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掙扎求活 第四十一章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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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永寧縣，離仙霞關不到四十里的地方，有一處地勢平緩的山坡，叫虎撲嶺，嶺下山道乃是入閩必經之路。

    虎撲嶺附近有座地勢險峻的老山，山上建有一山匪寨子，周圍人都稱這個寨子叫老寨，老寨的寨主沒有名字，只有綽號叫老把頭。這老把頭也不知是什麼來歷，二十多年前帶着幾百號人就在這個地方佔地為王。

    由於他人多勢眾，帶着人又是青壯為主，沒過多久附近的山寨流匪就都奉他為大頭領。他也不從事耕種，只以劫掠過往客商為生，還勒令附近耕種為主的山越寨子定期上交糧草財物。仙霞關雖然天下名關，但地處吳國境內，守關兵馬不多，剿匪無力，使得他幾十年來惡名遠揚，自以為無人可制。

    這天清晨老把頭聽手下人匯報說有一隊朝廷官兵護送着大批財物過境，頓時心生貪念。再加上附近山賊流匪都匯集過來，合起來人數已遠遠超過官兵，於是他帶着寨子裏的賊匪傾巢而出，亂鬨鬨的來到虎撲嶺，想要一口吃了這支隊伍。

    甘瑰遠遠的見山賊黑壓壓的涌了過來，便一聲令下，部曲奴僕把車隊圍成一圈。打開幾輛牛車上的箱籠，裏面裝着一捆捆兵刃鎧甲。甘瑰、甘莘父女和騎從們頂盔灌甲，上馬備戰，步兵也身着兩檔鎧，手持兵刃圍住車陣。

    女**仆都在車陣中間席地而坐，男**仆和馬淳他們也一人分到了一把環首刀，箭術出色的趙鐵和周吉還一人分了一具弓箭，為了防止馬淳和他的學生受傷，甘瑰也給他們一人一副兩檔鎧。

    待到山賊們衝到車隊面前，這個小小的車隊已經武裝完畢嚴陣以待了。

    什長甘福上前喝問道：「來者何人，為何阻我去路？」

    對面也出來一個山賊道：「耶耶乃老寨豪傑，你等還不乖乖放下兵刃，交出女人財貨，耶耶就饒你等一命！」

    甘莘大怒，引弓就射，只聽見對面山賊「哎呦」一聲倒地身亡。

    對面山賊一陣譁然，就看見對面山坡上匪首樣子的老頭手一揮，幾百號山賊就烏泱泱的沖向車陣。

    甘瑰手持長矛大聲吩咐道：「莘兒、甘祥你二人帶步卒守護車陣，甘福騎從什隨我衝殺過去！」

    說完一撥馬頭，戰馬長嘶一聲帶着騎從向前衝去，長矛飛舞當者披靡，頃刻間就有五六個山賊斃命。

    騎從們戰鬥經驗豐富，而且騎兵一旦速度衝起來不是一般步卒能擋住的。但缺陷就是單馬鐙，馬上也沒有馬鞍，所以對騎兵馬術要求非常高。不過山賊裝備低劣，沒有盔甲，有很多人甚至連鐵製兵器都沒有，只拿着一根木棒就往前沖，甘瑰這十幾騎給山賊們造成了很大傷亡。

    山坡上老把頭見甘瑰這十幾騎左從右突勢不可擋，山賊們漸漸有了潰敗跡象，便向左右吩咐幾句。只見壓陣的山賊十幾個弓箭手集中起來不管不顧的向騎從們攢射，絲毫不顧及場上的山賊是否會誤傷。山坡上其他山賊也在幾個頭目指揮下向騎從們圍了上去。

