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時打在了蕭兵的身上,張馨心驚呼道:「肖大哥,我沒傷到你吧?」
蕭兵輕輕笑了笑道:「我沒事。」
張立山向後退了兩步,臉上驚疑不定的看着蕭兵,他剛剛那一掌雖然說只是動用了三四分的力量,可是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能夠硬生生的抗住了,而蕭兵不但抗住了,甚至還在這裏談笑風生,他心中感到有些驚訝,暗暗想着,眼前這個到底是什麼人啊,以前怎麼不記得有這樣一號人?
不過神界裏面的高手實在是太多了,如果出現幾個不熟悉的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張立山沉聲道:「你是誰?我們張家的事情還是不要隨便亂管比較好。」
蕭兵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和張馨心是朋友。」
張立山冷聲道:「你應該聽說過我張立山吧,哪怕是在整個真武城裏面,我也是一號人物,所以我建議這個事情你儘量還是不要多管為妙,要不然的話,對於你來說可沒有什麼好處……哇!!」
張立山正說着,忽然感到一陣人影晃動,砰地一聲,他直接被重重的打了一掌,直接就向後倒飛出去,摔出了十多米遠,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的鮮血。
而蕭兵此時已經站在了他剛剛所站着的位置,輕描淡寫的道:「我多管閒事又怎麼了,我想打你就打你,你還能夠怎麼樣啊?」
張立山噴出一大口鮮血,瞪大了眼珠子,只感到五臟六腑都在翻騰,一掌之下,直接就受了重傷。
張立山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張立山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過頭看向了張馨心,語氣平靜的問道:「用不用我幫你殺了他?」
張立山感到一股涼意直接從腳底往上竄,其他人也都嚇傻了,整個酒樓內一片寂靜。
用不用我幫你殺了他?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輕描淡寫,就仿佛張立山在蕭兵的眼裏就只是一隻螻蟻一樣的不值一提,甚至張立山在他的眼裏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能夠感覺得到,一旦張馨心說可以,蕭兵恐怕立刻就會動手,殺死一個張立山,對於蕭兵來說不會有任何的負擔。
張立山懵了,緊接着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驚恐,心中暗道,老天啊,我到底是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啊?
張馨心也是愣了一下,隨後心中感到了一股暖意,她看着那個自己所仇視的人,那個男人正在充滿驚恐的看向自己,眼睛裏面還帶着求饒的樣子,張馨心越看就越是覺得那個男人實在是太過於噁心,可是他卻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肖大哥,這個男人不配髒了你的手,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解決掉他!」
張立山鬆了口氣,雖然感到無比的恥辱,可是總是要保命要緊啊。
蕭兵哦了一聲道:「那好吧,那我就饒了他一條性命了。」
張立山從地上掙扎着爬起來,那個女人慌忙的跑過去攙扶起張立山,隨後有些複雜的看了張馨心一眼,又驚恐的看了蕭兵一眼。
張立山在女人的攙扶下站起來,那些手下也都爬起來,充滿驚恐的跑到張立山的身後,張立山看着蕭兵,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蕭兵忽然之間一揮衣袖,一股恐怖的力量再次的將張立山給掀飛了出去,這一次甚至是將那個女人也同樣的給掀飛了出去,眼見蕭兵竟然說動手就動手,連個招呼都不打,張立山又怕又怒又恐懼,卻是不敢再出聲了,生怕蕭兵一個招呼都不打就將他給殺了。
他們重新爬起來,蕭兵淡淡道:「問我的名字,你們也配?」
這時候遠處觀戰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小聲議論道:「我好像是認識,他不就是那個當年創造紀錄的天才學生肖軍麼……。」
蕭兵看向張馨心,說道:「我們走吧?」
「嗯。」張馨心點了點頭。
李鈴兒等人此時也都恢復過來,跟着一起離開了酒樓,而聽到客人們的討論,張立山咬牙切齒的道:「肖軍!!肖軍!!!」
出了酒樓,張馨心說道:「對不起啊,我連累到大家了。」
戴雪漫說道:「傻丫頭,說什麼呢,都怪老師沒保護好你們,幸好是肖軍。」
蕭兵笑道:「我不也是一份子麼,出手也是應該的事情。」
張馨心看向蕭兵,說道:「只是這一次恐怕你算是徹底的得罪他了,這個人……我了解他,他的性子是睚眥必報的,當年我父親根本就沒有和他爭奪,因為根本不可能爭得過他,可是他一旦坐在了家族族長的位置上,立刻就將我爸給扔出去了,甚至將那個女人都給搶走……。」
