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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燕鴻持着拜帖走進了國公府的大門,他一是來接自己的妹妹,二也是想拜訪府里的太夫人,感謝國公府對妹妹的收留之恩。
和他一同來的,還有太子李景玄。
他聽聞燕鴻要上國公府接妹妹,也是吃了一驚,這才知道,原來燕鴻的妹妹竟然住在國公府里。
這是怎樣的緣分?
他也正好有事找裴湛,二人便約着一同前來。
赴京趕考的舉子們,拜師訪友也是他們的日常,太子殿下和江南解元上國公府拜訪一事,也令許多人嗅到了不同尋常的信息。
再細細想一想,也便想通了。
那江南的解元原本就是國公府世子裴湛的外祖父門生,而且聽聞他與國公府的養女有說不清的關係,那他擇國公府而棲實屬正常。
接待他們的自然是裴湛。
三人在陌上苑的亭子裏落座,月靈上了好茶,幾人邊喝茶邊聊朝廷上發生的事。
聊了一會,燕鴻便向裴湛提了兩次想拜訪一下太夫人,都被裴湛輕飄飄地轉移了話題。
燕鴻心裏納悶,眉頭微蹙,有些想不明白。
恰在此時,太子起身要如廁,立馬有僕人引着他而去。
太子如廁回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還未走到涼亭處,便心驚地看到燕鴻和裴湛兩個男人隔着玉石茶桌而立。
周身瀰漫着一股劍拔弩張的氣勢。
只見裴湛表情冷淡無波,下頜揚起,而燕鴻卻滿臉震驚,眼神赤紅,臉上怒氣交加。
太子心裏打突,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他加快腳步朝涼亭而去,來不及了。
下一瞬,燕鴻的拳頭便狠狠招呼在裴湛的臉上!
裴湛被他打得踉蹌了幾步,剛穩住身形,又見燕鴻惡狠狠地撲上來,舉起拳頭再次揮過去。
李景玄急忙喊道:「於飛住手!」
裴湛是習武之身,一身刀劍功夫無人能比,而燕鴻是謙謙君子,磊落書生,從這方面來說,燕鴻絕不是裴湛的對手。
可令他驚異的是,一向年輕氣盛的裴湛此刻竟然沒有還手,他生生挨着燕鴻的拳頭。
而且,裴湛的侍衛也立在一旁,並沒有拉開那二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正欲上前拉開二人,就聽見裴湛吃痛的聲音傳來:「太子殿下!這是澈之欠他的,讓他打!」
太子殿下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
燕鴻聽了他這話,又驀地停下了手中的拳頭,翩翩君子不復往日的淡定與從容,他雙眼通紅地看着他,聲音怒氣交加:「你把她送去了哪裏?」
裴湛臉上掛了彩,嘴角被打出了血,頭上的玉冠也歪了。
聽到燕鴻的發問,他抿了抿嘴,答道:「你不需要知道她去了哪裏,你只需知道,她很安全!」
燕鴻心內如火燒灼,一隻拳頭又待提起,太子殿下不禁喊道:「於飛!」
燕鴻面色染上了痛苦之意,他鬆開裴湛胸前的衣襟,往後踉蹌了幾步,從牙齒縫裏迸出字眼:「你當初並未第一時間告知我,我的妹妹在你的府上,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為何要這樣做?」
他心裏已有模糊的猜測。
裴湛目光漫漫,聲音卻穩穩噹噹:「她是我的人!你只能成為她的兄長!」
燕鴻被激得心頭亂跳,模糊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他又氣又恨:「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我們兄妹才見了兩面,就被你生生拆散!裴澈之,你這個混蛋!」
燕鴻又砸了幾拳下去。
對於燕鴻的聲聲質問,裴湛無法反駁。
他抹了抹嘴角殷紅的血,推開玄影遞帕子的手,只淡淡道:「我對她的過去了如指掌。」
燕鴻猛地抬頭,想起他在妹妹面前提起裴湛時,她那不自然的表情,只感覺痛徹心扉:「讓我猜猜,你因為知道她的過去,所以你無恥地欺負了她!是也不是!」
裴湛默然!
這就是承認了!
燕鴻心中如有利刃在絞:「好你個國公府世子,為人竟是如此卑鄙,你知道她吃了多少苦?」
裴湛心頭澀然。
燕鴻繼續質問:「那如今這般,你又是為何?為何不肯放過她,為何要糾纏她?你把她當作什麼!她陪你玩不起的!」
聲聲逼問,字字戳心。
「你是國公府世子,你的身份,你的地位,就註定了你不該招惹她!你什麼都不能給她!」燕鴻痛斥出聲。
裴湛目光湛湛:「我能給她一切,只要我有!」
燕鴻震驚許久,駭然發出一聲冷笑:「你的祖母答應了?你的母親答應了?她如何承受的住,裴澈之,你會逼死她的!」
他的嘴角又含着輕蔑:
裴湛搖頭:「我和她之間的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但我會為她擺平一切,我能自己作主!沒人能強迫我!」
裴湛又看向他,「我必須送走她,她已經遇險過兩次,我無法再承受第三次。」
他不知道周家背後還會放什麼冷箭,他不能不防。
「你分明存有私心,卻被你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燕鴻嘴角含着輕蔑。
裴湛繼續說道:「你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什麼?就是你們母親的安危!你若想要她過得好,想要從左相手中救出你們的母親,燕於飛!你就好好準備來年的會試吧!」
燕鴻徹底失去了言語,裴湛說的話讓他無法反駁。
明年的會試,於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事。
這是養父對他的期望!
而他,燕鴻赤着一雙眼看向裴湛。
也許是男人的直覺吧,哪怕他再是憤怒,再是想將眼前的男人打得鼻青臉腫,他也得承認,從裴澈之的表情和眼神里,能看出他確實喜歡翩翩,他的妹妹。
他不知道該喜、該怒,還是該慶幸。
誠然,裴湛算不得是個磊落的男人,但燕鴻又無比慶幸,翩翩遇見了他。
正因為裴湛無恥得不那麼徹底,她的妹妹才沒有遭遇更大的不幸。
他其實沒有立場指責裴湛,他的妹妹,若是落到其他人的手裏,只怕會更糟。
更何況,國公府對妹妹有收容之恩。
而從目前的境遇來看,裴湛,的確比他更能保護妹妹。
但這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
而他,願意為妹妹付出一切。
如果……妹妹也喜歡裴湛呢?
他燕鴻能做的,就是抬高妹妹的身份!
兩個男人彼此注視,眼裏的刀光劍影,又逐漸消散於無形……
但到底心不甘,意難平!
燕鴻再一次逼問他,咬牙切齒:「你究竟,把她送去了何處?」
裴湛沒有回答。
她的心裏有深深的傷痕,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若不消除她心裏深藏的恐懼,也許她一輩子也不見得會敞開心扉接受他。
不破不立,從哪裏開始,就從哪裏開始治癒。
她被他,送去了江南的萬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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