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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斌跟在王雲生的身後,落後半個身位,整個人看起來很有氣勢。
此刻,兩個人臉上都是嚴肅,甚至還掛着一種威嚴感。
張剛反應很快,已經笑着迎了上去,看向王雲生喊道:「王市長您好!李書記暫時還沒到,您先到會議室稍等。」
王雲生微微點頭,目光看向方羽,開口說道:「方羽,你去城關鎮報到一天就來了市委,看了你的工作很不簡單。」
方羽聽到王雲生用不簡單來形容自己,就知道王雲生心頭非常惱火,想到自己當初極力的想要成為他的秘書,卻被他不待見,反倒是反覆利用,心中同樣有些憋屈,可他還是笑着對王雲生說道:「多虧了王市長給我的鍛煉機會,否則我也不可能有機會成為李書記的秘書。」
王雲生望着平靜的方羽,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方羽如此淡定。
張國斌看出王雲生不悅,就想要極力的替王雲生出氣,於是對方羽說道:「方羽,以後你給李書記當秘書,我給王市長當秘書,我們少不了交流。」
方羽還真就不知道這件事,如今聽說微愣之。
張剛不說話,考驗方羽反應。
方羽心中暗笑張國斌很傻,市長秘書怎麼和市委書記秘書身份相比?
於是就靈機一動,對張國斌說道:「我是官場新人,與張秘書這樣的老人沒法比,我沒有你的經驗。」
張國斌沒想到方羽如此的謙虛,自己的攻擊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毫無作用,更是被方羽給反將一軍,做不好就是無能,忍不住眉頭皺了起來。
王雲生心頭更是不爽,方羽果真聰明伶俐,也是有些心頭複雜,甚至覺得看不懂這年輕人,壓下心頭的怒火,對方羽說道:「以後你們兩個都是秘書,工作上少不了交流,一起進步吧!」
「王市長放心,我一定會進步。」
方羽很恭敬客氣回應,卻是自信滿滿。
王雲松感覺方羽的回答讓他仿佛吃了一口翔,更加惱火和鬱悶,甚至胸口都添堵。
「李市長來了。」
就在這時,李子陽的聲音在幾個人的背後響了起來。
王雲生看到李子陽,收回對方羽的怒火,笑着對李子陽說道:「李書記,我早早來,是有事找您商量。」
「正好,要不然我也要找王市長有重要的事商量。」
李子陽一邊說着,一邊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方羽已經麻利地接過李子陽手中的包,更是快速的把門打開,站在旁邊,恭候李子陽進去。
方羽這一連串動作,麻利嫻熟,就像是一個多年的老秘書,這讓他的新秘書身份更是顯得非常出色。
李子陽臉上都是欣賞和滿意之色,還微微的點點頭。
這一幕看在王雲生的眼中,又像是被打擊,有種莫名的鬱悶和惱火,尤其是想到方羽當初一心想要給他當秘書,當時自己只要點個頭,現在方羽就是自己的秘書,就是這樣忠實於自己,可惜……
王雲生眼中的方羽,就像是個背叛了他的叛徒。
李子陽看出王雲生對方羽的憤怒,就故意對方羽說道:「方羽,你和王市長也很熟悉了,知道王市長喜歡喝什麼茶,去給王市長泡茶。」
「好的李書記。」
方羽乖巧的回應一句,快速的走到旁邊,開始給王雲生泡茶。
他事實上根本就不知道王雲生喜歡喝什麼茶,但他聽懂李子陽這句話的提醒意味——
王雲生錯過了自己。
方羽心中很感激李子陽給自己面子。
王雲生心頭微微添堵,沒有說話,看着方羽給自己泡茶,想要讓方羽緊張丟人。
方羽卻是非常淡定,很麻利的把茶水泡好之後,端到王雲生的面前,對王雲生恭敬的說道:「王市長請喝茶。」
王雲生看到方羽泡的是紅茶,就對方羽說道:「我從來不喝紅茶。」
方羽聽到王雲生這樣回應自己,就是故意打擊自己,讓自己在李子陽面前出醜,他依舊是很平靜,對王雲生說道:「王市長對不起,我給您換茶。」
他轉身又重新去給王雲生泡茶。
王雲生對於方羽的淡定無比複雜鬱悶。
李子陽看出王雲生是故意對方羽發泄不滿,就笑着對王雲生說道:「人生就像是在品嘗不同的茶,有不同的味道,有時候換個味道,可能也會與眾不同。」
王雲生看到李子陽已經如此重視方羽,幫助方羽說話,內心更是不舒坦,就笑着說道:「我覺得還是習慣了更好,否則有些時候還需要重新適應。」
哈哈……
李子陽大笑,心情似乎很好,「王市長果真是與眾不同。」
王雲生沒有說話,但他的臉色非常嚴肅凝重,因為他已經看出李子陽這是在全心全意的保護方羽,想到這是自己一腳踢開的人,卻被李子陽當成寶,內心格外的刺激。
方羽已經泡茶完畢,轉身走了出去。
王雲生看向李子陽說道:「李書記,這次肖哲的事情影響,很壞尤其是泄密事件,更是讓省里非常憤怒,我們怎麼辦?」
李子陽看到王雲生已經開口,就知道這是在表達對自己的不滿,畢竟肖哲曾經是自己的人,他就故意看向王雲生說道:「肖哲這個人,我的確是沒有看準,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成為一個出賣國家秘密的人,這是我的失職。」
王雲生沒想到李子陽會開口就承認錯誤,有些出乎意料,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是看向李子陽說道:「李書記,現在肖哲廢掉了,市政府秘書長也沒了,這兩個位置,是不是應該選合適的人選?」
李子陽心中冷笑,王雲生現在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搶這些位置,於是就對王雲生笑着問道:「王市長有合適的人選推薦嗎?」
「市委組織部長我覺得肯定省里會有專門任用。」王雲生看向李子陽說道。
李子陽微微挑眉,覺得王雲生這句話說的非常巧妙,明顯就是想要市政府秘書長的人選,就忍不住笑着對王雲生反問道:「王市長,找我何事?」
王雲生沒想到李子陽如此狡猾,反倒岔開話題,他來這裏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幫助孫浩然爭取市政府秘書長的職務。
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李子陽卻裝作不知道。
他於是就沉思片刻,看向李子陽直白的問道:「李書記對市政府秘書長有合適的人選嗎?」
李子陽看到王雲生終於不再有任何的隱瞞,也就直接開口說道:「有!」
王雲生沒想到如此肯定,反倒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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