蕭兵笑了笑道:「我這個人最不害怕的就是小人了,你以為我還會怕了他麼?」
戴雪漫笑着道:「既然肖軍都說沒事了,那我想肯定就是沒事,你也別替他擔心了,人家半步天神級別的強者,你們張家在其他人的眼裏的分量很重,在他這樣的一個強者的眼裏也不算什麼,咱們神族畢竟還是強者為尊的。」
張馨心嗯了一聲,眼中帶着嚮往之色,說道:「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夠像是肖大哥這麼強,我就不再怕他了,我到時候就光明正大的討回公道。」
蕭兵微笑道:「一定會達到的,你的天賦這麼好,早晚有一天可以做到的。」
張馨心嗯了一聲,堅定的道:「我也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
張馨心說道:「對了,他不會傷害鈴兒和楚北吧,以後你們兩個要小心一點了,我怕連累到你們。」
李鈴兒氣鼓鼓的道:「我才不怕他呢!」
楚北道:「應該不會,咱們都是通天學院的學生,他如果對你出手,還能說是家務事,如果他對我和鈴兒出手,那就不是家務事那麼簡單了,我和鈴兒都不是普通的學生,在學校裏面也算得上是比較優秀的學生了,通天學院也不是他能夠得罪的起的。」
戴雪漫說道:「楚北說的不錯。」
「那我就放心了。」張馨心鬆了口氣。
戴雪漫看向蕭兵,笑問道:「我們都要回學校了,你準備怎麼走?要不然也回學校吧,學校裏面還給你留着宿舍呢,除非你畢業了,否則宿舍一直都會是你的。」
「還不着急。」蕭兵微笑着道,「我晚上準備先回去,這兩天我會抽空回學校裏面看看。」
「那行,那我就在學校裏面等你了啊,別忘了回到學校去見我。」
「當然了啊,你可是我的老師啊,我這個做學生的能夠忽視了自己的老師麼。」
戴雪漫咯咯笑道:「行了,你的眼裏還有我這個老師,我這個當老師的也是真榮幸啊。」
蕭兵哈哈笑道:「老師,你又開始寒磣我了。走吧走吧,那我也不送了啊,老師,我先回去了。」
張馨心忽然道:「老師,你們先回去吧,肖大哥,我想和你一起走走。」
原本李鈴兒是打算和蕭兵單獨說會兒話的,她心裏面一直都鍾情於蕭兵,好不容易見到蕭兵了,自然是不想要那麼快分開,不過見到張馨心先開口說了,她也只好將話給咽了回去,說道:「那我們就先走吧,肖大哥,一會兒你別忘了把馨心給送回來了。」
「一定的。」蕭兵微笑着答應了下來。
大家商量好了之後,就直接在這裏分道揚鑣了,一個往左走,一個往右邊走,蕭兵和張馨心走了一會兒之後,張馨心說道:「肖大哥,我只是想要謝謝你。」
蕭兵微笑道:「你是我的朋友啊,同學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不都是應該的麼,哪怕是換做楚北和李鈴兒,我也一定會這麼做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張馨心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知道這對於我來說意味着什麼,自從我六歲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幫助過我,六歲的那一年,我和我爸爸被趕出張家,從此以後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而我的那個媽媽被搶走了,當時家裏面沒有一個人幫我們,不管是家中的老人還是新人就全都冷眼看着,你知道麼,當時我多麼渴望有人能夠站出來幫一幫我們,不至於讓我們那麼絕望,哪怕是幫不到我們什麼,只是幫我們說幾句話也是可以啊,起碼能夠讓我們感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情冷暖,還不至於那麼絕望啊!」
「可是沒有啊,什麼都沒有。」張馨心笑了,笑聲中充滿了嘲弄,「他們一個個都趨炎附勢,我父親平日裏面對他們不錯,可是在那種時候,他們都恨不得去落井下石,越是受到我父親照顧的人,那時候就越是要落井下石,因為只有那個樣子才能夠讓我那個禽獸叔叔去信任他們,所以那時候沒有一個人幫我們,甚至是到處都是嘲弄,甚至我們以後單獨去住了,單獨在外面謀生了,以前我父親曾經照顧過的一些府邸里的下人還過去欺負過我們父女。」
「那時候我就知道了,什麼人情冷暖,什麼善良正義,全都是狗屁!如果你不夠強大,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會欺負你,沒有一個人會幫助你的!」
「現在你讓我知道了,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感情的存在的,肖大哥,謝謝你。」
蕭兵微微嘆息了一聲,正要說話,忽然張馨心轉過臉,直接親了上來,啵的一聲,兩個人的嘴唇直接就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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