有人比林惜更厲害了。
他還什麼都沒有做,她就已經先哭了。
那發紅的眼圈直直地看着他,眼淚在眼睛裏面晃着,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就這麼控訴着他。
陸言深覺得自己在林惜跟前越來越沒有發言權了,他閉了閉眼,拉着她的手腕微微用了力。
她也蠻橫地不願意動,最後他乾脆開口:「你壓到我傷口了。」
林惜一怔,連忙翻身下來,將被子扔開,看着他:「你讓我看看吧,陸總。」
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下來了。
陸言深有些好笑,將毛衣和裏面的恤衫翻了起來,露出已經纏了一圈的腰腹:「不是很深,我已經吃過消炎藥了。」
可是林惜卻根本聽不到他的話,她知道他一定是受傷了,昨天好幾下都是他幫忙擋過去的,卻沒想到他會被刺中了。
說是傷口不深,可是都一天過去了,那白色的紗布上還有血色,可想而知,再不深,也是被刀刺進去了。
她看了一會兒,那麼多天都沒有害怕,現在卻有些害怕了。
收回視線,林惜直接就撲到了他的胸口,低頭顫顫地看着他:「陸言深,你記不記得說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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