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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檀站在角門旁邊,瞧見趙頤神情難得凝重。她本來就懷揣着心事,如今更是生出了幾分憂慮。
她輕聲說道:「先回屋,我也有話要與你說。」
趙頤見她愁眉不展,猜測她這一趟去見顧宗辭,應該是遇見了不太順心的事情。
夫妻倆沉默地回到蘭雪苑,流月與聽雪站在門口把守。
趙頤握住她的手,帶着她坐在羅漢榻上。
他望着她眉眼間的愁緒,溫聲問道:「你此次在顧老闆那兒,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我特地戴了金手鐲作為信物去見他,他見到我的時候,有一瞬間失態了,還說我有些面善。」
沈青檀神色複雜地說道:「在這之後,他看到我腕間的手鐲子,那副神態分明是認識的。可他像是有所顧忌,極力的克制着不在我面前流露出來。」
可有的東西是藏不住的,會不自覺從眼神和行為顯露出端倪。
想到這裏,她輕嘆一聲:「我們一起用了午膳,他點了一桌子的菜,多半都是我從小到大愛吃的,還有一些挑剔的小習慣。」
她反握住趙頤的拇指,抬眸看向他:「我的身世應該與顧家有關,他們不願意認我,大概是還沒有遇見造化,怕貿然認了我,給我帶來災禍吧。」
沈青檀的情緒很低落,彼此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偏偏因為外力的阻礙,而不能相認,這一種感覺讓她感到很無力。
尤其是顧宗辭很在意她,否則十西年過去了,他又怎麼會記得她小時候的喜好呢?
可越是如此,便越是難受。
「他是想要保護你,所以暫時沒有認你,等時機合適的時候,他們就會來認你了。」趙頤握住她的手腕,垂眸看着腕間的手鐲子,指腹撫着上面的字符:「我今日在御書房聽到一個消息,鎮北王帶着他的三個兒子去北境征戰。」
沈青檀的思路有短暫的混亂,一時間沒理清趙頤此刻提及鎮北王的用意。
「鎮北王派人送來一封密函,便是將此事告訴皇上。我在密函上看到他的印章,上面的字符與你手鐲上的一樣。這種字符是一個家族獨有的標誌,其他的人不會使用。」
趙頤低聲說道:「你若是鎮北王府的人,他們暫時不認你,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先帝下了旨意,若是王府的人出了涼州,便以叛國罪論處。即便皇上仁厚,不會因為此事降罪王府,但是也要一個理由堵住悠悠眾口。」
靖安帝以仁德治國,同時推行孝道,不會公然違背先帝的旨意。
何況鎮北王的身份地位,定有奸佞之臣盯着他,妄圖拉他下馬。
若是鎮北王在北境立功,靖安帝便能順勢免了罪行,誰也不敢藉由此事大做文章。
「鎮北王府……」沈青檀突然想通其中關竅,急忙說道:「顧老闆有一個妹妹,他的妹妹自小身體不好,寄養在涼州調理身體。之後又在涼州定親,嫁到了涼州。你說……她所嫁之人,是不是鎮北王?」
秦老闆說顧宗辭的妹妹高嫁了,至於是嫁給誰,鮮少有人知情。
如果是嫁給門閥士族,也不必如此諱莫如深。
她之前猜疑自己是顧家的女兒,各個方面都猜想了一通,一首沒有想通顧宗辭不認她的理由。
最後猜測顧宗辭在忌憚承恩侯府,畢竟他只是一介商戶,而她明面上是承恩侯的女兒,擔心與她相認的話,會引來侯府的報復。
若是因為這點顧慮的話,沈青檀倒是不在意。
他們私底下偷偷相認,也沒有什麼妨礙。
因為她是承恩侯府偷來的,以趙頤對待她的態度,應該會為她撐腰。
她的背後站着趙國公府,完全不用畏懼承恩侯府。
除此之外,她又另有其他的困惑。
顧家是商賈,再有造化,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時間,便能讓承恩侯府忌憚。
如果是鎮北王的話,那就全都說的通了。
鎮北王遭受先帝打壓,如今鎮守在涼州,幾個兒子並無功績。
前世戚將軍戰死沙場,莫非是鎮北王臨危受命,帶着兒子去北境征戰,然後立下戰功,才得以回京找她嗎?
「顧老闆很寵愛妹妹,我若是他妹妹的女兒,他很疼愛我,也就說得過去了。不過這些都是我們憑着線索推測出來的,還需要最後確認一下。」
沈青檀謹慎道:「二爺,你可以查一下,鎮北王的王妃是誰嗎?」
「若無意外的話,你的猜測不會有錯。」趙頤低咳幾聲,嗓音沙啞地說道:「鎮北王的身份是不能隨意自主婚配,先帝當年想給他指婚,以此來牽制他。可他生性狂傲,自身又有本事,自然不會聽從先帝的安排,來了一個先斬後奏,私底下娶了王妃。」
「先帝將鎮北王視作心腹大患,他的這個舉動令先帝顏面掃地,對他的不滿到達了極點,這才降下那一道旨意。」
趙頤思忖道:「如果鎮北王娶的是門當戶對的人,以先帝的疑心病,恐怕在駕崩的時候,也會不顧涼州的情況處置了鎮北王。」
言外之意是鎮北王娶了一個身份低微的商戶女,她所帶來的影響力,讓先帝不足為懼。
縱然先帝不滿鎮北王的不聽話,但是因為無人可用,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沈青檀心裏生出一股兔死狗烹的悲涼感。
自古以來,忠臣良將,多是難以善終。
趙頤抬手撫平她緊皺的眉心:「我會去查一下鎮北王妃是誰。」
茲事體大,的確要謹慎一些。
沈青檀感覺到眉心的涼意,全部思緒全都聚集在他的手指上。
趙頤見她呆呆地盯着他的手,收回了手:「你在想什麼?」
「啊?」沈青檀回過神來,嘴快過大腦:「沒想什麼。」
趙頤啞然失笑。
沈青檀瑩白的臉瞬間通紅,她意識到自己被他一個小小的舉動,便擾亂了心神,甚至還犯了傻。
更可惡的是這個男人,竟然明知故問。
她心下又羞又惱,瞪他一眼:「我只是在想,如果我真的是鎮北王的女兒,那暫時不能相認了。只有等他凱旋,我們才能相認。」
頓了頓,她眼底閃過冷意:「不過,還有一個法子。」
那便是除掉承恩侯夫婦。
畢竟只有承恩侯府的人知道她是在南凌州走丟的。只要他們不在了,便沒有人證實她去過南凌州,完全可以說是在涼州走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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