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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晶兒找我有點事。」我隨口撒了個謊。
等我大半夜的感到雲巔酒店的停車場時,齊舟陽已經一身傷了。
有三四個戴着大金鍊子的胖男人,嘴裏頭叼着煙,見我來了,發出了嘲笑,「小子,這就是你找的靠山啊?一個娘們?」
「該不會是找她來陪我們睡一覺,給你將功抵過吧?」另一個說話更是下流。
我走到齊舟陽面前,把他扶了起來,好好的年輕小伙被打的鼻青臉腫,認不出本來模樣,非常的狼狽。
「許姐,我在這裏兼職泊車,不小心把他們的車子剮蹭了一下,我說我可以賠錢,他們叫我賠十萬……我沒那麼多……」齊舟陽低聲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
「什麼車?我看看。」我問。
齊舟陽指了指不遠處,不算明亮的燈光下,一輛白色途觀停在那。
就這??我忍不住擰眉,這輛車總價也就二十多萬,剮蹭一下就叫齊舟陽賠十萬,哪來這種好生意?
「怎麼樣,小娘們,想好怎麼賠償了沒?」
「你這瘦巴巴的,胸還沒老子大,陪一次不夠本啊!」
聽到胖子們的污言穢語,齊舟陽竟然強撐着站了出來,血淋淋的手指着他們,「你們嘴巴放乾淨點,大不了把我打死……」
我有點驚訝,大學生都這麼有男子氣概的嗎?
我還以為他叫我來,就只會躲在我背後,可憐巴巴的等我解決問題。
齊舟陽的男子氣概顯然激起了胖子們的怒意,我擋在了他面前,橫眉冷對,「等我三分鐘。」
說完,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裏是雲巔酒店的地盤,齊舟陽又是在酒店兼職,本應該由酒店負責人出面平息一下,但是現在不見酒店方的任何人出現。
「喲,搖人呢?妹子,我們哥仨在A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阿龍?你叫十個人,我就叫一百個,信不信?」胖子的口氣不小,可惜我還真沒聽過他這號人物。
一群社會渣滓而已,我掛了電話,露出微笑。
不到三分鐘,雲巔酒店的總經理就出現在了我面前,見到我便客氣的打招呼,「許小姐,您怎麼大駕光臨了?」
「我朋友在你們酒店兼職,被這幾個胖子打了,知道該怎麼處理嗎?」我淡淡的問。
「什麼?有人敢欺負許小姐的朋友??」總經理立馬扭頭看着那三個胖子,「就你們?」
胖子們似乎有點愣住了,雲巔酒店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在A市的規模數一數二,他們當然知道自己惹不起。
有時候權勢就是很好用,再蠻橫的人,也不得不低頭。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胖子們,甚至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就在酒店總經理的震懾下,恭恭敬敬的向我道了歉,還賠了齊舟陽一筆醫藥費。
等胖子們灰溜溜的準備離開時,我又開口了,「等一下。」
然後我扭頭對齊舟陽說,「去,給他們一人一個耳光。」
「許姐……」齊舟陽愣住了,被血糊住的眼睛縫裏,有一絲膽怯和猶豫,能得到一筆醫藥費已經很不錯了,他肯定沒想過打回去。
「怕什麼?」我一把拉住齊舟陽,來到了胖子們面前,「學着點!」
說完,我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在其中一個胖子臉上,其他兩人也如法炮製。
他們被打的眼睛都噴火了,就是不敢還手。
「滾吧。」我的手掌心都震麻了,有些不耐煩的讓那幾個人渣離開。
停車場裏很快恢復了平靜,酒店總經理邀請我去喝杯茶,我沒興趣大半夜和一個不熟的人喝茶,便拒絕了。
而齊舟陽已經徹底呆了,從我動手打人那一刻起,他好像一直沒回過神。
「走吧,送你去醫院。」我很自然的牽起齊舟陽的手,拉着他走到了停車場外面,我的車停在這裏。
「許姐,我自己去就好了!」齊舟陽急急的說。
「別廢話。」我故意瞪他一眼。
去醫院的路上,我和齊舟陽聊着天,才知道他父親前兩天摔傷了腳,在住院,所以他想在開學之前多做兩天兼職,儘量把自己的學費湊齊。
之所以選擇打電話給我求救,是因為他直覺我能幫他。
我突然有點理解了上一世蔚藍為什麼漸漸淪陷,在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困境時,有一個人揮揮手兩句話,就讓你守得雲開見月明,誰不心動?
每一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可是可以選擇走捷徑。
陪着齊舟陽在醫院處理好傷口以後,我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了,熬夜真的傷不起。
裴珩正側睡在一旁,我去洗了個澡以後,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準備美美的睡一覺。
「好玩嗎?」裴珩冷不丁開口了,聲音略微沙啞。
我剛閉上的眼睛,馬上又睜開,「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再忍兩天,你爸媽走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許知意,你別挑戰我的耐心。」裴珩說這種話,就意味着他心情不好。
「我怎麼你了?」我現在困成狗,還要猜謎。
「我爸媽在楓洲苑的期間,你也敢出去野?想死?」裴珩轉過身,眼底滿是怒火。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幾秒,突然心虛,難道被他發現我並不是去找鄧晶兒了?
也對,裴珩這麼放縱的角色,這兩天都克制了一把,我卻比他還膽大,大半夜去給男大學生撐腰,又貼心陪送醫院處理傷口。
「好,我記住了,不能發朋友圈,不能在你爸媽來這裏時出去玩,下次我注意。」我總結了一下。
說完我就想繼續會周公,但是裴珩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竟然一個翻身壓在了我的身上,他雙臂撐在我的頭兩側,用力時的肌肉線條非常性感,加上他的顏值,簡直就是荷爾蒙暴擊。
我瞬間清醒了,因為我感覺有什麼不對勁東西,正硌着我。
「裴珩你被人下藥了??」我想起了上一次被他捉弄的畫面,體內剛剛萌發出來的一小波情潮,已經平靜了下來,「你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裴珩又不是什麼清心寡欲的純情男,不然能緋聞滿天飛?
他眼底的怒火似乎變了質,修長的指尖挑開了我睡衣的吊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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