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機對着裏頭伺候的宮女太監道:「本宮這人脾氣是好,但那是你們不犯事的時候。」
「若是讓本宮知道你們誰在外頭嚼舌根子,說主子們的是非,連累到了寒雨殿,別怪本宮沒提醒你們,這樣的奴才,就是被打死,本宮也不會救的,聽明白了嗎?」
「奴才不敢。」
「奴婢不敢。」
「都下去吧!」
宋聞璟不來才好呢!
沈時鳶還懶得裝柔弱,躺在床上,讓妙霞和春桃服侍着,各宮更不敢怠慢她,好吃好喝的供着,日子不知道多瀟灑。
七天時間一晃而過,今兒是沈采女的頭七。
受驚嚇是真,但還不至於被嚇暈過去,沈時鳶只是懶得應付後宮裏的那些女人,她要是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估計還有很多盆髒水等着朝她身上潑。
所以她才裝受驚過度,太醫院的太醫常年和後宮的女人打交道,早就都是人精了,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況且沈時鳶也沒撒謊,只是稍微誇張了一點點。
沈雨婷是穿着大紅色的衣服上吊的,
章修容說,是為了頭七的時候回來復仇,所以沈時鳶就裝了七天的病。
她倒要看看,誰會裝神弄鬼來嚇唬她。
這七天宋聞璟去了蔣貴妃那兒兩晚,去了良妃和淑妃宮中各一晚,
和沈時鳶一起入宮的那批秀女中,又起來了一個從七品的葉選侍,皇帝在她那兒也歇了兩晚,還有一晚沒有翻牌子,皇帝一個人在承乾宮睡的。
雖然沒來寒雨殿,但是隔三差五的會賞賜一些小玩意
所以這幾日雖然葉選侍的風頭隱隱有超過宸美人的勢頭,但各宮仍不敢怠慢了她。
漆黑的夜晚陰沉,連月亮也躲進了雲層里,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着,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突然一個黑影掠過窗頭。
「呼——」
一陣風吹來,寢殿的窗子被吹開,燈籠里的燭火全都被吹滅,僅有門口房檐下的燈籠透出幾絲微弱的光。
妙霞和春桃被嚇得抱在一塊兒,死死的閉着眼睛,根本不敢打開看。
她們主子說的,害怕就閉上眼睛,什麼妖魔鬼怪,都由她來收。
寒雨殿的宮女太監們,今晚都被勒令不許外出,他們主子要瓮中捉鱉。
「噔!」
突然,陰風陣陣中,門外站着一道黑影。
春桃沒忍住睜開了眼,立刻被嚇得魂飛魄散,又閉上眼睛,搖頭晃腦的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妙霞也忍不住偷偷睜開一隻眼睛,她倒是沒有叫,但被嚇得白了臉,眼睛瞪得老大。
沈時鳶「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故作害怕的縮在床頭。
「唰!」
門口傳來「女鬼」的聲音:「妹妹我死得好慘啊~你下來陪~啊啊啊啊啊」
女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聞璟一把掐住了喉嚨,直接拖了進來。
「王德貴,點燈!」
屋子裏亮起了燭火,地上的女鬼露出活人才有的影子,躲閃着不敢讓人看清自己的臉。
春桃和妙霞一左一右按住她,將她的頭髮撥開,吃驚的尖叫了一聲:「鴨毫?怎麼是你?」
孫寶林宮裏的鴨毫,已然是被放棄的棋子了。
「嘎吱——」
寢殿的大門被推開,宋聞璟一臉肅容出現在門口:「王德貴,去請皇后過來,順便再去長信宮把孫寶林一併帶來。」
沈時鳶扔下鴨毫,飛奔過去投入宋聞璟的懷抱:「皇上這麼久不來看嬪妾,是不是把嬪妾給忘了?」
宋聞璟回抱住她細軟的腰肢:「小沒良心的,朕若是忘了你,又怎麼會每日讓王德貴給你送東西?」
他不來,是因為他想讓兇手放鬆警惕,以為他不關心宸美人了,才能讓對方肆無忌憚的對寒雨殿出手。
沈時鳶能猜到他的想法,所以也沒真的生氣,頂多算撒撒嬌,小作一下而已。
「愛妃莫怕,不過是有人弄虛作假罷了。」
他早早就和王德貴帶着侍衛來了寒雨殿外守着,果然看到五六個太監宮女打扮成紅衣女鬼的樣子,偷偷溜進了寒雨殿。
沈時鳶故作堅強的窩在他懷裏,「嬪妾不怕,嬪妾知道有皇上在保護嬪妾。」
他捏了捏沈時鳶的鼻子:「愛妃說得不錯,有朕保護你。」
「皇后娘娘到——」
皇后進來,沈時鳶才從皇帝懷裏退出來,給她問安。
「宸美人不必多禮。」
在宋聞璟面前,皇后還是那副端莊典雅的模樣:「沒嚇着吧?」
沈時鳶小心地看了一眼皇帝,紅着臉道:「多謝皇后娘娘關心,嬪妾一切都好。」
正說着,王德貴已經帶了人,押着孫寶林到了帝後面前:「皇上,孫寶林到了。」
「毒婦,是你去冷宮唆使沈采女自縊,然後又派人去寒雨殿將宸美人喊過去的?又是你讓你的宮女扮鬼來嚇唬宸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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