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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鞠烏靈身邊的人,竟然來找自己治病?
難道當初中了自己毒的就是他?
那肯定是受到了很長時間的折磨。
傅雨櫻將思緒按下不表,她等王藻介紹完,就直接開口:「既然你能按照名字找到我,你是去了無法之城吧?」
「是。但我去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
傅雨櫻開門見山:「我不知道你的毒我能不能解,但在那之前我要說明我的條件。」
王藻也是走投無路才找自己的,神醫殿那些長老只怕都走了個遍。
「倪大夫你說,只要你能治我都答應。」
「那可不行。」傅雨櫻搖頭,「我的條件之一就是,如果我治不了,你不能找我麻煩。我想你會找到我,也是已經將能找的人都找了,可是卻沒人能替你醫治吧?我可不敢說大話。」
王藻聽到這話簡直是半盆涼水從頭澆下來,可是眼前的人是他最後能找的人,至少她確實治好過疑難雜症。
「好。」他深呼吸,長長吐息應下。
「還有我很貴。如果我能治,這個價格不低。之前在無法之城是為了儘快離開那裏,所以收錢特別誇張,現在不會那麼誇張,但也很貴,你有錢嗎?」
傅雨櫻雙手抱胸,市儈卻直接。
王藻到現在也沒有什麼需要藏着掖着的,只要能治好,傾家蕩產也可以,他實在受不了了。
因為中毒,隨着時間折磨加深,他連平時的工作都已經無法勝任。在這麼下去,他就要成半個廢人了。
「我有小五萬能現在就拿出的銀兩,還有兩處房子。這些夠嗎?」
傅雨櫻摸摸下巴:「本來想跟你要五萬,感覺你有些窮。果然是我最近接觸的都太有錢了嗎?算了,若我能治,你給我四萬吧。要通用銀票。」
「當然可以!」
傅雨櫻朝他伸手:「來,伸手。」
王藻非常配合。
傅雨櫻不管問什麼和病情相關的,他都全盤托出。
「嗯……」她手捏着下巴看着桌子思考。
王藻見傅雨櫻沒有直接給出否定的答案,心裏緊張起來,也不敢催促。
傅雨櫻好一會才抬頭看向王藻:「說實話我沒有絕對的把握。」
王藻卻已經非常驚訝:「你的意思是能試一試?」
傅雨櫻為難的開口:「我感覺你的情況和我師父留下來的未完成毒方是一樣的。但未完成你懂吧?解藥只是半成品。」
王藻卻激動的站起來:「就是說有解藥!」
「都說了是未完成的。能緩解是肯定的,但根治我不敢保證,除非我能將這個解藥方子徹底完成。但這個過程需要有人試驗。但我就是不喜歡這一點,所以師父留下來的所有未完成藥方,我都沒有進行研究。」
傅雨櫻往後靠在椅背上,抬手抓抓頭髮,看上去很為難。
王藻卻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可以試!就算現在不能根治,只要能緩解也是好的!」
不然每每毒發,他都恨不得將手臂砍下來。
「你是認真的?」傅雨櫻表情嚴肅看着他,「如果你真的願意,我就接受對你的治療。到時候錢就收三萬好了,畢竟你也算幫我完成藥方了。」
王藻十分激動:「可以!什麼時候開始?我馬上又要毒發了。」
他想儘快開始,這樣如果有用,那麼毒發時肯定能感受到疼痛減弱。
他也需要一點曙光,才敢將自己交給她做實驗。
傅雨櫻起身:「當然是越快越好,我去藥房湊齊需要的藥材,你回房間等着吧。天黑前我應該就能回來,讓小二買個藥鍋回來。你的解藥中有毒草,屬於以毒攻毒,不好和其他藥鍋混用。」
「好,好!」他連忙應下。
傅雨櫻離開後確實去了藥房買了些東西,但她以防萬一多走了幾家藥房。
這是迷惑外人,解藥就在她的空間裏。
傍晚,王藻接受了傅雨櫻的醫治。
傅雨櫻大大減少解藥的用量,混合在普通補藥中。
她將最後一根針拔出來,道:「針灸結束了。你可以活動一下你中毒的手臂。」
她給他的針灸就是簡單的疏通經脈作用,只是讓治療過程看起來複雜困難一些。
王藻掄起手臂:「感覺輕鬆了很多。不那麼僵硬了。」
「等下次毒發看看疼痛減輕多少。我會根據你的變化調整藥方和藥的用量。你有任何身體上的變化都要告訴我。」
「是是是。」王藻眼中傅雨櫻就是他的活菩薩。
他在一片黑暗中,最後能抓到的光。
傅雨櫻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但走到門口想起來什麼:「對了,你說你在鞠氏一族下面幹活?你可認識溫秋荷?」
王藻一愣:「這名字有些耳熟。」
傅雨櫻平淡道:「她說自己是鞠小姐的貼身侍女,我在無法之城遇見她,一時發了善心救了她。」
王藻終於想起這人是誰,他最近這一段時間都在追尋傅雨櫻的行蹤,所以不再鞠氏一族領地,可是他到底是鞠烏靈身邊的人,消息也還算靈通,更何況無法之城城主死亡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想起來了,是那個曾經在無法之城失蹤的侍女。是她帶着消息回到鞠小姐身邊,導致了無法之城更換城主的結果。」
「這麼複雜?」傅雨櫻興致缺缺,「那些我都不在意,就是有點好奇她是不是還活着,畢竟活着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聽你的話,她是回去了。那挺好,至少沒死。不然好像我的一時善心打了水漂一樣。
她說自己的身世和經歷,我畢竟也在無法之城待過,是非常明白那裏多殘酷的,所以可憐了她一下。她好像說自己有個妹妹吧?現在應該姐妹團聚了。」
傅雨櫻終於引出自己想知道的。
她好像很滿意自己達成的結局,點點頭表情舒緩。
王藻欲言又止,傅雨櫻疑惑看他:「怎麼?你的表情似乎否定我的話。是覺得我這麼愛財的人,竟然救了一個不可能給我多少回報的人嗎?我難道就不能突發一下善心?」
王藻立刻搖頭:「不不!倪大夫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想做的事情一定有你的理由,只是……只是溫秋荷的妹妹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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