    騎從們雖然全身披甲，不懼弓箭，但幾輪攢射下來還是有一個騎從面部中箭，慘叫着掉下馬來。山賊們齊聲歡呼，亂刀之下這騎從頓時被砍成肉泥，身上甲具兵刃被哄搶一空。

    這時戰馬速度也因為賊兵密集圍困而慢了下來，甘瑰這邊霎時間岌岌可危起來。

    甘莘大急，拍馬就要上前救父。馬淳見狀一把拉住甘莘道：「甘姑娘切莫魯莽。」

    甘莘用力一推馬淳，恨聲道：「我父親被山賊圍困，你攔我作甚？」

    馬淳再次拉住甘莘道：「主公尚未到危急時刻，我看山賊大部分都去圍困主公，坡上賊首處兵力空虛。甘姑娘只要帶着弓箭手在外圍散射吸引賊兵注意力，我帶幾個人從坡後繞過去，只要殺了賊首，山賊自然潰敗，到時你和主公、祥叔三面夾擊，可滅此賊。」

    「你武藝不精，還是我帶人去吧。」甘莘覺得馬淳說的有道理，不過對馬淳戰力有些懷疑。

    「我們山里人出身翻越山路比你家部曲更快，事不宜遲，甘姑娘還是趕緊帶人幫我吸引山賊注意要緊。」馬淳說完，招呼一聲帶着石峽里的幾個學生跳出車陣，彭志也提了一把短刀想要跟上去，馬淳瞪了他一眼道：「阿志留下，照顧好你阿姊。」彭志無奈，只好撅着嘴留在車陣里，幾人矮身急奔坡後。

    虎撲嶺坡前地勢平緩，都是些雜草灌木，坡後卻是一片山林，馬淳五人潛行到山林中間時，正看到山賊首領老把頭坐在山林邊緣一塊山石上。老賊頭身邊站着兩個壯漢，不遠處還有十幾個他的親信或坐或站對着戰場大聲議論。

    馬淳輕聲對周良幾個吩咐道：「稍後我們潛到十步左右，周良、趙鐵你們兩個看我手勢先射死賊首，然後再射他邊上兩個壯漢，剩下的自由選擇目標，等賊首倒下，周吉、毛大、跟我衝殺。」幾人點頭答應。

    六個人利用林中大樹小心翼翼的向山賊們靠近，等到他們已經能聽到賊首輕聲說話聲的時候，馬淳伸手輕輕一揮，周良、趙鐵同時站起身來，抽出箭矢略一瞄準，弓弦嗡的一聲兩支長箭同時命中目標。山石上的賊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那兩個壯漢一見賊首倒在地上，下意識雙手去攙扶，急聲道：「大當家，你怎麼了？」這時弓弦響起，周、趙二人第二箭又到了，正扎在兩人後心，兩人隨即倒地。

    馬淳見機抽出環首刀，高喊一聲：「賊首已死，你等還不跪地投降！」奮勇衝出山林。

    坡上十幾個山賊驟然見到大頭領老把頭和身邊兩人中箭倒地，大驚失色，茫然不知所措。馬淳帶着兩個少年眨眼間奔到山賊面前迎面一刀砍去，那山賊全然沒有防備，只本能的側了一下腦袋，馬淳這刀砍在那山賊頸部，鮮血噴射出來，正濺在馬淳臉上。山賊捂着脖子翻滾着倒地。

    濃重的血腥味熏的馬淳五內翻湧，忍不住想要伏地嘔吐，不過馬淳知道此時絕對不能嘔吐，強忍着不適再次撲向別的山賊。周結他們也各自撲向目標奮力砍殺。

    這時坡上山賊反應過來，一部分膽小的已扔下兵器伏地請降，一部分轉身逃入山林，剩下的還有兩三個想反抗，隨即被弓箭射死。

    馬淳疾步跑到賊首身邊，一刀砍下老賊腦袋，高舉起來大聲高喊：「賊首腦袋在此，降者不殺！」身邊幾個少年也跟着一起喊：「賊首腦袋在此，降者不殺！」

    坡下賊人忽見坡上大頭領倒地，隨即幾個少年殺散頭領親信，頓時大亂。甘瑰、甘莘、甘祥趁機一邊高喊：「賊首已死，降者不殺！」一邊帶人奮力衝殺賊人，就連那些拿刀的僕役們也衝出車陣砍殺賊人。

    山賊們三面受敵，見大勢已去，又聽對面說降者不殺，大部分賊人放下武器伏地請降，還有一部分人轉身逃進山林，只有零星幾十個頑匪還想負隅頑抗，不過戰力低微，隨即被甘家部曲碾壓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