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飛英雄傳 第41章：李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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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我們都是低配的簡版啊！但在如今的科技時代，在堅持智力發展的基礎上，能不能主動升級成豪華版呢？」我這麼說，沒有和李力開玩笑的意思，因為現在我的情況就是如此，似乎是自主升級或者兼容了其他模塊的功能。

    李力很肯定地點點頭，「這幾乎是每個人的夢想，而且人們也在努力為之！從個體的角度出發，當然擁有越多能力越好，但在族群整體上看，複雜化、巨大化、同質化並不是好的趨勢！這是一個曠日持久的博弈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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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理解李力老師的想法，但是我沒有他那麼悲觀，實際上因為我長出了翅膀，必然要站在他的相反立場上尋找更多種類的答案。

    於是我又提出新的觀點：

    如果未來基因技術可以造出羽人也不錯吧，不是機械翅膀，而是真正長出羽毛的肉翅。到時集兩家之所長——想想直接飛到二十三層去送外賣那多方便——更能物盡其用。至於擔心的走入進化的死胡同，那可以通過多樣性來解決，畢竟地球幾十億人，總不會都選當羽人，肯定還有想當閃電俠或綠巨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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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這句話不知道挑動了李力哪根神經，他突然啪啪拍了幾下桌子大聲說道，「什麼叫物盡其用？！你個小毛孩子奢談什麼物盡其用。危險至極！莊子說的無用之用論忘了嗎？大椿樹為什麼能活下來忘了嗎？孔子說危邦不入，亂邦不居，盛世則現，亂世則隱，這些都忘了嗎？」

    「孔夫子自己還不是沒做到。」我嘟囔了一句。

    「少抬槓！」李力說，「那是聖賢的經驗之談……你得明白其中的危險……你們年輕人進入社會，多少虎狼把你們當小鮮肉想咬一口，或者把你當成乾電池迅速榨乾全部價值……多少人到死都分不清：物盡其用和人盡其才，這兩句話的區別！……現在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小東，記住！永遠別相信跟你說物盡其用的人！聖人說得好：君子不器啊！別和拿你當工具的人在一起，那樣只能害了自己。……現在就有一幫這樣的鳥人，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操控、重置、聯動、集群、佔用、定向……憑什麼強者通吃，弱者就得屍橫遍野，還認為理所當然……他們不過是一群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物化人際關係就是他們最惡毒的手段之一……！王東，別把自己當富二代，多長點本事，你和他們不一樣，別自我陶醉地混日子，別做那種自認為精緻的鳥人！……表面風風光光，其實依然是無可救藥地走向停滯，走向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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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顯，此時李力的酒勁上來了，他越說越激動，已經不能自已；如不打住話頭，他又要想起之前的傷心事，那可不好。於是我果斷地給李力披上外套，拎起他的公文包，喊老林記賬，然後把他架上我的車。

    李力躺在後座上，看來已經準備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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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門時我問老林，「飛鳥這兩天來過沒？」

    「好幾天沒見他了！」老林說。

    這時老林用他油膩的聲音說道，「小東少爺，加上今天的一百四，大數一共三千六，零頭都抹掉了！啥時候先給老哥結個三千的整數唄！」他這人永遠都是嬉皮笑臉。

    「沒聽見！不管！飛鳥結賬！」我頭也不回地上了車，想想又補充道，「看見飛鳥馬上聯繫我，他結了這三千，我再給你續五千。」

    老林表示一定照辦，全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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