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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耀朝着傅雨櫻勾勾手,示意她低下身。
傅雨櫻控制不住好奇,靠近他。
就在傅雨櫻以為宇文耀要回答她的問題了,結果宇文耀突然帶着椅子後撤一步。
「咳咳!」他掩嘴咳嗽兩聲,「你的頭髮……」
傅雨櫻不解的看着宇文耀。
「有味道。」
傅雨櫻表情瞬間裂開,她直接拽着自己的鬢髮湊到鼻子下嗅了嗅。
地牢裏那不好聞的味道,已經有一點浸入味的感覺。
傅雨櫻感覺渾身有螞蟻爬一樣,她現在恨不得找個水源最近的地方跳進去!
她連忙和宇文耀拉開距離,如果不是這地面嚴絲合縫,她真要鑽下去了。
偏偏是被他聞到身上這不靠近聞不到的味道。
明明在地牢裏她已經夠小心了,她睡覺都是坐在地上將頭枕在自己的腿上,結果空氣中的味道還是吸附在衣服頭髮上。
傅雨櫻窘迫過後,還是問道:「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
宇文耀看着地面:「你覺得呢?」
傅雨櫻微微蹙眉:「什麼叫我覺得,你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還是你在逃避這個問題?」
宇文耀抬頭看向她:「我說你就信嗎?」
「信,你對說謊並不屑不是嗎?」
宇文耀愣了一下:「嗯,我不知道兇手是誰。我今天只是帶着線索和證人到這裏來。剩下的事情該是主審的官員負責的。」
傅雨櫻表情有些許複雜:「那現在你覺得周子雅在這個案件中擔任什麼角色呢?或者你覺得她和這個案件完全無關。」
宇文耀搖頭:「我沒問過她,所以我不知道。不過很快就知道了。我的猜測並不能改變真相。你希望她是兇手?」
傅雨櫻眉頭一緊,隨後嘴角一扯眉頭鬆開:「不是希望,是懷疑。她如果不是,就是我猜錯了。不過我知道你肯定不懷疑她。」
宇文耀感覺到了傅雨櫻的情緒變化:「我只看證據。」
「證據……」傅雨櫻咬着這兩個字,「你明明有過獨斷的時候。我想解釋你也沒給過機會。」
宇文耀眼底的窘迫一閃而過:「你那個時候完全不值得信任,每一句話都是。那事情不是過去了嗎?因為我的獨斷,你受的苦都還給我了,就不能不提了嗎?」
傅雨櫻愣了一下,隨即發現自己剛剛的情緒一直很不對,真的很糟糕。
她深呼吸:「嗯,是我抓着不放。之後不會了。是不是周子雅,很快就有結論了。如果她求助你,你幫不幫?」
「我不幫殺人犯。」
宇文耀並沒有直接回答傅雨櫻的問題,卻依舊錶明了自己的立場。
傅雨櫻也聽明白了,如果周子雅真的是殺人犯就不會幫。
他們二人的話被陸欒聽在耳中,其他人卻聽不到他們的話。
丞相發現他們在對話的時候,就一直盯着。可惜什麼都聽不到,但光是他們能心平氣和私下對話這一點,就已經令他很驚訝了。
看樣子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確實改變了。而且是朝着對他們不利的方向。
「咳咳!」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周子雅披着秋天才會穿的外衣出現在門口。
她看到宇文耀的瞬間愣住,本來被傳喚到這裏來,她就已經震驚和不安了。但那種感覺完全比不上現在看到宇文耀也出現在這裏的感覺嚴重。
「王爺。」周子雅震驚之餘嬌聲叫了一嗓子,隨即又猛烈的咳嗽起來。
宇文耀:「你這樣還能繼續接受詢問嗎?」
周子雅柔弱的點點頭:「我會努力的,畢竟這是為了查明案件。」
宇文耀看向陸欒:「讓她坐着。」
周子雅看着本來給傅雨櫻的椅子,連忙道:「沒關係,我坐哪裏都一樣,這把椅子也一樣。」
但傅雨櫻就在周子雅話音未落的時候,直接一屁股坐下來。
她本來沒想坐下,畢竟還在審案。
陸欒搬來椅子就說明她可以坐,她沒有確認罪名之前,她都還是攝政王妃,坐在這裏也沒有人敢說她半個不字。
但現在周子雅要坐,這椅子就只能自己坐。本就是屬於她的椅子,沒道理讓給周子雅。
宇文耀看着周子雅邁開的半步道:「讓陸欒給你再拿,那是她的。」
周子雅本因為傅雨櫻的舉動已經很尷尬了,卻沒想到這份尷尬遠不及宇文耀簡單的一句話。
曾幾何時,傅雨櫻跟她搶新來的布匹,本該王妃先選,但他卻因為自己哭了,告訴傅雨櫻那些布匹都是送給她的。
那是很遙遠的事情嗎?好像也就三個多月前的事情而已,為什麼感覺遙遠到像夢裏發生過的一樣?
陸欒搬來椅子,周子雅僵硬的落座順便咳嗽了兩聲,臉色更蒼白了兩分。
宇文耀沒有再次關心她,而是看向看得炯炯有神的聶高峻:「不審了?」
聶高峻趕緊清清嗓子:「繼續審訊。」
本來好好的嚴肅的審案,因為宇文耀的存在,完全威嚴不在。
不過聶高峻倒是不太在意,丞相也不好表露出不滿,攝政王三個字代表的太多太高。
反倒是一旁的左少卿把不滿寫在了臉上,就算沒有直接說出來,也能一眼看出來。
但他更多的不滿是對聶高峻的,他心裏瞧不上聶高峻因為宇文耀將嚴肅的審案變成現在這種感覺,看看下面的人都在幹什麼,幾乎全都坐在椅子上了!
這裏是大理寺還是客廳?
聶高峻:「周子雅,本官問你,赫連夫人是否送給你以一種帶有特殊香味的松油,外面買不到的。」
周子雅掃了一眼自己的舞蹈老師,不明所以的看着聶高峻:「這件事情還關係到查案嗎?」
聶高峻看了一眼宇文耀,隨後說道:「檢查發現勒死死者的繩子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經過制香師的確認,這是獨一無二經過他手製作出來的松油。」
周子雅面容僵硬一瞬,袖子裏的手掐在一起,但僅僅一瞬間她就面色如常,快到幾乎無法捕捉。
「松油的味道很特殊的,這個還能用鼻子嗅出來?松油的味道都一樣吧。」
聶高峻搖頭:「對制香師來說,他們的鼻子確實非常靈敏,否則也做不了這一行。」
周子雅好似才反應過來的點點頭:「原來如此,我都不知道。確實,老師送了我松油,但是我只用了一次,我對松油的味道實在不喜歡,我倒是沒聞出來裏面還有其他味道。老師送我的時候說了,可是我的鼻子似乎不太靈敏,我還以為老師送錯了松油。」
赫連夫人跪在旁邊表示:「沒有送錯,只是松油本身的味道太大了,你沒察覺到很正常。」
聶高峻繼續問道:「所以那個松油還在你手裏?」
周子雅搖頭:「我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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