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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我和裴珩冷戰的開始,從這一天起,我和他長達兩個月的時間沒有聯繫。
盛夏的季節空氣中都是熱浪翻湧,但是也比不上裴珩對蔚藍攻勢猛烈,我時常看到他們兩個秀恩愛的新聞,比如裴珩為蔚藍買下了一座島嶼,以蔚藍的名字命名,又比如蔚藍時常拎着親手做的愛心便當去裴氏大廈,兩人之間的互動越來越有真情侶的感覺,甜蜜恩愛。
而我的心情,從一開始的嫉妒憤怒,到現在逐漸有點麻木了。
反倒是鄧晶兒她們感到十萬個不解。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劇本?」鄧晶兒滿頭問好,「我們反對你時,你堅持追裴珩,我們後來不怎麼反對了,你又和他鬧了離婚,鬧了離婚好像又要複合了,我們再度反對,現在好了……你們居然又分了?」
歐陽甜和李悠兩人也是一臉的無語。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尷尬地笑了兩聲。
「算了,這次和裴珩不會再複合了吧?」鄧晶兒直接問我。
「不知道。」我的回答直接讓幾人驚掉了下巴,似乎不敢相信我很可能還會和裴珩之間有糾纏。
但是這個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不想瞞着她們,不然以後又有些事情糾纏在一起,反而顯得我此時說的話不夠真誠。
就在鄧晶兒還想繼續和我深入交談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有時間了?好好好,我馬上過去!」接完了電話後,鄧晶兒一下子激動起來,她拎着包就起身,「姐妹們,之前我說的那個很厲害的婦產醫生已經回國了,今天能替我會診,我要去看看!」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地跟着站了起來,「我陪你去吧。」
鄧晶兒一愣,「你陪我去?」
「嗯,反正也無聊。」我隨口答道。
「那行吧,我們快出發。」鄧晶兒現在很着急,顧不得我在想什麼,直接抓着我的手就離開,都沒來得及和歐陽甜李悠打個招呼。
那個從國外回來的醫生叫Snow,聽說還比較年輕,之前一直在國外一家醫院裏任職。
鄧晶兒說得那麼神乎其神,讓我的內心也忍不住升起了一絲希望。
這個Snow似乎挺神秘的,而且傳聞是精通中醫,治療起來都是治本,其中最為精通的就是婦產科。
今天她在一家民宿酒店,直接約鄧晶兒去那裏見面。
我心裏有些疑惑,難道都不需要用上一點儀器之類的嗎?那人到底是神醫還是庸醫。
叫我不太相信,鄧晶兒立馬給我舉了各種例子,來證明Snow的醫術精湛。
等我們到了那家民宿後,我跟着鄧晶兒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剛想敲門,蔚藍的身影卻更快一步出現了,直接擋在門前。
「Snow醫生今天唯一的患者會診被我預定了,你們下次吧。」蔚藍冷冰冰地對我們說道。
「放屁,我剛接了她的電話,就是叫我過來這裏!」鄧晶兒可不會讓着蔚藍,她沒好氣地答道。
蔚藍卻不以為然,「那又怎麼樣,她臨時改變了主意,今天選擇替我會診,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身體情況,不好好治療修養一下,影響我接下來備孕。」
備孕這兩個字,讓我心頭不由得顫了一下。
是和裴珩嗎?我立馬想到了這個可能。
「你一個病秧子還想生孩子,省省吧!」鄧晶兒嘴毒時,是真的恐怖,「你別到時候搞個一屍兩命好不好?」
這話差點把蔚藍氣死,她臉色瞬間白了兩個度,沒一點血色。
兩人還要爭執時,房門開了,卻只開了巴掌大的門縫,一個模糊的女人聲音從裏面傳出來,「蔚藍是哪個?進來吧。」
「Snow醫生,是我!」蔚藍立馬恢復了好心情,歡快地應道。
說着她就準備推門而入,我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質問,「Snow醫生,半個小時前你不是打電話給我朋友鄧晶兒嗎?是你叫她過來的。」
房門已經打開了一大半,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似乎站在門後面,只露出一抹側影,她微微探頭,臉上戴着一個口罩,留着齊劉海,連眉眼逗看不太清楚。
她的視線動了動,最後落在我的身上,那一秒,她的眼神明顯有一絲變化,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我打錯了電話,抱歉,下次吧。」Snow的聲音很清亮乾淨,她對我和鄧晶兒點了點頭,隨即把蔚藍拉了進去,關上了房門。
我和鄧晶兒對視一眼,我明顯可以從她的眼神中看出憤怒。
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只能作罷。
離開之前忍不住再度回頭看着那扇門,不知道為什麼,剛才Snow看我的眼神,讓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她……認識我嗎?
懷着滿心的忐忑疑惑,我和鄧晶兒離開了那家民宿,各回各家。
我媽這段時間也看到了裴珩和蔚藍的各種新聞,她時不時就會在我面前一再警醒我,最讓我難以理解的是,她心裏竟然和以前一樣,覺得於一凡比裴珩更適合我,哪怕我告訴她,於一凡是一個十分有城府的人。
而今天,我再一次在家裏見到了於一凡。
他正在客廳里和我媽一起喝茶,聊着關於心臟療養方面的事情,見到我回來了,他放在了手裏的茶杯,沖我微微一笑。
而我媽則是朝我招招手,「意意,你過來,和於醫生喝喝茶聊聊天。」
我眉頭緊皺,看着這一幕覺得異常的不舒服,「我不想喝茶,先上去休息了。」
說完我就準備上樓,可是我媽嚴肅地叫住了我,「意意,於醫生是客人,你要懂一點禮貌,知道嗎?快過來!」
我媽自從大病一場後,思想改變了很多,似乎性格也變得倔強起來,開始有些喜歡勉強我。
於一凡淡然地答道,「阿姨,可能她是累了,不想喝茶就去休息一下也很好。」
他的話在我媽聽來就是體貼的意思。
我媽再度催我,「快過來,你以前和於醫生好歹也是朋友一場,怎麼能這麼冷漠?」
這次於一凡不再替我說話了,而是靜靜地注視着我,似乎等着我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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