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igma 的信息素彌散在整個房間。
等沈暮稍微收回點清醒,看到雪白天花板,才發現自己整個人已經被放倒在地毯上。
刺眼的燈光下,跪在他身前的季澤曜逆着光,肩背寬闊,眼底湧起暗色的浪潮,單手拽開了領帶,高大的上半身壓下來。
沈暮再度被吻住。
「季澤曜」沈暮覺得再繼續下去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想叫停,強行掙扎出一絲清明,去推對方,卻反被扣住雙手。
季澤曜的這個吻,明顯與之前的都不一樣,不同於先前的循序漸進的溫柔,對方這次處處顯充滿了不可忽視的侵略性,透着難以言喻的某種渴求。
沈暮不知道季澤曜在渴求什麼,他只知道自己快要被這個吻親到無法思考的程度,嘴也不知為何不聽使喚,沉溺在對方給予的唇齒之欲中,連帶思維都與涎水一同被吞入腹中,身體更是變得很熱,像是被這個吻點燃了什麼,後頸也悄悄癢起來,仿佛在叫囂着什麼。
沈暮察覺到自己的腰被掐住,尾椎瞬間酥麻,呼吸聲也變得很重。
理智的天平似乎馬上就會傾倒
耳畔突然響起聲音,沈暮下意識看去,正好看到推開門,錯愕地看着他們的沈母。
沈暮瞬間清醒,季澤曜放在他腰上的手也停了動作。
沈母先一步反應過來,低下頭:「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出去。」
說完,馬上退出房間,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沈暮趕緊推開身上的季澤曜,靠着床邊坐起,低着頭大口大口地呼吸。
季澤曜:「沈暮」
「別說了!」沈暮打斷他,但仍舊不敢看他,呼了口氣,「別在這裏,等我們回去」
季澤曜皺起眉,「你好像誤會了。」
誤會?
沈暮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一雙手伸過來,不疾不徐地替他扣好胸前被扯開的紐扣。
「我們會做. 愛,是雙方情意合宜之下的行為,」季澤曜道:「而非簡單的履行夫妻義務。」
沈暮怔住。
季澤曜:「看樣子你在心裏還沒真正接受我,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等你接受我。」
最後一粒紐扣被扣好。
「我們下樓吧。」季澤曜說。
「好。」
-
一出電梯,原本正在與丈夫小聲交流的沈母立馬走了過來,儘管竭力隱藏,卻仍舊難掩些許尷尬,「你們倆下來啦,正巧,飯菜也才做好。」
沈父也幫着打圓場:「是是,剛剛做好,你們就下來了。」
被母親看到自己與季澤曜差點擦. 槍走. 火的場面,沈暮心裏多少也有些尷尬,倒是季澤曜面色如常地應了聲,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飯桌上四個人心裏各有想法,這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吃完,二人又坐了一會兒,才請辭離開。
沈父沈母倒是很捨不得沈暮,還是季澤曜開口,說以後會經常和沈暮來看他們兩位,他們才放他們走。
上了車,微妙的氣氛再次浮動在二人之間。
沈暮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可一想到之前在他房間裏二人的事情,他就啞了口。
季澤曜突然問:「我之前送你的那盤卡帶,怎麼沒見你在家玩過?」
沈暮知道他說的「家」是指「季家」,「那盤卡帶年代很久遠了,沒有適配的遊戲機。」
季澤曜:「你房間沒有?」
沈暮猶豫了下:「有,但那東西太舊太笨重了,我帶過去,也不好放在哪裏。」
確實,季家別墅里的裝潢風格都非常統一,而他的那個遊戲機無論放在哪裏,都會顯得突兀。
季澤曜想了想:「二樓我書房旁邊有個空房間,面積還算大,可以給你用作遊戲房,你在沈家房間裏的那些遊戲卡帶和遊戲機,都可以放進去。」
沈暮驚喜萬分:「真的?!」
季澤曜看到他兩眼發光的表情,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嗯。」
「我明天讓林清安排一下,讓他找人給那間房設計裝修一下,裝修好,你就可以把你的東西搬進去了。」
能有一間專門供他遊戲玩樂的房間,是沈暮從小到大都夢寐以求的願望。
他欣喜若狂,下意識脫口而出一個「謝」字,可又馬上意識到不對,立刻止住。
但季澤曜並沒有反應,沈暮不確定季澤曜聽到了沒有。
季澤曜突然開口:「李叔,我有些渴,你附近停下車,去買瓶水。」
沈暮的心怦怦一跳,臉熱起來,馬上低下頭。
車裏不是有瓶裝水嗎?
李叔從後視鏡里看了眼後座相距有半米遠的兩人,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應了聲,旋即便在路邊停好車,馬上下車去買水了。
李叔拿好水並結了賬不過兩三分鐘,可等他一回車上,把水遞給季澤曜,就隱約覺察到後座似乎有什麼變化。
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他總覺得相較於他下車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短了很多。
沈暮的臉有些紅,嘴唇則像塗了口紅般艷麗水潤。
至於季澤曜,他那原本不論到哪,都整齊得體的衣領,此刻有些皺巴巴的。
他還想再遞瓶水給沈暮,卻看到讓他震驚的一幕——
從來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的季澤曜在接過水後,扭開瓶蓋,自己沒有喝,而是先遞給沈暮,等沈暮喝了口,季澤曜直接就着瓶口,也喝了口。
沈暮見了,立馬把臉撇向窗外,不再看季澤曜。
而季澤曜也沒有說話,可眉眼間是肉眼可見的愉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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